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跑了两个月,我早就到了北方境地。
这里的山峰和房顶被盖上一层厚厚的雪,梅花枝也没幸免,鹅黄色的梅花从雪衣里探出脑袋,可爱极了。
这里的空气中飘着柳絮般的雪。
也不知用柳絮形容是否正确,但这雪轻而多,连颜色都像极了惹得我犯鼻炎的柳絮。
这里的红薯很香甜,栗子也很好吃,泼水成冰是常态,可以行走的湖面更是随处可见。
可我明明第一次来,却好像已经见过好多次了。
奇怪的事情越来越多,荷包里的银票却越来越少。
看着荷包里仅剩的两张,我忍痛让店小二把屋子里的炭炉撤走。
不出所料,晚上睡觉我差点被冻成狗。
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小命比较重要,又让小二把炭炉提了回来。
可提回来后我更难受了。
钱一分没少花,罪倒是遭得实在,太亏了!
所以我决定以后再也不动炭炉的心思了。
而这却加快了荷包空瘪的速度。
最后一张银票递出,系统还是没有回应。
我站在雪地里愤慨:我命由我不由天!
老天好像听见了我的宣战,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把我冻得直哆嗦。
一簇簇雪飞落在脸上,恍惚间,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披着厚厚的狐裘大氅,手上还拿着一个兔皮帽子。
眼神温和,没有一点在宫里那样的傲慢。
我直直走向他,毫不客气地掀开大氅,将自己缩了进去。
做皇帝就是好啊,天下的奇珍都紧着你一人,不像我,大冬天用个炭炉还得做一番思想斗争。
话音刚落,脑袋上被戴了个兔皮帽子。
既如此,不如跟朕回宫?
耳畔的声音轻柔却有力,空气中突显的白雾提醒着我。
面前是个真人。
我猛地抬头,撞进了连祯那双黝黑的眸中。
几乎是下意识的,我转身就想跑,连祯却一把将我拽住。
声音急促道:求你别走了,朕不想再重生了!
我猛地顿住。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