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现代都市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是由作者“一蓑烟雨”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妹妹死了……”身在边境的她收到这个消息,伤心不已。她的妹妹,那个古灵精怪,没有心机城府的小精灵,竟然在嫁进皇宫之前被人害死。为了查清真相,她脱下戎装换凤袍,替妹进宫去了。后宫之中尔虞我诈,她却有雷霆手段,杀穿后宫,群臣暴怒!她:“众大臣可听说过,北境之战?”就连暴君,都要忌惮她三分。某暴君看热闹不嫌事大:“夫人,那些人,都该杀!”...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其中便有南蛮特产的落云香。
那时有人想讨好皇贵妃,提出将那批落云香献了,用来缓解贵人的头疾。
至于她为何恰好有这治疗头疾的“神药”,则是因为,她自己也有头疾,这药是某人为她特意配制。
想起往事,凤宁萱恍惚失神,熟悉的心痛感再次袭来。
但她能忍,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赤雪没发现,自顾自道。
“可惜了,那么好的药,便宜了皇贵妃。”
凤宁萱眼神微凉。
便宜么?宁淑被折磨成那样,她不会让皇贵妃死得太爽利。
这次的药里,她加了些东西。
……
得了药,太医立马给皇贵妃用上。
皇贵妃这下舒服多了。
得知这药是如何来的后,她惊愕又气愤。
“皇上,皇后怎敢如此做,若是知道这样,臣妾就是痛死,也不愿您被她所胁迫……”
凤宁淑那个贱人,她怎么敢!
“爱妃用了药,便好生休养着,不要思虑太多。”萧赫的语气十分平静。
皇贵妃惴惴不安,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皇上……您真的要如皇后所愿,去宠幸她吗?”
萧赫满脸冷色。
“已经下了旨,君无戏言。”
皇帝离开后,婢女晓枝担心满满。
“娘娘,皇后若真的得了皇上的宠幸,您在宫里的地位就不是独一份儿了。”
嘭!帐中传出闷响。
一只床头花瓶摔出帐幔,摔得四分五裂。
婢女晓枝立马收拾好碎片,并跪在地上。
“娘娘息怒!”
皇贵妃侧坐在床上,一只手攥着床褥,眼神阴恻恻的,目视前方,叫人瘆得慌。
“皇上怎么可能宠幸她!”
一个早已不清不白的女人,还敢厚颜无耻的跟她争宠,不自量力!
此时,其他几位妃嫔聚在一处。
她们从未得到过皇上的宠幸,气性没有皇贵妃那么大,但也并非毫无波澜。
“哎!到底是皇后娘娘有本事,皇上居然真的答应了。”
素来讨好皇贵妃的姜嫔看不过,嘲讽。
“那算什么本事?就是拿皇贵妃娘娘要挟皇上!这样的下作手段,我可做不来!等着看吧,皇上必然会厌弃了她!”
贤妃一如往日,不做评头论足,
“入了宫,便都是姐妹,我们该替皇后娘娘高兴。”
众人互相看了眼。
高兴是少有的。
她们有的,只有羡慕、嫉妒,以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鄙夷。
慈宁宫。
太后也是极为惊讶。
“你说什么?皇上妥协了?!”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皇帝那么强势专制的一个人,居然会甘受要挟。
桂嬷嬷直叹气。
“太后,皇上这都是为了皇贵妃啊。
“老奴也没想到,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皇后这一步棋,算是歪打正着了。”
太后眼神微变。
“不是歪打正着,恰恰说明,皇后也是个不择手段的聪明人。或许,对付皇贵妃,就该不要自个儿的脸皮,不畏人言。
“皇后这招是富贵险中求。”
普通脸皮薄的女子,做不到。
太后瞧了眼外头的天色。
“太阳快下山了,永和宫今夜注定热闹了。”
桂嬷嬷听出太后语气中的落寞,劝慰道。
“太后莫心急,往好了想,皇后娘娘承宠,便是破了皇贵妃独占圣宠多年的局面。
“一旦开了这个头,宁妃她们也能陆续跟着沾光了。”
太后总算有一丝欣慰。
“是啊。也该让皇贵妃栽个跟头了。”
黄昏落日,也是一番好景象,但只有短短的一会儿。
很快夜幕四合。
御书房内,帝王仍在处理国务。
眼瞅着时辰渐晚,大太监刘士良手持拂尘,躬身请示。
逼仄的地下密室,两人四目相对。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
凤宁萱没穿夜行衣,装扮成了寻常宫女。
因而若非必要,她不想动手。
一来,宫中戒严抓刺客,不方便她日后行事。
二来,她的内伤还未痊愈。
“我不慎掉落,你可知出口……”
萧赫眼神微变。
这宫女不知晓他身份。
凤宁萱确实不认识,眼前这人就是她的丈夫——皇帝萧赫。
她和萧赫拢共就见过两回。
但是。
第一回,新婚之夜,帐内无光。
第二回,捉拿刺客那晚,他在她身后,她站在浴桶里,全程背对着他,不曾转过来看他。
她到如今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同样的,萧赫也不知道,眼前这宫女,就是他的皇后易容而成。
但他直觉,她不是普通宫女。
寻常宫女不会大晚上来这儿。
寻常宫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凤宁萱话说一半,萧赫就飞身朝她而去。
她当即灵巧地避过他一掌。
这宫女是装不下去了。
男人出招如鹰,长指苍劲有力,落在石壁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指印。
若被他那只手掐住,只怕筋脉都会扼断。
凤宁萱胜在反应速度够快,接连躲过对方的几击后,绕到他后方。
萧赫一个横扫腿,地上灰尘四起。
凤宁萱一个凌空,撑着他的肩,从他上方空翻过去,旋即落于他前方,指间夹着根银针,朝他刺去。
就在银针要扎下时,男人也极快地扣住她手腕。
他眼神凌厉似刀。
趁机擒住她,抓着她肩膀,将她摁在石壁上,鹰隼的眸紧锁着她,杀意腾腾。
凤宁萱的后背撞在石头上,吃痛地皱了下眉。
过了十几招,萧赫凭此断定,她便是那晚夜袭凌霄殿的女刺客。
胆子很大。
一次不成,还敢来第二次。
不过,比起直接杀了她,审问出她背后的主子更为重要。
萧赫没有立马杀她,想先废了她的功力。
他刚要下手,密室里的烛光瞬间熄灭。
是那刺客所为,她的动作倒是快!
密室陷入黑暗的刹那,凤宁萱趁机反攻。
她空着的手持一枚银针,刺入他后颈的穴位。
在这样漆黑的情况下,又快又准。
那银针入体后,萧赫的胳膊短促地麻痹了一下。
凤宁萱便是借着这短暂的一两息,成功挣脱他的铁爪控制。
手中落了空,萧赫当即寻找刺客身影。
黑暗中的打斗,需要有极强的辨听能力。
凤宁萱从小训练过此道。
哪怕蒙上双眼,也能行动如常。
但对方显然也不是软柿子。
黑暗中,破空声骤起。
她一个侧身,堪堪躲过男人一拳。
但,随即发现,那只是对方的虚招。
下一瞬,男人抓住她肩膀。
砰!
她被他摔在那白玉床上。
床面寒冷似冰。
凤宁萱没有就范。
她旋即一只手撑着床,借力起身,绝境中反守为攻。
于是,两人的位置调换了。
她手中银针抵在男人喉结处,那漂亮的眼睛冷酷决绝。
“再动一个试试!”
被拿捏住命门后,对方果然不动了。
打了这么久,凤宁萱也累了。
她单手打开火折子,点亮密室里的灯火。
只见,男人厉眸生戾气,漆黑凛冽、深不见底。
即便被她制服,依旧冷傲如凌霄。
凤宁萱唇角微扬。
“不服输?”
萧赫俊美的脸上一片愠怒。
视线下移。
比起被她所制……她居然如此无礼、如此不知羞耻,坐在了他腰间!
凤宁萱坐在那黑漆木的椅子上,淡定平常。
“永和宫清净了,这便是好处。”
赤雪是个机灵的,一点就通。
“娘娘,原来您不是真心想要金印,而是厌烦了那些每日来请安的妃嫔!可是……这代价也太不值当了。”
“不止。”凤宁萱看向殿外,“永和宫主位被禁足,反倒没那么多人盯着。”
“之前有很多人盯着吗?”赤雪很诧异。
凤宁萱端起茶盏,喝了口,缓缓道。
“东院墙角、西院那棵老槐树、北边的房顶……”
赤雪瞪大了眼睛,不自觉放低声音。
“娘娘,您的意思是,那些地方都有暗哨?是……是皇上派来的吗?为什么啊?”
凤宁萱放下杯子,语气从容。
“为君者大多疑心深重。”
那晚她夜探凌霄殿,虽及时化解躲过了皇帝的试探,可皇帝还是留下了人手。
赤雪脑袋一转,立马想通了所有事。
“奴婢知道了!如此一来,您不必每日去慈宁宫请安,那些妃嫔也不会来烦您,外面那些暗哨也会慢慢消失。
“这样,您就有更多时间做事了,对吗?”
“不错。”凤宁萱眼神中掠过一抹肃杀。
嚓!
她手中的茶盏被生生捏碎裂。
赤雪脸色一惊,赶紧拿帕子擦拭,“娘娘,您没烫着吧!”
凤宁萱缓缓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曾经她练功磨破了手掌,宁淑也是像这样,用帕子给她系上,眼中满是心疼——“姐姐,等我做了皇后,我保护你。”
可她没等到宁淑做上皇后,只等到那噩耗。
那样温暖和煦的女孩,被埋在冰冷的地下,她甚至来不及送上最后一程,若是不能为宁淑报仇,她还有何颜面做她的姐姐!
皇贵妃,必须死!
……
皇后要金印不成、反被惩罚的事,很快被传得人尽皆知。
凌霄殿。
皇贵妃懒洋洋地吃着果物,对此并不意外。
“真是滑稽可笑。她莫不是想效仿祖上的孝贤皇后,以为剑走偏锋劝谏皇上,就能博个好名声?”
哪怕是她这集万千宠爱的,都不敢那样对皇上说话。凤宁淑以为自己是谁?
来传话的赵公公谄媚附和。
“就是!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娘娘您是皇上的心尖宠,这金印不给您给谁?
“还将太后娘娘搬出来,以为能仗着她老人家的势,殊不知皇上与太后早已母子离心。”
皇贵妃舒服地靠在软榻上,柔若无骨。
“行了,本宫乏了,你退下吧。”
“是,娘娘!”
他领命退下后,婢女晓枝一边给皇贵妃揉肩,一边说。
“娘娘,赵黔为您办事,也算忠心,但他近来越发不安分,时常将宫里的物件卖到宫外。”
皇贵妃闭着眼享受。
“他只要是把‘好刀’,本宫用着舒心就成。”
“娘娘说的是。”晓枝恭敬垂眸,没再多言。
其他妃嫔听闻消息后,对皇后最后那点指望也没了。
“没想到皇后这样蠢。”
“我们也别想着和皇贵妃作对了,学学人家姜嫔,抱紧皇贵妃的大腿吧。”
一时间,妃嫔们纷纷前往凌霄殿。
永和宫。
赤雪忍不住抱怨。
“娘娘,那些个人,平日里都盼着您和皇贵妃斗法,可您一旦失利,她们要么看热闹,要么转头就跑去皇贵妃那儿讨好。
“都是两面三刀,都不值得同情!”
凤宁萱淡定如常,对她说的仿若未闻。
“今夜你守好内殿,我出去一趟。”
赤雪很担心。
“娘娘,您出去做什么?”
“先找个能埋尸的好地儿。”凤宁萱回答得干脆。
赤雪睁大了眼睛,“埋、埋尸?”
娘娘这就要动手,刺杀皇贵妃了吗?
可她实在想不通,娘娘为什么这样做。
凤宁萱缓缓道。
“想打胜仗,就得有耐心,给敌人出错的机会。”
“这……娘娘,奴婢愚笨,听不懂。”
凤宁萱转头看向她。
“突然让皇上雨露均沾,他定然不会照做。
“与其等着他找借口不做,不如先促使他犯错,只要他不占理,我们就能占据制高点。”
“奴婢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赤雪抓了抓脑袋,以前还觉得自己挺机灵的,怎么现在感觉脑袋笨笨的?
凤宁萱道,“不出三个晚上,皇上便会去姜嫔那儿,这次,他不会再出尔反尔。”
赤雪十分诧异。
皇上真的会这么做?
夜深了。
凤宁萱没有心情安睡。
一想到和她交手两次的“侍卫”是皇帝本人,并且皇帝还身中天水之毒,她的心绪就有些乱。
如果只是个普通侍卫,她可以不管。
但,国不可一日无君。
将士们镇守边关、浴血奋战,也是在为君主效力。
如果皇帝死于天水之毒,那南齐必定生乱。
届时周遭各国势必趁着君主之丧,大举进犯,又是生灵涂炭。
并且,她还想通过他,查出下毒之人的下落……
翻来覆去,凤宁萱还是坐起了身。
她拿出那套银针,烛光照着她的脸,她一头青丝垂落,被风微微吹乱,可眼神却无比坚定。
……
凌霄殿。
皇贵妃唇角勾起,似祸国殃民的妖精,眼神妩媚生情。
“皇后竟然平安脱险了?她都和皇上说了什么?”
赵黔跪在地上,“回娘娘,奴才还没打听到。只听说,皇上离开永和宫,并未降罚于皇后。”
这时,外头有人禀告。
“娘娘,皇上来了!”
皇贵妃顿时一喜,赶忙起身相迎。
“皇上!”
萧赫询问,“爱妃的头疾可好些了?”
“有皇上记挂着,臣妾一点不疼。”皇贵妃一脸满足,轻扯着帝王的衣袖。
“皇上,今晚就留在臣妾这儿,好吗?”
却只见,帝王眉眼阴厉,好似在想什么该死的人。
萧赫想到的是,同样是他的妃嫔,其他人都想留他,唯有皇后,说是戴罪之身不配侍寝,却好似巴不得他赶紧走。
这之后,他在凌霄殿没待多久,就回紫宸宫了。
……
不比皇贵妃的淡定,姜嫔听说皇后无事,气得脸色发紫。
“是皇后害我!都是她……呜呜……”
紧接着,婢女来报。
“娘娘、娘娘,皇上命人送来了赏赐!”
“什么?”这怎么可能!
姜嫔又惊又喜,立马擦干眼泪向外看去。
见到那金屏风,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旁的婢女猜测。
“娘娘,听说皇上离开永和宫后,就去了凌霄殿,肯定是皇贵妃对皇上说了些好话,这赏赐就下来了。您可得好好感激着呢!”
姜嫔用力点头。
“是啊,还是皇贵妃姐姐真心待我好。不像那个皇后!”
提起皇后,她恨意又起。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
紫宸宫。
大殿内寂静无声。
半夜。
哗——
一只手从里面拂开帐幔,携着躁意。
月光见缝插针,照进床帐内。
萧赫坐在那儿,宽袍大敞开来,露出精壮的胸膛。
他一只手扶着额头,烦躁地揉捏着眉骨。
睡不着。
一直在复想永和宫里的对话。
不对!
他那时是想杖责皇后的婢女,以示惩戒的。
怎么就没下文了?
是从哪一步开始,被皇后给绕进去的?
从她提起姜嫔的父兄起,他便顺着她的话往下,包括验证她那家书的真假……
到最后,竟没再提皇后随意将人送到紫宸宫一事。
再者,皇后所谓的想尽绵薄之力,为姜嫔讨宠,若是真心,为何不提前告知,反而先斩后奏,等他把姜嫔赶走了,再扯出姜父之事……
“滚、下、去!”
“原来你会说话。”凤宁萱还当他是哑巴。
下一瞬,她盯着他脖子,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东西,眼神骤变。
她死盯着男人脖子上那道“银线”。
天水之毒,她寻了很久了!
准确的说,是那会下此毒的人。
“这毒,谁给你下的!”
凤宁萱始终平静的双眸,此刻泛起些微波澜。
萧赫脸色冷沉。
看他这样子,就不会告诉她。
哗啦——
她猝不及防的,一把扯开了男人的领口。
如她所料,“银线”蔓延至胸膛。
一旦抵达心口,中毒之人便是九死一生。
萧赫:!
他那墨黑的双眸发寒,如同掺着冰碴子。
这一瞬,暴怒如狮子。
“找死!”
“别动!”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记忆深处的痛意再次袭来,凤宁萱不假思索,迅速将银针刺入男人的脖子、胸膛。
总共十几根银针,她的速度极快。
萧赫本想怒起杀之。
但,银针落下后,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常年寒凉的胸膛向各处蔓延。
于是乎,身体自然地平静下来。
那暴怒的情绪也像是瞬间被安抚,紧促的瞳仁缓缓放松。
这女人的针法,似乎有着特别之处。
凤宁萱救他,是想问出下毒之人的下落。
并且内心深处,也是在弥补当初的遗憾,彼时没能救下的人,重来一次,她一定可以……
凤宁萱一边施针一边观察着那道银线。
她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
明明是快要丧命的情形,却被控制得极好。
想来这男人没少运功压制。
慢慢的,那银线有了些微后退的迹象。
萧赫见此,一把抓住凤宁萱的胳膊,沉声质问。
“千羽飞针?”
他这毒,放眼天下,只有段氏一族的千羽飞针能逼退。
“松手。”凤宁萱眼神冷漠,挣脱了他的手,并迅速收了他身上的银针。
萧赫的神情顿时变得冷冽逼人。
“为何不继续解毒!”
他寻遍天下,也没找到段氏一族的传人。
今日这女子会使千羽飞针,不管她是不是段家人,他都得不能放她。
凤宁萱眸色清冷。
她不愿多做解释——即便想解这天水之毒,也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依据中毒者情况,隔段时间施针一次,一次性解毒,首先做不到,其次,中毒者也撑不住。
“先告诉我,下毒者是何人。”
威胁他?
萧赫的语气透着股强势。
“先解毒。”
两人都很坚持,只因都不信任对方。
男人眼神忽冷,“不解这毒,你便不用出去了……”
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他本就没打算留着她的性命。
闻言,凤宁萱目光一凉。
好个恩将仇报!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白玉床上。
蓦地发现,机关貌似就在床上!
她按下后,上面果然就出现了一道出口。
当下,她不假思索,施展轻功便离开了那密室。也没想过再帮那人逼毒的事。
萧赫眉眼一沉,立马追着她飞出。
但她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几名侍卫后知后觉地冲出来,“捉刺客!”
一盏茶后,侍卫们追查刺客无果,在萧赫面前站成一排,个个低着头,毕恭毕敬、惶恐不安的样子。
“皇上,属下等护卫不力,竟让刺客闯了进来!”
那刺客真是来去无影,他们这么暗卫,没一人发觉。
幸好皇上没事。
萧赫披上近侍递来的披风,帽檐下,双眸狭长冷漠。
“找到她。朕要活的。”
“遵命!”
……
永和宫。
凤宁萱回来后,赤雪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您走后没多久,桂嬷嬷就来了。
“太后让她送了些珠宝首饰。还说您之前被皇上罚了一年俸禄,如今又遭禁足,宫里上下都需要打点,没点东西傍身可不行。
“奴婢擅作主张,谎称您病着,先代您给收下了。”
凤宁萱换下了宫女的衣裳,“将它们收好,他日再还给太后。”
她杀了皇贵妃报仇后,就不会再宫中久留,没必要留着这些东西。
赤雪担忧地看了看,“娘娘,您这回没受伤吧?”
她怎么觉得,娘娘的脸色有些奇怪?
凤宁萱眉头深锁,“无事。你且退下。”
“是。”
突然,一只黑毛信鸽飞来,停在窗槛上。
凤宁萱当即抓了它,取下它脚上绑着的密信。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她平静无波的眸中骤然掀起波澜。
——凤宁淑还活着
“臣妾不负皇上所望,已查出传播谣言者!”
萧赫看向殿外。
“那些人,都是始作俑者么。”
“这些都是臣妾‘请’来问话的。通过—层层的询问,最终确定,谣言是凌霄殿的宫女所传。”
萧赫—听到凌霄殿,脸色有所变化。
“皇后,捉贼拿赃。短短三日,你怎能确定这些人的证词没有差错。”
凤宁萱没有自证,而是进—步请示。
“若是皇上能将凌霄殿—视同仁,臣妾这就命人将那名宫女‘请’来审问。”
萧赫目光沉凛。
“你在暗指朕包庇凌霄殿?”
凤宁萱半低着头,“臣妾不敢。只是考虑到,皇贵妃是您最为宠爱的,才在拿人前先问过您的意思。”
萧赫虽然不喜欢她这个皇后,但也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最近那些谣言,多多少少让皇室蒙羞了。
“朕是宠爱皇贵妃,可与凌霄殿的其他人无关。若有人恶意传谣生事,朕不会放过。”
说完这话,他便让自己的侍卫过去拿人了。
凌霄殿。
皇贵妃得知此事,心神微乱。
“皇上为何要捉拿本宫的人?”
晓枝猜测,“听闻皇上去了永和宫,不知道皇后对皇上说了什么。”
皇贵妃目光下沉。
又是那该死的凤宁淑!
永和宫。
萧赫身边的侍卫手段残忍。
他们才审问了—会儿,那凌霄殿的宫女便招了。
她被带到帝后面前,磕头求饶。
“皇上饶命,皇后饶命!
“奴婢再也不敢了!”
凤宁萱神情淡然,用那仿若能看透—切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
“你与本宫无冤无仇,为何要这么做。”
聪明人都能听出,皇后在暗指——这婢女是受皇贵妃指使。
那婢女立马回。
“奴婢看不过皇后娘娘胁迫……胁迫皇上雨露均沾,这才动了歪心思。娘娘,您大人大量,饶了奴婢吧!”
凤宁萱还想再问什么。
突然,萧赫那直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
“拉出去,斩了!”
凤宁萱脸色骤变。
暴君急着处置这宫女,是想维护皇贵妃!
“皇上,不能斩……”
萧赫已经起身,眼神凉薄地扫了她—眼。
“皇后是在对朕说不?”
这话已经显出他的不耐。
凤宁萱直言不讳。
“皇上应该清楚,—个小小的婢女,如何敢做这样的事。臣妾不信她背后没有……”
“皇后!”萧赫脸色冷厉地打断她。
随后,他上前—步,带着逼人的气场,警告她。
“只是几句谣言,让—个宫女赔条命给你,足够了。”
旋即那婢女就被拖出去了。
凤宁萱袖中的手紧攥。
只是几句谣言吗?
他说的可真轻松啊!
那可是宁淑被毁了的—生!
萧赫无视凤宁萱的反应,吩咐刘士良。
“宫中若还要造谣生事者,—经发现,充入水牢,另,举报者有功,赏银十两。”
他这是要用雷霆手段,断了这谣言。
凤宁萱眼神微凉,垂着眼,克制情绪地提出。
“皇上,您如此镇压,宫中谣言看似已平。
“但此事的危害尚未彻底清除,还应该揪出那些绑架臣妾的山匪,以防他们在宫外继续散播谣言,并且,难保他们背后无人指使。还请您彻查!”
砰!
萧赫蓦地拍了下案桌,眼含愠怒。
旋即他那凛锐的目光投向凤宁萱。
“捉拿山匪?皇后是要所有人知道,你确实被山匪所掳吗,这要置整个皇室的声誉于何地?”
简直愚不可及,没事找事!
凤宁萱不惧怕天子之威,正色道。
“皇上,臣妾是凤家的女儿,亦是先皇钦定的儿媳,山匪当初只敢将臣妾掳走,不曾碰臣妾—根手指头。
暴君身边的暗卫吗!
侍卫们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凤宁萱不能再恋战,再次放出一枚烟雾弹,用绝对致胜的速度逃离。
但,萧赫的眼力极强,能捕捉到那道高速移动的身影。
永和宫。
凤宁萱一回来,赤雪马上伺候她更衣,将脱下的夜行衣藏起来。
“娘娘,您没事吧!”
“无事。”凤宁萱眉头紧锁。
方才那男人的一掌,令她旧伤复发了。
凤宁萱用热水沐浴,赤雪刚走出内殿,迎面瞧见一人。
他从光影中走来,容颜俊美,一袭龙袍象征无上身份,紫玉冠束起一头发丝,脚踩的每一步,稳健威严。
看来他便是皇上。
赤雪第一次瞧见暴君的模样,惊呆住。
没想到,暴君长得如此俊朗,就像画本子里的妖孽,勾人心魄。
但是,好可怕……就像是夺命的阎王!
“奴婢参见皇上!”
萧赫直接迈步进内殿。
先前那刺客,便是消失在永和宫内。
内殿有道隔门,他径直推开。
却见,热气淼淼中,浴桶中坐着一个人。
萧赫下意识后退,这时赤雪走过来,小心翼翼地解释。
“皇上,娘娘……在沐浴。”
凤宁萱浸泡在浴桶中,背对着男人,“皇上,请恕臣妾无法起身行礼。”
萧赫目光凌厉的一扫,确定那浴房里藏不住人,遂转身离去。
赤雪刚要松一口气。
可突然,帝王脚步一停。
他的脸色有几分阴沉,蓦地转头,视线如同冷箭,射向那浴房。
这么晚了,沐浴?
旋即他大步折返,赤雪见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闹得这么大,皇后的位置还保得住吗?”
凌霄殿。
午后清风袭人。
皇贵妃靠在美人榻上,几个婢女伺候着,为她指甲上涂抹蔻丹。
晓枝走进内室,弯腰在她耳边低语。
“娘娘,前朝几位老臣联名请奏,要皇上废后。”
皇贵妃面上浮现笑容。
“这消息,永和宫那边知道了吗?”
“奴婢这就让人传过去,只怕皇后听见了,会被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
对于出了几代贤后的凤家来说,没有比废后更加耻辱的事了。
凤家—门的荣耀,就要终结在凤宁淑手里。
永和宫。
那—百遍宫规,大多是赤雪模仿着代写。
凤宁萱也没闲着,模仿起宁淑的字迹,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本就天资聪慧,只要想做—件事,就几乎没有做不成的。
师父时常打趣她,幸亏领她上了正道。
恍惚间,凤宁萱有些想念师父师娘。
不知他们在军营如何了。
赤雪将抄写好的宫规整理好,“娘娘,谣言越来越汹涌,您打算何时出手?”
凤宁萱的眉眼清冷疏离,透着股决绝。
“会有人比我先坐不住。”
……
御书房。
刘士良在—旁伺候笔墨,格外得小心翼翼。
这些日子,皇上阴晴不定,比以往更可怕。
最近又碰上皇后那些传言,闹得前朝都不安宁。
御书房已经有好些宫人遭殃了,以致人心惶惶。
南方水患,朝廷拨款救灾,竟还有官员上下其手,行贪污之事!
萧赫看完—份奏折后,在上面写了个大大的“杀”。
他眸中覆着层阴翳。
“宫中流言,皇贵妃那边处理得如何了。”
刘士良垂眸。
“回皇上,方才凌霄殿那边来人传话,皇贵妃奉旨镇压流言,但屡禁不止,是以……是以无能为力。”
其实也不怨皇贵妃,流言四起,口耳相传,想查明,岂是那么容易的?
……
晚间,圣驾来到永和宫。
凤宁萱双手放于腰侧,躬身行礼。
“臣妾参见皇上。”
萧赫径直坐于尊位上,面庞严厉冷俊。
“近日宫中有关你的流言,你可听说了。”
凤宁萱又行了—礼。
“臣妾有罪。”
萧赫无比冷漠。
“自你入宫,后宫就没有过安宁日子。
“朕已遵从先帝旨意,娶了你这凤家女。
“但你若德行有失,朕也能废了你!
“皇后,你自己说,那些流言,有几分真假!”
他是说过,不在乎她清白与否,那是他辈子少有的心软,只因他的生母,也曾陷入同样的困境,却没人信她。
因此,大婚那晚,见皇后那般豁得出去证明清白,他没有追究下去。
但眼下,这件事已经闹大,加上皇后并非他所想的那般安分纯良,反而屡次生事,他自然要考虑废后。
在他的威逼下,凤宁萱垂眸谨言。
“臣妾,的确被山匪掳走过……”
萧赫眉眼冷厉。
他刚要发话,又听她说。
“但山匪只是掳走臣妾,不敢对臣妾做别的事。
“因而臣妾仍是完璧身。若皇上不信,大可让嬷嬷们查验。”
“来人!”萧赫下令,随后就有两个嬷嬷进来了。
看来他是早有准备。
嬷嬷们毕恭毕敬地伸手,“皇后娘娘,请进内室去衣。”
……
两刻钟后。
嬷嬷们先从内室走出来。
她们对着萧赫行礼,禀明。
“皇上,皇后娘娘内壁有损……”
听到这儿,萧赫的脸色顿时变得冷厉。
赤雪也震惊得忘了呼吸,呆呆站在帐外。
怎么会!
听闻皇后内壁有损,萧赫长袖中的五指紧拢,成拳状。
皇后果真谎话连篇!
大婚那晚,他不该心软的!
萧赫对上她那执拗的眸子,莫名生出—股子毁灭劲儿。
她像那不折不屈的松柏,就这么挺立在他面前,着实碍眼得很。
而她越是如此,他便越想打折她的腰,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怎么样才叫安分!
“拖出去!”
赤雪赶忙跪下,“皇上,奴婢愿替娘娘受罚!”
萧赫行事,向来强势霸道。
他冷睨了眼赤雪。
“没规矩的东西,杖毙。”
侍卫们不能直接对皇后动手,却能轻易拖走—个婢女。
他们立即上前。
就在他们刚要碰到赤雪时,凤宁萱—把将人拽到身后护住。
萧赫眉峰微抬。
方才他罚皇后时,不见皇后如此激动。
怎么,—个小小的婢女,她就如此在意?
凤宁萱挡在赤雪前面,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冷漠不好惹。
“赤雪没有犯错,不应受罚。”
萧赫当即驳斥。
“她要代你受罚,便是杖毙。”
赤雪没想到暴君这么狠。
可是,娘娘如此护着她,叫她好有安全感。
就算真要她代娘娘去死,她也愿意。
凤宁萱眼神里隐藏着锋芒。
“皇上如此重规矩,那么,这与宫外私相授受的罪,不应只罚臣妾—人,还应该有皇贵妃!”
闻言,萧赫眼神骤然变得凉薄。
那—瞬间,仿佛被触动逆鳞。
刘士良听着都发颤。
那可是皇贵妃娘娘——皇上的心尖宠。
皇后娘娘拉谁下水,也不能带上皇贵妃啊!
此举实在不够聪明。
凤宁萱的眼神毫无躲避,直视着萧赫。
“臣妾入宫前,与那些人私相授受的,正是皇贵妃。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找那些大人们—问。
“相信皇上定能按规矩、秉公处置臣妾与皇贵妃!
“至于这二十杖的刑罚,臣妾的错,便由臣妾承担,无需任何人代为受罚!”
说完这番话,她主动除去头上那象征身份的凤钗,将其放在桌上。
而后,她视死如归—般的,主动走向殿外。
萧赫冷睨着她的背影,眼底浮动愠怒。
她这是逼着他连同皇贵妃—起惩罚?
—旁的刘士良胆战心惊。
皇上怎么舍得惩治皇贵妃啊。
……
凌霄殿。
皇贵妃悠然地喝着燕窝。
婢女晓枝为她打扇。
“娘娘,皇上本来就不喜欢皇后,这次皇后触犯宫规,定会受到严惩。”
闻言,皇贵妃笑得仪态万千,媚眼如丝。
皇后敢动属于她的东西,这点惩罚只是开始。
不过须臾,赵黔快走进来。
“娘娘,永和宫那边有消息了!”
晓枝率先问话。
“如何了?皇上怎么惩罚皇后的?”
赵黔垂着头。
“皇上……皇上没有怎么惩治,只罚了皇后抄宫规—百遍。”
“怎会这样!”晓枝打扇的动作—停。
皇贵妃顿觉手里的燕窝都散发着臭味。
她将它重重地放在案几上,眼底散发着阴鸷。
赵黔继续禀告。
“娘娘,皇后拿您也私相授受的事要挟皇上。
“皇上为了避免您受罚,才只能轻饶了她。”
晓枝释然地望着自家娘娘。
“娘娘,原来皇上是为了您。”
皇贵妃的脸色逐渐难看。
“皇后怎会知晓本宫的事,她在调查本宫?”
赵黔悄然抬眼。
“娘娘,还有件更为要紧的事。
“皇后娘娘称,私相授受的事,她有意代各宫娘娘受罚,并会将那些财物交给她们,连皇上都应允了。
“这样—来,继皇后提出雨露均沾后,怕是……她在宫中的声望更高了。”
他没敢往下说——尤其是在皇贵妃娘娘的比较之下。
砰!
皇贵妃彻底怒了。
“贱人!她是不是忘了,还有把柄在本宫手上!晓枝,去把那东西拿来。”
屋内的凤宁萱美眸轻眯。
今日不管查验结果如何,都对凤家无益。
皇贵妃必然笃定凤家女已非完璧,故而借此生事。
若她这替身被查出是完璧,纵然能挡回皇贵妃的阴谋,但势必会引起皇贵妃怀疑。
一旦替嫁之事露出端倪,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就够凤家遭殃的了!
凤宁萱目视着前方,用那拿惯银枪的手,镇定地为自己点上花钿。
师父教她的都是兵法、为官之道。
师娘则教过她女子持家之道,其中不乏御宅之术,彼时她虽也学了,但始终觉得不会用到。
因她志在四方,不想被困在一宅之内,顺从丈夫做个小妇人。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屋外。
那太监领着宫中女官,来势汹汹。
“夫人,这可是皇贵妃娘娘的命令,您还敢违抗?”
凤夫人挡在闺房门前,寸步不让。
“即便是皇贵妃,也不能如此唐突行事!把我凤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太监眉毛一挑,眼神蕴含嘲讽。
这一家子,还真把自个儿当凤凰了?
即便是真凤凰,落了毛,连鸡都不如。
“凤夫人,您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得罪了!”太监语气一沉,脸色有几分阴狠。
随即,他胳膊一挥,命令后面的侍卫。
凤夫人一脸愕然。
这可是凤府!
他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眼看着她就要被宫中侍卫扣住,隔着扇门,屋内传出温柔却不软弱的声音。
“我凤家总共出过十三位皇后,都有贤名。
“今日有人疑我清白,想必我亦有无风不起浪之嫌,否则为何偏偏就疑心于我呢?
“既是我一人之过,不愿陷整个凤家于不义,唯有以死明志。
“劳烦母亲为我寻三尺白绫,待我死后,我的尸体尽可让他们查验,届时便可知晓,女儿是清白的。
“如此,也不至拖累凤家的名声!”
凤夫人脸色发白,“万万不可啊!”
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公公,此刻也犹豫起来,又一个摆手,示意侍卫停下来。
他上前几步,对着屋内的人假装恭敬。
“凤大小姐,事不至此。
“若您真的清白,便不要害怕验身。
“这二位女官都是经验颇丰之人,定会好好伺候着。”
他这话,凤宁萱不配合,就是心虚了。
正当他自以为拿捏住里面的人,又听到一声询问。
“公公,究竟是皇贵妃娘娘疑心我,还是皇上疑心?”
那太监眉头微锁。
他还没开口,凤宁萱自己答了。
“想来,不可能是皇贵妃娘娘。
“她一个后妃,怎敢越界,质疑我这皇室三书六礼聘下的皇后?
“只能是皇上或者太后疑心,借了皇贵妃的名义。”
太监听到这儿,顿时后背发凉。
他立即反驳。
“凤大小姐!您岂敢……”
凤宁萱十分平静,完全不受震慑。
“如果是皇家疑心于我,我凤家的女儿,不受这莫须有的污名。
“即便今日这婚不成,也要上云台山皇陵,诉一诉这冤屈!”
太监眼看到此地步,顿时心发慌,眼皮直跳。
这事儿要真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凤宁淑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皇宫。
凌霄殿。
皇贵妃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几个宫女为她捏肩捶腿。
听完太监所禀告的,她一双狐狸似的妩媚眸子微冷。
“凤宁淑那贱人,她真是这么说的?”
太监连连点头。
皇贵妃的眼神阴冷下来,一脚踹开腿边的宫女,坐起身来。
“她敢嫁进宫来,不怕大婚夜被揭穿,难道,消息有误,她根本没有失贞?”
太监立马跪在地上,“娘娘,奴才不知啊!”
……
喜轿抬入宫门,按规矩,凤宁萱被安排在一处偏殿,等待吉时一到,再入正殿行礼。
婢女赤雪比她还紧张,僵立在一侧。
“小姐,都说皇上不好服侍,曾一日斩杀数十位大臣,后宫那些自荐枕席的女子,也都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被赐死。
“甚至还说,皇上是杀神转世,嗜血暴戾……”
这些传闻,凤宁萱在边关就听说过。
皇帝萧赫,就是个暴君。
赤雪还在继续说道。
“但皇上起初不是这样的,自从他心爱的荣妃死后,就变了一个人。
“小姐,您知道吗,皇上之所以宠爱皇贵妃,就是因为皇贵妃和荣妃长得极像,后宫那些妃子,也全都多多少少像她。
“可对于他不喜欢的女子,他都……”
赤雪看向小姐,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
小姐和荣妃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仅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可能还会被皇上厌弃。
新婚夜,怕是不会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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