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月月冯晓的武侠仙侠小说《九零幸福生活小说》,由网络作家“沈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月月把人送出门,林三炮嘴里还在念叨。“你婆婆是个拎不清的,要不然这些年能没人跟她亲近呀!孩子呀,你刚嫁过来不久,别跟她一样的。假如,这老二......你也早做打算!”王兰芳一听她这婆婆说话不中听,忙岔开话题。“娘,咱家小石头快醒了吧,他醒了就找奶奶,你快回去看看。”提起孙子,林三炮愁眉苦脸立马开了花。她虽没有小桂花命好,满打满算仨儿子,她就生了一个儿子,俩闺女,俩闺女都嫁出去了,可儿子争气呀,结婚第二年媳妇就给生了个孙子!她家小石头可是顶聪明的孩子,土家洼都找不出第二个的。“哎呀!你这养个孩子,咋就成我的事了,一天天的烦死了!”林三炮嘴上说着烦,脚底却像踩了风火轮般,一溜烟就不见了。王兰芳忙解释:“人老了,说话不中听,别跟她一样的...
《九零幸福生活小说》精彩片段
沈月月把人送出门,林三炮嘴里还在念叨。
“你婆婆是个拎不清的,要不然这些年能没人跟她亲近呀!
孩子呀,你刚嫁过来不久,别跟她一样的。
假如,这老二......你也早做打算!”
王兰芳一听她这婆婆说话不中听,忙岔开话题。
“娘,咱家小石头快醒了吧,他醒了就找奶奶,你快回去看看。”
提起孙子,林三炮愁眉苦脸立马开了花。
她虽没有小桂花命好,满打满算仨儿子,她就生了一个儿子,俩闺女,俩闺女都嫁出去了,可儿子争气呀,结婚第二年媳妇就给生了个孙子!
她家小石头可是顶聪明的孩子,土家洼都找不出第二个的。
“哎呀!你这养个孩子,咋就成我的事了,一天天的烦死了!”
林三炮嘴上说着烦,脚底却像踩了风火轮般,一溜烟就不见了。
王兰芳忙解释:“人老了,说话不中听,别跟她一样的!”
沈月月此时清醒不少。
“没事,都这样。”
然后,她想起上次花生地里的事,跟人道了谢。
“幸好你给打了圆场,否则俩老太太加起来非把我跟心心骂死!”
王兰芳摆摆手:“客气啥,我跟心心也熟,我家石头爱积食,没少让她给开方子。
哎,对了,咋没见心心,还没起床?”
沈月月说陈心心去城里了,星期天回来。
两人又拉呱了几句,各自回家。
冯婆子依然坐在院里,一动不动。
天也不早了,灶台上还没做饭呢。
沈月月靠在西屋门口晒太阳。
“娘,你好大儿身子虚着呢,你给煮几个鸡蛋,还是蒸几个鸡蛋糕吧,散点葱花,加点香油,也好消化。”
放到平时,听了这话,冯婆子指定要跳脚。
啥也不干,整天算计她鸡蛋!
今天却木讷转头。
“老二媳妇,你说吃了鸡蛋糕,老二能不能好?”
沈月月在心里嘁了一声。
“那说不好,伤那样重,可不是一两个鸡蛋能补回来的。
咱家也没钱,不然我都想给他买根百年人参补补呢!”
冯婆子看了一眼筐里的鸡蛋。
一早有几家都给送了鸡蛋,这时候倒是不缺。
“那吃了也不好,不浪费?”
沈月月本来还同情老婆子呢,听了这话,就把那点同情心给收起来了。
“吃了能不能好我不保证,但是不吃肯定更坏!
娘,你看着办吧,你儿子重要还是那几个破鸡蛋重要?”
冯婆子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站起来,从刚才林三炮给的鸡蛋里拿出几个去了灶台。
早饭做好,沈月月直接把她那份和冯江东的那份都端到西屋。
昨晚,沈月月可是说了,医生有交代冯江东要静养,谁都不能进屋。
万一招了风,病人不小心嗝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老二媳妇端着饭进了西屋,老两口眼巴巴干着急。
“老头子,你说老二这咋办,就这样耗着?”
“不耗着咋地,你有钱给看?人家县里医生都说要去京城换啥来着,没个二三十万下不来!”
冯婆子一听要二三十万看病,眼泪啪啪往下掉。
“把咱卖了也不值这些钱呀!
可是,总这么耗着,处处要花钱,老二以后又不能挣了,地里的活谁干,咱还有大妮......”
冯老头急得挠了挠头,嘴里嚼着白面馒头都吃不出啥味来。
西屋里。
沈月月看到男人退掉一身绷带,穿着裤衩背心听广播,二郎腿翘着。
跟大爷似的!
算了,过了这一关再跟他算账。
“吃饭吧,给你点的鸡蛋糕,多吃点,好好补补!”
沈月月这话明显带气。
冯江东把鸡蛋糕推给她。
“是你该补补!”
沈月月......
“不是,你好歹伪装一下好不好,万一哪个不懂事的闯进来呢!”
除了右手部位,冯江东把绷带全拆了,卷巴卷巴堆沙发上。
冯江东眼神幽怨:“热!”
大夏天,裹成木乃伊,谁受得了!
沈月月一想也是。
她不能做得太过了,否则男人反抗起来,遭殃的还是自己!
“那我给你裹住几个关节得了,正好心心熬的草药膏还有,专门去湿治关节的。”
冯江东常年在工地干活,难免费力,关节损伤,用上刚好。
吃了饭,沈月月把碗盘直接往灶台一放,说要进屋给冯江东换药,遛之大吉。
冯婆子刷着碗,想着以后她就要负担起更重的家务活,顿时觉得命苦!
沈月月给冯江东重新包扎一下。
本着不会让他热,但看起来又伤很重的标准来的。
刚包扎好,屋里珠帘被人掀开。
有人进来了。
沈月月一把将冯江东按到床上。
“哎!不是说不让人进......”沈月月迎出来就要唬人。
“娘!你咋来了?”
来人是沈母。
她还是第一次来老冯家。
沈母身后还跟着沈家大女儿沈霞。
沈父也来了,没进屋在院子里往里面看呢。
沈母一进来就先红了眼眶。
“我跟你爹听你大姐夫说江东伤了手,这不就过来看看。
咋一走进村里,听他们说江东快不行了!
咋回事?”
沈母并非夸张,一进土家洼村,认识他们的人就把她拉一边说起来。
“你也听说了赶过来啦?”
沈母一头雾水。
“啊,过来看看。”
那人说:“嗨!看看吧,见了这一面不知道还能不能见第二面了?”
沈家三人......
“你们不知道吗?嗨!估计传信的人也不好说,这冯家老二昨天回来是给送回来的......”
沈家三个人一听急了,撒腿就要往老冯家赶。
沈母走在后面,被那个人又拉住。
“跟你说,别让你闺女犯傻,不能给他守着,要早做打算!”
沈母一听腿都软了。
这都叫啥事!
她家三闺女蜜罐里宠着长大的,难不成命不好。
刚结婚就要守寡?!
可,就是不在老冯家守着,以后再嫁人,保不齐就让人给戴个克夫的大帽子!
沈母朝自家闺女脸上看过去。
她家闺女哪还有未嫁人前的伶俐劲儿。
眼下青白,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皱皱巴巴的!
“月月,不行你就跟娘回家,我跟你爹养着你!”
沈母擦了把眼泪,又拉着沈霞说:“你可要管着你这三妹妹,以后家里都给你,你让大宝二宝好好孝顺他们小姨!”
沈月月......
沈霞插不上嘴,把沈月月拉到跟前上下打量。
“月,江东是不是快不行了?你给家里说实话!”
已经听到动静从里屋走出来的冯江东......
“岳母,大姐,我好着呢!”
他还没咽气呢,这帮人就要把他媳妇拐跑?
沈母和沈霞被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
只见里屋门口站着一个高大身影,头上包着绷带,胳膊和腿上也都包着绷带。
然后,每个绷带上都打着个蝴蝶结!
这手法~~
沈家人都熟悉!
“三......三女婿......你没事吧?”
直溜溜站着,忽略掉满身绷带,气色看着也不错。
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这叫快不行了?
冯江东招呼沈家人坐沙发上。
沈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
几个人坐下来,齐刷刷打量正给他们端茶倒水的三女婿。
冯江东被几双眼睛从上到下瞅了一圈,把茶水给倒上才说起自己受伤的事。
“……就是有块木板倒了,没注意碰了一下手。”
冯江东手受伤那会儿,王春生也在现场,回来就说了。
沈父不太相信,点了点他身上:“就伤了手?”
冯江东呵呵一笑,抬下巴点了点沈月月。
“月月调皮,跟人闹着玩呢!”
沈月月不赞成:“这哪是闹着玩,我这叫策略......”
随后,沈月月三言两语把她的策略说清楚。
沈家人才舒了一口气。
沈母也观察出来了,他这三女婿眼神里对自己闺女全是宠爱。
否则哪会乖乖配合她。
沈父似笑非笑,点了点三闺女:“你这不是胡闹,我看你咋收场?”
这一点,沈月月倒是不担心。
伤再重,只要不咽气儿,你管我啥时候康复!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爹、娘,你们咋进来的,没人挡着你们?”
沈家人进来可是没闹出一点动静。
来了直奔她屋里的。
沈母说:“院里没人,我们在街上见到你婆婆了,拎着个篮子往水塔那边走了。”
冯老头白天很少在家,不是下地就是看人下棋。
这时院里就没人。
沈霞撇了撇嘴,跟沈月月咬耳朵。
“你婆婆可真行!见了咱爹娘张口就要借钱,说江东要换零件,得花好几十万!”
沈月月......没错,这话是她编的!
沈霞又说:“幸好看到三妹夫没事,进家之前,爹娘还盘算卖房子卖地呢?”
听了这话,沈月月有丝感动。
“卖房子卖地,你们咋过?”
“咱爷奶不是有处院子,就是旧了点,架不住地段又好,还有咱家地也不少,卖几亩也够吃了!”
沈月月眼神闪了闪,心里充盈着某些复杂情绪。
她姐说话不作假,沈家爹娘真会为她这样付出。
如今一处农家院才值几个钱,几亩地就更不值钱。
可沈家就愿意因为她,倾尽全力!
“我公公婆婆要是能有爹娘一半好,江东就知足了!
她儿子都伤成这样了,连个鸡蛋都不舍得给吃!”
真是天下没一样的父母!
......
此时,冯婆子在王仙家院子里连打了俩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
“仙儿,你说我这命真苦,为了儿子一晚上吃不好睡不好,晚上风大,我担心睡不着,蹲院里都冻感冒了!”
王仙又穿上了她压箱底的黄马褂,坐在院子中央蒲团上,脸朝老冯家方向。
她闭目掐指算了一刻钟,才慢悠悠睁开一双桃花眼。
冯婆子把篮子递过去,掀开盖帘。
露出里面码得整齐的三十个鸡蛋。
“仙儿咋样?我家老二可能度过这次难关?”
王仙大名远近皆知,靠吹牛皮起家!
说自己是某个仙山某仙君座下童子下凡,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十里八村都知道她爱鼓捣一些玄学的东西。
不过,信她的人不多。
这些人可不包括冯婆子。
当年,俩人关系不错,同时怀孕。
王仙就免费给继室小桂花算过一卦。
说她命里二子一女,儿女不凡!
结果,就应验了!
因此,家里一有不如意,冯婆子就过来找王仙。
王仙这人有个规矩:找她问事,不图金银,只要四七二十八颗粉皮鸡蛋。
冯婆子伸了两根手指。
“我多给俩,你给好好说说,看我家老二这病可有解?”
王仙伸手摸了一把光溜溜的鸡蛋,踌躇片刻,从中捡出两颗最小的递给冯婆子。
“规矩不可破!
你家老二有点危险!”
冯婆子......
“仙儿,你给想想办法,可有破解的法子?”
王仙叹了两口气,朝冯婆子摆了摆手。
“你家老二......”
随后,王仙嘀咕了一堆冯婆子听不懂的什么天降煞星之类的外星语。
冯婆子总觉得这话似乎耳熟,在哪听过?
“哦~~,我想起来了,你当年不也这么说宝来的!”
王仙......有吗?
“咳......,老姐姐,这俩人还是有所不同的,你不懂,我这里有说道。”
冯婆子此时哪还会细细追究。
当年宝来出事,冯婆子凑了二十八个鸡蛋来找王仙,也是她说宝来命里带煞,不仅自己要受痴傻之罪,还会波及冯家其他人。
破解方法就是把冯老大一家另出去过日子。
事实证明,自从老大家搬出老冯家,家里人就没出事。
老二老三还顺利说上了媳妇,老二还往家里交了一大笔钱!
冯婆子脑子嗡嗡的,对王仙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那......那老二是不是也......”
王仙点头:“不瞒老姐姐说,如果不分出去,恐怕家里不得安宁!”
冯婆子......
......
沈家人没在老冯家逗留太久。
走出土家洼村,沈母还有些迷糊。
“霞,你说这三女婿真没事吧?”
虽然人活蹦乱跳的,可这一身绷带看着吓人!
沈霞把沈母胳膊一挎,贼贼一笑。
“没事!您老把心放肚子去吧!”
沈霞又从兜里掏出六十块钱。
“看,三妹悄悄给的,说是那几件衣服的工钱。”
沈母把大女儿一瞪。
“你就帮个忙,咋还要钱?”
沈霞故意吃味:“哎哟!娘你真偏心眼,咋你家三闺女的钱我就不能花了?”
三个人过来时没骑车子,走着来走着回。
沈父脚步快,把娘俩落下一大截。
沈母总觉得不真实,又问:“我看三女婿还包着头,不会脑子也摔坏了,会不会有啥后遗症?”
沈霞被她娘絮叨的不耐烦,看了一下四下没人,压低声音说道。
“娘,你没见三妹衣领里面的红痕,咋弄的?
小两口恩爱着呢!那三妹夫要是有问题,也不能那么生猛吧?”
沈母......
林三炮这一嚷嚷,冯家人谁还睡得着。
连招弟和宝来都给吵醒了。
杜娟看了一眼时间,给两个孩子穿上衣服,就准备去做饭。
“心心,麻烦你看着孩子,我去做饭,一会儿吃了饭我回趟咱们村,看看我爹娘的房子漏不漏雨?”
其实也是跟两个老人商量一下,她这日子咋过?
陈心心也才刚起床,正想去看看热闹。
又不好拒绝杜娟的请求。
“大嫂,哪用得上你做饭,一会儿咱娘就去做了!”
杜娟眼神闪了闪,哎了一声。
冯婆子会不会做饭,还真不好说。
西屋里,沈月月真是烦透了。
自从嫁进这老冯家,她连个安生觉都没睡过。
真不明白,人为什么要结婚?
做闺女不好吗?
在沈家她被宠成小公主,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都不为过。
偏偏一结婚,不是下地就是做饭,连个囫囵觉都没的睡!
冯江东不知道死哪去了?
沈月月想发泄踹他一脚都找不着人。
只好,把他的枕头扔了出去。
没法睡了就起床,有好戏先看一出。
林三炮家耿老头动作挺麻利,不大一会儿拽着冯二国就来了。
冯二国显然也没睡好,顶着鸡窝头,迷迷糊糊来了才看清是冯家。
他是真不想来。
昨晚上,为了他家老大,闹得半宿没睡觉。
还有,上次那一千块钱的事,他都给闹怕了!
冯婆子真是刁钻到骨子里的那种。
忒不好打交道。
只是,来了也不能不管。
“又咋了?天天净事儿,冯老大的事还没说清?我可先说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两口子的事自己解决,就是别闹出人命!”
林三炮正骂骂咧咧呢,一听这话,把头凑到村长面前。
“啥两口子的事?啥闹出人命?
二国,你这说的啥胡话,昨晚喝多了酒还没醒吧?”
林三炮说着,撸起袖子要去扇冯二国的脸。
冯二国立马躲开,捂着脸窜出老远。
他还清楚记得,上次林三炮跟耿老头吵架,他出好心来劝,结果两口子上手了,误伤了他。
林三炮那大蒲扇似的巴掌可不是闹着玩的!
扇一巴掌能晕上一星期!
“哎!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说吧,你俩又咋了,做邻居就要和睦相处,你见咱村里谁家像你们似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这自家的日子还过不?!”
林三炮这次是真抓住把柄,拍着胸脯就号丧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了,偷了我的花生,还不承认,村长呀,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当初上了二年级尿裤子我还给你换呢,你可得给婶子做主呀!”
冯二国……
冯婆子一看是自家侄子来了。
这亲戚里道的,他还能帮理不帮亲?
啊呸!谁没理了!
林三炮说她偷了她家花生,没影的事!
青天白日,要冤枉人不成!
“二国侄子呀,你可得给婶子做主!
这大早上一家子还睡呢,就被林三炮吵醒了,她把我家大门差点给拍散了!
满嘴喷粪,说我偷了她家花生?我咋偷?做梦偷呀!
大侄子我跟你说,别被林三炮给你换过裤子收买了,你忘了你结婚那会儿,不知道咋跟媳妇同房,还是我跟你叔手把手教的!”
冯二国......他这趟就不该来!
一大早,老冯家这边又闹出笑话,吃瓜群众也不耽搁,端着饭碗就赶了过来。
“哟!这俩老太太又闹起来了?这是为了啥?”
“不造呀!”说话的人正炫窝窝头,含糊道:“每天就那点屁事,不闹就不正常了!”
俩老太太的德行,全村习以为常。
“好像说冯婆子偷了林三炮家花生!”知情人士来得早,听了一耳朵。
“哟!那还了得,敢偷林三炮家花生?小心被林三炮那大腚坐成肉饼!”
......
冯二国睡眠不足,脚下软绵绵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冯江东洗了脸,准备去地里割点猪草。
冯二国叫住他。
“都闹起来了,你心可真大,不能劝劝?”
冯江东把手一挥。
“二国哥你也别管,吵吵累了她们就消停了!”
冯江东早麻木了!
冯二国心说,你以为我愿意待着,家里祖宗八辈那点破事都要给扒出来了!
只是,他人既然来了,还能走?
信不信,他一走,这俩老太太能跟着他回家,说不定还要管了午饭跟晚饭。
“你也别走,早饭都没吃呢,我在这儿对付一口,让你媳妇还是老三媳妇给随便做点!”
冯江东放下镰刀进了西屋。
沈月月已经起来,用香皂洗了脸,正往脸上涂雪花膏。
那股香甜味道直往心里钻。
沈月月见自家男人回来,不忘补了一脚。
“一大早就闹腾,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冯江东,我可跟你说,我受够了就回娘家住!”
冯江东一听,那还了得。
“过段时间我合计合计分家的事,你再忍忍。”
沈月月巴不得分家,眼都亮了。
冯江东指了指院子里:“家里乱成这样,早饭也没人做了,你叫上三弟妹再烙几个饼。”
沈月月:“你娘不是嫌我放油多?”
冯建国又指了指对骂正欢的老太太。
“你就是把油壶全倒进去,她也顾不上说你。”
沈月月想了想,杜娟和俩孩子也在呢。
“算了,不烙大饼了,孩子们吃了不消化,我摊几个煎饼吧。”
沈月月说着话就出了西屋。
正好杜娟抱着宝来也出来,招弟拉着她的衣角,看着挺紧张。
“二婶婶!”小姑娘怯生生叫了一声。
沈月月见小姑娘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估计昨晚淋了雨都没洗,干了直接穿上了。
村里孩子穿衣都不讲究,主要也是大人顾不上。
沈月月朝小姑娘伸了伸手。
招弟朝自己妈妈看了一眼。
得了杜娟同意,她走过来拉起沈月月的手。
二婶婶手好软,都没有硬疙瘩,不像妈妈,手上一层老皮,划手。
还有,二婶婶好香!
“二婶婶给你摊煎饼吃好不好,在煎饼里卷个鸡蛋,再刷点酱,放点黄瓜丝,一片生菜......”
沈月月说着,招第咽了咽口水。
“二婶婶,我没吃过,好吃吗?”
“好吃呀!一会儿你吃几个?”
“两个!”
“哎哟!我们招第这么大胃口呀,婶婶摸摸谁肚皮这么大呀!”
沈月月点了点手里的五张崭新绿色大团结,还是连号的!
递给冯江东。
“你说错了,五百是押金,交货后还有五百!”
冯江东此时神情很复杂,说不上来哪怪怪的。
总之,刚才她媳妇儿跟那个富婆在谈论价钱,签订合同时,他就一直站在一旁观察。
平时娇滴滴的、弄伤指头都要流眼泪的人,在谈起生意来,手段老道,态度不卑不亢的,怎么看都像商场老手!
那个富婆看着就是身经百战的生意人,在沈月月手下愣是没讨到一点好处。
沈月月伸手在男人面前挥了挥。
“东哥,你愣什么神?是不是觉得我刚才很帅!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谈生意就思路敏捷,点子不要钱的从脑子里往外冒呢!”
沈月月也已经意识到,她纯情小白兔的形象似乎不保,可不能让冯江东看出什么来。
目前来说,面前男人不止她炮友,好好发展一下,做个合伙人再合适不过了!
冯江东回过神,觉得女人多变很正常,她媳妇虽说睡一个炕头,才认识几天呢,不了解很正常的。
“东哥,咱这摊位还租不租了?”魏东不想打扰他东哥和嫂子眉来眼去的,可是不打扰也不行呀。
问完话,魏东就把脖子缩了缩。
冯江东还没说话呢,沈月月便一锤定音。
“续租呀!能续长一点就长租,咱们这衣服款式不行,没创意,先这么经营着吧,等我回去好好规划一下!”
沈月月话说的温温柔柔的,气势却不低,加上刚刚一身衣服一千元的战绩,魏东突然就脑门充血,似乎能看到未来这个摊位生意一片大好的势头。
办完正事,沈月月和冯江东便离开了二楼,到其他楼层转了转。
整个县城,百货大楼算是一个最高级的商场,只是商品五花八门,大小贵贱都挤在一个楼里罢了。
沈月月从电器柜台买了一个最好的电熨斗,花了一百五!
算是天价了!
“东哥,我不是乱花钱哦,以后做衣服面料好的,需要用这种电熨斗,不伤衣服。”
娘家给陪嫁了一个,沈月月用着不顺手。
其实,沈月月想说,这种电熨斗还远远达不到她的标准,奈何现在条件有限。
冯江东摸了摸脸,难道他脸上写着不情愿?
“你想买什么都行,不用跟我商量,没钱了我给你就行!”
沈月月……俩人好像没在一个频道上。
冯江东指着一个电视机问沈月月:“咱买个电视吧,晚上无聊可以看看。”
如今电视机全是大厚盒子状的,屏幕也不大,十来寸,还没脸盆大,黑白画面,看了浪费眼睛,不如不看!
沈月月摇头:“我不喜欢看电视,买了也浪费钱!”
一台电视机最便宜的要八百多,画面还不清晰,有这钱还不如做点有用的事。
冯江东:“那就不买,现在大城市都有彩色电视机了,就是贵,等有钱了再买。
晚上无聊了咱做点别的。”
沈月月……
又逛了一个小时,买了点布料和一些做衣服的丝线之类的,两人才离开百货大楼。
天还早,不到午饭时间,沈月月坐在摩托车后座,跟着冯江东在大街上闲逛。
两人路过了县委大院,停了一下,倒是没下车,冯江东给沈月月认了认门,知道冯老三在这边上班。
他们又走了一段,在派出所门口停下来,冯江东又给沈月月指了指。
“我需要知道派出所在哪吗?”
沈月月一脸懵问道。
冯江东说:“遇到困难和危险,最起码知道朝哪求助,……不过有我在,你不用有这方面担忧!”
丈夫保护妻子,天经地义!
闻言,沈月月脸上露出大大的微笑,被太阳一照,白净的皮肤都在发光。
冯江东有一时愣神。
最后,两人来到医院,冯江东将摩托车熄了火。
沈月月还骑在摩托车后面没下来。
“东哥,我们来医院干什么?”
冯江东将人从摩托车上揽腰抱了下来。
反正也没熟人,做点亲密动作也不害臊。
“你不是说不要孩子,外面药房没那个东西,得在医院药房买。”
“哦!”沈月月回过味儿来了!脸就给红了。
医院药房很大,沈月月不好意思去买TT,便推着冯江东往计生用品那边走。
“需要什么?”穿白大褂的老阿姨问了一声。
冯江东生平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随手指了指玻璃柜台里的纸盒。
“要……要这个。”
“要哪个?一个大男人能不能说话大声点!”
老阿姨这一喊,把药房里的人注意力都招了过来。
随后便有(这男的看着斯斯文文却不做好事)的目光冲着冯江东看过来。
沈月月就站在冯江东身后,也被人冠以(难怪男人放着家里的不爱,偏在外面采野花)的目光上下扫视。
老阿姨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一对小夫妻推上了道德制高点被人点评,她又问了起来。
“是要套吗?”
冯江东……
沈月月……
大约十分钟后,众人指指点点下,冯江东抱着一个半大纸盒走了出来。
沈月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大哥,你买几小盒得了,干嘛给人包圆了呀!
“东哥,你买这老多干啥?”
拿它当气球吹?
冯江东将箱子放到摩托车前面固定好,转头朝沈月月看过来。
大男人脸上的红晕还没落彻底呢。
“你还想来买一次,不怕人认出你来?”
“可是你不觉得你给药房包了圆更能让人认出你来?”
冯江东……他刚才脑子确实是给抽抽了。
沈月月被他懵逼的表情逗笑。
“没事,咱买这么多,分给三弟跟弟妹一些,下次再买让三弟出面!”
冯江东……媳妇主意是挺好,只是这一大盒子能用一段时间呢,这事不急着下定论。
从医院出来,正好到了饭点,沈月月想吃炒饼,两人在一家小饭店要了肉丝炒饼和鸡蛋汤。
炒饼分量很足,沈月月吃不完,吃了一半,另一半和半碗鸡蛋汤又被冯江东打扫了。
沈月月看了几眼男人紧致的腰腹,心里想着,如今男人还年轻,吃的多能化成力气,如果年纪大了,会不会撑出啤酒肚来?
沈父咳了一声,哪有一见面就让人给找工作的。
他可知道,别看冯江东那工程队就是一盖房子的,工钱比上班的工资还高,那里面也不好安插人的。
盖房子需要体力,农家汉子谁没把劲,也不是谁都能进去。
王春生寻摸出去找点活计已久,不是也没门路吗,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要争取。
“今个不谈这些,三女婿你尝尝这茶味道咋样?你二姐夫有个同事家里有茶园,他那不缺这东西,给拿回来不少,走时给你装点,给你爹尝尝。”
“哎!”冯江东喝了一口,夸了句味道不错。
确实不错,比那猴王的茶叶渣子好喝。
“大姐夫别急啊,过段时间我这儿有个大活,缺人手了我叫你。”
王春生一听,黑巴巴的脸上立马绽开笑容。
“哎哎,咱干活没问题!”
冯江东还是跟他说清楚一点:“咱工程队分工种发工资,木工钱多,小工钱少。”
这话有必要先说清楚,亲戚间别因为钱上的事闹矛盾。
王春生有啥不懂得。
人有技术的挣钱多,卖力气的挣钱少。
“我做小工,又是新手不给钱都不说啥的!”
正说着,院里有吵闹声传来。
冯建国跟陈心心在院里说话。
“可算找着地了,村口那帮老头瞎指挥,害我俩差点出了村。”
沈月月正擀面皮,拿着擀面杖就出来了,乍一看要打人。
陈心心看了一眼她姐手里的“武器”,立马扮上可怜兮兮样。
“二嫂,我们被我奶赶出来了,就这么回去是不是不合适,咱娘不得叨叨死我!”
沈月月:“怎么回事?连顿午饭都不管了?”
来的路上,陈心心已经多方吐槽陈家人,并把她从小寄人篱下的经历讲了一遍。
沈月月感觉她俩穿越冥冥之中就是人生大对调。
冯建国手脚并用绘声绘色给讲了一通进了陈家门的经历。
陈心心没回门前,陈老太已经得了风声,回门礼都有啥东西,她也给两个儿子开了家庭会议,先把东西给分配好了。
老大家得那一刀肉,但是负责招待女婿的饭菜,老三家要一半方便面,负责酒水,剩下的东西归老太所有。
陈老太说自己体弱,需要好好补补。
结果,一进家门,招待女婿的水都没端上来,众人七手八脚就把箱子打开了。
自然,就那几袋方便面和七八个鸡蛋糕,立马就惹恼了陈家众人,老大借口头疼,不予招待,老三直接拎着酒回同村丈人家,老太更是直接赶人。
冯老三也没多难过:“我还头一次见比咱娘还抠的人来!”
沈月月问:“那你俩打算怎么着?”
陈心心嘴快,抢在冯建国前面说:“让冯建国先回家,我在二嫂家蹭顿饭!”
她早看到灶屋里那胖嘟嘟的饺子了。
来了两天,陈心心还没沾过肉星呢。
冯建国瞪眼,凭啥他走?
俩人进门前可不是这么合计的!
沈母听了整个过程,把俩人往里面一拉。
“谁都别走,老陈家不招待,咱家招待,还能差你们一口饭不是?”
“霞子,把那点肉馅都放进去,再去和点面。”
沈母一张罗,把陈心心高兴坏了,一蹦三跳跑到沈母跟前,把人胳膊一搂,左一个大娘右一个大娘,叫的那叫一个甜。
北屋门口,沈父伸手把冯建国往里推了推。
这场面跟俩闺女出嫁回门似的。
冯江东等人都进去了,最后一个跟着进屋,进屋前朝灶屋看了一眼。
沈月月那双青葱细手沾了面粒子,擀面皮那叫一个利索。
午饭除了饺子,还炒了俩菜,切了一盘腊肉,自然酒也备足了。
这时期,高粱酒不掺假,实打实的度数也高。
几杯酒下肚,冯江东更沉默了,冯建国那小白脸红的像苹果。
后晌,四个人要回村了,拖拉机开出大坑村村口,便开始走S线。
明明在村子里还好好的两个驾驶人员此时已经醉得不听使唤。
这明摆着就是酒驾!
沈月月和陈心心真怕两人就此交代了。
这样嗝屁是不是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纪?
或者回到另一个年代?
两人可不冒险,叫停拖拉机。
冯江东看着还好,就是内双单眼皮变成了三层双眼皮,冯建国就没眼看了,直接扒着车座后靠垫呼呼睡觉。
沈月月让哥俩下来。
“我说你俩这车还能不能开?”
冯建国站得歪歪扭扭,一声高呼:“能!”
“我还能再喝!”
沈月月……
陈心心……
冯江东拿手撑着头,这酒后劲真大,刚出门就觉得有点晕,此时头重脚轻的厉害。
“不能开咋的?也不能把你俩扔这吧,听说晚上有狼人出没~”
陈心心搓了搓胳膊,四下看去。
半人高的玉米地,到了天黑可不吓人呗!
“姐,我怕,太阳落山,僵尸容易出没!会不会还有贞子?”
这是恐怖片看多了吧!
沈月月说:“先把这俩货弄后面,咱找别人给开回去。”
把冯家两兄弟连拖带拽地弄到后车斗,里面铺着麦秸秆,软乎乎的一躺就着。
两姐妹开始合计找谁给开拖拉机。
结果想了半个小时都没啥头绪。
沈家男人都喝多了,不比后斗这俩清醒,自是帮不上忙,陈家就更别指望了,连顿饭都不管,还能帮忙?
沈月月打量陈心心。
“你机车、跑车没少玩,一个拖拉机还驾驭不了?”
沈月月不敢尝试,想当初她科目三考了三次没过,靠送礼才走后门拿了驾照的。
陈心心:“我没开过这玩意儿呀,万一还不如冯家二哥开得好呢?”
冯老二能开S线,陈心心担心自己往沟里开直线!
“你那自行车我都没骑明白呢!”
沈月月说:“那也得试试吧,这天看着要阴,万一下雨呢,这山里气流不稳,下冰雹也说不定!”
陈心心摸了摸脑门,觉得自己头皮不够硬。
“那,咱试试?”
好在拖拉机没灭火,陈心心坐上去,琢磨一会儿,试了试离合和刹车,觉得除了比汽车费点脚力,操作起来完全没问题。
沈月月不敢上去,站得老远,见陈心心开得够遛了才上车。
陈心心第一次找到比沈月月能耐的特长,嘚瑟地跟斗胜的老母鸡似的,一路吹着小口哨就进了土家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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