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月光谭娜娜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子白月光将我绑架杀害,妻子却判他无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匿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妻子的白月光将我绑架杀害。可身为法官的妻子,非但当庭判白月光无罪,还对所有人解释,这不过是我为了争风吃醋,诬陷他白月光的手段罢了。为了洗刷白月光清白。更是带着警察冲进灵堂,对我的尸体满脸厌恶开口好了,如你所愿,拿到我的关注了。还不赶紧滚起来和小邬道歉?......我死了。可死后我的身边都不得安宁。谭娜娜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太平间,我的尸体就躺在那里,盖着白布,我自己都不忍心多看一眼。司隶,你还不赶紧给我起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为什么我会嫁给你这种男人,为了争风吃醋,不惜装死陷害程川,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谭娜娜边说边朝着我的尸体踹了一脚。大概是谭娜娜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她还是顿了一下。只要谭娜娜肯将我身上白布掀...
《妻子白月光将我绑架杀害,妻子却判他无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妻子的白月光将我绑架杀害。
可身为法官的妻子,非但当庭判白月光无罪,还对所有人解释,这不过是我为了争风吃醋,诬陷他白月光的手段罢了。
为了洗刷白月光清白。
更是带着警察冲进灵堂,对我的尸体满脸厌恶开口好了,如你所愿,拿到我的关注了。
还不赶紧滚起来和小邬道歉?
......我死了。
可死后我的身边都不得安宁。
谭娜娜带着一群人来到了太平间,我的尸体就躺在那里,盖着白布,我自己都不忍心多看一眼。
司隶,你还不赶紧给我起来?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为什么我会嫁给你这种男人,为了争风吃醋,不惜装死陷害程川,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谭娜娜边说边朝着我的尸体踹了一脚。
大概是谭娜娜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僵硬,她还是顿了一下。
只要谭娜娜肯将我身上白布掀开,她就知道我是真的死了。
邬程川一把拦住了谭娜娜抓住白布的手,委屈道。
娜娜,你就别怪司隶哥了,他可能就是太缺爱了,才会这样,我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穿他,他的面子往哪搁啊?
听到邬程川的声音,我的灵魂还是下意识颤抖。
我还记得我死之前,绑匪将我塞进了面包车,将我关在昏暗潮湿的地下室,绑匪给邬程川打电话,开得功放。
邬程川阴狠的声音响起。
他说。
这个蠢货,就他也配跟我抢娜娜,你们尽情折磨他吧,生死不论。
好一句生死不论,绑匪被我看到了脸,怎么可能让我活着回去呢?
在长达十二个小时的折磨,他们给我做人体实验,最后将我活活打死,他们甚至将作案现场都清理干净了。
等好心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早就死透了,浑身赤裸。
可那群绑匪不知道,他们离开之前,我本还有一口气的,只要有人来抢救我,或许……我还能活。
我忍着痛意给谭娜娜打去电话,我尽量用最简单的话语表达我现在的处境和作案凶手。
娜娜,我在一个陌生的地下室,是邬程川,他雇人将我绑架,我现在快死了,求求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说那些话的时候,我甚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个时候我嘴里已经开始汩汩冒血。
可谭娜娜却嫌恶道。
又耍什么花招?
自从程川回来你就没有太平过一天,现在甚至都开始污蔑程川了,司隶,你要去死就去吧,我还能高看你一眼,但是你试图污蔑程川,就别怪我不顾这么年的情分了!
电话被无情挂断,而我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原来说真话是真的没用啊。
那一夜,我睁着眼睛,感受到自己生命一点点的流逝。
呀!
司隶哥怎么能拿假模特糊弄别人啊?
邬程川似乎想到了更完美的嫁祸计划,惊呼出声。
众人朝我的尸体看去。
确实,我露出的双脚实在白的可怕,可不就和假的一般一样吗?
我看向谭娜娜,她方才松动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愤怒。
司隶,你好样的,连我都差点被骗了,我今天不把你判到坐牢,我就辞去工作!
谭娜娜愤怒的离开,她甚至都没掀开白布。
随行的那群人也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这个司隶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程川那么好,又不跟他抢女人,他做出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究竟是为什么?
这不浪费人力资源吗?
我看这次谭法官是真的生气了。
我苦涩一笑,就算是我死了,也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身边,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死了,这下邬程川和谭娜娜也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当我落魄的回到我们公共的家的时候,我看到谭娜娜躺在沙发上,邬程川正坐在她的身上。
邬程川略带蛊惑的声音响起。
娜娜,我给你了你吧?
反正像司隶哥这种智商配不上你的,你不是一直都对我念念不忘吗?
现在我后悔了,我只要你。
我忽的想起来和谭娜娜在一起这么多年,包括结婚后,她都拒绝和我肉体触碰,原来是为了邬程川洁身自好啊。
这一幕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正中我柔软的心脏。
原来灵魂也会感到心痛啊?
谭娜娜的身子一僵,她认真的凝视着邬程川,我知道,她这是动情的眼神,在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都不会露出来。
往日的一幕幕像是一场场的笑话,时刻提醒着我自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谭娜娜反手将邬程川按在身下,我不想看到这一幕,转过身去。
此刻,谭娜娜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一暧昧的气氛,谭娜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烦躁,就连接起电话都显得那么不耐烦。
我想,或许当初我总是给谭娜娜打电话,她用这种口吻回应我的时候,是否也是正在和邬程川风花雪月呢?
有事?
谭娜娜言简意赅。
电话那头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谭娜娜,你还是个人吗?
司隶都死了,你竟然将法院传票寄到了家里!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妈妈的声音啊。
隔着手机,我都能想象到妈妈痛苦的神情。
谭娜娜冷笑一声。
我叫您一声妈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司隶死了?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司隶没有您这样的母亲,大概凭借他的脑子也想不出这出戏吧,我还真是佩服你们母子,你告诉司隶,要么滚回来跪着给程川道歉,要么我送他进监狱!
妈妈被气得泪失禁,我和我妈一样,都是泪失禁的体质,只要一激动,声音就会哽咽。
畜生!
你会后悔的!
你会遭报应的!
电话被谭娜娜无情掐断,将我妈的咒骂隔绝。
此刻我妈一定心如刀绞吧,我是他们老来得子,他们今生所有的爱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每一次别人说我笨的时候,我妈总是摸摸我的头,安慰我。
在妈妈心里,我们家阿隶是最聪明的,妈妈不奢求你有出息,只要你平安健康就好,反正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想必我妈看到我的尸体,都哭得泣不成声了吧。
再次看向谭娜娜的时候,我的眼睛终于只剩下了冰冷。
谭娜娜可以作践我的真心,甚至可以骂我蠢,误会我,但是她不能如此说我妈。
或许是我妈的突然介入,谭娜娜没了兴致,将邬程川送了出去,邬程川眼底闪过失望,可谭娜娜在邬程川临走之前,帮着邬程川整理了一下衣领,温柔道。
放心,我会给你讨一个公道的,就算是司隶不给你跪着道歉,我都会让他牢底坐穿!
邬程川满足的点点头,突然踮起脚来,在谭娜娜的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便俏皮的离开了。
谭娜娜愣在原地,手抚摸着邬程川吻过的地方,眼神晦暗不明。
我就这样静静的盯着谭娜娜,这些事果然只有邬程川做,谭娜娜才会心动,曾经我也无数次这般做,得到的是谭娜娜拿着湿巾拼命在脸上擦拭。
谭娜娜解释自己有洁癖。
我笑了,哪有什么洁癖,只是做这种事的人,不是邬程川罢了。
我妈只是冷笑一声,将我的死亡证明扔到了谭娜娜面前。
这还不足够说明问题吗?
我儿子死了,被你们这群人渣害死的!
现在你还想继续告一个死人吗?
谭娜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我妈。
妈……你说得是真的?
好像从一开始我妈就已经说我死了,说得我妈都倦了,现在谭娜娜还能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来,我觉得谭娜娜比我傻多了。
我妈嗤鼻一笑。
别叫我妈,承担不起,我们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着我妈起身便要走出去,却被狱警拦住了。
谭娜娜摆摆手,银牙咬出声。
让她走。
我妈回头无奈的看向谭娜娜,笑得讽刺。
谭娜娜敲了法槌。
退庭!
众人堪堪散去,只留下了邬程川,他一脸关切的走到谭娜娜面前,埋怨道。
娜娜,你别太难过,真没想到司隶哥为了让你回心转意,竟然真的自杀了,他把自己当成什么啊?
太不负责了。
我笑了,邬程川还真的是有手段的,把伤害我的事说成了是我自杀。
我以为谭娜娜还是会继续说邬程川温柔懂事,没想到谭娜娜只是冷漠的起身,一言不发,离开了。
邬程川怔住,这还是第一次谭娜娜对他那么冷漠,他不甘心,追了上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谭娜娜伸手拦住了邬程川。
邬程川不甘心的跺着脚,极目谭娜娜的背影,他眼中猝了毒,恶狠狠道。
司隶你这个祸害,死了都要夺走娜娜的心!
听到这话,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什么时候谭娜娜的心在我这里了呢?
谭娜娜坐进车里的时候,我注意到车上的挂件已经换了,一个粉色的可爱的兔子耳朵,上面是邬程川和谭娜娜高中时期的合照。
不知道为什么,谭娜娜一把扯下来,亲手扔了出去。
或许谭娜娜只是不想提及自己和邬程川的那段过往吧。
其实在追谭娜娜之前,我就听说过谭娜娜和邬程川之间的事,他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两个人的妈妈是闺蜜,很小的时候,家长们都在开玩笑,往后邬程川是谭娜娜的老公,不如定个娃娃亲。
本是玩笑话,二人却当了真,谭娜娜是个粘人的,总是粘着着邬程川。
从幼儿园到高中,二人好的像是一个人似的,高中的时候两个人正式在一起,没有人感到意外,毕竟二人郎才女貌,配一脸。
高中毕业以后,两个人选了不一样的志愿。
一直以来谭娜娜的占有欲都很强,她埋怨邬程川瞒着她改了志愿,可邬程川在前途和爱情之前,选择了前途。
为此,二人大吵一架,有了隔阂。
往后的日子两个人异地恋,邬程川长得好看,又平易近人,他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身边男男女女一堆朋友,又不懂边界感。
反观谭娜娜,总是清冷,脸上写着生人勿进。
谭娜娜在邬程川过生日的时候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只为给邬程川一个惊喜,岂料她一到了邬程川聚会的地点,便看到了邬程川和另一个女生喝交杯酒。
一怒之下,谭娜娜上手打了那个女生,邬程川却埋怨谭娜娜不知轻重,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提出了分手。
在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我觉得谭娜娜没有错,是邬程川自己不检点,同时也心疼谭娜娜,真心喂了狗,于是在喜欢她的同时,也对她有所同情。
可结局就是,我才是那个可怜虫。
开庭的时间到了,谭娜娜在上法庭之前,还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
无一例外,打不通。
谭娜娜嫌恶的给我发了微信语音。
司隶,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你肯回来跪下来给程川道歉,那我马上撤回对你的控诉,要是你还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了。
我就站在谭娜娜身边,看着她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嘲般的笑笑。
其实我一直都很听谭娜娜的话的,不仅是因为我爱谭娜娜,我还很笨,我觉得谭娜娜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她可以做法官,也总是判定那么难的案子。
可后来邬程川总是污蔑我,谭娜娜站在邬程川的那边怪我,我就觉得谭娜娜不聪明了。
再或者,谭娜娜只是装傻,她不过是偏爱邬程川罢了。
微信得不到回应,谭娜娜烦躁的将手机装进了兜里,换好职业装去了法院。
可是当庭下被告席上坐得是我妈的时候,谭娜娜显然不悦。
可邬程川却一副意料之中的态度,我想,他大概是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方式,就算是谭娜娜得知我的死讯,他也会辩上一辩,邬程川是聪明的,可我跟他相差太多了。
司隶呢?
他还要装死到什么时候?
就算是脑子蠢,这点法律意识都没有吗?
谭娜娜坐在法官的位置,一副上位者的威严,威压直逼众人。
我妈苦涩的笑笑,我这才看清楚我妈,她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满头白发,我死的前一天还去看了我妈,那时候她精神抖擞,头发也算乌黑,只有几根银丝罢了。
如今,我妈浑浊的眼球,眼眶里蓄满泪水,嘴角却噙着无奈的苦笑。
你找阿隶啊?
去地狱找他吧。
还不等谭娜娜说话,邬程川率先打断。
阿姨,虽然您是长辈,但是您说话也不能这么难听吧?
怪不得教出那样的儿子,他不仅陷害我绑架他,他还装死,以前推我下楼梯,满嘴谎言污蔑我欺负他就算了,我能理解他是为了争风吃醋。
可现在在这么威严庄重的地方,您怎么还能满口谎话呢?
邬程川的嘴一直都很厉害的,什么白的都能让他说成黑的。
至于邬程川说的那些我推他下楼梯,不过就是在我们家,他故意在谭娜娜出现之前,死死抓着我的手腕,他本想推我的,可脚一滑,自己滚了下去。
而邬程川也顺势开始装可怜,哭着看向谭娜娜,还没等我开口解释,他便哭唧唧道。
娜娜,司隶哥姐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听到我说你一会儿要帮我搬家,他才把我推下去的,你别怪司隶哥。
谭娜娜毫不犹豫的将邬程川扶起,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等我回来再找你算账!
极目谭娜娜远去的背影,我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过神。
明明家里有监控,谭娜娜大可以去看的,可是她信任邬程川,所以压根不会看。
邬程川住院以后,我过去看他,以我的智商不太能理解邬程川的行为,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他却污蔑我,所以我想为自己讨个公道,没想到邬程川早就设计好了一切。
当我踏进医院门的时候,就被一群人扯着进了厕所。
他们按着我的头喝马桶里的水,医院的厕所里有药物和酒精混合的味道,令人作呕。
邬程川穿着病号服,居高临下的踩着我的头,对我挑衅。
你这个蠢货,想跟我争娜娜,你还不够格!
是啊,我是蠢,蠢到以为人性本质是善良的,是我爸妈将我保护的太好,身边的人也都是对我和和气气的,没有遭受过霸凌,更没有被欺负成这样。
可是谭娜娜的声音在走廊响起,她在焦急的找邬程川,邬程川立刻拿起旁边的水桶将自己浇了个透,立马挥手让那群人围着他,我就呆呆的愣在原地。
谭娜娜进来的时候,邬程川一脸的惊慌,身子瑟瑟发抖。
你们别过来,我以后再也不靠近娜娜了,司隶哥,求求你,别打我了。
谭娜娜跑进来,将那群人推开,心疼的扶起邬程川,看我的眼神猝了毒。
真没想到你是这么恶毒的畜生,怎么就是不肯放过程川?
可谭娜娜都没看我如此狼狈,便离开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已经数不过来了,以我的智商,我没办法想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现在我明白了,谭娜娜不爱我。
谭娜娜的车停在了楼下,下意识抬头,看到阳台的灯是暗着的,神色有片刻灰败。
之前谭娜娜工作总是很忙,回家在深夜,我每晚都会给她在阳台留灯,我们小区楼宇门的灯早就坏了,阳台的灯刚好站在脚下,谭娜娜上台阶的时候不会被绊倒。
可这一切谭娜娜从不知道。
直到谭娜娜下车走到了楼宇门的位置,不小心被绊了一跤,她扶住墙才没有被绊倒,谭娜娜往后退了一步,抬头看看阳台,又看了看楼宇门,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并没有觉得谭娜娜知道了我的良苦用心后而感到开心,反而觉得讽刺。
谭娜娜没有继续上楼,而是蹲在了台阶上,点燃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谭娜娜身边,看着她将最后一支烟抽完,脚下的烟头堆成了一个小山丘。
谭娜娜长叹一口气,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缓缓上了楼。
我不知道此刻谭娜娜什么心情,可我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凝重。
谭娜娜烦躁的看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她鬼使神差的打开了监控画面,找到了那天邬程川污蔑我推他下楼梯的时候。
看着监控画面一帧一帧播放着,我在视频里手足无措的样子,谭娜娜的脸一点点失去了血色。
最后,谭娜娜死死捏紧手机,指节泛白。
阿隶……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就站在谭娜娜身边,我还以为谭娜娜是故意的呢,原来她也是被邬程川骗了啊,可是,那又如何呢?
如果一开始谭娜娜就站在我身边,信任我,哪怕她坚持寻找真相,我也不会被污蔑,让她厌弃到我这种地步。
迟来的道歉,实在很没必要。
谭娜娜疯了似的冲出去,在之前邬程川扔掉我亲手做的车内挂饰的那条路,摸索了很久,她弯着腰,焦急的寻找着,就像是丢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我是傻,可是不瞎,这一切不都是谭娜娜默认的吗?
现在装作后悔,又是什么道理呢?
谭娜娜就这样找了一夜,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她才在马路边上找到。
彼时,挂饰被碾压的不成样了,我的那张脸,已经模糊,边缘露出的头发,让谭娜娜失了智。
关于将自己的头发编进去为心爱的人挡灾的视频,谭娜娜是知道的,当初我刷到了这个短视频逼着谭娜娜看,她还一个劲的嫌我幼稚。
我也知道,这不过是迷信罢了,可藏在里面的心意,没有人觉得蠢。
阿隶……我弄丢你了。
谭娜娜不顾车来车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个口口声声说有洁癖的人,还是被尘土扬了一脸。
往后的好几天,谭娜娜在家里萎靡不振,可电话响起的时候,谭娜娜还是眼前恢复了一阵清明。
您好,这边是警察局,关于一个月前您丈夫被绑架杀害的案件,我们已经找到凶手了。
谭娜娜不敢置信。
不是说……他是自杀的吗?
我笑了,我凭什么自杀呢?
我承认我爱谭娜娜,可是我不能丢下年迈的父母,自私的去为了情放弃自己的生命吧。
电话那头的警察也被气笑了。
你还是人家妻子吗?
经调查,你丈夫家庭优渥,还是独子,家庭和睦,犯得着自杀吗?
电话挂断,谭娜娜抓手机的手在不停颤抖着。
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谭娜娜抓起外套便朝警察局冲去。
进去以后,谭娜娜在看到邬程川的时候,竟没有丝毫的诧异。
反倒是邬程川,看到谭娜娜进来,激动到紧紧抓着铁笼。
娜娜,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司隶死是活该,他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管我什么事?
你是最厉害的法官,一定会有办法救我出去是不是?
而我妈后脚到了,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冲过去死死拽着邬程川的头发,想必她也知道了一切。
你在胡说什么?
阿隶在死的前一天还说要回来给我过生日,他怎么舍得死?
我妈的情绪很是激动,我爸赶紧将我妈抱在怀里,二老佝偻着身体,老了十几岁,看得我心疼。
谭娜娜没理会邬程川,只是听着警察叙述案件发生。
死者在经历了长达十几个小时的人体实验,殴打,最后失血过多死亡,在他体内提取出好多化学物品,生殖器官断裂,不过要是抢救及时,也有生还可能,我们调查了死者的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是你,当时你在做什么?
谭娜娜愣住,她的嘴唇一点点变白。
是啊,那个时候谭娜娜在做什么呢?
我记得那天是邬程川的生日,他在我快死的时候给我发来照片,是谭娜娜在厨房里系着围裙给邬程川下厨的样子。
我和谭娜娜相恋多年,又结婚,从未吃过谭娜娜亲手做的饭,就连我生日的时候,谭娜娜也从没给我过过。
她一脸不耐烦的对我说。
你家那么有钱,肯定不缺华丽的生日宴,我没空,你自己找你爸妈去过吧。
那语气,不像是推脱,是鄙夷,是仇富。
我虽然乐意陪我爸妈去过,但是我没办法接受自己爱的人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跟我说过。
我知道为什么谭娜娜一直都看不上我,却和邬程川惺惺相惜。
他们两个一样的家庭条件,谭娜娜一身傲气,她见不得我家比他家强,他觉得我们家的人看不起他。
事实却是,我爸妈为了不伤害谭娜娜的自尊心,接济我们的钱都是很低调的塞进我手里的,他们家怎么准备的婚礼,我爸妈就怎么准备,不想让谭娜娜看出一点不同。
我不知道谭娜娜的这个心里是怎么想的,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说来惭愧,我和谭娜娜是大学同学,她是我们学院的校花,我们两个不是一个系的,初闻的时候我只觉得不屑一顾,但是见到谭娜娜本人的时候,我遵循了真香定律。
我是家里的独子,家庭优渥,从小便养尊处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谭娜娜除外。
我刚刚认识谭娜娜的时候,她才和邬程川分手,那时候我打直球,每天翘课去陪谭娜娜听课,礼物,零食,总是流水似的送到谭娜娜手上。
全学校的人都知道我在追谭娜娜,我甚至成了她的舔狗。
我算一个混不吝的,从不在乎别人对我的看法,我只想要谭娜娜。
或许是感动,或许是权衡利弊之下,谭娜娜最终还是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们毕业以后便结了婚,她事业蒸蒸日上,而我从来没参加过工作。
别人都说我是笨蛋帅哥,做什么搞砸什么,谭娜娜也让我就在家里就好。
谭娜娜跟我说过会一直养我的,也说不会嫌弃我蠢笨,不会离开我。
自然,我家境殷实,怎么需要她养我呢?
这个乍听之下可笑的誓言,却让我信到了现在。
我或许该清楚的,自从邬程川回来以后,我总是得不到谭娜娜回应的微信,那通打十通才能接一通的电话,不耐烦的语气,疏远的肉体,都在告诉我,感动不是爱,邬程川永远是谭娜娜的白月光。
我的灵魂飘在了谭娜娜的身后,她烦躁的开着车,而坐在副驾驶的邬程川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是啊,邬程川赢了,他城府深,只要动动手指头,我就总是掉进他的陷阱。
其实邬程川不需要做这么多的,他就站在那里,就会得到顾北城所有的爱。
娜娜,你别生气了,我也是能理解司隶哥的,男人嘛,怎么会允许自己的老婆身边会有其他优秀的男人呢?
谭娜娜拧眉,视线放在了车内后视镜的吊坠上面,那是我曾经亲手做的挂件,中间还放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合照,虽然外观丑丑的,可我还是做了两天两夜,熬得眼睛都怄进去了。
当我兴高采烈的拿给谭娜娜看的时候,她有些不耐烦。
每天做一些没意义的事情,放进车里让别人怎么看我?
当时的我没有听出谭娜娜的嫌弃,自顾自的挂了上去。
大概是谭娜娜每天工作很忙,早就忘了这回事了,她此刻将视线落在吊坠上面,我的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娜娜,这是什么啊?
真丑,这让坐你车的人笑话死了。
邬程川顺着谭娜娜的视线也落在了上面,掩面嘲笑。
我帮你扔了吧,下次我给你做个更好看的。
谭娜娜没说话,算是默认了,邬程川一把扯下来,打开车窗扔了出去。
我无助的跟着吊坠一起飞了出去,几辆车驶过,卷起地上的水坑,泥水将照片上我的脸彻底弄脏,我伸手试图去捞,吊坠却穿过了我的手心,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那里面可是絮了我的头发,我打算给谭娜娜挡灾的啊。
我的心里一阵刺痛,我的东西是垃圾,我也是垃圾。
谭娜娜从来都不稀罕我这些廉价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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