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怀景月嫣的女频言情小说《脱离世界后,侯爷后悔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天山雪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中午,萧怀景就回来了。他身后跟了一个明艳的女子,乌发红唇,如海棠醉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萧怀景走上前握紧我的手,压低了嗓音。“夫人,我对她只是怜悯之情,并非有意违背对你的诺言,所以纳妾礼一切从简,就不设宴了。”而我知道,他只不过是不想折损自己的颜面。当年他娶我时,宣称绝不纳二色,为我打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如今,他背弃与发妻的承诺,迎娶残花败柳,已经在京城里物议如沸。“请夫人喝茶。”江月嫣一身绫罗锦缎,钗环叮当,不情不愿地屈膝为我敬茶。当真是个可人儿,难怪让萧怀景如此牵挂。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她给我敬茶的手却忽然抖了起来,像是端不住那温热的茶水。幸好,被我及时接住了。甚至一滴都没有溅上她的手背。我盖好碗盖,关切地提醒,...
《脱离世界后,侯爷后悔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中午,萧怀景就回来了。
他身后跟了一个明艳的女子,乌发红唇,如海棠醉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萧怀景走上前握紧我的手,压低了嗓音。
“夫人,我对她只是怜悯之情,并非有意违背对你的诺言,所以纳妾礼一切从简,就不设宴了。”
而我知道,他只不过是不想折损自己的颜面。
当年他娶我时,宣称绝不纳二色,为我打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
如今,他背弃与发妻的承诺,迎娶残花败柳,已经在京城里物议如沸。
“请夫人喝茶。”
江月嫣一身绫罗锦缎,钗环叮当,不情不愿地屈膝为我敬茶。
当真是个可人儿,难怪让萧怀景如此牵挂。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她给我敬茶的手却忽然抖了起来,像是端不住那温热的茶水。
幸好,被我及时接住了。
甚至一滴都没有溅上她的手背。
我盖好碗盖,关切地提醒,“公主若是经常手抖,是病,早发现早治疗,该请郎中好好瞧一瞧。”
江月嫣神情古怪。
“妾身不知夫人何意。”
我摇了摇头,“公主冰雪聪明,多想想就懂了。”
彼时,萧怀景刚好进来,见我云淡风轻地吹了吹茶叶沫,喝了公主的妾室茶,欣慰地说:“阿瑶,你若早能如此明事理,对我和月嫣都好。”
我不动声色,很快,你的世界就能永远清静了。
本以为最后的日子能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然而,江月嫣进府的第二日,就抓走了我心爱的猫。
雪球是我捡来收养的猫,本来打算在走之前给它找一个好人家。
可当我回屋发现笼子里空空如也时,彻底疯了。
下人们说,看到侧夫人来不顾他们的阻拦,抱走了雪球。
我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提着剑,怒气冲冲杀去了后院的倚香阁。
动我可以,敢动我的猫,我要她的命!
阁内,我不顾萧怀景在旁,抓起江月嫣的衣服,目睹了她惊恐的神色。
“雪球呢?
它最是怕生,你把我的猫藏哪去了?”
萧怀景顿时皱起眉,“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月嫣!”
她委屈地直掉眼泪。
“本公主以前也养过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猫,看着夫人的猫喜欢,就抱来玩一玩。”
“可是,那畜牲顽劣,还抓伤了我,被我打了一顿,就跑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的猫?”
我根本不信她的说辞,举起剑抵上她的咽喉,呼唤着雪球的名字。
萧怀景一把推开了我,将她护在怀中,像是忍无可忍。
“沈雪瑶,你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一只猫吗?
本侯出十两金赔给你,能买到无数更好的狸奴,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眼眶通红,“萧怀景,你以为钱可以买来一切吗?
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雪球了!”
而此刻,江月嫣已经伏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她认定了是我故意针对她。
“像夫人这种女人,在后宅待久了,满脑子都是嫉妒争宠。”
“到底该怎么让夫人知道,我这些年看惯了边塞风霜,大漠孤烟,早已经人淡如菊,对内宅争斗毫无兴趣啊。”
我暗暗感叹好茶,刚要骂出声,只听得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连忙冲到院子里,正巧看到雪球爬上了墙头。
它正在跟一只三花互相蹭蹭,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告别之意,转身一起越过围墙走了。
原来雪球和我一样,向往院墙外的自由。
我看得痴了,鼻子微微发酸,果断扔了剑,望着雪球离去的方向。
半晌,我终于回过神,朝萧怀景摊开手。
“黄金呢?”
我破涕为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赖账吧?”
脱离世界前七日,我终于决定放手,任凭萧怀景迎了侧室进门。
我不再寻死觅活,成了他心目中温婉大度的贤妻。
一开始,他不屑地冷笑。
“你终于有点正妻的样子了,若能早如此,对我和月嫣都好。”
后来,他看向我的眼神越来越疑惑,质问我为什么不生气。
我淡淡浮笑,“这不是你最希望的样子吗?”
可当看到我藏起来的诀别书,萧怀景却突然慌了。
夫君打了胜仗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拒绝了黄金千两的封赏。
而是用全部军功,请旨纳和亲守寡的昭华公主为贵妾。
此事一出,朝野皆惊。
一掷千金为红颜,在现代相当于放弃了两千万的购买力。
这样的事,萧怀景做到了。
只为了他年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淅淅沥沥的春雨形成的雨幕里,萧怀景风尘仆仆归来,没有带回来一箱金银。
我心下一凉,知道他已经如愿以偿。
“夫人,我须得迎公主进府入族谱,她孤苦无依,年少相识之情,我不能辜负。”
萧怀景皱眉观察着我的神色,以为我还不知情。
可熹平侯凯旋,八百里加急带回一个女子,人尽皆知。
江月嫣并非圣上亲生,而是当年被指派去和亲的宗室孤女。
北羌老可汗去世后,她又顺延嫁给了他的儿子,没想到新可汗上位不过一年,就骤然离世。
按照习俗,公主要再嫁给老可汗的孙子,可新婚当夜,孙子也无故暴毙。
萧怀景去北疆出征一年,忙里偷闲,与守寡的公主爱得死去活来。
我蹙起眉,“可祖制从未有过妾室入族谱的先例。”
他终于向我坦白:“公主身份高贵,圣上恩典,允她不只是贵妾,而是迎为平妻。”
“我知道你心里有诸多不情愿,所以才向圣上求了旨意。
她实在无人照顾,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看着萧怀景欲言又止,我心中颇为遗憾。
明明他可以直接纳她进门的,那千两黄金的封赏,也能带回家。
我打断了他,淡淡颔首,“好啊,我同意你纳她进门。”
萧怀景错愕地看着我,所有说辞仿佛都哽在了喉头。
他像是怕我闹,又沉声解释。
“我今日还要去趟公主府,帮她料理诸事,月嫣孤身回京,能信任的人不过只有我。”
“我去去就回,你拦我也没有用……”还没等他说完,我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我不拦你,一路当心。”
我贴心地补充了句,“若是天太晚了,就不用回来了,在那里歇一晚吧。”
这次,萧怀景彻底愣住了。
他滞住了脚步,反问我,“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我一脸茫然,我早就已经不生气了。
萧怀景神情复杂地注视着我。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大度。”
我笑了笑,大度?
毕竟,现在我已经不爱他了。
昭华公主美丽矫健,善纵马,懂兵法,自甘把北羌的军事布防图献出,这才让萧怀景不战而胜。
他们日日成双入对,边城的百姓都以为她是侯夫人。
而我这个真正的侯府夫人,无人知晓。
她是大漠孤鹰,我是内宅的雀。
可萧怀景早已忘了,当初我放弃自由甘愿洗手为妇,是为了谁。
我刚来的时候,要攻略还是侯府庶子的萧怀景。
他生母身份低微,因此阴郁自卑。
我便勉励他人贵自重,辅佐他慎行笃志,凭借军功一步步封爵。
当系统告诉我,攻略任务已经完成,我可以脱离世界了。
可我执意要留下陪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系统。
直到一次家宴,他醉酒吐真言。
“其实,本侯心中毕生所爱,并不是沈雪瑶。”
“不过退而求其次罢了。”
当时我站在屏风后,手中的葡萄美酒洒了一地。
原来我就是那个让他抱憾终身的次。
我大梦初醒,才知道被系统坑的好惨。
失望至极的我,与他大吵大闹。
投湖,上吊,问卜,寻死觅活,只为找寻穿越回去的办法。
萧怀景都以为是我为了引起他注意的手段。
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漠。
“我本以为你和其他女子与众不同,怎么也学会这种下作手段争宠了?”
我心中彻底凉透。
得知公主守寡的消息,他毅然请愿领兵出征。
而就在萧怀景凯旋的前一日,我终于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说,作为任务完成的奖励,在回去时我可以任选一样带回现世。
爱人,知识,财富……我没有再往下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三个。
男人和知识的芬芳对我已经毫无吸引力。
如今,离我脱离世界还有七日。
我的心又逐渐雀跃起来。
至于什么情情爱爱,与我再无干系。
到达沈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父母已在门口掌着灯笼等了我许久。
“瑶瑶,不是说小侯爷要跟你一起回来吗?
他怎么没来。”
我脱下披风没有说话,母亲看我的眼神十分担忧。
“瑶瑶,若是过得不舒心畅意,定要同母亲说。”
我点点头,“我没事的,他不是新纳了一个妾吗,当然要多陪陪她。”
母亲长叹一口气。
“你父亲从无妾室,娘也未曾经历过内宅纷争之苦,可既做了这高门主母,总是有许多的不得已。”
当看到我带来的昂贵礼物时,父母面面相觑,他们惊异于我怎么有这么多钱。
“侯爷还是疼惜你的。”
我笑了笑,某种意义上,就算是吧。
这一世的父母待我这个幺女十分疼爱,幸好还有两个兄长在朝中为官,不愁无人给他们养老。
天亮了,我拜别双亲。
翌日下午,我省亲结束,回到了侯府。
迎面却对上萧怀景质问的眼神。
“阿瑶,这是怎么回事?”
我瞥了一眼那封诀别书,有些尴尬地笑笑。
那是我提前写给他的诀别书,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本想着等我走后留给他的,没想到被他提前翻出来了。
我笑着说,“那是我临摹的书法罢了,夫君怎么这么着急?”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掩饰去眼底的慌乱。
“没什么,我还以为……”他又顿了顿,“这次没能去探望岳丈,是我的疏忽。
我这就去天香楼给夫人买最喜欢的桃花酥。”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若是公主喜欢吃,大可以叫伙计去取。”
萧怀景沉声道:“我只为你买。”
他坚持要自己去买,我怔愣了片刻,没有阻拦他。
彼时,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距离宿主脱离世界,倒计时三十分钟。
眉眼间漾出消失已久的欢喜。
看来最后的告别也不再需要了。
我一步步走向后院的荷花池。
初夏的荷塘,才挖不足几日的荷池里不合时宜地飘着几朵盛绽的莲花。
因为我穿越来时,原身就是淹死在池塘里的,所以我也极其畏水。
我告诉过萧怀景,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有朝一日溺死在了荷花池中,所以一直很害怕水边。
我害怕这个梦会变成现实。
他十分慌张,连夜叫人填平了荷花池,紧紧抱住我。
“阿瑶,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永远不会。”
然而可笑的是,才不过过了几年,公主想看荷花,萧怀景就命人把已经填平的池塘重新挖开。
如今,这里变成一片金砖玉砌的莲花池,还移栽过来了满池的莲花。
那些荷花被移栽到池中,不过三两日,就垂了头。
不似江南的莲花,金秋虽落,但来年,依旧接天莲叶无穷碧。
正当我望着莲池出神时,江月嫣突然不知不觉走到了我身后,嗤之以鼻。
“夫人回来了,听说你补贴了娘家许多银钱,你嫁给侯爷,不过为了贪慕富贵罢了。”
“这般俗不可耐,怎堪配这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我笑意盈盈,伸手折下了莲池旁一朵垂头的莲,簪在她的发髻上。
眼看着她要伸手打我,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
忽而低声道:“公主,你说,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为何不需要付出代价呢?”
余光瞥到萧怀景赶了回来,这时,脑中响起最后的系统提示音:叮——脱离世界倒计时,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江月嫣不屑地摘下那朵花,在屐履下碾碎,冷笑道:“不被爱的才是插足者,我才是怀景哥哥的旧爱,你算什么东西?”
“任是这种被本公主碾入尘泥里的花,你也根本不配!”
而这个角度,恰好可以让萧怀景看到。
是公主将我推下了荷花池。
我退后了几步,望着水波粼粼的荷花池。
终是忍住恐惧,心一横,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秒,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萧怀景恰好赶来看到,手里还提着买回来的桃花酥。
萧怀景明显愣了一下,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目光注视着我。
他叹了口气,“夫人,我总觉得你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或许是于心有愧,作为迎娶公主的补偿,他将府中财权全权交给了我。
“月嫣病弱,本侯公务繁忙,日后府里花销的大小事宜,都交给夫人了。”
在得到府库的钥匙时,我强忍住欣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江月嫣自以为压了我一头,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看我的眼神既有恨,也有得意。
恨我曾经抢走了她的萧怀景。
得意于她又抢了回来。
我开府库那天,被那金光普照的光芒险些晃瞎了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萧怀景……他他他真有钱。
还没等我缓过神,江月嫣不请自来。
她轻蔑地走进府库内,对那些金银珠宝嫌弃地扭眉。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再强求也是枉然。”
“你守不住自己的夫君,也就只能守着些俗不可耐的铜臭过日子,真是可怜。”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那你还有吗?
如果不喜欢,都给我好了。”
她十分不屑,当即让侍女拿来一叠银票,洋洋洒洒甩在我面前。
我麻利地俯身,全部捡起来抱在怀里。
江月嫣走后,我悄悄取出了全部金票银票,能带走的金锭则直接存进了系统空间。
又上街去了钱庄,将这些票子全部折成金银,存储起来。
看着空间的余额,我心跳砰砰。
这些已经相当于现代过亿的现金。
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带走那些花瓶古董。
临走时,钱庄老板随口问我,“这位娘子可是要搬家了?”
我望着窗外发芽的柳树,春风卷起阵阵薄尘,发自内心地笑了。
“算是吧,京城过于清寒,以后不会在这里住了。”
永远不会回来了。
我心里想着,步履一阵轻快。
距离我穿越至今,已经六年了。
我来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出阁前,也当过几年的掌上明珠。
我给这一世的父母买了许多名贵礼物,滋补珍品,也算全了他们这几年的恩情。
回去时,我碰上了在门口来回踱步的萧怀景。
他皱起眉,紧紧盯着我。
“夫人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是准备做什么?”
我回答的坦荡。
“我要回家省亲,探望爹娘。”
他似是松了口气,“既是要看望岳丈,本侯理应跟你同去。”
然而,等到回娘家省亲的那一日,江月嫣却突发心悸不适,要萧怀景陪她。
马车已经到了,我一切收拾妥当,与他四目相对。
他纠结不下,终是面露愧疚,“抱歉,月嫣她只有在我身边,才能缓和病症。”
“没事,你陪着她是应当的,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我大度地摆摆手,萧怀景的神色却略显慌张。
“阿瑶,你若是伤心难过,大可以说出来,不必憋在心里。”
我淡淡笑道,“这不是你最希望的样子吗?”
萧怀景怔住了。
不待他回答,我轻巧地抬脚迈上马车,放下了车帘。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距离宿主脱离世界,倒计时十二小时。
我闭上眼睛,在密不透风的车厢里,却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感觉。
太好了。
我马上就能回家了。
府里小厮慌张地上去搀扶住他,萧怀景却摇了摇头,兀自强撑着,从怀里摸出一张诀别书。
那是夫人最后给他留下的。
这封被她戏称是临摹的《白头吟》,竟真让他们成了永诀。
他抚摸着上面的字迹,泣不成声,浸染了干涸的墨痕。
上面是字字娟秀的簪花小楷:“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萧怀景终于明白,原来沈雪瑶是介意他背弃了他们一双人的承诺。
所以才抛下一切干干净净地离开,什么也没有带走。
他,她也不要了。
萧怀景出身庶出,本没有资格继承熹平侯的爵位。
他自小跟在世族子弟后面,同在学宫,对彼时还是尚书嫡女的江月嫣心生倾慕。
她骄傲,美丽,是世家贵女的翘楚,从来不曾施舍目光看过他一眼。
连他送她的礼物也被她踩的稀碎,弃如敝屣。
直到后来,江月嫣被指派去北羌和亲,他骑着白马遥遥追了几十里,从马上不慎摔了下来。
从此之后,萧怀景开始萎靡不振。
直到在马场遇见了沈雪瑶,他腿伤尚未痊愈,只能怔怔地望着园里新到的汗血宝马。
而那少女骑在马上驾驭自如,呼啸生风,令他心生羡慕。
沈雪瑶看穿了他的蠢蠢欲动,俏皮地将他拉上马,策马带他。
“堂堂八尺男儿,受点伤算什么,这就一蹶不振,岂不是懦弱之辈?”
“无论别人如何看轻你,只要人贵自重,而后人重之。”
她教他自诩贵重,勉励他一步步屡建奇功,终于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了父亲的赏识。
那些年,是夫人将他从泥泞里拉出,逐渐将破碎的他重新拼凑完整。
萧怀景也曾视她为人生的救赎。
“阿瑶,你永远,永远都不能离开我身边。”
他承认一开始,对沈雪瑶是占有之心,忽然有那么一个人降临在他阴郁自卑的生命里,犹如一道光。
他拼命努力想抓住那束光,抓住之后,却只觉得是理所应当。
全然忘了,夫人是为了他,才放弃了骑马的爱好,心甘情愿为他洗手作羹汤。
他曾发誓这辈子都会爱她如命,心中却对随口发出的誓言不屑一顾。
只是看到她欣喜受用的样子,也不免傲然自得。
萧怀景以为她爱惨了他,永远也不会离开自己。
可他的夫人却是这般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如雪光乍现在他的生命里,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她离开的那一刻,他方知什么是痛彻心扉,悔不当初。
…江月嫣被禁足以后,并没有过分慌乱。
反正人已经死了,任凭怀景哥哥再生气伤心又如何。
当时可是他亲口向圣上求娶,御赐良缘,无论如何,这桩婚事都万万抵赖不得。
沈雪瑶死后,她就成了唯一的熹平侯夫人。
而萧怀景对她留有心结,再也没有留宿过倚香阁。
可祸不单行,夫人走后,库银失盗,侯府的生活一下子变得艰辛。
江月嫣花销还极大,坚决不肯变卖首饰,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她忿忿不平,主动绘制了许多字画,让侍女拿去街上卖,补贴家用。
“就算过得再难也要维持体面,你去,把本公主这些字画卖一卖,总能换些银子回来。”
人人都说她克夫,唯恐避之不及。
她就是要证明给那些人看,她的夫君也能活得好好的。
然而,她的那些字画标价极高,根本无人问津,最后三文钱也卖不出去。
眼见着萧怀景郁郁寡欢,江月嫣不得不去恳求他打起精神来。
至少要多进些银钱,维持她的体面。
萧怀景却冷嘲热讽起来。
“这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路吗?
在北羌时,口口声声说对本侯年少情深,如今又后悔了?”
夫人从水池里消失,犹如梁祝化蝶,嫦娥奔月的传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件事始终困扰着他,以至终日神游天外。
他后来回忆起来,沈雪瑶跳下去之前,依稀听到的那个声音。
他只知道是一个名为系统之物带走了他的夫人。
于是,萧怀景从此辞官赋闲,穷尽天下能人术士,研究所谓系统。
直到北关战事拉响,匈奴进犯,他不得不临危受命领兵出征。
后来,熹平侯终是在北境战死。
他的尸身被人发现,中箭的心口处贴了一张黄纸符咒,体内还早已中了朱砂之毒,日渐侵蚀,早已掏空。
原来,他是听信了山人道士所言,认为这样就能见到他的夫人。
只不过那道士还说,穿越异世,乃逆天而行,未必会转生为人。
兴许,会变成蛇虫鼠蚁也未可知。
他不在意,只要能见到他的夫人,哪怕变成一只蚊子,他也无怨无悔。
哪怕只有短短一瞬。
临死前,萧怀景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他相信,天地有盛意,山水总相逢。
番外我回到现代之后,像是大梦一场空,心中怅然若失,更有诸多的不适应。
刚开始的时日,我始终无法从那段情伤中走出来。
好在,那些异世带回来的“特产”足以慰藉人心。
我离开六年,如今正逢金价上涨,这些带回的金锭加起来,竟比我先前折算的多了整整一倍。
瞬间倍感庆幸,当初在选择带回来的东西时,没有选错。
什么情爱谎言,远远没有金子来得实在。
别墅、豪车,应买则买,一应俱全。
由于在古代待久了的经验,我时常参加各种拍卖会,有看重的古董直接点天灯,势在必得。
毕竟根本不差钱。
甚至因为闲极无聊,我开启了直播鉴宝,人气高涨。
过往的经历让我对恋爱已经毫无兴趣,依然孑然一身。
在审美方面,我还残留一些古代后遗症,审美十分复古。
为了排解孤独,我在繁华地段开了家古装男模特色主题酒吧,开出了远高于市场的薪水。
这天,许多慕名而来的少年来面试。
第一位当场吟诗,将《滕王阁序》声情并茂地念诵给我听;第二位唱起了古风歌曲,一曲戏腔悠扬婉转;第三位则身穿古装,长发飘飘弹起了古琴……每个人的才华都堪称一绝。
但我全都意兴阑珊,几乎昏昏欲睡。
直到第六位面试者走上来,我打了个哈欠,“你有什么才艺?”
那少年不动声色撩起衣服,在五色霓虹的灯光下,亮出了结实的腹肌。
我垂死病中惊坐起,当场睁大了眼睛。
我淡定地走上前,摸了摸喉结,又摸了摸腹肌,克制住内心,淡然地称赞:“确实条件不错。”
从前果然是宅了太久,太没见过世面了。
“我觉得你很有内涵,你被录用了,直接转正吧。”
看着少年丝滑被录用,其他面试者纷纷气愤不已。
想不到富婆出手阔绰,背地里却喜欢这些低俗趣味。
这时,一只蚊子落在我的腮边,麻酥酥的痒。
不一会,又落到了我的鼻尖,与我目光交汇,像是要跟我说什么话。
我晃了晃脑袋,一只死蚊子能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不耐烦地抬手,“啪”的一掌拍死。
手心里洇出了血,不知是我的,还是谁的。
随即我擦干净手,面试继续。
音乐轰鸣下,他们面面相觑,像是获知了什么面试秘诀,齐刷刷露出了腹肌。
我不禁愉悦地眯起眼睛,站起身,拼命鼓起了掌。
“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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