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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宋熹之贺景砚小说

秋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贺老夫人伸手揉了揉眉心:“熹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嫁妆是从你院子里搬出来的啊?”宋熹之捏着自己嫁妆的钥匙,跨过满地的垃圾,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祖母,我真的不知道。”“妹妹嫁妆的钥匙,在妹妹的手上,我只是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如今带着钥匙来,便以为是妹妹想要归还属于我的嫁妆。”宋熹之朝着远处那一堆嫁妆箱子努了努嘴。众人一转头,才看见院子角落里也是摆放着一堆嫁妆,那是宋熹之的嫁妆,在观云轩里还未搬走。贺云策见宋熹之装傻,是更加生气了:“若安把你嫁妆好好的安置在院子里,刚醒来便想着还给你!”“可你却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若是你不把若安的嫁妆原封不动的交出来,我势必要替我大哥把你休了!”可贺云策的话音刚落,却见宋熹之弯着腰,用钥匙把自己的...

主角:宋熹之贺景砚   更新:2024-11-01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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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熹之贺景砚的女频言情小说《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宋熹之贺景砚小说》,由网络作家“秋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老夫人伸手揉了揉眉心:“熹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嫁妆是从你院子里搬出来的啊?”宋熹之捏着自己嫁妆的钥匙,跨过满地的垃圾,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祖母,我真的不知道。”“妹妹嫁妆的钥匙,在妹妹的手上,我只是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如今带着钥匙来,便以为是妹妹想要归还属于我的嫁妆。”宋熹之朝着远处那一堆嫁妆箱子努了努嘴。众人一转头,才看见院子角落里也是摆放着一堆嫁妆,那是宋熹之的嫁妆,在观云轩里还未搬走。贺云策见宋熹之装傻,是更加生气了:“若安把你嫁妆好好的安置在院子里,刚醒来便想着还给你!”“可你却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若是你不把若安的嫁妆原封不动的交出来,我势必要替我大哥把你休了!”可贺云策的话音刚落,却见宋熹之弯着腰,用钥匙把自己的...

《和渣男前夫双重生后,我当了他大嫂宋熹之贺景砚小说》精彩片段

贺老夫人伸手揉了揉眉心:“熹之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嫁妆是从你院子里搬出来的啊?”
宋熹之捏着自己嫁妆的钥匙,跨过满地的垃圾,往院子里走了几步:“祖母,我真的不知道。”
“妹妹嫁妆的钥匙,在妹妹的手上,我只是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我如今带着钥匙来,便以为是妹妹想要归还属于我的嫁妆。”
宋熹之朝着远处那一堆嫁妆箱子努了努嘴。
众人一转头,才看见院子角落里也是摆放着一堆嫁妆,那是宋熹之的嫁妆,在观云轩里还未搬走。
贺云策见宋熹之装傻,是更加生气了:“若安把你嫁妆好好的安置在院子里,刚醒来便想着还给你!”
“可你却做了这么恶毒的事情,若是你不把若安的嫁妆原封不动的交出来,我势必要替我大哥把你休了!”
可贺云策的话音刚落,却见宋熹之弯着腰,用钥匙把自己的嫁妆箱子打开了。
啪嗒一声响。
众人闻见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宋熹之打开了箱子,众人便瞧见铺天盖地的飞虫从里面飞了出来。
青铜急急把宋熹之护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低头往里面一瞧:“大少夫人的嫁妆箱子里,全都是腐烂的食物残渣,已经生虫子了。”
现场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就连哭哭啼啼的宋若安都错愕的僵在了原地。
宋熹之再次用钥匙打开了其他的嫁妆箱子。
安定侯与贺老夫人同时上前几步,就在箱子里看见了一堆破铜烂铁,一堆已经发霉生蛆的糕点。
一股扑鼻刺激直冲脑门,让贺老夫人忍不住干呕。
安定侯急忙把母亲护在身后:“全是些垃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若安的脸色在瞬间苍白了起来:“不是我做的,我根本没有动过姐姐的嫁妆!”
宋熹之也急急点头,西子捧心,脸上满是情真意切:“妹妹,我相信你,因为你的嫁妆也不是我做的!”
贺云策一下子变了脸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熹之垂眸思索了一下:“我的嫁妆,自从嫁进侯府之后,就一直是由妹妹保存着。”
“若不是妹妹做的,那便只能是从宋府送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妹妹的嫁妆想必也是。”
宋熹之说着,又猛地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宋若安的脸:
“可是,母亲为什么要给我们一堆破铜烂铁当陪嫁呢?”
宋若安脑袋发懵的站在原地,她感受着宋熹之的视线,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就连方才急的跳脚的贺云策,此刻都没有了动静。
安定侯的面色已经阴沉如水了:“这宋家,将一些残羹剩饭当成陪嫁,是在打本侯的脸啊!”
“他宋俊材,是对本侯不满意吗?”
贺老夫人也扶着嬷嬷的手,十分疲惫的就往外走:“从新婚夜开始,就没有一日安生的,这宋夫人,平日里到底是怎么当得家?”
安定侯直接修书一封,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宋府。
狂草的字迹笔走龙蛇,字字句句都是在质问宋俊材,到底寓意何为?
是想要成亲家,还是想要成冤家?
宋俊材可被这封信吓破了胆子,火急火燎的就跑去质问赵千兰。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往两个女儿的嫁妆里放了什么东西?”
赵千兰听闻这个消息,诧异的愣在了原地:“若安的嫁妆里,全都是地契银票之类的宝贝,我哪里舍得亏待她啊!我们唯一的女儿!”
宋俊材急得鼻子喷火:“那宋熹之呢?你给宋熹之陪嫁了什么?怎么安定侯一打开嫁妆箱子,又是老鼠又是蛆的!”
赵千兰不可置信的抬起眼眸:“怎么可能又是老鼠又是蛆的?!”
她蠕动着嘴唇,艰难的开口:“我不过......不过是给熹之陪嫁了些好吃的糕点,温暖的被褥......全都是,全都是为娘的心意啊......”
宋俊材听见这话,气得眼冒金星。
他一个耳光,便直接把赵千兰打得瘫倒在了地上。
“你要让我出去怎么做人?你让我怎么做人!”
“这点嫁妆你也要贪?又是教会若安换亲,又是克扣宋熹之的陪嫁!”
“因为换亲,她们今日才换回嫁妆,你的那些好吃糕点不早已经发臭生蛆?直接被安定侯全家抓了个正着!”
宋俊材一连串的话,说的赵千兰大脑是一片空白,她柔弱无比的哭泣着:“不,不是这样的夫君,你听我解释!”
宋俊材弯腰,直接将自己的耳朵往赵千兰脸上凑,他怒气冲冲:“你说啊,你解释啊!我看你是否能解释出花来!”
“宋熹之的嫁妆虽是糕点......可,可若安的嫁妆全是......”
还未等宋俊材把赵千兰的话听完,另一只耳朵却听见下人急急的敲门禀报。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知道为何外头百姓都传遍了!”
宋俊材浑身一僵,背后冷汗森森:“外头都说了些什么?”
“说咱们宋府管家不严,让二小姐失去的清白,二姑爷新婚夜愤怒出走,导致侯府发卖了二小姐的丫鬟!”
“如今还说咱们丧心病狂,不仅吞了已故夫人的陪嫁,如今连两个小姐的陪嫁都要吞了,被侯府连夜修书质问!说您真的是不配为人!”
宋俊材一听这话,一个踉跄,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他满头大汗,两眼都开始发直:“怎么......怎么一下子就搞得人尽皆知了?”
赵千兰见状,抹了一把眼泪,急急的把宋俊材从地上扶了起来:“夫君,夫君!咱们现在要怎么办啊?”
“我真的冤枉啊!”
宋俊材听见这话,气得咬牙,反手又猛地给了赵千兰一个耳光:“就你这样还冤枉?你贪了她们的嫁妆还敢叫冤枉?这一切都是你害得!”
“还能怎么办?现在就按照嫁妆单子准备两份嫁妆,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的给安定侯府送去!”
“要让天下人知道不是我宋俊材亏待了女儿!”

“两......两份嫁妆?”赵千兰苍白的嘴唇蠕动了两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她不敢说,如今苏明月的嫁妆还了,宋府的库房里被搬了个半空。
若是再按照嫁妆单子准备两份嫁妆,那宋府里到底还剩什么?
宋俊材阴沉着脸看她:“还有什么问题吗?”
赵千兰摇头:“不,不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准备。”
赵千兰急急忙忙的开了库房,几乎是要将库房内的好东西都搬光了,却也还是不够。
于是她最后咬着牙,往里面添上了许多自己的私房和陪嫁,才在天将将黑的时候,把两份嫁妆重新凑齐了。
等凑齐了两份嫁妆,宋俊材便敲锣打鼓般,连夜将嫁妆送去了安定侯府。
那副模样,简直是恨不得昭告天下。
此刻,安定侯府前。
“亲家啊亲家!一切都是误会啊!”宋俊材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朝着安定侯拱了拱手。
安定侯站在侯府门口,瞧着他身后浩浩荡荡的嫁妆,浑身的阴霾才勉强消散了些。
“亲家连夜过来,便先请到花厅坐坐吧。”
等小厮将满满当当的嫁妆抬到了花厅时,花厅里人也已经来齐了。
宋俊材这才陪着笑脸解释:“能与亲家结亲,是宋某前世修来的福气,两个女儿宋某也当心肝似的捧着,怎么可能故意做出这种事呢?”
“原本嫁妆便是整整齐齐的两份,可谁知千兰管家不严,竟是让底下的刁奴刻意换了去,金银珠宝换成了糕点被褥。”
“嫁妆打开的时候晚了,糕点被闷坏了,才生了蛆,一切都是误会啊!”
宋熹之在旁边默默的听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不需要她解释一句话,她这便宜爹帮她把理由都找好了。
“您送来了信,我便彻查了真相,如今送来的嫁妆,是不可能出错了!”
宋俊材说着,大手一挥,就命人打开了他身后摆放着的嫁妆箱子。
里面满满当当都装着些珠宝首饰、锦绣绸缎、家具摆件,是样样都准备齐全了。
宋熹之看着这整整齐齐的嫁妆,眼眸一亮。
恐怕宋府和赵千兰,这次是要大出血了!
安定侯瞧见这丰厚的嫁妆,也点了点头,脸上挂上了些笑意:“全都是孩子们的东西,便让人送到孩子们院里吧。”
“本侯方才生气,便以为是宋大人对这门亲事、对本侯不满意,如今误会解开了便好,不过宋大人还是要好好管管后宅啊!”
宋俊材见安定侯笑了,提着的心才彻底的放松了下来,他点了点头:“等宋某回去,定是会好好处置,肃清家风。”
第三笔嫁妆到手!
宋熹之心情好,此刻也甜甜的附和:“我就知道,一定不是娘那边的问题。”
“娘平时在府里对我也不差的,定是那些下人背后捣鬼,爹爹您可不要生娘的气!”
听见宋熹之如此懂事,还为自己说话,宋俊材点了点头,心底很满意:“爹爹何时亏待过你们?”
可宋若安盯着那些嫁妆,并没有在里面看见自己丫鬟的卖身契,她不甘心:“不!爹爹!这事一定有问题!一定!一定不是下人做的!”
她想到自己凭空消失的丫鬟,她声泪俱下的摇头:“爹,你必须彻查此事!我的丫鬟和嬷嬷......”
可谁知,还未等她把话说完,素日里宠爱她的宋俊材,却一下子沉下了脸色,打断了宋若安的话。
“可是?有什么可是的?”
宋俊材疾声厉色的说着:“大好的日子哭什么哭?熹之都比你懂事多了!分明就是下人做的错事!你说还有什么问题!”
宋俊材对宋若安的表现很不满意,若安素来聪明,可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彻查?
再往下查就查到她娘了!
宋若安是想她娘和宋府一起名声扫地,与侯府结仇吗?
可宋若安却不知道宋俊材心里的想法。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感受着宋俊材阴沉的目光,她的小脸在一瞬间惨白,浑身都发起了抖。
不仅自己的丫鬟凭空消失,就连素来宠爱自己的爹爹,都当着侯府所有人都面,对她恶语相向。
万千的委屈涌上心头,等她与贺云策一起回到观云轩后,便再也忍不住的大哭出了声。
“夫君,我心底委屈,这件事情根本不对啊!我说了,爹爹却还这样凶我!”
贺云策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的几乎碎了。
他怜惜的伸出指腹,为宋若安拭泪,又是轻轻哄着:“我也觉得不对,这一切肯定又都是宋熹之的阴谋。”
“她就是一个这样恶毒的女人,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成的,但是总有一天,所有事情都会真相大白的!”
听见有人这样理解自己,宋若安哭得更厉害了。
她猛地上前,一下子就抱住了贺云策:“夫君,只有你理解我,只有你懂我。”
贺云策也抱住了她,心底满是甜蜜。
他一下一下的顺着宋若安微微颤抖的脊背,声音便一下子喑哑了起来。
“我的若安,我自然要疼......若安,我们新婚夜被宋熹之算计了,并未圆房,不如就今日吧......”
宋若安听见这话,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她垂下眼眸,又是羞怯又是期盼的点了点头。
从前她待字闺中,却也听丫鬟说过夫妻之事。
她因为害羞,只是略略听了几句,可却也知道,这是世间最动人的事情。
娘在她出嫁前,也曾经讲过......实在是太羞人了。
宋若安的心脏咚咚的跳着,感受着衣裳逐渐剥离了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自己的体温逐渐的攀升。
帷幔落下,红烛摇晃。
她紧紧闭住了双眼。
可什么都没感觉到,贺云策惊诧的声音便陡然响起:“若安......”

这一幕可把贺云策吓坏了,他急急的去叫来大夫。
大夫诊断是急火攻心,又是让她灌下了好大一碗汤药,宋若安苦得脑袋发蒙,才勉强冷静了下来。
等贺老夫人和黄氏走了,她便抱着贺云策哭诉:“夫君......我好难过,我的丫鬟和嫁妆还在姐姐那里,看样子姐姐不打算还我了。”
贺云策感受着怀中的柔软,一瞬间怒火中烧:“你说什么?宋熹之霸占了你的丫鬟和嫁妆?”
宋若安柔弱的点了点头。
贺云策彻底怒了:“你怎么没有和祖母说?让祖母知道她是一个恶毒阴狠的女人!”
宋若安抬起眸,含泪的望着他:“我的嫁妆是外祖家添的,比姐姐稍微多了些,若是祖母和母亲知道了,我怕她们又觉得是我害了她。”
贺云策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宋熹之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小人。你外祖为你添妆,也原本是正常事,她却这样嫉妒!祖母早晚会知道宋熹之的真面目。”
他摸了摸宋若安的头,贪恋这熟悉的气息:“等你身体好了,我跟你回门,好好让她把吞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从前奉茶让你受委屈了,回门定是不会让你委屈。”
宋若安听见自己想听的话,终于心满意足的笑了。
等回门那日,她有夫君陪伴,而宋熹之只能孤孤零零的回去,吐出昧下的嫁妆,她马上要扬眉吐气了!
很快便到了回门那日,贺云策没有职务,闲在家里,于是他提了礼物,一早就陪着宋若安回了门。
两人你侬我侬的一同下了马车,还未进宋府的门,便恰巧遇上了宋熹之。
宋熹之穿着一身翡翠烟罗绮云裙,如云的黑发上用簪挽成妇人的髻,此刻她正搀扶着吴嬷嬷的手下了马车,脸上还挂着一抹明媚的笑。
她面薄腰纤,姿态曼妙,如今不过是二八年华,亭亭玉立。
宋熹之眼波流连间,让贺云策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前世初见的时刻。
那时候的宋熹之还未被利欲熏心,他新婚夜掀了盖头,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张脸,美好、纯粹。
贺云策盯着宋熹之的脸,一瞬间有些发怔,最后还是感受到宋若安的手不断收紧,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恶有恶报,宋熹之,若是半夜亏心事做多了,下马出街便要格外留神,免得被神仙罚了去。”
贺云策想起宋熹之前世劣迹斑斑的一切,突然有些不受控制的开口,话语里是满满的厌恶之情。
他的话极大的讨得了宋若安的欢心,她以为贺云策说的是嫁妆的事情。
宋若安微微勾唇,等着看宋熹之露出无比难堪的表情。
可宋熹之却突然停下了脚步,墨黑的眼神直直的盯着贺云策。
她柔和的小脸一瞬间沉了下来,话语中也满是威严:“贺云策,这就是你对大嫂说话的态度吗?”
“你的兄长只是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你就算心里再得意,也不能出了侯府,便要开始欺负大嫂了。”
她的话让行色匆匆的路人猛地停下脚步,盯着贺云策的脸,皆是议论纷纷。
宋熹之的话,让贺云策浑身紧绷了一下。
感受着路人鄙夷的目光,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宋熹之已经成了自己的大嫂,再也不是自己的妻子。
宋熹之不再像前世一样,是他可以随意置喙的了。
贺云策心中涌入一股莫名的情绪,众目睽睽之下,他来不及思考。
他只能喉咙发紧的道歉:“抱歉......大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希望你谨言慎行,不想让你给兄长丢人。”
宋熹之垂着眸,拿帕子擦了擦眼底,话语中满是悲切:“你的道歉我不敢受,你的警告我听明白了。”
“夫君昏迷不醒,侯府如今变成了你当家。以后我和夫君定会谨言慎行,伏低做小,是万万不敢让你不高兴了。”
宋熹之说完这话,便直接踉跄着进了宋府的大门。
众人瞧着她形单影只的背影,脆弱又坚强,就像是受尽了欺凌。
百姓们在一瞬间义愤填膺了起来,纷纷开始对着贺云策指指点点:
“长嫂如母,他居然还这样说自己的大嫂!”
“贺家景砚昏迷不醒,宋熹之只能一个人回门,他自然扬眉吐气了!
“从前他可是个窝囊废,如今爬到了兄长的头上,能不得意吗?”
“对了,你们可曾听到侯府的传言......”
听着百姓们毫不留情的议论声,宋若安的脸色变得惨白。
贺云策胸膛猛地起伏着,他提着礼物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矫揉造作的贱人!
故意在百姓面前说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这一次回门,他就要让所有人知道宋熹之是吞了妹妹嫁妆的恶毒女人!
贺云策想着,拽着宋若安的手腕,便一言不发的往宋府里面走。
宋若安昨夜便往宋府送了书信,说了自己换亲之后,险些被退亲的事情,还说了宋熹之昧下了自己嫁妆和丫鬟。
这听得宋俊材和赵千兰夫妻俩又是心疼又是恼火。
宋俊材身为礼部员外郎,今日早朝结束,便直接向礼部告假,匆匆往家里赶。
两人一进门,就能听见宋俊材对宋熹之劈头盖脸的责骂:
“宋熹之,你是觉得你嫁入侯府,翅膀硬了,便连自己妹妹的嫁妆都要昧下?”
“你可知这件事情说出去,天下的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宋熹之看着宋父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
“您纵容赵氏对两个女儿厚此薄彼,不仅换亲,连嫁妆都分不平均。您五毒俱全,也不怕天下人的唾沫星子,把您淹死啊!”
这话简直是把宋俊材气得前仰后合。
赵千兰看着女儿女婿都进了门,于是带着哭腔、柔弱无比的解释:
“熹之,你说这话就让娘伤心了,娘从前给你看过嫁妆单子,都是一样的。但是若安的舅舅和外祖给她添了妆,所以她的看着多些。”
贺云策听见这话,反感的看着宋熹之那张令人憎恶的脸:“你把若安舅舅和外祖送的嫁妆都抢走了,这不是偷是什么?”
“这件事情我会如实向祖母和父亲禀报,若安的嫁妆你必须还给她,还要当众向她磕头道歉!”
宋熹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原来昧下嫁妆要磕头认错啊。那也请父亲和宋夫人向我磕头认错了!”
“毕竟我母亲留下的大笔嫁妆和巨额财产,我是半分都没有看到,全都被你们昧下了。”

贺云策听见这话,喝茶的手微微一顿:“退亲?父亲要去宋府为我退亲?”
他说着,眼前却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了宋熹之前世的脸。
那时的他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宋熹之明媚的外表下,藏了一颗蛇蝎心肠。
可他心底恨她,可听见这话,又是有些空落落的:“退亲也好,从头再来,我不记仇,就算是我放过她了。”
黄氏听见这话,更确定宋若安是没了清白,才惹了贺云策生气。
于是她冷笑了一声:“放过?我可不会放过,她失了清白,还嫁进侯府,我势必要叫她绞了头发做姑子去!”
“失了清白?”贺云策有些疑惑的抬头,望向了黄氏盛怒的脸:“不不,她仍是清白之身。我不过是因为她换亲,所以才厌恶她罢了。”
宋熹之嫁进侯府时是否清白,贺云策自然清楚。
只不过后来,不过短短几年,宋熹之便水性杨花,在外头和不同的男人苟且。
甚至在疫病时期都耐不住寂寞,得了病被人抬了回来,令他感到无比恶心!
黄氏听见这话,微微一怔,诧异的望着他:“你是说,你只是因为她换亲生气,再无其他?那还退什么亲!”
贺云策又喝了一口茶,云淡风轻:“退亲也好,母亲,就用换亲的由头退亲吧。”
“我身边的位置要空出来,我心中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
黄氏瞧着贺云策脸上逐渐浮起的甜蜜笑容,还是没有回过神,却听贺云策继续道:“我退亲了,不会影响到大哥......和大嫂吧?”
黄氏听到这里,话语中多了几分埋怨:“你大哥自然不会影响,他们都已经圆房了。你祖母很喜欢你大嫂,给了她传家的玉镯和管家的权力,是万万舍不得让她走的。”
贺云策听见“圆房”两字,心中猛地刺痛了一下。
圆房,他们竟已经圆房了!
虽然可能是因为他的重生,让宋若安改变了自己的选择,可她骨子里就还和前世一样,是个好女孩啊!
他嗓音微微有些发抖:“母亲,你不用担心,大哥的东西,日后还是我的东西。”
这句话像是对黄氏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黄氏听见这话,眼皮一跳,有些被贺云策的话吓到了,她压低了声音:“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大哥还没死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这个后娘害的!”
贺云策笑了笑,抬起头,仔细的望着母亲年轻的脸:“娘,你到时候就知道了,从前我在大哥的光环之下,压抑无比,以后就轮到我光耀门楣了。”
黄氏与贺云策对视,心中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不一样了许多,仿佛没了从前的怯懦和自卑。
她沉甸甸的心情才好了不少:“好,那娘现在就与你爹去了宋府,为你退亲。等你平步青云,娘再给你娶一门好亲事。”
贺云策起身,满意的送黄氏到门口:“娶妻还早,儿子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可他话音刚落,外头便传来小厮惶恐的声音:“夫人!夫人!不好了!”
“二少夫人在侯府的祠堂里自尽了!”
黄氏闻言脸色一白,六神无主的望向贺云策:“这可不好!她怎么能死在我们的祠堂!”
贺云策却是不紧不慢的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娘,你放心,我最了解宋熹之,她根本舍不得死。”
“若是大夫去的晚些,怕是伤口都要愈合了!”
听见这话,黄氏和来禀报的小厮都是一愣。
黄氏伸手摸了摸贺云策的额头:“也不烫啊!今日怎么净说胡话!”
“你大嫂宋熹之如今正好好的呢,是你的新娘宋若安畏罪自裁!还想死在我侯府的祠堂里,脏了我家的地!”
黄氏的话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
可贺云策却是眼眸猛地一缩,他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响,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冷却了:“娘!你说什么?自尽的人是若安?是若安?”
黄氏被他的手掐的生疼,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贺云策:“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还是你说的,她品行低劣,清白存疑,主仆俩谎话连篇!既然她舍不得死,我便要亲自去质问宋府!”
黄氏每说一句,贺云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还未等黄氏把话说完,他轰地一下跑了出去。

“青铜,你带着外头的洒扫小厮,把院子里宋若安的嫁妆全部搬进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宋熹之突然的发难惊呆了。
三七和白术愣神了片刻,谁不知道自家少夫人,却急急拿来了麻绳。
他们手脚麻利,两个健壮小厮的力道,哪里是丫鬟可以抵挡的?
夏荷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宋熹之!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二小姐的陪嫁!”
春兰也在此刻慌了神:“放肆!你们不准动嫁妆!那是二小姐的嫁妆!”
宋熹之只是慢悠悠的下了榻子:“我自然知晓那是她的嫁妆。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铺子地契、丝绸锦绣、银两古董,一共是八十八抬。”
前世她的继母说,六十八抬是宋府姑娘出嫁的标准,嫁妆单子上都清清楚楚写着了,而宋若安多余的二十抬,是宋若安的舅舅和外祖添的。
所以宋熹之也没有说什么。
可她后来才知道,原来她的母亲生前,也曾留给她许多嫁妆和财产。
而后母给她的六十八抬嫁妆里,只有五抬装了些便宜首饰,其余的全都是些糕点吃食、便宜被褥、破铜烂铁。
这都是她后母的好算计!
一炷香的功夫,青铜便和洒扫小厮,将最为重要的装有珠宝首饰和地契的箱子搬了进来。
箱子是由红梨花木制成的,每个箱子上面都结结实实的挂着一把锁。
春兰和夏荷见此情况,得意的闭上了嘴,一句话都不打算说。
可宋熹之只是笑笑,指着其中的一个箱子:“你去把箱子用底部挖开,不要破坏上面的锁。”
青铜马上去做。
原本坚不可摧的木箱,可青铜的手里跟泥捏的似的,他三下五除二便把木箱从底部撬开了。
被捆起来的春兰和夏荷,还有两个年长的嬷嬷,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宋熹之。
可宋熹之却干脆利落的上前,弯腰从箱子里面翻出了最重要的东西:她们四个人的卖身契。
宋熹之毫不犹豫的把她们的卖身契递给青铜。
“以侯府的名义,把这四个丫鬟婆子卖了,贱卖!”
“说她们护主不力,教唆主子干了不好的事情,能发卖的越远越好,最好是今晚的船。”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宋熹之的操作惊呆了。
原本春兰和夏荷以为,就算是宋熹之再生气,也只是把她们打一顿,忍忍也就过去了,大不了来日再报仇。
可谁知她竟想要昧下所有嫁妆,还要发卖了宋若安的心腹!
若是贱卖,今晚就上了船,她们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回京城了!
瞧见自己的卖身契,两个嬷嬷的脑袋也一下子炸开了:“不!不行!”
“你们不能这样!我可是宋夫人一千两银子请来的人!”
一个人值一千两银子!
宋熹之听见这话,眼眸在瞬间亮了起来,她呲着个大牙,笑得更开心了:
“青铜,听见没有?就算是贱卖,这四个人也要卖个五百两回来!”
“若是人牙子问起是什么事情,你便把府里的事情如实说了,昨夜宋若安独守空房,今早清白被怀疑这两件事,说的越详细越好。”
春兰和夏荷也在尖叫:“贱人!贱人!你这样胡作非为,偷偷卖了我们!小姐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宋熹之听着嫌烦,一个眼神过去,三七和白术便干脆利落的拿布堵住了她们的嘴巴。
青铜双手接过了宋熹之递来的卖身契,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
青铜一生堂堂正正,是从未做过这样鸡鸣狗盗的事情。
不过如今他们已经成了亲,宋熹之的话就是贺景砚的话,青铜是一句话都不会反对的。
于是青铜一个手刀,砍晕了哭成一团的四个丫鬟婆子,一手拎着两个翻墙出了侯府。
他叫来马车,又是将手上的人全都扔了上去,转眼发卖到岭南去了。
而宋熹之仍旧是弯着腰,忙忙碌碌的在嫁妆箱子里寻觅着。
白术、三七和院子里的几个洒扫小厮,虽比不得青铜,功夫却也不俗。
于是他们人手一个小锤子,宋熹之指哪儿,他们打哪儿,把嫁妆里的所有地契、银票和金银首饰全都翻了出来。
“手头上的这些地契全都卖了,卖给京城最难缠的那些泼皮无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首饰当了,再把银子从钱庄里全都取了出来,等银子到了手上,便去买了京城永安街东边的铺子,买个八九间,剩下的去京郊买田地和庄子。”
永安街东边的铺子,此刻还便宜。
可今年冬季,文人墨客们在千味楼里办了一个诗会,期间名诗辈出,吸引了天下的才子佳人,整条街的铺子生意都变得火热起来,铺子的价格也就翻了五倍不止。
而京郊的庄子和田地,这一世若还是有瘟疫爆发,那便有备无患。
宋熹之想着,又继续吩咐:“里面还有许多布匹、被褥,用料昂贵,棉花都是一等一的好,你们挑自己喜欢的拿走,再把不要的破被褥、臭鞋袜重新塞回去。”
“其余的嫁妆箱里就塞锅碗瓢盆、扫把锄头,保证重量相等,然后再在底部封口刷漆,确保看不出任何异样。”
宋熹之雷厉风行,讲得众人目瞪口呆,吴嬷嬷都要被她的骚操作惊呆了。
“小姐,您做了这么多,是不是要用这堆烂东西,再换回您自己的嫁妆?”
宋熹之挑了挑眉,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先不换,我留着宋若安的嫁妆箱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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