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把人送走后,也进了书房。
先生,虽然夫人近段时间变化是有些大,可样貌和报告是骗不了人的,您放宽心。
顾临渊笔直地坐着,头靠在椅背,闭着眼睛缓缓道,江叔,其实从那块玉佩断了之后,我夜里就总是睡不安稳。
你说,她会不会和我爸妈一样,已经不在了。
江叔吓得连连摆手,先生可不敢乱说,我从老爷子那辈起就在顾家,老爷和太太也都是心善之人,您有他们的福报庇护着,泉下也必定会保佑您阖家团圆。
顾临渊睁开眼,嘴角露出自嘲的笑意,心善之人只能落得家破人亡,我能闯到现在靠的全是心狠。
外人看顾家似花团锦簇,不过都是钱堆出来的样子。
我妈临死前让我一定要振兴顾家,可悲的是我现在做到了,却连个同我一起高兴的人都没有。
现在连她也走了,都走吧,都走吧......我站在他旁边,虽然我们存在的形式不同,神奇地是我竟然能感受他周身弥漫的悲怆和孤独。
江叔抹了把眼角的泪,喊起以前的称呼,少爷,那玉佩断裂也不一定代表什么,许是巧合。
顾临渊微眯着眼眸,半晌后才缓声说道,有些事情想不想面对,都得面对。
江叔,你查一下林念安近日的行程,还有夫人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林家说送她出国疗养,可直到嫁进来都没见她身子调理得多好,连一些基础的英文也看不懂。
我上次陪她回娘家,明眼人都能看出林氏夫妻对她的疼爱,可他们之前的2年里却几乎不联系。
而且,她小时候左脚的拇指受过伤,我第一次看她的报告,能看出断裂过的旧伤痕迹,但这次报告却消失了,她们一定不是一个人。
顾临渊又说了很多细节,我惊讶地发现他对我竟然如此了解。
江叔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一脸凝重地应下,宽慰顾临渊几句,转身离开。
顾临渊摸了摸珠子,最后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惊讶地发现,我的魂体竟随着珠子变成禁锢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