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由于避开了替宋耀祖顶罪的命运,我顺利地参加了竞赛,拿到了一等奖,已经确定可以保送某所工科大学了。
我妈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这个消息,把我堵在校门口,让我跟她回家。
我冷眼看着她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一言不发。
我妈大概是觉得没用,叹了口气:“今天是你爸爸的忌日,你跟妈妈回家,我们去给你爸爸上坟,好不好?
我把下学期的学费给你出了,行不行?”
听她说到学费,我心里一动。
勤工助学的补贴只够日常生活,下学期的学费确实还没有着落。
再加上爹没去世时,对我还蛮好的,于是点了点头。
“好吧,我就去坐一下,然后就回来。”
我妈立马欣喜地点了点头,上前亲昵地拉住我的手:“是妈妈不对,那日是妈妈着急了,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
我面上点了点头,心里却冷笑不止。
到底是着急了,还是打心底里就不在乎我,只有她自己清楚。
我跟着她回到了家,结果里面空落落的,什么祭品黄纸,什么都没有。
我顿感不妙,转过身就要往外跑,却被躲在门后面的宋耀祖给推了进去。
“贱丫头,要不是你那天不肯替你弟弟认罪,你弟弟至于被开除吗?”
我妈恶狠狠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说你竞赛拿了奖,我去把你的证书偷来扔了,我看你拿什么保送。”
宋耀祖的话让我心里一凉。
零几年的时候网络并不发达,很多竞赛结果确实是凭借证书证明的。
如果证书真的落在了宋耀祖手里,那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门外母子二人的声音逐渐走远,我开始在屋里试图寻找能联系上外界的办法。
我妈也是够狠,竟然把电话线都剪断了。
没办法,我只好跑到窗户边,看有没有人经过。
所幸,在等了半个小时左右,楼上的张婶子买菜回来了。
“张婶!
我是南音啊!”
我当即扯开嗓子朝楼下喊。
“南音?
你怎么没去上学啊?”
张婶抬头一看是我,也很惊讶。
“没时间解释了,张婶,我妈把我锁家里了,您快想办法帮我出去。”
张婶一愣,紧接着大概是想起了平日里我妈对我的态度,犹豫了一下,拨通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来了。
强行把门打开之后,我立刻向警察说明了事情经过,特别是竞赛的事情。
警察的表情十分严肃,拿起对讲机说了什么,然后就开车带我去学校。
在校门口我看到了被反剪着双手的我妈和宋耀祖。
母子二人的眼神一个比一个恶毒,宋耀祖甚至试图往我的脸上吐痰,被控制着他的警察踢了一下。
“警察同志,都是误会,我和耀祖是来替她拿证书的。”
我妈陪着笑脸说。
“不是的,警察同志,我已经不在家里住了。”
我立刻出言反驳,被我妈狠狠瞪了一眼。
后来她们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临走前宋耀祖看着我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我看出来了。
“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