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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城深睡永不醒全局

7号同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有一天晚上,曹小玛和刘年吵架,因为蓝带。刘年提前出现在深水城,恰好碰到蓝带,他在蓝带的红茶里加了一勺盐。他喝了一口,咸得跳脚。蓝带委委屈屈离去,曹小玛第一次对刘年发脾气:“你怎么能这样,他是客人!你是故意把生意搞砸的吗?”这话听在刘年耳里可不一样,火苗高窜:“你是心疼还是怎么样?”“我是担心生意!”“深水城少这一个顾客也不会倒闭!他以后来一次,我赶一次!”“你不可理喻!”“你还三心二意!是不是觉得人家好啊?水性杨花!”话刚出口,刘年便后悔,来不及道歉,曹小玛已推开店门走人,一下子不见踪影。从深水城出来,曹小玛像往常直奔地铁站,刷卡后才想起自己不该回去——刚和刘年吵架,立马就回家,这样跑出来还有意义吗?一号线改成三号线,曹小玛来回坐了...

主角:曹小玛刘年   更新:2024-11-02 0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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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曹小玛刘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深水城深睡永不醒全局》,由网络作家“7号同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一天晚上,曹小玛和刘年吵架,因为蓝带。刘年提前出现在深水城,恰好碰到蓝带,他在蓝带的红茶里加了一勺盐。他喝了一口,咸得跳脚。蓝带委委屈屈离去,曹小玛第一次对刘年发脾气:“你怎么能这样,他是客人!你是故意把生意搞砸的吗?”这话听在刘年耳里可不一样,火苗高窜:“你是心疼还是怎么样?”“我是担心生意!”“深水城少这一个顾客也不会倒闭!他以后来一次,我赶一次!”“你不可理喻!”“你还三心二意!是不是觉得人家好啊?水性杨花!”话刚出口,刘年便后悔,来不及道歉,曹小玛已推开店门走人,一下子不见踪影。从深水城出来,曹小玛像往常直奔地铁站,刷卡后才想起自己不该回去——刚和刘年吵架,立马就回家,这样跑出来还有意义吗?一号线改成三号线,曹小玛来回坐了...

《深水城深睡永不醒全局》精彩片段

有一天晚上,曹小玛和刘年吵架,因为蓝带。

刘年提前出现在深水城,恰好碰到蓝带,他在蓝带的红茶里加了一勺盐。

他喝了一口,咸得跳脚。

蓝带委委屈屈离去,曹小玛第一次对刘年发脾气:“你怎么能这样,他是客人!

你是故意把生意搞砸的吗?”

这话听在刘年耳里可不一样,火苗高窜:“你是心疼还是怎么样?”

“我是担心生意!”

“深水城少这一个顾客也不会倒闭!

他以后来一次,我赶一次!”

“你不可理喻!”

“你还三心二意!

是不是觉得人家好啊?

水性杨花!”

话刚出口,刘年便后悔,来不及道歉,曹小玛已推开店门走人,一下子不见踪影。

从深水城出来,曹小玛像往常直奔地铁站,刷卡后才想起自己不该回去——刚和刘年吵架,立马就回家,这样跑出来还有意义吗?

一号线改成三号线,曹小玛来回坐了七趟。

想到刘年,想到这两年的委屈,想到家人,私奔时被父亲断绝关系都没哭的曹小玛眼泪汩汩外冒,不顾各种诧异目光,哭累了,倚着扶手睡了。

末班地铁,被广播叫醒摇摇晃晃往外走,没看路,差点就被门夹住,好在一只手拉住她。

是蓝带。

一直不顺眼的蓝带突然变得可爱,连他大衣里的毛衫都变得顺眼。

见曹小玛盯着自己领子看,他大声自豪道:“这是我妈妈织的毛衣。”

曹小玛又想哭了:从家里带出来的妈妈手织毛衣都扔掉了。

这一刻,曹小玛觉得刘年罪不可赦。

地铁停在陌生的站点,曹小玛问:“这是哪里?

我该走哪条路回去?”

蓝带又脸红了:“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坐这班车?”

“我跟着你。”

不想回家,不认识路,曹小玛索性问蓝带:“你知道哪里可以过夜,你带我去好不好?”

入夜,寒风像利刀一道道切割着大腿,曹小玛冷得直打哆嗦。

这话听起来多么有歧义,蓝带思考了三分钟,带她冲向对面的麦当劳。

麦当劳里暖气十足,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顾客,喝完热饮吃完鸡翅,有着规律作息的曹小玛直犯困,头一点一点,不小心就靠在了蓝带的肩上,然后,她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腿上盖着毛衫,身上裹着大衣,蓝带则蜷成一团缩在对面的长椅。

曹小玛一有动作,对面就睁开眼睛,“我一晚上都坐在这边,没有对你不轨,刚刚实在太困了,不小心睡着了。”

曹小玛暗自叹气,如果刘年能向他一样多好。

刘年是怎样?

倒下就呼呼大睡,抢她的被子,把头枕在她肚子上,偶尔还会把她踢下床,第二天起床还死不认账。

蓝带又请曹小玛吃了一顿麦当劳。

以前她和刘年约会最喜欢吃麦当劳,现在他不吃了,必胜客都不去,出门觅食只去高档西餐厅。

吃完早餐,曹小玛无处可去,回深水城。


曹小玛对蓝带说:“你不要再来了!”

“为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讨厌我了吗?”

“我有男朋友。”

想想,又补上,“就是深水城的老板。”

蓝带看她的眼神像看一个傍大款嫌贫爱富的女人,曹小玛叹了一口气,又听他满怀委屈地说,“我们就做朋友不好吗?

不能做恋人做朋友不好吗?

和我一起你也很开心啊!”

“可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如果你喜欢我,就不要再来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是的,句句真心。”

蓝带是中文系,搞得这个场面像演话剧:“那你可以给我一个最后的拥抱吗?”

曹小玛点点头,轻轻抱了他。

蓝带走了两个小时,刘年突然气势汹汹出现,没等他开口,曹小玛先发制人:“那人再也不会出现了,你放心!

刚刚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以后不管蓝带红带白带还是宽带,都不会出现了!”

刘年很开心,用力地抱住了曹小玛。

她从刘年的怀抱中抬头,瞥了一眼吧台后的小鳄,冷冷的。

她毫无知觉。

蓝带没有再出现,有一天深水城的大学生们说了一个趣闻:有个男生在人工湖边喝啤酒,喝醉了,跌进人工湖。

曹小玛知道那是蓝带,因为他们说了一句:“那人太搞笑了,穿着秋裤就跑出来了!

还是白底熊纹的!”

结账时,她给那桌打了八折,换回了一个消息:蓝带被人救了,高烧不止,被送进医院。

一种叫内疚的情绪迅速将曹小玛裹紧,她想去看望他,只是想想,没有付诸行动。

一个星期后,阳光明媚的清晨,曹小玛遇到了蓝带。

他瘦了很多,气若游丝地在大学城里漫步。

看到曹小玛,他撑起笑脸,后者加快了脚步,将他甩在身后。

蓝带大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她听到了,没有回头,直到他跑上前扯住了她的袖子。

“你真的不喜欢我吗?”

“我只爱刘年。”

“他可没那么爱你!”

蓝带意有所指。

“不可能!”

曹小玛很坚定,“去找个适合你的人吧!

我不爱你,也不可能爱你!”

“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他有钱吗?”

“算这样吧!

等你赚到大把钱,再来找我吧!”

曹小玛扔下这两句,转身走了。

书里说,要让一个人死心,莫过于对他狠心。

刘年不爱自己?

曹小玛不相信。

这段时间,他对她极好,每天早上做早餐,夜晚和她散步,周末带她逛街看电影,宛如热恋。

虽然现在他的话题离不开她不感兴趣的生意金钱,这不算什么。

周末他们看电影,排队遇到一对吃着一根甜筒的情侣,甜腻的奶油不小心滴到刘年手上,他愤愤骂了一句:“穷鬼,恶心死了,没钱买多一根吗?”

曹小玛愣住,缓慢扭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没事。”

刘年忘了,从前他们都是这样。


曹小玛回了家,以为会被父亲赶出来,他沉默了半晌,吐出一句:“进来吧。”

看着他脸上的沟壑,不再挺拔的背影,曹小玛泣不成声。

听从父亲的意见,重读了一年高三,考上了本地一所三流大学。

大学里也有像深水城一样的奶茶店,味道差不多,价格远比它便宜。

曹小玛成了一个书呆子,每天除去上课,便是在图书馆看书,周末回家喝妈妈煲的汤,日子平淡如水。

其实,后来她回过一趟深水城。

时过境迁,深水城已经换了主人,两个店员也都走了,八卦的店员告诉她,深水城原来的老板生意失败,卖了深水城,却没想到钱又给一个女人骗光了,一气之下杀了那女人,自己也坐牢了。

曹小玛喝着丝袜奶茶,店员继续八卦:“听说那女的从前就在深水城工作!

真狠心啊!”

喝完奶茶,放下钱,曹小玛走了。

她并不知道,在她走后的半个小时,深水城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前的秋裤男变成了大老板。

那年曹小玛离开后,蓝带炒股发了财,恰好刘年落魄,低价变卖了深水城,他买了过来,用了两年时间,开了三家连锁店。

一模一样的装修,一模一样的菜单,一模一样的名字。

他一直都在等着曹小玛,可她不知道。

只有天气冷,曹小玛穿上妈妈新买的秋裤,才会想起蓝带这个人,然后笑出声来。

只是,这时她已不再相信爱情。

所有的执念与勇气,沉睡在深水城里,永不醒。


刚推开玻璃门,小鳄就大叫:“老板娘,你昨晚没回家啊!

衣服没换!”

曹小玛还没开口,就看见刘年顶着黑眼眶从角落里冒出来,面色铁青。

她以为他又要吵架,谁知道他冲上前一把抱住自己:“你昨晚去哪里了,知道我担心你吗?

这里你谁都不认识,你去哪里了!”

来到这里两年,曹小玛没有朋友,没有社交圈,只有刘年。

仅是一句“我很担心你”击碎了她所有防线。

他们紧紧地拥抱,仿佛所有芥蒂消失殆尽。

这次争吵,使曹小玛多了一个朋友——蓝带。

在曹小玛强烈要求下,他不再每天出现在深水城,偶尔会来喝奶茶。

曹小玛有一手冲泡奶茶的好技术,当初刘年就是因为喝了奶茶才爱上她的。

红茶重复煮三次,三分之一淡奶适量砂糖,搅拌。

简单的步骤,店员却怎么做不出这味道,曹小玛很少做奶茶,除非深水城太忙人手不够才会帮忙,丝袜奶茶只有两个人喝过,一个是刘年,一个是蓝带。

现在刘年已经不喝奶茶了,只喝咖啡。

“那种甜腻的东西,我才不喝。”

把奶茶推倒蓝带面前,他啜了一小口,下一秒,像喝白开水般咕咚咕咚饮尽。

“这个真的很好喝!”

他竖起了大拇指,嘴巴周围还残留一圈棕色泡沫。

“你这么喝能喝出味道吗?”

“当然,真的很好喝!

下次来我还要这个!”

再三说了奶茶是自己请客,蓝带依旧照着菜单上的钱付账,离开深水城他认真地和她提建议:“我觉得哈,你应该和你们老板说一声,把价钱调低一点!

这个价钱太不合适了!”

吧台雅座包厢满满都是人,曹小玛还是对他点点头,承诺:“我会的!”

她不止和刘年提过一次,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便宜没好货!

越贵的东西越有人帮衬。”

蓝带心满意足离去,下一次出现他的建议变成,“天气很冷,你不要这样穿了,短裙留着夏天穿,冬天还是秋裤长裤好!”

“秋裤穿了多丑啊!”

“可不穿会冷啊!”

每次蓝带出现,翻来覆去都在重复着这对话,不过只一个月就消停。

并不是曹小玛脱掉了短裙,而是春天来了,蓝带约曹小玛春游:“我们班里阻止春游,去海边烧烤,你也一起来吧!”

曹小玛当然拒绝,但这事很快便被刘年知道,接连几天他都来深水城逮人,蓝带没有出现。

皮包公司最近生意不好,刘年烦上加烦,把气都撒在曹小玛身上,像狮子般咆哮:“那人在哪里?”

“什么人?”

“你的奸夫!

快叫他滚出来,看上老子的女人,真是不知道怎么死!”

曹小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

店员和顾客都看了过来,没有接话,曹小玛转身进吧台洗奶茶机,不小心被刀片划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冒出来。

很快,刘年又冲过来抱她,忏悔:“对不起,小玛,我也不想这样对你。

你要知道,我爱你,我不能容忍失去你。”

曹小玛累了,任由他抱着,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不发一言。

这样的争吵又有了几次,每次争吵后,刘年会忏悔,会赎罪,对她越来越好,但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有几次,她想一走了之。

但不能回家,没有朋友,她去哪里好呢?

更何况,她爱的人在这里,走到哪里,都不快乐。

想想,作罢。


秋裤是世界上曹小玛最讨厌的东西。

曾经因为一条秋裤,她和刘年吵了一架。

那时他们刚开深水城,冬天,曹小玛像以前上学穿着秋裤和灯芯绒长裤,刘年像看到了火山喷发般惊恐:“你怎么还在穿这种东西?”

“天气冷啊,穿秋裤有什么问题吗?

你以前不也穿秋裤!”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们现在是老板了,还穿着秋裤土不土?

外面女孩子都是短裙丝袜你穿着秋裤老土不老土!”

曹小玛抓错重点:“你每天就盯着别人的腿看吗?”

“我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别人穿丝袜……”吵架后,曹小玛扔掉了所有的秋裤毛衫,套上刘年喜欢的短裙,不喜欢穿丝袜,索性光着腿,那个冬天,有大半时光,她都在感冒。

只用了一个冬天,曹小玛就习惯了不穿秋裤。

这个冬天,她每天都穿着牛仔裤或短裙在深水城走动,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

她毫无知觉,从不回应。

大学城里有许多和她年龄相当的优秀男生,他们时常聚众来深水城喝奶茶饮料,两个女店员欲拒还迎地与他们调笑,唯独曹小玛木着一张脸,从不和她们讨论某某学生会长帅不帅某某富二代开着法拉利又换了女友,讨论话题枯燥无味完全脱离了90后。

二十岁的曹小玛每天规律地过着三十四岁已婚妇女般的生活。

每天七点起床洗漱,买豆浆油条再上楼泡牛奶做火腿煎蛋给刘年当早餐,八点出门坐地铁来深水城开店,坐在吧台后和店员做一样的工作,晚上十一点准时关店,赶末班地铁回家。

中彩票的一百万,除去开奶茶店,给家里寄去一部分,刘年还开了个皮包公司,每天早出晚归。

他很少来深水城,偶尔有空会来接曹小玛下班,大多时间她只有一个人。

两个青春可人的店员——小鳄和欣然都有男生追,男生们买单时塞电话,直截了当地等到打烊送她们回家。

曹小玛从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枯燥,她享受着这份平静。

偶尔想起家人,她就打电话,妈妈的叹气声和哭声转换成爸爸的骂声,最后被挂断。

知道蓝带追求自己,曹小玛头也没抬,继续低头绣十字绣。

晚上刘年破天荒来接她回家,小鳄向年轻帅气的老板爆料:“老板你危险了,最近有人在追老板娘。”

刘年紧张兮兮盯着她看,板着脸坐在深水城,瞪着进门每个男生,回家路上紧紧抓着她的手,就怕她会跑掉。

曹小玛没有解释辩驳,走到家门口拍拍他的手:“我不喜欢他。”

刘年爱自己,自己也爱他,这是最大的幸福。

曹小玛没有野心,她很知足。

蓝带依旧每天来深水城,一个月喝二三十杯红茶绿茶也没有厌烦,至始至终,他和曹小玛的对话仅止于——“你好,我要一杯红茶/绿茶。”

“谢谢,盛惠九元。”

有次,小鳄看不下去,雄气赳赳问他:“你是不是喜欢小玛?”

他没有回答,红茶代替他说话,喷向纱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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