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嬴政胡亥的女频言情小说《相形见绌嬴政胡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嬴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公输家中。一个堆满了各种零件,木料的别苑中。公输拓正在检查着曲辕犁的成品。手中拿着设计图,正在对比每一个细节,眼神中还带着感叹。“还好小公子有注解,否则单是一幅图,我等短时间内,还真造不出这曲辕犁来。”“如此精巧的构造,真不知小公子是如何想出来的....”“哼,不知道那群墨家之人,若是看见如此精巧的农具,会是何等表情。”公输家和墨家算是积怨已久了。这段恩怨追根溯源,还是在春秋时期,公输家的祖师鲁班输给了墨家祖师墨翟。如果公输家能在他手上压过墨家,那他也算无愧列祖列宗了。“爹爹,到时墨家人若是问,此物是谁发明的怎么办?”公输幽兰清脆的声音响起。有那么一丢丢不合时宜...公输拓当场哽住,轻咳一声掩饰才将尴尬掩饰过去,道:“起码...起...
《相形见绌嬴政胡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而公输家中。
一个堆满了各种零件,木料的别苑中。
公输拓正在检查着曲辕犁的成品。
手中拿着设计图,正在对比每一个细节,眼神中还带着感叹。
“还好小公子有注解,否则单是一幅图,我等短时间内,还真造不出这曲辕犁来。”
“如此精巧的构造,真不知小公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哼,不知道那群墨家之人,若是看见如此精巧的农具,会是何等表情。”
公输家和墨家算是积怨已久了。
这段恩怨追根溯源,还是在春秋时期,公输家的祖师鲁班输给了墨家祖师墨翟。
如果公输家能在他手上压过墨家,那他也算无愧列祖列宗了。
“爹爹,到时墨家人若是问,此物是谁发明的怎么办?”
公输幽兰清脆的声音响起。
有那么一丢丢不合时宜...
公输拓当场哽住,轻咳一声掩饰才将尴尬掩饰过去,道:“起码...起码第一架曲辕犁,是在为父手中诞生的,那不就足够了。”
说完又察觉到一丝不对。
虽然每次幽兰都带从小公子那带来了新的奇思妙想。
但怎么最近胳膊肘老往外拐呢?
而且一提到小公子,话就变得特别多。
此时,一个家族子弟进了别苑,道:
“家主,小公子来府上了。”
“小公子来了?”
公输拓立马正色起来。
“子季来了?他现在哪呢?”
公输幽兰闻言,还不等公输拓说话,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外跑。
腰上悬的铃铛叮铃作响。
“唉,小祖宗你慢点.....女孩子家,让人看了贻笑大方。”
公输拓无奈的跟了过去。
等走出院子的时候。
公输幽兰已经拉起了嬴子季的小手。
“子季你今天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吗?”
“对呀,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便拿了些火锅底料和冰阔落过来。”
“谢谢!我让侍人准备食材,咱们晚上一起用膳呀。”
正在一高一矮两小只,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公输拓,见过小公子。”
原本,女儿和始皇子嗣关系亲近,公输拓应该高兴才对。
但作为老父亲,他忽然有种危机感。
而且幽兰去十九殿下那的频率,未免也太高了些。
“小公子,曲辕犁已经造出来了,就在别苑当中,您要看看吗?”
“哦?公输世叔果然是能工巧匠,名不虚传。”
“是呀是呀,我也监造了一部分零件呢,跟设计图上保证一样。”
说罢,便直接牵着嬴子季,往别苑走,似乎比他本人还开心。
公输拓:“....”
明明他才是公输家的家主!
怎么跟个局外人似的?
“鄙人张良,见过公输家主。”
“在下萧何,见过公输家主。”
此时,耳边传来了一个温和的声音。
公输拓愣了下。
没想到,站在小公子身旁的两人。
居然就是前阵子闹得满城风雨的张良和萧何。
“咳,两位先生也随我进去吧。”
公输拓也不多话,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
“公输世叔,这曲辕犁造了多少架了?”
“回小公子的话,这是第一架,其余的都在别苑的库房中,共计二十架。”
公输家的效率,还是相当不错的。
并且,曲辕犁都是用全新的冶铁技术制成的。
“嗯,那倒也够用了。”
嬴子季检查了一下。
灵活度和形制都没有什么问题。
只要套上耕牛,便能拿去犁地了。
如此,在城郊开辟一处试验田,完全来得及。
嬴子季站起身,满意的点点头:
“多谢公孙世叔了,我会向父皇传信,为公输家讨一份封赏。”
“不敢,这些事都乃公输家的本分。”
公输拓心中一块石头落下。
此时,嬴子季又道:
“不过这次来,除了曲辕犁以外,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公输世叔,此物倒是不难制造,但其重要程度,甚至比曲辕犁还犹有过之。”
“哦?那是何物?”
听到又有新奇的事物,公输拓心中其他想法都消散了,立马竖起了耳朵。
公输幽兰也是眨眨眼睛。
父女俩的求知欲,倒都是出奇的旺盛....
嬴子季笑道:“此物是为书院做的,名为印刷术。”
“印刷术?我好像明白小公子想做的东西了....”
张良瞳孔震动,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他的心智很高,思维也比较灵活。
只是听到“印刷”这两个字,瞬间就产生了联想。
“小公子所说,是否便是如同印章一般,只要将字迹像刻印一般刻在模板上,便如同盖章似的....”
张良的眼睛亮了。
顿时,看向嬴子季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丝钦佩。
如此想来,印刷术确实不难造出来。
但偏偏就是没人想到。
“原来如此,这以后便不用手抄书籍了呀,不知要方便多少!”
公输拓沉思片刻,瞬间想到了很多。
但还未等他开口。
便看到嬴子季先是点了点脑袋,又摇了摇脑袋。
“张先生能想到这层,已经是心思玲珑之人了,但不完全对。”
“印刷术的上限,还能更进一步。”
“若是按照书的内容制定雕版,那岂不是每印刷一本新的著作,哪怕只是几个字不同,便要重新制定雕版模具?那样太过麻烦了,不知道要用多少雕版呢。”
“所以,咱们不如直接制作每个字的雕版,只要将其排列.....”
虽说只是改换一下思路。
但从印刷术到活字印刷术的发明,中间可足足隔了一个朝代呢。
嬴子季说着,还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样品。
他的手工很粗糙,跟公输家完全比不了。
但当他将五个字排列好,沾了下墨水,往纸上一印。
“活字印刷术。”
五个字便留在了纸张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
瞬间,公输拓便有种醍醐灌顶,发现新世界的感觉。
是很简单的东西。
但作用却相当的不简单!从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简直是划时代的创造,比曲辕犁还要重要!
更离谱的,这是八岁的嬴子季想出来的。
“爹爹,别发呆了,我早就说过子季很聪明的,现在信了吧。”
公输幽兰不禁在旁捂嘴笑道。
很少见到爹爹都发愣的时候呢。
“活字印刷术....”
张良心中仿佛闪过一道灵光,仿佛照亮了黑暗。
活字印刷术仿佛是一把钥匙,连通了他心中所有的问题!
书院,纸张,这两物的出现,世家的反应都不算大。
为何?
一个书院能教多少人?哪怕收贫寒士子又如何。
纸张便宜又如何?那么多藏书,儒家士子们抄多少够寒门子弟用的?
没有承载知识的纸张,只是用来练字或者传递信息的工具罢了!
但活字印刷术,无疑是最后一块拼图。
能将无数知识都印在纸上,复制千千万万本出来!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知识再也不是世家独有了!贫寒士子只要想看书,便能轻而易举的获得。
“小公子,您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张良想通关节之后,深深吸了口气。
和聪明人办事就是舒心。
一切尽不在言中,都不用说多话,张良就知道自己这个院长的意义在哪了。
“张先生果然聪明,正因如此,我才会将这份难题交给你啊。”
“加油,此乃功在千秋万代之事,我保证你不会和商君落得同样下场。”
嬴子季想拍拍张良的肩膀。
然而拼命努力垫脚,放弃了。
最后只拍到了张良的肚子。
听到这样的安慰,张良面上苦涩更浓。
商君自然是商鞅了,他便是因为改革触动了勋贵的利益。
哪怕他的军功制和法制功德无量,是大秦统一天下,横扫六国的重要基石,最后仍是落得个车裂的下场。
“在下还有别的选择么?”
张良面露苦笑道。
以他稳健周密的性子,平时是万万不可能接这种差事的。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没办法啊。
再者,这后面有没有始皇的意思呢?
“子房,小公子会将如此重任交给你,也是对你的信任啊。”
萧何现在对张良的能力,也有一定的认识了。
听着两人交谈。
公输拓微垂着眼睑在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看着活字印刷术的模具。
有的事,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商君?难题?什么意思呀?”
公输幽兰眨了眨眼。
她在技艺上很聪慧,但常在深闺当中,哪懂这其中的险恶。
“没什么啦,对了幽兰姐姐,你还没吃过土豆的吧?”
嬴子季转过头来,小脸蛋上绽放笑容。
“没呢,但是听阴嫚公主说过,土豆很好吃!”
“今天我查看了一下长势,已经能吃啦,所以就让锦衣卫们偷偷挖了些出来,咱们晚上涮火锅吃!”
“太棒了!诶....等等,为什么是偷偷挖出来?”
.......
“小公子不会真要让这几个年轻后生做官吧?”
“这....他们的才能如何保证?这没一个看上去靠谱的,特别是那个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要不是他背上背着剑,我都以为是乞丐了。”
“怎么会偏偏看上这几人呐。”
“张良虽然大逆不道,却也是名门之后,这几人我是真的闻所未闻了。”
......
但嬴子季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韩信,大眼睛中却闪过惊喜。
简直像在看一个大宝贝!
淮阴侯韩信!
后世武庙十哲中,仅仅被放在了杀神白起之后,被列为兵家四圣之一,封号兵仙。
纵观其一声,以传奇来说也不为过。
早点落魄,吃百家饭长大,然以草芥之身封侯拜将称王,年近二十多岁,便成了千军万马之统帅,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便是由他而来。
千古无二的霸王项羽,都在其兵锋下饮恨。
而且人如其名,极重诺,落魄时的一饭之恩,便以千金报之。
现在韩信尚且年轻,但依靠他的天赋,恐怕纵观大秦,唯有王翦与蒙恬能对付的了。
但还未来得及与韩信说话。
最先迎上来的,却是那一对父子。
“我家老爷乃是旧魏名士,现为外黄县令,此次为了响应公子的招揽,一家老小,都来到了秦国。”
走上前来的,是一队容貌有七分像的父子。
最先开口的,便是那个年轻些的。
虽然嬴子季也说过,他们身边若是有能力出众的朋友,也可以一同带来咸阳。
张耳得知儿子张敖被大秦的十九公子钦点,毫不犹豫便跟着来了。
毕竟,作为一个县令,进咸阳入朝为官是天大的机遇。
“下官张耳,携犬子张敖,见过监国小公子。”
张耳行了个郑重的礼节。
他少时便是为国信陵君门客,在魏国颇有薄名。
令人没想到的是,嬴子季没有直接招揽他,反而招揽了他的儿子。
来咸阳之前,张耳的心中还有些许忐忑。
但嬴子季在听到他的名字后,小脸蛋上满是惊喜。
“张县令太多礼了,此番您能前来,子季如获至宝啊,还请您为了大秦的繁荣,鼎力相助!”
“小公子折煞下官了,能得您的青睐,下官受宠若惊,怎敢不肝脑涂地?”
张耳,在之后会随程胜吴广起义。
后来又归附到了刘邦座下,被封为赵王,算是开国功臣的名臣之一。
若不是跟着张敖一同前来,嬴子季差点把张耳给忘了。
这是真的意外之喜。
“张敖,还愣着作甚,快随为父参见小公子。”
“见过小公子。”
“有志不在年高,我知道你虽然年轻,但还是很有能力的,日后要好好加油,施展才学抱负啊,”
嬴子季跟个小大人似的。
张敖嘴角不禁抽了下。
什么叫我虽然年轻....
小公子您可才八岁呀!
他甚至比父亲张耳想得更多,哪怕嬴子季身份尊贵,他也觉得成为一个稚童的门客不太靠谱。
而且他路上也听说了这位小公子的事迹。
基本就没听到什么好话。
要不是父亲执意前来,他未必会答应。
嬴子季察觉到了对方的迟疑。
但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什么。
然后,赢子季开始走到了队伍中,那名衣衫褴褛的青年前。
王翦也皱着眉头跟了过去。
这对父子,好歹是大秦的县官,虽然官职低了些,曾经却也是魏国的名门之后。
但这青年衣衫褴褛,来路不明,谁知道会做出什么。
要是不懂礼数,冲撞了小殿下如何是好?
在场的人,哪怕是围观的百姓,也都是面露怪异。
没人能理解,小公子为何派人去请这形如乞丐般落魄的韩信。
同时。
也没人看到杂草般的头发下,那双眼睛亮了起来。
灼灼目光如同星辰。
“萧先生无须介绍,这位便是韩信吧?”
“韩信见过公子。”
之前能忍受胯下之辱的韩信,此时却把腰板挺得笔直。
并未诚惶诚恐的向嬴子季鞠躬。
而是直视着嬴子季的双眼,似乎在打量着,这个小豆丁是否值得成为他的主公。
看他这幅模样。
嬴子季的小嘴角,意味深长的翘了起来。
“你便是韩信,这可是现在监查一国的小公子,你可得知些礼数啊。”
萧何初看韩信,便觉得对方有种奇异的气质。
仿佛藏在暗室当中的绝世宝剑。
只待出鞘之日,光耀九州。
这才会出言提醒。
嬴子季却抬手阻止了,而是饶有兴趣的问道:
“韩信,你连胯下之辱都能承受,为何见到我了却不行礼?”
胯下之辱?
闻言者皆是面露异色?
这岂不是说,这衣衫褴褛的青年,还钻过人家的跨?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如此没有气节?
“信可以不在乎地痞的眼光,他再如何侮辱我,只要在下想,一剑便能杀了他,之所以没有如此做,是因为不值得为这种人违反秦律。”
“但在小公子面前,信若是卑躬屈膝,您还会看得上我吗?”
“草民不逞匹夫之勇,便是为了将骨气留给真正的明主。”
话音和目光同样坚定。
韩信不是没骨气,相反,他是个心比天高的人。
只是为了实现抱负,能放弃掉眼前的荣辱罢了。
“哈哈,说得好,这就是我要找的韩信。”
嬴子季不仅没生气,反而拍了拍肉乎乎的小手。
被后世成为兵仙称为明主,他当然高兴啦。
“小公子,为您效命之前,我还有几个要求。”
韩信不为所动。
“尽管说来!”
其他人都不理解。
为何堂堂大秦小公子,会对一个落魄游侠的冒犯都如此包容。
看这样子,好像还打算满足这韩信的要求?
疯了吧?
寸功未立,便开口提条件。
小公子这么好骗的么?
“在下之前饥肠辘辘,在河边垂钓不成,每天都有一洗衣的老妇分我饭食,我许诺以后出人头地之时,以千金报之。”
“当然,空口无凭,我愿将家传宝剑抵押在小公子这,日后立了功,小公子再封赏给我便是。”
韩信认真的说了出来。
寻常人还未立功,哪敢开口要赏赐。
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却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千金?
这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在这个年月,千金足够一个普通人三辈子锦衣玉食,能在咸阳中买数间大宅邸。
始皇陛下当时封赏王翦,也不过是千金。
一个落魄游侠,张嘴便要拿根破烧火棍换千金,这不是坑蒙拐骗么。
“一诺千金?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了,钱会派锦衣卫,亲自送到淮阴那位大娘的手中。”
“至于这把剑,你还是留着吧,它应该留在需要它的人手中。”
嬴子季觉得简直是太划算了。
虽然最近政哥东巡,再加上征兵塞北,国库并算不上丰盈。
但赚钱嘛,后面还有的是办法。
千金便能让兵仙韩信效力,还能拿国运的奖励,哪个的价值都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
话音落下。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小公子居然真的答应了?
王翦也是嘴角一抽。
他刚刚分明听到,这韩信可是因为胆小,钻了一个地痞的胯下啊。
这样的人,一没显露才能,二没立下功劳,三没有高尚的品质。
简直和招摇撞骗没什么区别了。
小公子虽然行事没有章法,也不至于被这种不学无术之徒欺骗吧?
狂妄,不学无术。
王翦对韩信的第一印象,很不好。
听到小公子答应,萧何心中同样是无比惊讶。
小公子居然愿意在韩信身上,下如此重注?
但萧何这段时间和嬴子季相处,多少也明白了一些。
他这小公子的眼光,恐怕比他还要毒辣啊。
“谢主公,还请您的人去到淮阴时,通报一下县中。”
韩信这才朝嬴子季施了一礼。
千金可不是个小数目,难免会被有心之人盯上。
这一拜,算是愿意归附了。
“放心,我的赏赐没人敢动。”
嬴子季看着韩信的目光越发满意,又问道:“既然你愿意为我效命,那你想做什么官?”
“这....全凭小公子吩咐。”
韩信犹豫片刻说道。
嬴子季愿意帮他偿还一饭之恩,便已经大方的出乎意料了。
官职,他还真没想过。
但大秦是军功制,一切都要凭功劳说话,唯有在战场上杀敌,才能获得提拔。
现在,连六国都灭了,中原一统,哪有地方给他立功。
韩信忽然觉得,自己统领兵马的能力,貌似很难施展...
真要将他丢到军中,没仗打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当上将军呢?
但不打仗,他一身兵法又无处施展。
“你放心,以后有的是仗给你打,到时你别抱怨累到吐血就好。”
“跟我说实话吧,你有什么志向,大可说出来。”
嬴子季见他这幅模样,顿时笑了。
六国是灭了。
但说近的,便有匈奴年年侵扰需要平定,百越物产丰富要开疆拓土。
大秦未来必然会走出中原,将黑水玄旗插满世界,兵锋直指世界列国。
真正的大争之世,才刚刚开始呢!
“这是小主的犯人,没有接到命令,禁止入内。”
锦衣卫的百户寸步不让,目中露出一丝凌冽。
嬴子季的命令,是看守好张良。
要杀,也得小主亲自下令。
“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公子胡亥,嬴子季的兄长,他在这都拦不住我,你们这些奴才,狗一样的东西,敢拦我?”
胡亥看着锦衣卫的模样,血压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他在咸阳城除了嬴政以外怕过谁。
一个小小的侍卫,居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任由他盛气凌人,锦衣卫的眼神都始终不曾变化。
还将手扶上了绣春刀的刀柄。
他们可不管什么王公贵族,若是执意向前,照杀不误。
虽然锦衣卫只有十人,但这份冰冷的气势,却让反倒是人多一方的胡亥有些胆寒。
但来都来了,若是被嬴子季的侍卫吓退,以后胡亥的脸往那搁?
“好,今日我便帮十七管教一下他的奴才。”
“冲进去,今天一定要杀了张良!”
胡亥话音落下。
私兵们可不管那么多,拿着武器便准备冲上去。
而牢房内,张良还比较镇定,他的一众追随者们都慌了。
上百人个全副武装的私兵,锦衣卫哪怕个个都身手不凡,也不可能拦得住。
想不到还未等那个小暴君处置他们,就得被嬴政的另一个儿子给杀了。
唰——
正此时,一把绣春刀凌空飞来,直接钉入了坚硬的青石砖中。
仿佛划出了一道天堑。
“越过此线者,格杀勿论。”
声音中充斥的杀意,让人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而胡亥看到锦衣卫中走出的那个人时,止不住的打了个寒噤。
因为赵高就是被这个人杀死的。
私兵们也全都停住了脚步,因为他们看到潮水般的锦衣卫涌来,强弓劲弩已经将他们前后包夹。
雨化田从中走出,抽回了自己的绣春刀。
“擅闯黑牙狱,意图杀伤锦衣卫,形同谋反。”
“都抓起来,关入牢房。”
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上去,将勋贵子弟和私兵们,全都捆得结结实实。
胡亥刚想再说话,却正好被雨化田冰冷的目光看了过来,转而道:
“我可是始皇子嗣,你就不怕父皇回来,治你的罪吗!”
“满嘴废话,掌嘴!”
啪!
胡亥被抽了个大嘴巴子,脸颊通红的。
这一个巴掌是真给他抽懵了,他万万没想到,小十七手底下的侍卫,居然一言不合就敢大嘴巴子抽他。
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是真不把他这个公子的身份放在眼中!
就这样。
气势汹汹的一众人,个个都被捆成了粽子。
不但没杀成张良,反倒成了阶下囚。
而这半柱香内发生的事情,让张良也懵了。
嬴子季连自己的兄长都抓了?
到底是为了保他,还是别有所图?
“给他们安排饭食,小主的命令,是要见到张良活得好好的,别给他饿死了。”
雨化田收拾完胡亥一行人,让锦衣卫亲自送来了饭食,甚至还有酒水。
这监狱之中的饭食吃不饱不说,也极容易被下毒。
他提着食盒放到了张良面前。
众追随者:“……”
这位雨总管冷着脸的模样很吓人呐。
哪怕锦衣卫刚刚才救了他们,也不由得令人心中嘀咕,饭里该不会下了毒吧?
也不怪众人如此想,这些锦衣卫的气势,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但他们入狱以来滴水未进,早就饿得不行了。
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死也得当个饱死鬼不是。
看着追随者们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张良则是满脸疑惑,皱着眉头。
他不怕死,但着实是弄不清现在是何情况。
他来到咸阳的路上,已经做好了被处以极刑的心里准备。
现在不仅没杀他,还救了他的命,甚至准备了好酒好菜。
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犯上作乱的逆贼。
“那个,这位壮士,你家小主到底准备如何处置我们?”
“小主留你有用,所以特别吩咐过,你可愿意为始皇十七子,现在的大秦监国公子季效命?入朝为官。”
雨化田将一碗羊肉放在了张良面前。
“入朝为官?”
听着雨化田所说,张良拿碗的手都抖了下。
聪明如他,也愣住了,张开的嘴巴都忘记合上。
不仅不杀他,还要让做官?
连张良的追随者们都傻眼了。
张良是前韩贵族,还是宰相之子,别说与秦有什么关系了,要有关系,也只能是亡国之仇。
否则,也不会做出行刺秦始皇的举动了。
再者行刺谋逆这种罪名,天大的身份也不管用啊,是必死无疑的。
现在毫无征兆的告诉他们,抓张良回来是为了让他做官?
完完全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为什么?”张良望着即将走出牢房的雨化田问道。
“因为小主说了,活着的张良,比死了的张良更有用。”
“你是聪明人,小主要你做的事,也只有聪明人能做,你若是还有疑惑,便跟我一同出来。”
“活着的张良…比死了的有用?”
张良兀自还楞在原地,重复了下刚刚的那番话。
他现在满心的疑问,都得不到答案。
于是咬了咬牙站起身,和追随者们拱拱手:
“张良去去就回。”
说完便跟着雨化田一同走出了牢房。
坐上了马车,朝着寝宫而去。
……
嬴子季的寝宫当中。
工匠们的效率相当快,纸张很快就造出了第一批成品。
现在,都晾晒在后苑中。
微黄的纸张反射阳光,无比的耀眼。
现在造出来的成品,还比不上前世雪白的纸张,但比起竹简,已经不知好到拿去了。
“这便是纸张么?”
扶苏听闻纸张出了成品,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
而与他一同来的,还有儒家的众人。
砍了那些竹子,他们自然是朝思暮想惦记着嬴子季的话。
此时围在裁剪好的纸张前,神色都是激动无比。
“这…这比绢帛都要光华啊。”
“所谓学富五车,若是将这纸张装订成册,几本就比五车还要多!”
“小公子真的没骗我等,那些竹子砍得值了,有了此物,还要什么竹子?”
……
几个儒家士子摸着纸张,面上露出痴迷的神色。
有的甚至急赤白脸的去找来笔墨,拿了一两张用来写字。
“是啊,以后我等再不用背负沉重的竹简了!”
萧何的激动完全不亚于扶苏。
“何止是不能背负竹简那么简单,十七弟…你这真是…你立了大功了!”
扶苏爱不释手的将一张纸拿在摩挲。
作为长公子,他眼界还是有的。
纸张的意义,可远远不是替代竹简。
而是让知识的传播,变得更加的便利和快捷!
曾经,一卷竹简都是可以当做传家宝的,只有权贵家中,才有藏书这种东西。
纸张的出现,无疑打破了这种局面。
“我这后苑还是太小了,造纸的效率有限,这些天才造出来三万多张。”
嬴子季摇摇小脑袋,竟然还有些不满意的样子。
他捻着纸张的边角,稍微撕了下,顿时小脸皱起来。
更不满意了。
竹纸稍微有点硬呐,用来写字挺合适的。
但嬴子季对于纸张的要求,可完全不止是能够写字啊!
不过…总比厕筹好多了。
“谢小公子,纸张被称为文道之神器,一点也不为过。”
哪怕萧何全程监造这纸张,此时心中的震惊,也丝毫不下于扶苏。
顿时便吵着要嬴子季拜下。
孔子尚且会以稚童为师,他们拜一下始皇的子嗣,又有什么丢脸的。
“谢小殿下。”
“谢小殿下。”
“谢小殿下。”
……
儒家士子们,有不少都面露惭愧。
之前他们还怀疑嬴子季说的话,不相信世上有纸张这种东西,有的人心中还对他砍伐竹林的行为非常愤慨。
现在,纸张的出现,什么竹林,什么陶冶性情,都不重要了。
“您的勇武当世无人能比肩,气概更是千古难寻,评为力拔山兮气盖世也不为过,若是走了小人行径,便当雨某瞎了眼就是。”
“我此次前来,也是奉了小主的命令,请您去咸阳任职,为此特意让我带着蒙将军一同前来。”
雨化田的话语说完,掏出了一封信放在桌面。
但项羽看着桌上的信件,并未去拿。
反而心中升起了无比的疑惑。
力拔山兮气盖世,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简直说到项羽的心坎中了。
那位监国公子,项羽有所耳闻。
但双方目前说是敌对也不为过,对方居然想要招揽他。
好吧,很任性,确实像是八岁小孩能干出来的事。
“这位雨总管,楚国可是被秦所灭,我今日没有将你们留在这便是仁至义尽,又怎么可能为秦国办事。”
“再者,你既也知道我有凌云之志,又怎会屈居人下?”
“还是饮酒吧,我倒想与蒙将军切磋切磋。”
“小主这封信,您不妨看过再作决定,到时若还是不愿,我等绝无二话,扭头便走。”
“十七公子的手书?”
项羽从桌上拿起了信件。
虽然他没有内心没当回事,但人家毕竟是始皇的子嗣,既然礼数周到,信还是得看的。
可是,为什么这年幼的小公子会想要招揽他呢?
他貌似还没有名到天潢贵胄都关注的地步吧?
他是心气高,又不是蠢,反而还十分的聪明。
信件展开,字迹引入眼帘。
而看到第一行字的瞬间,饶是项羽也狠狠愣住。
“项少主,想必你是存了反秦之心,并且曾几何时,想要取我父皇而代之的吧?”
这…
项羽瞳孔微震。
因为,嬴子季没说错,此话正中他的心中。
曾经,始皇巡游至会稽郡,大船渡江,项羽和项梁就在观看的人群当中。
当时,年少的项羽便指着站在船头的始皇嬴政说了一句话。
“彼可取而代之。”
当时叔父项梁还非常紧张的捂住他的嘴,生怕此话别他人听见。
要是传到始皇的耳朵里,可是灭族的大罪!
十七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那始皇…
似乎是察觉到项羽神色的变化。
雨化田会心一笑,意味深长的道:
“请项少主放心,此信没有不该看的人看过,其中内容,也没有不该知晓的人知晓。”
“有意思。”
项羽心中升起了浓厚的兴趣,不由得继续看向了信件。
“项少主有此志向,绝非是因为秦灭楚,而是胸有凌云之志,认为大丈夫当如是也,那便更要到我的麾下效命了。”
“你可知中原之地,并非是世界的全部?甚至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推翻秦国又如何?也不过是偏居一隅,关起门来当个山中霸王而已。”
“你可知罗马?幅员辽阔,土地比大秦还要广袤,可知在中原的西南有孔雀王朝,他们的骑兵并非骑马,而是象!”
“在当今世界,便有数个体量能与秦堪比的帝国,还有多如繁星的小国,若是项少主愿意,便入咸阳,到世界俯首之日,我给你一块比中原大几倍的土地又如何?”
天地无比广阔?
项羽看着纸张上的内容,感觉燃起了莫名的豪情。
他一直以逐鹿中原为志。
但今天,有个人告诉他,小了!
格局小了!
大秦,连世界的十分之一的土地都不算,关起门来打仗,哪比得上开疆拓土,立不世功业?
其中所写的内容,如同有魔力一般在他耳边萦绕。
“信上所言当真?”
项羽直视着雨化田的眼睛。
哪怕对方有一丝闪躲,他都会起疑心。
但雨化田却摇头道:“我只知,小主至今为止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出过错。”
“你若不信,去咸阳自会知晓。”
“好!之前是项羽看走眼了,我便跟你去咸阳走一遭。”
项羽将信拍在桌上。
顿时,周围的项氏族人都傻了。
“少主,您乃故楚贵族,这…怎可孤身入咸阳,那是秦国的国都啊。”
“少主,此举太过冒险了!”
……
别说项氏族人,连蒙毅都一脸异色。
那信中到底写了什么?
项羽看过之后,居然决定孤身犯险?
“无须再劝,我意已决。”
项羽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少主,您既然要去秦国,路上也要有个人照应,便让我跟随您一起吧?”
人群中,走出一个和项羽年岁差不多的青年。
“那样也好,项庄你去收拾一下行装,我和蒙将军切磋一番。”
项羽想想也是,便让项庄去备车了。
他则是看向了蒙毅,目中露出一丝战意。
族内都夸他勇武,叔伯辈也大多不是他的对手了。
不知这份勇武,放眼天下如何?
蒙毅无疑是当世的顶尖将领,是证明自己的极好机会。
“正有此意,本将也想见识见识,小公子口中勇冠三军之人,到底几斤几两。”
蒙毅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蒙将军抓紧些时间,小公子还有命令在身。”
雨化田手扶绣春刀道。
项羽只是第一个。
后面还有萧何,韩信,张敖都是嬴子季点名要的人,自然要尽快找到。
而且以雨化田毒辣的眼光,已经知道结果了。
自然不愿多浪费时间。
“放心,我等比比步战兵刃便是,要不得多久。”
蒙毅和项羽都走了出去。
两人各自拿上了兵刃。
蒙毅拿长矛,项羽则是一杆重戟,就在空地上比试了起来。
周围的项氏族人,也都纷纷过来围观。
不多时,兵刃交鸣的爆响震耳欲聋。
时不时还传来喝彩之声。
不用看便知。
项羽牢牢占了上风。
“蒙将军若是不轻敌,以老道的经验应付,胜负还犹未可知,若是与项羽硬碰硬…”
雨化田并未移动身子,眯着眼坐在桌上饮酒。
小主评价力拔山兮气盖世,可并非妄言。
方才他走进项氏一族领地时,便在地上看见了深深的痕迹,那绝对是鼎砸出来的,而且不是普通的鼎。
果然,支撑了百招后。
咔嚓——
蒙毅手中的长戈断裂,他也踉跄着后退数步。
眼神当中,已是止不住的惊骇。
这项羽的力量,简直和怪物一般,而且招式杀气凛然,全程都压着他在打。
蒙毅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大秦的名将,然而不到百招便连兵刃都断了!
“项氏少主果然神勇,与小公子所言分毫不差。”
“蒙将军亦是名不虚传……”
项羽刚说完,眉头便皱了起来。
因为他看到了一旁。
刚刚崩飞的枪头,被雨化田用两指给夹住了!
枪头的速度,可不亚于箭矢,劲道还犹有过之!
一个管理内务的总管,居然身手如此之强,这大大出乎的项羽的预料。
“雨总管好身手!”
“谬赞了,雨某作为小主的鹰犬,自然要有几分火候。”
雨化田将枪头放在了桌上,站起了身。
鹰犬?
如此身手,居然甘为一个稚童的鹰犬?
项羽心中对嬴子季的评价,已经完全不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稚童那么简单。
“此去咸阳,倒要见见那位大秦小公子,是何方神圣。”
望着雨化田翻身上马,项羽心中暗道。
………
咸阳城中。
恭喜宿主,使项羽熄灭了一丝反秦之心,大秦国运提升,奖励“天生神力”
嬴子季原本正在后苑阅奏折呢。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让他小脸一愣。
但立马便反应过来。
雨总管办事效率还是高啊,看来项羽虽然暂时还没有归顺,却也同意来咸阳了。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表面拒绝,暗地来咸阳查探。
但项羽不会如此,一定会光明正大的来。
咸阳城。
“王翦爷爷,今天朝会上怎么样?子季有没有受欺负?”
马车上。
嬴阴嫚见到王翦表情怪异,还以为自家弟弟被欺负了,连忙问道。
还握了握粉拳,气愤道:“我看谁敢欺负小十七,哼,王翦爷爷你说,我这就去替小十七报仇。”
王翦:“....”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公子被欺负?
监国第一天就把中车府令赵高给噶了,麒麟殿上还摆着赵高死不瞑目的头颅,群臣都吓得胆战心惊的,生怕一不小心惹到这位祖宗,也给他们来一刀。
谁敢欺负他,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王翦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苦笑,道:“阴嫚公主,十七公子比你想的还要厉害。”
“就他?从小傻乎乎的,要不是我,早被胡亥他们欺负死了,如今面对满朝的坏人,怎么可能不被欺负。”
嬴阴嫚还不知道朝堂上发生的事。
“老爷,十七公子府上来人求见。”
车夫说话声音都带着颤音,显然也听说了这位的威风事。
“王将军,小公子请您去府上一叙。”
来人正是雨化田。
苍白的脸上带着一股无情的杀意,让人感觉像是阎王索命。
“诶,你是小十七府上新来的管事吧?蛮威风的嘛,子季怎么招到你的呀?”
嬴阴嫚一点都不怕,反而一脸好奇。
“请王将军速速动身,我等还要去通知扶苏公子、李斯、蒙恬等一众大人,就不多叨扰了。”
说完,一行人消失在天幕之下。
“嘶……这样的人物,竟然甘为鹰犬,对小公子如此忠心?”
王翦看着雨化田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感慨道。
之前他以为这些人是始皇陛下培养的死士。
但当雨化田拿出赵高人头那一刻,王翦才发现自己错了。
这群杀人机器,并不是始皇的人,而是十七公子赢子季!
他,小看了这位小公子!
“走吧,去十七公子的寝宫。”
王翦的声音传来。
“哦哦...”车夫这才回过神来。
“嗯?你们怎么那么怕他们。”嬴阴嫚还不明所以。
“公主诶,他们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
车夫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就是刚才那位,一刀斩了赵高。”
“赵高死了?”
嬴阴嫚这下惊得不轻。
反应过来的时候,藕白的玉掌拍了拍,笑道:
“不愧是我家小十七。”
“干的漂亮~”
她才不管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总之,小十七就是厉害!
王翦:“.....”
好家伙。
没跑了,这绝对是亲姐弟!
马车缓缓行进。
不多时,便到了十七公子寝宫。
此时,已经有其他马车停在门外,上面分别下来了扶苏,李斯,蒙恬。
“诸位,晚好。”
蒙恬拱手行礼。
“不知小公子深夜叫我等前来,究竟是何事?”
李斯一副儒生打扮。
今天早朝上发生的一切,他对赢子季的印象已经彻底改变。
从一个无知幼童,成了一个颇具枭雄气质的皇幼子。
若不是年岁尚浅,未来必定能一飞冲天。
甚至与大公子扶苏分庭抗礼也说不定!
“小十七让我等过来,不会是早朝上的事吧?也罢,我本来也想找他谈谈”
扶苏摇头一叹。
早朝之后,儒家的人,已经将赢子季说成小暴君,将他当场十恶不赦的坏人,让他争取监国的权柄。
难道十七弟之前的呆呆傻傻都是装的?
不,不可能,可能只是一时顽劣罢了。
今天过来,一定要好好说服子季,让他明白何为仁爱,何为爱人。
吱呀——
雨化田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冽。
“各位大人,殿下等候多时,请进。”
他让开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但身板却挺得笔直。
“神神秘秘的,小十七究竟在搞什么鬼?”
嬴阴嫚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率先走进去。
其他人紧随其后。
一行人入了寝宫,一直被带到后院一处刚开辟的庄园中。
“这……这是……”
看到庄园的情景时,几位大人都愣住了。
后苑本来是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贵奇花异草的,但现在全都被推平了。
被改造成了农田的模样。
“嘿咻....嘿咻.....”
农田中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挥舞着鞭子,卖力的赶着牛儿。
而牛儿的后面,则拉着一个奇奇怪怪的物件。
随着牛儿卖力的拉扯,结实的土地一排排被翻新过来。
而后,赢子季将一个一个灰不溜秋,像是土块似的东西放入坑中,然后小心的填上。
察觉到身后众人后。
赢子季站起身,擦了擦汗水,脸上顿时留下三条泥痕。
“你们都来了,行,一起快来帮忙呀。”
众人闻言,不由面面相觑。
这……早上还杀伐果断的十七公子,这会儿居然在玩泥巴?
扶苏满头黑线。
他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道:
“十七弟,你这个年纪喜欢玩闹没什么,但你现在身担监国之责,怎可胡闹。”
赢子季却摇摇头,诧异的说道:
“长兄错了,我可没胡闹。”
“你们不是在朝堂上哭着说没粮食吗?这些都是农作物,以后长成了,足以解决这次的饥荒问题。”
“如此大事,自然要找你们帮忙。”
然后,指了指一旁的几个曲辕犁,以及锄头。
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让他们一起耕种。
“你这....唉,为兄也不知该如何劝你了。”
扶苏无语,长叹一口气。
若是现在种地能解决粮荒,大秦早派兵去种了。
一是如今已是秋季,作物根本来不及长大便入冬了。
二是,作物的生长周期都不短,等长到能收割的时节,在送去塞北,人早就饿死了。
十七弟这份心倒是好的,但终究是年少,锦衣玉食,何不食肉糜。
现在的时节种粮,开什么玩笑。
“谁说的,来得及的。”
赢子季满不在乎,抱着一堆农具走来。
“唉,各位大人都有要是在身,岂能在这陪你浪费时间,你快清洗一番到前厅去,为兄有话要与你说。”
扶苏说着,便背着手走了。
读书人的手是用来握笔的,在田里弄得浑身狼狈成何体统?
“别理长兄,他是个老顽固,姐姐来帮你。”
嬴阴嫚对着扶苏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然后也不管公主的千金之躯和身上穿的漂亮裙子。
撸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的手臂,下田帮忙了。
“小公子,现在种粮,怎会来得及。”
王翦也是一叹。
“小公子还是需要成长啊,终究是太年轻了。”
李斯摇了摇头,手却接过了一把锄头。
虽然如此,但十七公子敢想敢做,这是优点。
击杀赵高就能看出来。
但宫廷之事小公子耳濡目染,民生之事就不是宫里能学到的,故而才会做这种傻事。
和王翦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
“咦?这是什么作物,老夫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见。”
王翦终于注意到了一旁的“土块”,他拿起一块端详起来。
“哦?王老将军见多识广,还有您不认识的作物?”
李斯面露意外,走过去也拿起一块端详。
黄不拉几,呈不规则的圆形。
难怪刚刚看成了“土块”。
“小公子,这东西能吃吗?”李斯问道。
“当然啦,这个作物是长在土里的,所以叫土豆,两颗便足一人饱腹,如果精心种植的话,一亩能产七八千斤呢。”
“而且长得也很快,现在种下,不到入冬便可收获。”
!!!
啪嗒——
两个土豆滚落在地发出闷响。
蒙恬和王翦已经瞠目结舌,满脸的不可置信。
“亩产八千斤?”
“两三个月便能成熟?”
这两个信息,差点把堂堂大秦的几位重臣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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