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繁星周墨时的其他类型小说《阎王心上人苏繁星周墨时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璟落析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繁星被楚南连拖带拽,上了一辆面包车。两个男人死死摁着她,不让她有半分挣脱的机会。楚南唇角带着笑,手上动作却很熟练,针头扎进苏繁星的手臂,她眉心下意识微蹙,咬牙切齿:“楚南!你疯了......”冰冷液体顺着金属针管,缓缓注入手臂。透心的凉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随着液体的推进,她的手臂渐渐变得麻木,如同被冻僵一般失去了知觉。她略带隐忍地拧眉,额角冒起点点冷汗,落在楚南眼底,男人眼尾的得意加剧。“苏繁星,你在周墨时身下是如何承丨欢的?让我们兄弟几个都见识见识。”他花大价钱搞来的玩意,本来是拿来跟几个嫩模玩的时候用的,却没想到先便宜了这不识好歹的女人。不过......楚南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苏繁星,眸底满是野心昭昭。不得不说,当年追求的时候,...
《阎王心上人苏繁星周墨时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苏繁星被楚南连拖带拽,上了一辆面包车。
两个男人死死摁着她,不让她有半分挣脱的机会。
楚南唇角带着笑,手上动作却很熟练,针头扎进苏繁星的手臂,她眉心下意识微蹙,咬牙切齿:“楚南!你疯了......”
冰冷液体顺着金属针管,缓缓注入手臂。
透心的凉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随着液体的推进,她的手臂渐渐变得麻木,如同被冻僵一般失去了知觉。
她略带隐忍地拧眉,额角冒起点点冷汗,落在楚南眼底,男人眼尾的得意加剧。
“苏繁星,你在周墨时身下是如何承丨欢的?让我们兄弟几个都见识见识。”
他花大价钱搞来的玩意,本来是拿来跟几个嫩模玩的时候用的,却没想到先便宜了这不识好歹的女人。
不过......
楚南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苏繁星,眸底满是野心昭昭。
不得不说,当年追求的时候,他是真喜欢这女人。
够妖,够媚,看着就玩起来很带感——
只可惜那么些日子,都没给他寻到合适的机会,好好调丨教她一番。
现在这情形......他反而更满意。
本来他还需要担心,玩得太过火会惹她生气。
可现在,她是周墨时的女人,玩丨烂了,他用不着心疼。
饱含情yu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楚南大手用力攥住她的头发,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
洋洋得意。
瞧不起他?另寻金丨主?
现在还不是要在他身丨下,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难得有机会这么高姿态地睥睨苏繁星。
由于药丨效逐渐发作,苏繁星瞳孔逐渐涣散至浑浊,隐在半眯的桃花眸之中,低声喘丨息诱人犯丨罪一般此起彼伏。
双颊满是绯色,她无暇顾及,只堪堪靠咬破下唇,维稳着最后一丝理智。
“......滚开!”
她妄图挣脱,头发却被楚南拽得更紧,剧烈的撕裂感疼逼迫她抬眸,对上男人那张狰狞恶心的脸。
“楚南......你真可怜,要靠这种手段,才能得到我的半分乞怜。”苏繁星冷冷勾唇,尽量使自己保持冷静。
说的话,却十分戳楚南的心窝子。
她太懂怎么激怒眼前人,哪怕她知道,得罪这疯子,可能会受尽无尽折磨。
可那又怎么样。
她宁愿死,也不会给楚南半分碰自己的机会。
果然,楚南瞬间被激怒,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用力——
“苏繁星!你给我闭嘴!!”
窒息感涌上苏繁星脑海,她唇角却微微勾起,仿佛在笑。
本以为可以就这样解脱。
谁知道,在完全恢复意识时,楚南一把将她摔在地上。
他蹲下,视线放在前方的摄像头上。
舌尖舔唇,他拍了拍苏繁星的脸。“想激怒我,让你一了百了?门都没有,我今日就要让全世界看见,你像一条狗一样,求着我的样子。”
“......”她最后的意图,竟然都被楚南觉察。
苏繁星绝望地闭上了眼,想要出手跟这男人同归于尽,可手脚,都使不上力气,软的吓人。
一滴泪克制不住地顺着她眼角滑落,垂在地上,氤氲出一小片水洼。
她想妈妈了。
浑身明明由于那药物的发作,燥热难耐。
意识已然要涣散至天际,耳畔却传来衣领被撕裂的声音。——是她的衣服被扯开。
突然。
“嘭——”
一道震天轰鸣响起。
疾驰中的面包车一个急刹车,车上的人随着惯性,身体不稳,狼狈地向前倒去。
苏繁星本来趴在车座下,因为这一下,被甩在车门上,背部重重撞击。
“丢!边个死扑街?!”不知是谁怒骂了一句。
下一秒,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周墨时阴翳地站在车前,额前青筋暴起。
楚南骂人骂到一半,嘴巴大张着,却久久没合上。
对着他的,是黑洞洞的枪口。
这人,竟然有枪。
周墨时满目乖张暴戾,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瞥向倒在地上,面色难看的苏繁星,身上的煞气浓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滚出来。”薄唇缓缓吐出三个字,却没了往常的恣意慵懒,满是愠怒。
指节扣上扳机,仿佛下一秒枪声就会响起。
“别让我说第二次。”
楚南不情不愿地下车,嘴上还想不干不净地骂两句。
却没想到,周墨时猛地抬起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踹向他的腹部。楚南毫无防备,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楚南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肩膀却被那男人一脚踩下——
他脸朝下,重重砸在地上,狼狈至极。
周墨时还想踹上两脚,可视线落在车里衣衫不整的苏繁星身上时,还是暂且压抑了眸中的怒火。
车里的几个男人被徐初带的人控制。
周墨时脱下大衣,盖在苏繁星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中。
“周墨时.......”苏繁星看清是他,这才将心放在了肚子里,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是他,应该安全了吧。
“嗯,是我。”他在苏繁星额前落下一吻,将她缓凌乱的碎发仔细理好。
又宛若抱着无上至宝一般,仅用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轻手轻脚将她抱进自己的车中。
他这才懒懒转身,颀长双腿缓缓走到被按着头跪下的楚南身上,他唇角扯了扯。
楚南却笑不出来了。
因为,那黑洞洞的枪口,已经被用力地抵在了他的脑门上。
迟来的慌张溢满心口,楚南想要挣脱西装男人的桎梏,却被压得更紧。
周墨时抬脚,对着他的脑袋狠狠踩了下去、碾磨。
脸颊摩擦在沥青地面,鼻腔满是难闻的刺鼻气息,楚南疼得龇牙咧嘴,还在负隅顽抗。
“周墨时!你居然为了这女人,在港城动我?是不是不想混了?!我老豆不会放过你的!”
得到的,是更加变本加厉的碾踩。
“废物。”周墨时觉得他略微聒噪,烦躁地摆了摆头。
这港城的太子爷,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枪口再一次对上地上的男人,指节扣上扳机,这次,他毫不犹豫。
“boss,不要平生祸端——”徐初还想上前劝阻。
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
可周墨时显然不在意这些,他连眼皮都没抬起。
枪声,响起。
死一般的寂静。
苏繁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顺着烟味弥漫的方向,抬眼凝视。
视线已然习惯了黑暗,顺着烟头的点点亮光,堪堪能看清周墨时的动作。
他吐了口烟圈,将刚烧了一半的香烟塞回唇间,轻咬滤嘴。
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方向盘。
似乎在度量,眼前喝醉酒的疯女人,说话有几分可信度。
苏繁星也不怯,手指竟就这么轻抬至男人的唇角,夹过那只烟蒂。
辗转之余,那带着牙印的滤嘴,被苏繁星抿进了唇间。潋滟红唇覆在他方才咬过的位置,别有番暗示意味。
烟雾顺着她的吮吸入肺,还挺畅快。
再启齿,她的声音带了丝被烟熏过的喑哑。
“怎么,怕了?”
怕?
许久未听过这陌生词汇,周墨时挑了挑眉。
黑暗中,蕴藏在眸底许久的嗜血分子开始不安躁动。
他薄唇轻启,低沉嗓音带着笑意:“上车,我只给你三秒时间。”
苏繁星等到了想要的回答,心生窃喜。
坐上副驾时,眉梢映上得意。
可这分得意,在她将车门合上的刹那,瞬间消散。
推背感席卷而来。
黑色布加迪向前疾驰而去,颇有种亡命之徒的狠戾架势。
她来不及系安全带,只得下意识地抓住车门上方的把手......
事情的发展,已然脱轨。
没想到,这男人......竟真有传闻中的这么疯!
周墨时没有丝毫犹豫,一脚油门踩到底。
苏繁星侧目望去,他面色如常,身体后仰,甚至慵懒地将头倚在头枕之上。仿佛这疯狂行径的始作俑者不是他一般。
嘭——
疾驰的布加迪车头撞上前方库里南车尾。
铁皮与铁皮挤压变形。
跑车发动的很快,他又将刹车的时间点控制得及其极限......
祥和夜晚的宁静表象,彻底被这震天轰鸣声割裂于浓墨中。
路边的车子自动响起鸣笛。
聒噪得要命。
剧烈冲击下,苏繁星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飞出去似得。
明明疼得快要扭曲,她唇角却不自觉扬起细微弧度。
不怕死的男人,很合她的胃口。
她望向周墨时的侧颜,俯身上前,宛若奖励骑士般凑在他的耳边。细白手指勾上他的衣领:“表现还不错,你挑个酒店......”
“哦?”
周墨时挑眉。
回应她邀请的,是禁锢在她后颈处的大手。
苏繁星顺势向他的方向压去,唇与唇的距离,不过分毫。
与此同时,周墨时犯规的精致五官映入她的眼帘。
“炙岛酒店,如何?”
酒意上涌,她思考的反应略慢。
停顿了好久,才觉察过来这男人说的是什么地方。
维稳着完美面具的表情出现了裂缝,她的瞳孔不受控制地颤动了几分。
一切错愕,源自于“炙岛酒店”这四个字。
全港城谁人不知,那是家......知名情..趣酒店。
苏繁星倒真没想到,这大陆男人看着人模人样的,竟有如此独特之口味。
眉心不悦地蹙起。
她是醉了,不是傻了。
彼此都是成年人,她不介意419,但不代表她能open到玩那些......
短短几句话,局势大变。
占上风挑衅的人,变成了周墨时。
禁锢着她脖颈的手指放肆摩挲几许,他的吐息落在她的脖颈。
“怕了?”
同样的问话,选择权却辗转到了苏繁星的手里。
掌心冒起密密麻麻的汗珠,她酒意散了大半。理智还未完全回笼,手指已然率先蜷起。
她这辈子,什么时候被如此挑衅过?
可这无名怒火只维稳了一秒,前方库里南震耳欲聋的关门声,幡然将她打回现实。
苏繁星紧急撤回了一巴掌。
她怎么差点忘了,他们如今还身处犯罪现场。
周墨时幽深眸底闪过一丝运筹帷幄,眼神示意前方正边系裤腰带,边朝他们怒气冲天走来的楚南。
唇角勾起嘲弄弧度:“我从不强人所难,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然后——从我的车上滚下去。”
“......”苏繁星根本没有犹豫的机会。
几秒的功夫,车前玻璃已经被满目愠怒的楚南敲响。
幸好,车内昏暗,那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没有第二条路选择。
在周墨时即将松开她时,纤细手臂毫不犹豫地攀上男人脖颈。
饱满红唇,在他的唇角轻点。
生平第一次,苏繁星主动放任别人的荷尔蒙气息将自己笼罩。
她暗腹诽,这不是妥协,这是信守承诺。
“炙岛酒店,走。”
松开刹那,周墨时了然地挑眉。
神色满是玩味。
他直接无视了正在车外骂骂咧咧的楚南,只随手,将一张黑色烫金名片从车窗的缝隙中丢了出去。
随即,挂了倒车档,单手转动方向盘。
战损的跑车一点一点倒退,又在有足够空间后倏然转弯。
十分果决地疾驰而去——
徒留红着眼的楚南留在原地,咬牙切齿。
直至后视镜中,再也看不见男人满是恼怒的背影。
苏繁星这才收了视线。
方才酒局被灌了不少,此时迟来的晕眩,让她克制不住地意识恍惚。
吹了一路的风,稍稍缓和一些,她才在心里盘算,等会自己该怎么解围。
不能否认,今晚惹上周墨时,的确是冲动作祟。
但......钓苏落月的男人,还蛮有意思的,不是吗?
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她的眼底闪过狡黠之意,正正落入开车的男人眼底。
一路无话。
-
炙岛酒店,豪华套房。
苏繁星被周墨时按在大圆床上时,才意识到眼前的情形,并不是在做梦。
这仅有一面之缘的男人,正单手撑在她的身上。
指尖游走在滑嫩肌肤,留下点点颤栗。
身体下意识臣服,与酒精混为一体,蚕食着她为数不多的神智。
香薰气味与周墨时的松木味道交织,轮番充盈着苏繁星鼻腔。
她长睫微动,掩住眸底的慌乱。
显然,防线已然崩溃。
炙岛酒店不愧是专业酒店。
房间里道具齐全,琳琅满目。
从她的视线望去,密密麻麻挂了满墙。
客观评价,若是这些东西都试一遍,她明天出门时估摸一块好肉都没了。
苏繁星指尖蜷成拳,心中暗暗琢磨,等下若是情况紧急。是打晕这男人,还是一脚踹他......那里?
苏繁星躲在浴室,望着镜子中自己绯红的脸颊,伸手捧了捧。
她从来没想过,周墨时竟然真的会做到如此地步,给了她一个家。
掌心沁出冰凉冷汗,昭示着她,早就在这男人一步一步的进攻下,整颗心都慷慨奉送。
她迟来地幡然醒悟,高端的猎手,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动。
周墨时说的那些情话,以及他做的那些事,足够让这世界上的任何人沦陷在他的温柔乡之中。
卑鄙,无耻!
苏繁星暗暗在心里骂道,唇角却不自觉微微扬起。
或许,蜷缩在壳里这么多年的小乌龟,真的可以再尝试一次,放任自己的心去喜欢他。
花洒不断淋出滚烫热水,逐渐盛满浴缸。
她缓缓踏入,任由热流席卷她的全身。
苏繁星甚至将脑袋都埋进水中,妄图用窒息感,来唤醒属于自己的理智......
这段时间在剧组,条件实在太差,许久没有好好泡澡。
她又满心胡思乱想,想待得久一些,逃避外头那摄人心魄的妖孽——
谁知道过分疲惫的驱使下,她泡着泡着,竟然靠着浴缸边缘,意识逐渐浑浊.......
———
苏繁星是在半小时后,被等着急了的周墨时从浴缸中捞起来的。
迷茫之中,她只觉身体一阵失重。
她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温柔地浴巾包裹。
周墨时将她放在温暖被窝中。
苏繁星微微睁眼时,正好撞见他的凌厉侧颜笼罩着一层阴霾,剑眉微微蹙起。
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内心的不悦,仿佛暴风雨前宁静海面上隐隐涌动的暗流。
她强撑着意识,却觉得,这人莫名的好可爱啊。
苏繁星伸手,在他的脸颊轻轻戳了一下,浅笑道:“周鼓鼓,你真的很喜欢生气。”
周墨时攥住她胡乱动作的手指。
不悦的面色稍稍由于她的娇嗔,柔和了几分。但依旧带着几分故作愠怒的咬牙切齿。
“苏、繁、星。”
“我在呢。”
被点名的人眨了眨眼,湿漉漉的脑袋在他怀中蹭蹭,放肆地弄湿周墨时的衬衫前襟。
桃花眸蓄上点点恶作剧得逞的坏意。
“周墨时......你叫我,要做什么?”
“......”被撩拨的周墨时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只能庆幸,此时屋内灯光昏暗,不会让苏繁星发现,他的耳廓竟因为她小声唤出自己的名字,不受控制地染上了绯红。
周墨时垂下眼眸,正正对上她在望他。
桃花眼潋着无尽繁星,满是勾引意味,撩拨着他的全部神经。
他喉间干涩得可怕。
她看起来,很高兴,从进门到现在,都一直这么火热地望向他。
他想,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被苏繁星这般赤..裸裸地蓄意勾引,都没有办法抵抗。
幸好,她需要的是他。
周墨时时常不受控制地去想,如果那天,出现在路灯下的男人不是他,那她是不是也会那样,言笑晏晏地对着别人。
眸底的情..欲倏地冷了半分。
可他还是抑制住了将眼前人吃拆入腹的阴暗想法,视线轻扫,落在她脑袋处,被长发滴下的水弄..湿..了一片的床单处。
在苏繁星的注视下,他转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卧在里头的吹风机。
插上插头,掌心放在出风口处,调到了适宜温度后,才扣在苏繁星的腰间,将她的身..体向上抬了抬。
示意让她坐直。
“坐起来,给你吹头发。”
“要不......我自己来吧。”
苏繁星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从小到大,除了妈妈,没有任何一个人帮她做过这种事。
这样的举动,未免过分亲昵。
在她的认知中,哪怕他们可以肆意缠..吻,可以无数次肌..肤相贴,坦诚相对。
但简单的吹头发,会显得他们现在,很像一对恋人。
她如今已然春心缭乱。
若是再这么任由他这么肆意攻略自己,她想,真的要大事不妙。
可苏繁星的抗拒,落在周墨时的耳中,俨然是她由于羞赧,所滋生的欲拒还迎。
自他的视角望去,正正能看见她的浓密长睫宛若蝴蝶翅膀般扇动。
桃花眼垂敛,温柔得不像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她。
周墨时莫名想到那天,看到的那条手下传来的视频。
她坐在长椅上,唱着歌时,也是这么乖巧温柔。
交缠在他指缝中的浓密长卷发,在视频中,如瀑布一般垂在她的双颊两侧。
一字一句浅唱出歌词时,他才第一次发现,原来港语是那么温柔绵长,放在歌里,可以如此美好。
周墨时莫名低低一笑,将他的话藏在了吹风机的轰鸣声中——“如果觉得不好意思,找机会唱歌给我听,就当还礼。”
温热的暖风,打在苏繁星的湿发上。
她听得真切,却又怀疑是错觉,
提起唱歌,她做贼心虚地想到那晚,疑似撞见许靳言身影的事。
编织了一夜的绮丽梦境,在那人名字映在脑袋里后,猛然破碎。
苏繁星不安地抓住了周墨时的手,阻止了他吹头发的动作。
周墨时顺势关掉吹风机,略微疑惑地敛眸。
她却顺势勾上了他的脖颈,温软身..躯像是没有骨头,钻进了他的怀中。
......
方才周墨时给她披上的浴巾,由于她的动作,逐渐滑落。
雪白的毛巾落在深褐色木地板上,没有发出半分声响。
床头柜上,一枚玫瑰香薰点着微弱烛火,随着暖气口吹的风微微摆动。
那火烛却又顽强得很,摆动到极致弧度时,还能维稳着那点星星亮光。
死去活来。
到了后来,周墨时恶劣心起。
他们在落地窗前,俯瞰万家灯火。
苏繁星指尖蜷起,桃花眼望着一湾之隔处的高塔,却无法聚焦。
贴在冰冷玻璃上时,声音不自觉带着颤。
却只能低低叫着男人的名字:“周墨时......周墨时......”
周墨时觉得这大落地窗十分美妙,暗自赞叹苏繁星品味不错的同时,自后向前,指缝与她的指缝相..交在一起。
他低哑着嗓,回应着她的浅声细语。
“嗯?我在呢。”
“......王八蛋。”
“好,我是。”
一小时后。
酒店的房间门终于被推开。
曲恬率先冲进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苏繁星不撒手:“星姐!你知不知道刚才看见热搜,我都吓死了!”
苏繁星无奈,但她从来对曲恬都发不起脾气,只能善意提醒。
“恬恬,要不我们先回去呢?”
曲恬这才发现不对。
酒店暧昧的环境,以及苏繁星被铐住的右手,无一不在昭告她,方才发生了什么。
她瞳孔地震,这才反应过来。
跟在曲恬身后递钥匙的服务人员,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小姑娘,第一次见到这种局面,脸色红得像是要烧人。
“我去前台拿手铐的备用钥匙!”服务生小姑娘火急火燎地下了楼。
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曲恬这才担忧地睨了一眼苏繁星,用港语低声询问:“点搞成这样噶?”
苏繁星挪了挪举得酸疼的手臂,想到一晚上发生的事,还是忍不住后槽牙紧咬。
怒火像是要自眸中喷薄而出。
在提起今晚之事时,还是忍不住咒骂:“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狗的男人。”
听她说起主动招惹周墨时的理由,曲恬无奈叹气。
腻在一起四五年,她最了解苏繁星的性子。
明明是港城第一大黑帮苏家的小姐,却从不对外承认她跟苏家的关系。
两人当初刚进公司时,经纪人没有商量,直接强迫她们去给导演陪酒,苏繁星也没客气,直接不伺候,当着一众大佬的面把桌子掀了。
就因为这事,她被公司一度雪藏,甚至遭到人身威胁,住处外的墙上被泼满了红色油漆。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跟苏家提过半个字。
甚至,甘愿忍着恶心,接受星耀太子爷楚南的追求,与他炒热度cp,这事才算堪堪揭过。
谁知道,楚南会是这么恶心的人。
其实......以苏繁星的资质与天赋,很轻松地能在娱乐圈混出一席之地。
若不是一直带着她这个不温不火的拖油瓶......
想到这,曲恬不由得神色添了几分落寞,眼尾染上雾气,泫然欲泣。
话里带着藏不住的担忧:“你这么光明正大地跟楚南撕破脸,以后怎么办?”
苏繁星最受不了她这说哭就哭的性子,眉心微微抽搐。
隔了半晌,她神色自如,睁眼说瞎话道:“我怕什么?大不了就回家继承家业呗。”
她是真的丝毫不在意。
楚南本就该死,就算是没有周墨时,她迟早也是要得罪的。
幸好,在曲恬的眼泪落下来前,那服务人员拿了钥匙,给她解了手上的手铐。
两人裹得严严实实,径直乘坐电梯离开。
目送着她们的那小女生这才紧张刺激地拿出手机,对着她们的背影拍了好几张照。
虽然酒店规定,不允许暴露客户隐私。但这并不影响她们工作人员私下分享八卦。
更何况,这位还是现在热搜上挂着的楚南正牌女友。
惊天大瓜!
原来影帝顶流夫妇,各玩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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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蕴色酒吧。
周墨时半倚在沙发上,慵懒仰头,将杯中的琥珀色烈酒一饮而尽。
阴暗灯光掩盖不住他的凌厉侧颜,咽酒时喉结微动,掩盖不住的危险荷尔蒙气息蔓延至周围方寸几米。
已经有不少目光投向这男人身上,纷纷好奇这人什么来路。
港城能来蕴色的纨绔们,基本都能说上名字。
可如今出现个这么个妖孽生面孔,俨然惹起不少千金小姐的小声低语。
“啧,祸水。”温祁笙把酒杯放在桌上,语气满是酸溜溜。
要不是周墨时难得来港城一次,他是万万不会将这人带出来,抢他的风头的。
同桌的红裙女人笑颜盈盈,拿着酒瓶就往周墨时杯里倒酒。
当那细长瓶口够上杯口的同时,被宽大手掌拦住。
女人面子被下,但也丝毫不恼,反倒娇嗔着问一旁的温祁笙:“你个friend好凶啊——”
温祁笙揽过她的腰,笑着掐了掐,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别理他,他有点死脑筋,玩不来港城的新花样。”
周墨时眸底冷得像冰:“我听得懂港语。”
却也没再与他深究,这港城的玩法与京城究竟有何不同。
这种地方,本就没意思透了。
细长手指捻酒瓶,又给杯中倒了半杯酒。
他仰脖饮下。
辛辣的琥珀色液体被冰块覆上一层刺骨寒意,从喉腔划过时,那股激烈的刺痛,总能让他感到无比酣畅淋漓。
稍稍缓解了此时此刻的乏味。
温祁笙笑着打圆场:“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吃了枪药?还是你在港城的项目不顺利,又被周家的人施加压力了?”
“不顺利?”周墨时唇角爬上一丝嘲弄。
“苏家都快把柒月码头白送给我了,内陆这块蛋糕,你不想要?”
“......你礼貌吗?”温祁笙感觉被内涵。
他早就习惯了周墨时这老和尚,倒也没多计较,只是自顾自地抱着那红裙女人去了旁处调情。
周墨时懒得管他,低头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
他对女人,一向不感兴趣。
或者说,他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来。
这也很正常,他从小便活在腥风血雨中,京城周家的手段之残忍,以至于他经历过的事,足够疯狂与刺激。
很难再会有任何人或事,能再激起他多年来的欲求与渴望。
除了......昨天,擅自闯入他车中的苏繁星。
不得不承认,在得知那女人是个蠢货之前,他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似乎真有短暂复苏之意。
所以,他破天荒地随手帮了她一把。
想到这,周墨时不由得自嘲抿唇。
什么时候,无利不起早的他,还会做好事不留名了?
他独自小酌。
狭长眼眸逐渐被酒意渲染,在炫丽灯光下,映得摄人心魄。
突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想事成似得,一抹熟悉身影缓缓走进他的视线。
周墨时眸子眯起,眸间满是暴戾因子不安跳动情绪。
此刻的他,宛若野狼捕捉到猎物一般,鲜活肆意。
周墨时勾起唇角,笑得玩味。
却不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苏繁星。
而是因为,那一直在阴暗之中跟着她的男人。
苏繁星手劲不小,只单单一下,苏落月那张娇嫩得晒太阳都会发红的脸颊,俨然出现一道清晰的掌印。
“苏繁星!你疯了?!”
“繁星!”
两道急促声音同时响起——
......
这苏老爷子跟苏淮泉,整天嚷嚷着教养为上的家训,竟也能在情急之下,吼出这种音量。
真是有够紧张他们的宝贝苏小姐呢。
苏繁星甩了甩发麻的手,还不算解气。
只可惜,这会周围的几个苏老爷子的保镖已然反应过来了,想要再扇她一巴掌,已经很难了。
苏繁星眼尾轻挑,话中带着惋惜:“苏落月,这一巴掌,只是还你今日的那条微博,以前的事,我还没找你清算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一巴掌太突然,苏落月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脸上火辣辣地疼,不用想也知道,肿得估计几天都见不到人了。
更多委屈的,是她被苏繁星打了这件事上,滋生的那份屈辱。
苏落月捂着脸,泪水“啪嗒”一下就直直往外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钻进苏老爷子的怀里,泣不成声:“爷爷!苏繁星她血口喷人!我是发佐微博没错,可做出那种事来的人......明明就是她自己!”
“别怕,爷爷今天仲在这呢!”苏老爷子摸了摸苏落月的头,仿佛他真的是个慈祥的爷爷一般。
可他扭头,对上苏繁星,又是另一种严厉口吻。
“像什么话?谁允许你对自家人动手的?苏繁星,我看你现在是胆大包天,唔罚唔像话!”
提起罚字,苏淮泉率先反应过来,挡在苏繁星面前:“爷爷!繁星她只是一时冲动......”
话说到一半,他又扭头,用呵斥提醒道:“还唔赶紧道歉?”
见苏老爷子跟苏淮泉都向着自己,苏落月心中的不痛快消散大半。
但她依旧委屈巴巴地掉着泪,说的话却不像她看上去那么柔弱良善:“爷爷,三妹做出这种丑事,仲对我动手,是不是应该关三天祠堂禁闭?”
苏繁星微微抿唇,心底暗自腹诽,苏家的演员基因的确十分不错。
这苏落月不进娱乐圈拍戏,属实是被苏家这群老东西耽误了。
她懒懒地扭了扭头,桃花眸底写满了讥讽:“苏家的祠堂只关苏家人,我唔是苏家嘅,你出这种主意,不怕爷爷说你大逆不道?”
“苏繁星!你现在要造反?”苏老爷子哪能容忍小辈在他面前如此出言不逊,气得直接将桌上的砚台往苏繁星身上砸。
不偏不倚,正正地砸到了她裸露在外的光洁额角。
她也不躲,就这么任由那砚台落下,发出“砰——”的震天轰鸣声。
很快,一缕红色血液直直顺着眼角滑落,活活衬得她那双桃花眸生出几分诡异的瑰丽。
苏老爷子对她的伤视而不见,把桌子拍得震天响:“你给我跪下,同你二家姐道歉!否则,你这辈子别再想进苏家的大门!”
“爷爷。”苏繁星不怒反笑。
明艳笑意掺杂着脸上的血,落在在场的人眼中,无一不是心口一悸。
明明在笑,她整个人,却处于破碎的边缘。
苏繁星接下来出口的话,更是让在场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以后,我跟苏家没有半分关系。”
“繁星!”苏淮泉着急地掰过她薄得像纸的身体,“讲什么胡话呢?快点俾爷爷道歉——”
“从今天起,我苏繁星的苏,不再是港城苏家的苏!”她攥紧手指,强忍着,不允许眼底隐约氤氲的雾气落下。
她从来都没有家,也不会拥有家。
就算有,也绝不是眼前跟她流淌着相同血液的苏家人!
苏繁星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恶心的地方,她毫不留恋,转身就朝来时的路走去。
苏淮泉想要伸手再去抓她,却只碰到她的衣角。
还没来得及等他收紧手指,那一点残留触觉已然抽离至他碰不到的距离。
苏繁星走出书房门时,还能听见苏老爷子的怒吼——
“都唔准追!让她滚!以后边个都唔准再叫她三小姐!”
......
-
苏繁星是在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才发现手机没电的。
似是为了配合她此时悲凉心境似得,阴霾了整日的天,终究下起瓢泼大雨。
割弃了十几年的枷锁,她比想象的更轻松,却也比想象中的,更加颓丧。
雨点砸在她额角的伤口,她这才后知后觉得觉得有些头晕。只得原地蹲下,稍作休息,勉强缓解这剧烈眩晕。
雨越下越大,似乎有彻底将她淹没之意。豆大的雨滴顺着领口与脖颈,带着初冬寒意,彻底浸透她的身体。
她垂着眼睑,丧丧地发呆。
跟前正好有个水坑,雨点砸在上面,涟漪此起彼伏,花了她的眼。
压抑了太久,难得任性一回,她竟觉得连这自由的水花都格外美丽。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世界万籁寂静。
久到眼前的水坑,不再有涟漪,而是被一双矜贵的高定皮鞋取代。
苏繁星顺着那双鞋,抬眼望去。
眼睛迷了水花,她眨眨眼,这才费力地看清撑着伞,站在她面前的高大男人。
周墨时看着还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紧紧抿起的唇瓣,还是暴露了他的愠怒。
狭长狐狸眼睥睨着她时,幽眸阴郁,仿佛要将她的所有理智都吸收至这旋涡之中,眼尾那颗泪痣,将这男人衬得更像个妖孽。
嘈杂雨声中,掺杂着振聋发聩的砰砰声。
那是苏繁星心头,某些东西迸发而出的声音。
一时之间,她竟产生了种“有他真好”的错觉。
“乱跑什么?”周墨时语气满是不悦,却不似他平时那般不耐烦。
对上苏繁星那狼狈不堪的脸时,视线在她额角的伤停留几许,眼底不知不觉爬上了危险情绪。
“你打架又打输了?”
“......”苏繁星很想反驳,什么叫又?她打架基本没输过好么?!
可她今天实在是太累了,面对这男人,下意识地想做那个苏·废物·繁星。
她难得没有反驳回去。
而是拽了拽周墨时的西装裤腿,小声嘀咕:“周墨时,我头好晕啊——”
周墨时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唇。
他看了看自己打着伞的左手,又看了看打着石膏的右手,第一反应,便是该换辆四座车了。
跟这女人打交道,不带着个司机,似乎真的不太方便。
心中有了打算,他的动作也没有丝毫迟疑。
颀长身影蹲下的同时,周墨时把伞递在苏繁星手上。
手臂穿过她膝间时,他低低的磁性嗓音,擦着她耳垂响起:“勾住我脖子。”
黑色微微倾斜,挡住了他们的身后,一道人影。
那人攥紧了手中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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