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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穿越乱世小牛棚,开局捡了个小娘子》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李破山”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徐牧司虎,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场车祸,撞的他穿越了,可是这睁眼就被人扔在牛棚是怎么回事?还有那逃难的美女,我真的不是你相公啊!身在乱世,为了活命,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刀弓箭马,一举中了状元,入身官家。多年后,他站在人臣之上,看向身后的窈窕富家女,想当年,他不过区区布衣。...
主角:徐牧司虎 更新:2025-04-18 06: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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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后世来说,这叫体验营销。
“司虎,别看了,先休息一下。”
忙活了大半天,徐牧着实有些累了,又见着姜采薇刚买的新被子,不知觉困意添了几分,刚上了木床,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醒过来,已经是天色昏黑。
揉了揉眼睛,徐牧远远便看到,院里的那间小破屋,昏暗的桐籽油灯下,小婢妻忙碌的身影,随着灯光不断摇曳。
徐牧起了身,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在院子牛棚的边上,已经搭了一扇柴门。
不用说,肯定是姜采薇做的。
犹豫着下了床,徐牧原本不想惊动姜采薇,却不料动作终究大了些。
姜采薇惊喜地小跑出来,和昨夜一样,还没开口,便把手里攥着的铜板,递到徐牧面前。
“徐、徐郎,奴家今日帮工洗衣,赚二十文。”
那只手,分明都泡肿了的,天知道这一日时间,她洗了几桶衣服。
徐牧犹豫了下,第二次把铜板接了过去。
这模样,都跟个上门收债的小恶霸差不多了。
姜采薇却显得无比高兴,又匆匆跑进屋里,端了一个粗碗过来,依旧是芋羹糊糊,不同的是,这一次糊糊上面,和了些野菜。
“你吃了么。”
“奴家吃了二大碗。”
徐牧才不信这些鬼话,摆了摆手,“我在酒楼吃过了,你自个留着吃。”
怕姜采薇不信,徐牧还故意噎出了一个饱嗝。
“你吃了吧,我都饱了的。”
捧着粗碗,姜采薇站了一会,终于相信了徐牧的话,脆生生地转身回屋。
不久,屋里的桐籽油灯下,一个垂头吃饭的瘦弱人影,动作虽然显得略微僵硬,却吃得无比欢欣。
徐牧转过头,露出了笑容。
四日过去。
牛棚里的木桶,已经发出了淡淡的酒香气。
“牧哥儿,我就喝一口。”
“再等一会。”
若是时间富余,徐牧巴不得再等个几天,等到完全发酵。
那时候的苞谷酒,经过蒸馏之后,才是最爽口的。
但现在的情况,把太多的时间耗下去,显然是不明智。
“不瞒哥儿,连老师都说,我今年乡试是有机会的。”尤文才喋喋不休,“我已经想过,今年中榜之后,便先去城里买个大宅,再添置几间偏房,请一伙舞姬常住……”
徐牧打着哈欠,昏昏欲睡。
这尤文才就跟个吹牛犯一样,就差没把自己说成文曲星下凡了。
“正所谓燕雀不知鸿鹄志,所以,我无法接受你的示好,希望哥儿能明白。”
“我没有这个打算……”徐牧艰难地抬起头,透过木窗,看向屋子外的景色。
时间已经耗得差不多了,等会还要去询问收粮的地点。
“我每月去帮主家抄书,亦有二钱银子。并非自夸,我尤文才的书法自成一体,连衙门的县太爷也时常夸我。”
起了身,徐牧瞟了一眼桌上的肉碗,发现尤文才连肉汁都舔光了。
“祝尤兄今年高中榜眼。”
叹了口气,徐牧实在不想再待下去,怕忍不住抽尤文才的耳刮子。
在一旁的姜采薇见状,也急忙跟着起了身,脸色上带着微微失望。
嫁夫随夫,按着大纪的风俗,若是尤文才不同意,夏霜是不敢跟着去酒坊庄子的。
“哥儿对不住,我虽然学富五车,但良禽择木而栖,恐怕不能接受你的招揽。当然,我今年中了乡试榜眼,你自可来吃喜席。”
“我既然饱读圣贤之书,便不会为五斗米折了腰。”
徐牧脑壳发疼,已经懒得解释了。
“走吧……”
三步并作两步,徐牧走的匆忙无比,生怕屋子里的尤文才又跑出来,追着啰嗦一番。
“徐郎,对、对不起。”姜采薇也察觉到徐牧的不悦,有些不安地开口。
“没事儿。”徐牧堆上笑容,“既然不愿意去,那便算了,左右我给的月俸,应当是不少的。”
姜采薇脆生生地点头,这一轮的走亲,徐牧已经很照顾着她了。
“司虎,去取车。”
不多时,三人上了马车,车轱辘留下两道长长的印痕之后,缓缓消失在了村口。
“以后有送肉的,切记要煮烂一些再出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没吃过肉。”
屋子里,尤文才抠着牙缝里的肉丝,攒了好几簇之后,才一起放到嘴里嚼巴嚼巴。
“我要看书了的。”
从裤袋里刚拿出春宫黄本儿,尤文才突然又想起什么。
“那个小棍夫,先前让我们去他的庄子,每月的月俸是几钱?”
“夫君,小姐问过他了,好像给的一两银子。”
哐啷——
尤文才惊得脸色发白,匆忙间,连桌上的桐梓油灯都打翻了。
“你、你怎的不早说!哎呀!哎呀呀!”
夏霜脸色委屈,“是、是夫君说不与棍夫交好的。”
“追!追出去!一两银子,我要抄断几杆笔头,才赚得到一两!”
待尤文才匆匆忙忙跑出小屋,跑到村道上,却发现哪里还有徐牧三人的踪影,急得他鼻子一酸,堂堂下凡的文曲星,差点忍不住哭出声来。
……
比起望州城那边的乡路,总体来说,河州的乡路似要平坦得多。即便是被春雨浸了泥道,老马一路踏过,蹄子也撂得极欢。
“牧哥儿,要去粮行?”
徐牧直接摇头,“直接去大些的庄子收。”
大纪如今有个特色,约在百多年前,随着和北狄人的战争,南下的难民越来越多,其中亦有许多钱财厚实的富人,会预先购买地契公证,建好庄子招揽佃户,在南边重新落户安家。
基本上,和徐牧的酒坊庄子同出一辙。
久而久之,在野外之地,便时常会看见大大小小的农庄。
从官坊离开,看着手里的地契,徐牧涌起一股豪情。
“东家,这些东西……没事情的吧?”
此刻陈盛身上,手里抱着三把朴刀,在背上还挎了两张铁胎弓。在大纪,铁式武器管理严苛,像陈盛这样的寻常百姓,以前哪里有机会碰到这些制式武器。
“没事情,都有登记的。”徐牧笑了笑。
武器虽然不多,但总算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一切都似乎往定下的方向走,只除了一件事情。
回到院子里,陈盛刚把武器放下,司虎几人便欢呼着跑来,围成一团。
徐牧抬起头,看向院子里,正在砸柴火的姜采薇,一边咬着嘴唇,一边将石锤举高,再往地上的柴枝砸去。
柴枝一下子断去许多。
没有铁斧,大纪寻常人家,便是这样砸柴,即便是累,但砸个半天的,总能砸出细柴。
摸了摸怀里的银袋,徐牧有些迷茫。
最初的想法,他是想赚到一笔银子,给姜采薇凑够远行的盘缠,让她远离边关,去内城一带投靠亲戚。
但现在,方向好像不对了,两个人,绑得越来越紧。
沉默了下,徐牧刚要开口说两句。
这时——
嘭的一声,院门一下被人推开。
没等徐牧起身,已经有两个官差,各自按着腰里的朴刀,走了进来。
“哪位是徐牧?”
院子里,不仅是司虎几人,连着小婢妻姜采薇,也变得脸色不安。
官差入门,大多不会有好事情。
“官爷,我是。”徐牧犹豫着起身,心想着是不是老酒铺那边,又给使了绊子。
“这个给你。”为首的一个官差,满脸的络腮胡,没等走近,便立即从怀里,掏出一份薄薄的卷宗。
徐牧接过打开,发现是一张地契公证。
这实则没有必要,反正都在老官差那里,有了正规的登记手续。
但转念一想,徐牧立即明白,平静地从怀里摸了几两银子,递到络腮胡官差的手里。
“我还寻思着怎么没有公证,多谢官爷相送。”
“哈哈,不错,徐坊主是个做大事的人。”接过银子,两个官差都眉开眼笑。
公证不过是幌子,讨银子才是真切的事情。
“司虎,去拿坛好酒来。”
“徐坊主,你这酒听说都五两一坛,这如何使得!”两个官差听着徐牧的话,脸色狂喜,假装推辞一番后,立即将酒坛抱在了怀中。
“我徐牧平生最敬重英雄,二位官爷看着便是好汉,日后还请多多走动。”
“好说,徐坊主,若遇着不平事,在望州城里,报我田松的名号便可!”
这便是一场交易,利益所驱,各有所取。
徐牧深深明白这等道理。
只是,等官差一走,原本要和姜采薇说的事情,却突然再也吐不出来了。
“列位,今日便请回,先准备一下,还须记得告知家里,等酒坊庄子建成,便可以搬迁过去,落户成家。”
在场的陈盛等人,皆是神情激动。
在望州城里,做个半死不活的赶马夫,哪里比得上去外头的庄子落户,虽然会有些危险,但到时候自家的婆娘也会帮着做活,多算一份工钱,足以让很多人羡煞了。
“多谢东家!”
徐牧也跟着拱手,目送陈盛几人离开。
“司虎,跟我出去一趟。”
司虎放下手里的酒勺,急忙站起身子。
“带上……一把刀。”
左右都是有登记的,即便被官差盘问,也不会有任何事情,而且,这重要的是,是一种威慑力。
三把朴刀,司虎脸色涨红地挑了许久,才拣起一把刀鞘宽大些的,松了腰带又系,才重新嵌入进去。
也并不怪司虎这番做派,虽然都是制式武器,但实则是退役下来的,比方说若有将士战死沙场,拾回的朴刀,残次些的,便会收拢分配,充到各个城衙门的武器库里。
“牧哥儿不拣一把?”
徐牧摇了摇头,拿着太多招摇过市,左右不是件好事情。
一把足以。
“牧哥儿,咱们去哪?”得了朴刀,司虎整个人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不然砍了拐子堂的!”
徐牧脸色无语,“别胡咧咧,跟我上街买些东西。”
要建立酒坊庄子,木材之类的倒不用担心,反正四通路那边,有的是林子。
但剩下的陶器,以及工具这些,务必要买。
直至天色昏黑,徐牧才把陶器工具挑选好,又雇了辆马车,招呼着司虎搬到车上去。
“牧哥儿快些,不然你家的小婢妻,等会又该带刀来寻你了。”坐在马车上,司虎露出憨笑。
却被徐牧一瞪,怏怏转过了头。
站在街上,徐牧沉默立了一会,才迈开脚步,往对面的一家布庄走去。
“官人买料子?还是买成衣?”
徐牧脸色愁苦,即便在上一世,他也是忙于工作,别说结婚,连女朋友都没一个,偶尔有相亲不错的,也只是匆匆看完电影便去酒店,如例行公事一般。
“买给家里娘子的?”
徐牧犹豫了下,缓缓点头。
“那刚巧了,现有一匹花布做的襦裙,今日卖了好几套出去,那些官家小姐,喜欢的不得了。”
徐牧莫名心头一堵,想起了姜采薇站在老墙下,单薄消瘦的身子。
“我拿了。”
“好嘞,官人可真是个体己人,家里的娘子该高兴坏了的。”
捧起装着襦裙的薄木盒,徐牧理了理衣服,才往前上了马车。
如徐牧所料。
小婢妻姜采薇,还是一如既往地打着油脂灯笼,等在巷子口。
“司虎,先把马车带回去。”
没等司虎发问,徐牧便跃了下来,捧着薄木盒,脸色带着些踌躇,走到姜采薇面前。
“徐、徐郎。”
“走近些。”
从认识到现在,姜采薇似是担心徐牧生气,总会刻意站得远一些。
徐牧打开薄木盒,取出那身花色襦裙,放在了姜采薇手上。
姜采薇怔了怔,脸上惊喜的神色稍纵即逝,继而变成了紧张。
“徐郎,这、这我不能要,太贵了!”
“你误会了。”徐牧有些艰难地开口,“我的意思是,这是借给你的,你以后要还衣服的银子,每日……还两文,还完再说。”
转身往后走,徐牧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天晓得他刚才,稀里糊涂说了些什么东西。
徐牧并不知道,在他转身过后,姜采薇抱着襦裙,双眼湿润,露出了开心无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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