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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时分的爱意全局

小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又过了大半个月,祝黎笙腿上的伤口慢慢结痂了。行动方便些以后,她慢慢也做一些服务员的活计,想赚点小费。这天夜里,经理突然递了几瓶酒,要她送去三楼最里间的包厢。她扶着墙慢慢走到包厢门口,用胳膊勉强撞开了房门。门一打开,看见里面坐着的一张张熟悉面孔,和高居上位的段司浔和段亭舟,她情不自禁地低了头,想挡住自己的脸。可房间里的人就像是在等着她进来一样,纷纷看过来,眼里满是鄙夷。当年顾青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在场的人都知道段司浔恨死了祝黎笙。为了讨好这位京圈太子爷,大家纷纷嘲讽了起来。“哟,这不是祝黎笙吗?怎么跟丧家之犬一样跑到这儿来当服务员了?”“哪有穿着清洁工衣服的服务员啊?我看啊,她就是个刷马桶的吧!”“那还不滚远一点,臭味...

主角:祝黎笙段司浔   更新:2024-11-01 17: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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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黎笙段司浔的女频言情小说《梦醒时分的爱意全局》,由网络作家“小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又过了大半个月,祝黎笙腿上的伤口慢慢结痂了。行动方便些以后,她慢慢也做一些服务员的活计,想赚点小费。这天夜里,经理突然递了几瓶酒,要她送去三楼最里间的包厢。她扶着墙慢慢走到包厢门口,用胳膊勉强撞开了房门。门一打开,看见里面坐着的一张张熟悉面孔,和高居上位的段司浔和段亭舟,她情不自禁地低了头,想挡住自己的脸。可房间里的人就像是在等着她进来一样,纷纷看过来,眼里满是鄙夷。当年顾青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在场的人都知道段司浔恨死了祝黎笙。为了讨好这位京圈太子爷,大家纷纷嘲讽了起来。“哟,这不是祝黎笙吗?怎么跟丧家之犬一样跑到这儿来当服务员了?”“哪有穿着清洁工衣服的服务员啊?我看啊,她就是个刷马桶的吧!”“那还不滚远一点,臭味...

《梦醒时分的爱意全局》精彩片段


又过了大半个月,祝黎笙腿上的伤口慢慢结痂了。
行动方便些以后,她慢慢也做一些服务员的活计,想赚点小费。
这天夜里,经理突然递了几瓶酒,要她送去三楼最里间的包厢。
她扶着墙慢慢走到包厢门口,用胳膊勉强撞开了房门。
门一打开,看见里面坐着的一张张熟悉面孔,和高居上位的段司浔和段亭舟,她情不自禁地低了头,想挡住自己的脸。
可房间里的人就像是在等着她进来一样,纷纷看过来,眼里满是鄙夷。
当年顾青宁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几乎人尽皆知,在场的人都知道段司浔恨死了祝黎笙。
为了讨好这位京圈太子爷,大家纷纷嘲讽了起来。
“哟,这不是祝黎笙吗?怎么跟丧家之犬一样跑到这儿来当服务员了?”
“哪有穿着清洁工衣服的服务员啊?我看啊,她就是个刷马桶的吧!”
“那还不滚远一点,臭味别熏到我了!”
一句接着一句的嘲讽让包厢里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
祝黎笙却像听不见一般,端着酒往里走。
眼见着就要到茶几前,不知谁伸出腿绊了一下。
砰砰几声重响,祝黎笙连人带酒一齐摔倒地上。
溅裂的玻璃瓶碎片扎进她的手掌里,刺得她满手都是鲜血。
“哈哈哈哈哈!”
一时间,房间里响起来愉悦而肆意的哄笑声。
始作俑者却抱着手,从高处睥睨着她,语气里满是轻慢。
“今晚本少请客,可这些酒全被你摔碎了,你看怎么办?”
她死死咬住唇,“我赔。”
“赔?这酒总价值五百万,你赔得起么,这样,今晚本少心情好,可以一笔勾销,但你要像条哈趴狗一样从本少裤裆钻过去,你觉得怎么样?”
这话一出,四周的哄笑声愈发大。
“wow!钻一个!钻一个!钻一个!”
打从推开这扇门起,祝黎笙就知道自己被设计了,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五百万,她确实赔不起。
经历过这么多折辱,她早已将尊严这种东西置之度外。
所以她想都没想,依照他说的跪在地上,从他胯下钻了过去。
房间里的人看见着场面笑得都直不起腰了,还有好事者拍下了这个场面,直接发到了各种群里。
对于这些嘲弄之声,祝黎笙置若罔闻,捡起托盘想要离开。
房间里的人却不肯放她走,一脚踩住了托盘,非要她把地上的酒都收拾干净。
她正要起身去拿拖把,晏家那位少爷却不肯放过她。
“这可都是好酒,你用拖把岂不是玷污了?就用你那张嘴收拾吧!”
“给老子一滴一滴的,舔干净。”
看着地上一滩滩酒渍,祝黎笙只犹豫了几十秒,就俯下了身。
所有人的眼睛都落在了她身上,唇角嘲讽的笑容蓄势待发。
眼看着她的舌头要贴到地面,看了一晚上闹剧的段司浔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出声叫停。
“够了!”
众人看他面色不虞,纷纷散开让出路,父子俩穿过人群就要离开。
经过还跪趴在地上的祝黎笙时,段司浔语气里满是嫌恶。
“你真让我恶心!”
段亭舟的脚步顿了顿,皱着眉看向她,脸上露出恩赐一般的倨傲神情。
“只要你放弃那个野种,我就和爸爸说,让你回来住。”
祝黎笙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介意元元的存在。
毕竟“想要顾阿姨做妈妈”这句话,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沾上段家,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没有一个妈妈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段亭舟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祝黎笙离开监狱那天,天边阴沉沉的,看起来似是要下雨。
她牵着一个小孩,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监狱。
狱警送到门口,把简单的行李递到她手上,“带着孩子出去好好生活,往前看,不要回头。”
她轻轻点了点头,向这个颇为照顾孩子的狱警鞠了一躬。
四岁的元元也跟着弯下了腰,狱警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关上了监狱的大门。
一阵冷风吹过来,两个人都穿得单薄,纷纷冻得瑟瑟发抖。
元元紧紧依偎在她身边,满脸天真模样,“妈妈,我们现在去哪儿呀?”
祝黎笙下意识地想说回家。
可话到嘴边,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那些狰狞而黑暗的记忆再一次涌上她的心头。
狱中,那些罪犯故意往她的饭食里丢石子,抢走分发给她的物资,霸占她的床位,趁着夜间群殴她,将她打得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肉,当众辱骂她更是家常便饭。
刚入狱的第一个月,祝黎笙被折辱到几乎丧失了求生的欲望。
直到一位因为家暴杀夫新入狱的狱友对她伸出了援手,她才逃过被霸凌的日子。
只可惜好景不长,八个月后,这位狱友生下一个孩子后大出血离世。
临死之前,她说自己在世间已无亲眷,把孩子托付给祝黎笙照顾。
孤苦伶仃的一大一小互相依偎着彼此,才撑过了这一千五百多个日日夜夜。
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她只想好好抚养元元长大,再没有任何念想。
就让和段家有关的一切,都随风逝去吧。
祝黎笙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里重新燃烧起了对未来的希望。
几十架直升飞机划过天际,纷纷扬扬撒下无数纸片,看得元元睁大了眼睛。
他伸出手接了一张,却认不得上面的字,便把纸片递到了妈妈手上,语气里满是好奇。
“妈妈,这是什么啊?”
祝黎笙只看了一眼,就被白纸上几个殷红的大字钉在了原地,浑身冒起冷汗。
“祝黎笙是杀人犯!”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纸上的内容,仰头看着在城市中飞洒的直升飞机,枯黄的脸上没了血色,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不多时,十几辆豪车驶来,在监狱门口一字排开。
几个保镖小跑着下车,围到了打头那辆劳斯莱斯附近,殷勤地拉开了车门。
下一秒,一身定制西装矜贵高雅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个七八岁,气度不凡的小男孩,一齐下了车。
一看见这两张像是复刻一般的脸,祝黎笙浑身血液沸腾,汗毛都倒竖起来。
段司浔,她的丈夫。
段亭舟,她的儿子。
五年未见,但祝黎笙依然记得最后一次他们见面时的场景。
顾青宁成为植物人的那天,段司浔派人将她抓起来,然后当着孩子的面,拿起一根木棍对着她的腿疯狂砸下来,质问她为什么要对顾青宁下这么重的毒手。
她蜷缩在角落想说出真相,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双腿被打断,血肉模糊。
鲜血殷殷渗出来,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栋别墅。
却没有一个人来拯救她。
直到木棍从中折断,她腿上的骨头断成两节,他才终于罢手。
从始至终冷眼旁观的儿子段亭舟上前,向父亲递上一方手帕,看向她的眼神冷漠无比。
“我真恨!为什么我会和你这么卑贱恶心的女人流着一样的血脉!为什么顾阿姨不是我的亲妈妈!”
之后,父子俩以杀人未遂的罪名,联手将她送入了牢狱。
入狱那一天,父子俩那满是仇恨和怒火的眼神,祝黎笙毕生难忘。


砰的一声重响,人带着护具飞到了十米开外,祝黎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震碎了,当即吐出了一口鲜血。
“噗!”
可两父子却没有任何心软,将车倒退,再次猛踩油门。
一旁等着的保镖立马面无表情地拉起她,重新架到铁架上,让我承受着这猛烈的撞击。
第一次!
第二次!
第三十八次!
第七十二次!
她整个人早已血肉模糊,骨头散架,草坪上也被砸出无数个人型凹凼,碧绿的草叶上挂满了鲜血,像是露珠被染红了一般。
一旁计数的管家喊出九十九后,车缓慢地开到了她的身边。
银白色的护具已经被血染得鲜红,滴滴答答地往下渗着血。唯一看见她人脸的塑料面罩上也血迹斑斑。
段亭舟打开车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要是扔了那个野种,我可以求爸爸,放过你这一次。”
祝黎笙的喉咙里呛满了血,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丝坚决。
“不,我绝对,绝对不会丢下,丢下他的。”
段亭舟被她这几句话气得沉下脸,冷森森地看过来。
“一个野种,你倒是护得紧!什么时候能这么对我!”
听见他这句满是愤怒的质问,祝黎笙在护具里,无声地咧开了嘴。
她如果不爱护这个亲生儿子,又怎会十月怀胎受尽苦楚生下他?
第一次见到段司浔时,她十八岁。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好看的男人,几乎是瞬间一见钟情。
她知道两人身份家世差距过大,她没有任何妄想,只是为了能时时见到他,所以一直在段家旗下的酒店里兼职。
直到某个深夜,她在夜间撞上了被人下药的段司浔。
阴差阳错发生关系后,段司浔警告过她,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段家夫人的身份,所以没让他负责任。
直到得知自己怀孕后,她慌慌张张地跑去找他,却意外被段老夫人听见了。
段老夫人久卧病床时日无多,为了冲喜,段家人强压着两个人结婚了。
婚后,她生下段亭舟,如珠似宝地养着,生怕磕着碰着。
尽管有了孩子做依傍,尽管她努力学习做好段家夫人,她的丈夫段司浔依然厌恶她。
无他,只因为他心中藏着一个白月光一样的女人,顾青宁。
哪怕结了婚生了孩子,段司浔却痴心不改,依然没有放下她,带着她频繁出没于各种场合。
而段亭舟从生下来就喜欢黏着爸爸,每天跟在爸爸身边,渐渐也喜欢上了这个对他分外温柔的顾阿姨。
有顾青宁做对比,父子俩越来越看祝黎笙不顺眼,合起伙来挑她的刺。
她步步退让,最后实在忍受不了,决定将段夫人的位子拱手相让时,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打乱了一切。
顾青宁在她眼前被一辆车撞成了植物人。
段司浔认定她就是始作俑者,为了给心爱之人报仇,决意要把她送进监狱。
而她亲生的儿子更是在法庭上公然做伪证,指认她就是凶手。
钱权交易下,一纸宣判书,她被送进监狱里。
即便如此,段司浔依然没有放过她。
他留下一句‘好好照顾’,几个穷凶极恶的犯人,便在牢狱里百般折磨她。
无辜背上这么一口黑锅,无辜受到这么多伤害,她对段家父子,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现在父母已逝,她唯一想护住的,只有元元!
因而听见段亭舟的质问,她心中一点波澜也没有,故意激怒他。
“我一个,一个刚出狱的杀,杀人犯,怎么,怎么配得上,做,做段家小少爷的母亲?”
她这带着嘲弄语气的话让段亭舟彻底失控了,脸上被阴云笼罩着。
他的双手死死攥在一起,语气里只有不甘。
“加速!加速!爸爸!”
车往后倒退了几十米,从墙边远远冲过来,直直撞上铁架。
最后一次,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被撞击的次数太多了,铁质的护具在半空中就脱落了。
祝黎笙直接被撞到了草坪外的石地上,猛地呕出来几大口血。
浓烈的血腥气味在空气中弥散着,身边人都捂着鼻子后退了无数步。
她一个人在血泊里挣扎着,身体不住颤动着,喉间传来难听的喘息声。
渐渐地,这些声音停了下来,在石地上乱舞的手也停止了动作。
一旁的保镖见势不对,立即冲了上去,伸出一只手试探鼻息。
段司浔正好带着段亭舟走过来,淡淡地问了句人怎么样。
保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语气里满是惊恐。
“夫人,夫人好像……没气了。”


再睁开眼闻到独属于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时,祝黎笙恍惚了一瞬,一时分不清自己是生是死。
一旁输液的护士看见她醒了,终于放下了心,忍不住问了几句。
“你出了什么事?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想起那些痛苦血腥的记忆,祝黎笙缓缓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她。
护士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幸好你老公和你儿子及时把你送来了医院,这才救下你一命。你昏过去了,不知道那天他们俩急得不行,抱着你一路飞奔过来,还把所有坐诊的医生都叫过来检查……”
听着护士的絮絮叨叨,祝黎笙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因为她根本想象不到他们两个人脸上会出现着急的表情,还是为了她。
就算真会急,也不是担心她的死活,而是担心她死了,就没有办法替顾青宁报仇了。
房间里很快恢复了宁静。
在麻药的作用下,祝黎笙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
她正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元元哭着跑到她身边,却不敢触碰她,抓着被子满脸都是泪痕。
“妈妈,你痛不痛?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被坏人抓走了。”
看着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祝黎笙心疼不已,连忙开解他。
“上了药,妈妈不疼,元元别担心。这些事情都是妈妈之前欠的债,和元元也没有任何关系。”
元元一直摇着头,稚嫩的脸上满是坚定。
“不是的,妈妈谁也不欠,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一句话,听得祝黎笙热泪涌动。
能听见他这么说,之前受的那些痛苦,她都能释然了。
她伸出瘦骨嶙峋的手,紧紧地,把他抱紧了怀里。
医院里不缺八卦,尤其是在祝黎笙住的普通病房里。
这十来天里,每逢几个护士一起进来换药,她都能听到很多关于段家人的议论。
“包下顶楼那一位到底是谁啊?怎么五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听说那位身边总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应该是段家那位大人物吧?”
“那病房里住的是谁啊?孩子妈妈吗?昏迷了五年直接包下一层楼,还请了咱们院最好的医疗团队24小时监护着,天天都要过来探望,说些日常闲话,一家人感情可真好啊。”
元元虽然只有四岁,但因为从小吃尽了苦头,所以有着出乎常人的懂事。
每每听到这些流言,他都会紧紧地捂住祝黎笙的耳朵,语气极为执拗。
“妈妈不听,妈妈还有元元。”
这些话在现在的祝黎笙听来,其实没有任何感觉。
但每每看到元元护短的样子,她的心里就暖融融的,愈发坚定了要陪着他一起长大的想法。
半个月后,在监狱里攒下来的钱,和父母留下来的那点微薄的存款都要耗尽了。
交不上住院费,祝黎笙只好带着元元搬出去。
回到家后,她才知道她进监狱后,顾家还申请了赔偿。
父母为了帮她,把房子车子都卖掉了。
现在她身上没剩多少钱,只能临时租了一个几平米的破烂出租屋。
微微休养了几天,能下地之后,她就拄着拐杖出去找工作了。
有着入狱的前科,一般的单位公司都不招她。
最后还是一家会所看她带着孩子可怜,给了她一个清洁工的岗位,负责打扫卫生间。
就这样,靠着疼痛和辛苦换来的工资,她带着元元,勉强能活下来。


而今再见,段司浔和段亭舟脸上的神态,和当年如出一辙。
只消看上一眼,她就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牙齿打起了冷颤。
一旁的元元感受到了妈妈的害怕,勇敢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她面前,使出吃奶的劲想要拦住气势汹汹的父子俩。
“不许欺负我妈妈!”
看着这个还没有爸爸膝盖高的小不点,段亭舟满脸不屑。
“她是你妈妈?那我算什么?”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来意,但经过这五年的折磨,祝黎笙现在只想带着元元好好生活,不想再和段家人有任何瓜葛。
她蹲下来抱住年幼的孩子,低垂着头,语气里只有漠然。
“我只是个刚刑满释放的犯人,不敢高攀段总和小少爷。”
段司浔没想到,几年的牢狱生活还没教会她该怎么说话。
看来这五年的报复还是太轻了,根本不足以抵消她对顾青宁犯下的恶行!
一看见她这张脸,他就忍不住想起至今还没醒过来的爱人,顿时浑身血气上涌,语气里满是嫌恶。
“你是高攀不上!今日我们来找你,也不是为了认一个杀人犯!你害得青宁成为植物人,还妄想撇清干系吗!”
说完,他犹不解气,挥手让保镖把元元抓走。
“不要以为坐了五年牢,你就能赎罪了!”
几个保镖毫不手软,直接一把推倒护犊子的祝黎笙,拖着哭喊不停的元元就上了车。
没有人比祝黎笙更清楚他们的父子的手段。
眼睁睁看着元元落入他们手里,她只觉得肝胆都要碎裂了,满脸俱是哀戚绝望。
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她一句也没有辩解,拖着残疾的腿跪倒在父子俩面前,不住地磕着头。
“是,是我害了你们心尖尖上的人,车祸是我指使的,你们要报仇就冲着我来,我只求你们不要伤害元元!”
亲耳听见她认下这些事,段司浔的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你认罪就好!只要你乖乖赎完你犯下的罪孽,他自然没事!”
话音刚落,几十个保镖端来早已备好的、烧得火红的炭火沿路铺开,一直铺到了离监狱十几公里远。
橙红的火光照在祝黎笙的脸上,衬得她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终于有了些颜色。
段司浔和段亭舟高高在上俯视着她,语气轻慢,“踩着这些炭火,跪着爬到医院门口,当众说出你犯下的罪,和青宁道歉!”
祝黎笙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
她满脸都是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跪倒在炭火堆上。
嗤啦一声,腿上的布料被烫出了一个黑洞。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青宁,我罪该万死!”
那满是伤疤的膝盖一接触到炭火瞬间被熏黑,皮肉被烧得焦黑模糊。
一滴滴血落下来,落在炭火上,冒出一阵白烟。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青宁,我罪该万死!”
一步一步,祝黎笙被烫得皮开肉绽,剧烈的痛楚从腿上传来。
她整张脸都扭曲地不成人样,身上被汗水浸得湿透。
皮肉烧成灰烬的烟熏气环绕着,她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无比。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青宁,我罪该万死!”
整整十几公里,祝黎笙跪了足足整整一天。
父子俩一直开车跟在身后,冷漠地看着她,脸上一丝怜悯也没有出现过。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到终点时,她双腿上已经露出了被烧黑的白骨,嗓子沙哑地不成调了。
在彻底昏死过去前,她仍然惦念着元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段司浔的腿。
“我,我道歉了,可以,可以放过,放过元元了吗……”
段司浔抽回腿,冷哼了一声。
“这才到哪里?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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