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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重生皇妃不好惹全文+番茄

青迷林矢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肉没吃上,清沉看着碗里的肉失神,发出轻轻的声音。“小十一,你对李墨了解吗?”因而在醉月楼看见月清河与李墨在一起。这月清河一直在北境,李墨是一直在京城……月清河一回京就与李墨联系上了,若不是月清河与李墨是一道上的人,就说明他们俩人早就私下是有联系的。可是,她该信哪种呢?月清洛抬眼看向自家皇姐,“皇姐,李墨这人,不管为人如何。但他能在父皇要将三皇姐许配给他之际出了那档子事情,那就说明了他并不想娶皇家之女。”清沉皱眉,知晓月清洛想歪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不是对他感兴趣……怎么对你说吧,你可千万别跟你母妃说也不要和和任何人说。”小十一是在这宫里值得自己信任之人,所以清沉便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之。月清洛听闻后,沉吟了片刻,放下了碗筷。“所...

主角:月清沉月清河   更新:2024-11-02 15: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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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月清沉月清河的其他类型小说《宫斗:重生皇妃不好惹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青迷林矢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肉没吃上,清沉看着碗里的肉失神,发出轻轻的声音。“小十一,你对李墨了解吗?”因而在醉月楼看见月清河与李墨在一起。这月清河一直在北境,李墨是一直在京城……月清河一回京就与李墨联系上了,若不是月清河与李墨是一道上的人,就说明他们俩人早就私下是有联系的。可是,她该信哪种呢?月清洛抬眼看向自家皇姐,“皇姐,李墨这人,不管为人如何。但他能在父皇要将三皇姐许配给他之际出了那档子事情,那就说明了他并不想娶皇家之女。”清沉皱眉,知晓月清洛想歪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不是对他感兴趣……怎么对你说吧,你可千万别跟你母妃说也不要和和任何人说。”小十一是在这宫里值得自己信任之人,所以清沉便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之。月清洛听闻后,沉吟了片刻,放下了碗筷。“所...

《宫斗:重生皇妃不好惹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肉没吃上,清沉看着碗里的肉失神,发出轻轻的声音。

“小十一,你对李墨了解吗?”

因而在醉月楼看见月清河与李墨在一起。

这月清河一直在北境,李墨是一直在京城……

月清河一回京就与李墨联系上了,若不是月清河与李墨是一道上的人,就说明他们俩人早就私下是有联系的。

可是,她该信哪种呢?

月清洛抬眼看向自家皇姐,“皇姐,李墨这人,不管为人如何。但他能在父皇要将三皇姐许配给他之际出了那档子事情,那就说明了他并不想娶皇家之女。”

清沉皱眉,知晓月清洛想歪了,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不是对他感兴趣……怎么对你说吧,你可千万别跟你母妃说也不要和和任何人说。”

小十一是在这宫里值得自己信任之人,所以清沉便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之。

月清洛听闻后,沉吟了片刻,放下了碗筷。

“所以这李墨八成就是装的,在外的名声对他来说不重要,就是要让人误以为他就是那样浪荡之人。其实他就是跟五皇兄交好的。”

清沉是活过一世的人,听到月清洛这话,到底还是觉得自己的弟弟尽管是思想成熟,但性子还是比较单纯的。

知道自己的皇兄与大臣之子交好,想到的只是他们关系好。

却未想过,他或许是在为自己的储君之位铺路。

……

从明丽殿出来,清沉没有回到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图河殿等月清河回宫。

却未想到,没等到月清河回来,等来了月清浅。

月清浅着了一身火红的锦衣,款款而来。

一进寝殿就瞧见了清沉,脸色立即阴沉下来:“月清沉,你怎么会在这?”

月清沉原本就是在殿中坐着等月清河,一瞧见月清浅进来,眉头微微蹙起。

“我为何不能在这儿?”她起身敷衍地朝她行礼,随即漫不经心的回道。

月清浅眉头更是皱在一起,看着跟前之人面色倘然,一身素色,便晓知她过来找自己的皇兄肯定没什么好事情。

她冷哼道:“月清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平日靠着一副无辜的样子迷惑父皇就算了,我皇兄刚从北境回来,他见过之人比你吃的米饭还多,绝对不会被你这副嘴脸给骗到的。”

骗?

月清沉冷眼看她,抿唇并未言语。

在图河殿当差的奴婢们一瞧见一这场面,吓得一颗心都提在了胸口上。

在宫中当差多年的奴才们都知道,八公主与九公主关系不是很好。

应该是说,八公主与其他几位公主待九公主的态度不是很好。

可明明九公主为人很平和近人啊。

这下俩人撞在图河殿里,不晓得又要掀起何风波了。

他们都知晓,八公主脾气火爆,而九公主性格懦弱。

“怎么,被我猜中了你心中那龌龊想法,不敢说话了是吗?”月清浅见她沉默,开口嘲讽。

月清沉冷笑。

龌龊?

不知何为龌龊。

不知月清浅若是知道了那一夜她给自己下药,而是她的皇兄当了自己解药后会有作何反应?

不过,这事她自己得烂在肚子里。

“八皇姐不要你以你自己那一套想法加诸在清沉身上。”

“你说什么?”

没听清她的意思?

月清沉说得更明了:“八皇姐自己思想不正就不要把他人想成如此了,要知道,我们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你口中的污言秽语还是少说点。”

月清浅一听,立即开炸,冲上前就要打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敢对我说教,你是什么身份?”

“公主,公主……”她身旁的奴才们立即拦住了她。

“滚开!”她一声怒吼,奴才们纷纷低头。

水仙硬着头皮在她耳边劝道:“公主,这儿是五皇子的宫殿,可不能在这儿打……与九公主起了冲突。这万一落入五皇子的耳中,公主就会给五皇子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月清浅不以为然:“我怕什么,五皇兄与我同是母后所出,绝不是这个低贱女人所生的女儿可以比的。”

水仙皱眉:“还是给五皇子留点好印象……”

月清浅不认同水仙的话,但一想到这里是五皇兄的宫殿。

在这儿对月清沉动手的确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所以她只能忍了下来。

“月清沉,你给我等着,总有你哭的时候。”月清浅挥手,扔下狠话,准备转身去,身后传来月清沉依旧平静的声音。

“清沉拭目以待。”

气得她牙根痒痒的,带着一群奴才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图河殿。

月清浅离开后,殿中一下子变得沉静下来。

奴才松了一口气,急忙给月清沉沏了热茶换上。

清沉抿了一口茶之后,月清河才从宫外回来。

“皇兄。”月清河一进殿,转身就要到书房,殿中的清沉立即站起身唤住了他。

月清河听到她的声音,回头就瞧见她一身素色衣裳,一张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顿时想起交代李墨办的事情。

“事情已经办妥,李墨已经将那女子置在城西郊外的一处庄园里。”他简单地将话题结束。

听到月清河如此一说,压在她胸口上的大石才悬了下来。

不过……

“那……我何时能去见一见芸娘?”还是得眼见为实。

月清河眸色微冷:“皇妹身为公主,不宜频繁出宫。宫外人心险恶,这万一出了一个好歹可就不好了。”

这……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变相的管起自己来了?

不等清沉说话,月清河朝一旁的嬤嬷吩咐道:“李嬷嬷派人送九公主回明月殿。”

话落,便是头也不回地朝书房走去。

清沉欲想追上前,被一旁的李嬷嬷给拦住。

“九公主,请……”

“皇兄……”她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几声,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啊?

难不成他知道自己与他的亲生妹妹不对付?所以这是在帮月清浅出气?

真是一个肚子里生不出两种人!

月清沉沉着脸离开了图河殿。


这话,月清浅半信半疑。

毕竟月清沉是在尚书府里长大的,七岁才被接回宫中,凌遇与月清沉本身就是青梅竹马,这俩人要是没有点别的私情。

自己与凌遇成亲当日,月清沉又怎会跑到宫外喝酒买醉?

就是差一步……

水仙来报的时候,她也很好奇,这月清沉到底是怎么逃走的。

害得她失信赵启德那厮,导致他现在都不愿听信自己的话了。

一想到这里,月清浅握紧了手中的酒杯。

在夫妻俩人沉默之际,清沉已是换下舞衣回到坐席上。

“没想到啊,皇妹竟是藏得那样深,一舞惊为天人啊。”清沉刚坐下,月清浅便是略带讥讽的开口。

清沉勾了勾唇,抿了一口月季斟上的果酒,笑意不达眼底,“彼此彼此,皇姐的琴也弹得不错。”

月清浅知道她这是嘲讽自己,放下了酒杯,愤恨地瞪着她:“你……”

“皇姐,得空就好好在公主府多练练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别老是把心思放在清沉身上,清沉就谢过皇姐的关注了。可这一份关注,清沉受不起。”

清沉的声音很轻很小,仅是只有二人才能听得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月清浅的心一震,眸底也掠过一抹心虚。

心中猜测着这月清沉说这话的意思……

是不是她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她知道了那一夜自己让人给她下药的事情?

不……

不可能的!

这小贱人向来就是胆子小,一点脑子也没有,怎么可能会……

不……不是……

她若是真的胆子小,没有脑子的话,而今怎么又会给自己挖坑?

在自己拉她下水时,又能让她自己出尽风头,全身而退。

这实在是……

不简单!

月清浅将手中杯子的酒一口饮尽,冷眼看向清沉,哼笑道:“皇妹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过重要了,我为何要将心思都放在你身上,你说这话时不觉得很可笑吗?”

月清浅是当朝皇后所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在她母后当上皇后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清沉不过一个半路进宫的公主,生母还没有任何名分就已经去世了。

其实按道理说,她是不是真的公主都有要另外说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她身上……

只是……

月清浅有点不甘心。

明明自己才是嫡出公主,明明从小父皇就很疼爱自己,只要自己一出现,父皇的目光总会落在自己身上的。

可……

不知何时,月清沉进宫之后,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父皇的目光瞬间就会落在月清沉的身上。

每一次都是……

她知道,父皇很疼爱月清沉,但是月清沉胆子太小,看着又惧怕父皇,面对着父皇时,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

这教父皇更是不敢吓着她……

月清浅看得很明白,自己的父皇明明就是很想与月清沉培养父女之情,却又怕吓到她……

这样小心翼翼的父爱,月清浅明了,是与疼爱自己的不一样。

要是月清沉有意要抢夺父皇的宠爱的话,自己是绝对争不过她的。

比如现下……

月清沉今日大胆的表现,还有她对父皇的态度,让她危机感四起。

这小贱人,跟以前不一样了!

“皇姐会这样想,便是最好的。反之……小心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哦。”清沉吃了一粒葡萄,声音淡淡的。

月清浅不以为然地道:“皇妹只要安分,我母后自会给你安排一门好人家,到时候也不用皇姐我多关注……”

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明。

冉皇后是一国之后,后宫之主,自己的终身大事的确是掌握在她手中。

但是……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月清沉了。

“我想,我不愿意的事情,父皇是绝对不会勉强我的,我的终身大事也不劳皇姐你费心。”

清沉说这话时,声音冷了几分。

月清浅闻言,冷哼一声,没有再接着开口,她想小贱人如此嚣张,不过就是呈一时口舌之快,到时候自己母后给她指婚了,看她还能抗旨不成?

清沉没有说话,刺激月清浅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就没必须继续下去了。

反正,她知道,她接下来也没什么太平日子过的。

不过,当下是要找机会与月清河能单独说上话……

清沉目光流转,落在了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身上。

她只是刚移动眸子,便对上一双如子夜般的黑眸,教她的心顿时如跳漏了一拍。

清沉急忙收回了目光,看着桌上的酒杯,脑海里又是浮现起那凌乱的一夜。

每每一想起那一夜,她浑身便是莫名的变得燥热起来。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现下她觉得这大殿的空气有点稀薄。

她想偷偷地溜出去,可是父皇的目光一直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

让自己想偷溜出去都不能。

清沉吃点葡萄又是喝几杯果酒,宴席进行到尾声时,见有王爷先行离开,她才起身与月君旭道出回宫歇息的话。

月君旭二话不说便是准了。

清沉离席,回到明月殿。

卸下沉重的外衣与头饰,坐在妆奁前,看着镜中的少女模样出神。

她与月清河的事情没有解决,到底心里是不安的。

清沉起身,决定要相思去打听一下月清河现下到底在哪里。

可在她刚打开格子木门的瞬间便对上一双冷冽的黑眸。

教她整个人如受到惊吓般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你……”

她错愕,慌乱。身体未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抹高大的身躯缓缓地步入自己的寝殿中。

甚至是带上了格子木门,一步步地朝自己逼来。

清沉一步步被逼退,直至被逼到身后撞到妆奁上,发出一阵响声,才拉回她的思绪。

“你怎么……你出去!”即便此人是她的皇兄,一个皇子进入一个公主寝殿,始终是于礼不合。

月清河闻言,俊朗如月的脸庞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眸底却是一片冰冷。

“出去?皇妹先前的态度可不是这般。”

清沉只觉得自己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扯断,教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

“你可知我们是什么身份,都做过什么事了?”


“我上茅房了呀。”清沉随便扯了一个理由出来。

未曾想到,俩人还真的没去茅房寻人。

清沉瞧着相思的身材与自己并无差别,只是自己比她要高出半个头。

就算是那个异国王子跟他国家的人还有联系,会找人调查自己的身份。

皇宫内也真的有个相思的宫女。

总不能,他自己亲自跑出来看是不是自己吧。

清沉想,他上一世会逃出去,这一世也一定会逃出去的。

只是还有一年的时间而已。

她一定要想办法,在这一年的时间,阻止他逃出去。

不然,东明国的百姓就遭殃了。

她记得,两国的战争持续了几年,许多百姓都失去了家园。

用了膳之后,清沉回到床榻继续躺着思考这一件事情。

今日这么接近一下这个异国王子。

清沉晓知他是对自己充满了抵触,动不动就要提剑杀自己。

深知他对东明国仇恨太深。

不过,他原本就是一国王子。

原本就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就因为被送来当质子,他十年被关在那样一个破旧的地方。

这十年来,还不曾见过他自己的亲人。

清沉想起了那冷宫的萧条环境,莫名的可怜起那个异国王子。

原本萌生起想叫父皇杀了他的想法一下子就被自己扼杀在摇篮中。

不行的不行的。

那男子到底还是无辜之人……

可回头一想,无辜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杀那些无辜的宫女?

清沉在床上翻来覆去,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去调查清楚。

若他生性就是杀孽重之人,她就叫父皇杀了他,以绝后患。

他要是原本生性善良的话,倒是可以循循善诱。

以后放他回国,两国还能交好,避免战争。

打定注意之后,清沉便是开始行动起来。

……

另外一边,冉皇后得知自己的女儿居然在坑里放了蛇。

儿子还险些被蛇咬了!

她气得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不想脾气一上来就觉得头疼。

“清浅,你脑子是不是有大坑?”冉皇后忍不住地瞪着在殿中坐着月清浅,“狩猎场每年都会派人除蛇,排除危险的动物。所以不可能会有蛇出现的,若是真的有,那肯定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你可曾想过,若是此事查到你身上的话,你会如何?”

月清浅没细想那么多,只是知道,既然母后安排了一切,她自然是不能辜负母后的心意。

“母后,女儿只想一次永绝后患。”月清浅自认为自己没有错。

冉皇后被她这态度给气到,“你以为一个公主在狩猎场丢了命,你父皇就不会彻查吗?到时候查到你我头上来,母后被打入冷宫,而你……哼……”

她冷哼一声,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对月君旭疼爱的女儿动手,会有何下场。

月君旭明着没说,可她与他夫妻数十载,看得出来,众多儿女,他就最疼爱月清沉那丫头。

她曾见过月清沉母亲凌漪几面,那丫头越长大,与那女人越发的相似。

甚至于,月君旭在看到月清沉时,总会有片刻的出神。

她猜,定是月清沉让他想起了凌漪了。

思及此,冉皇后微微握紧了双拳。

没关系的,他心中最爱谁都没关系,最重要的是,如今她已身在后位。

到时候,她扶着儿子当上太子之后,便再无人可以威胁到他们母子了!

“女儿就不相信父皇会为了一个从宫外接回的公主而杀掉我!”月清浅不信邪,但这话却是说得有那么一点没有底气。


思及此,他眸中杀意再一次升腾而起,“你到底是何人?”

“啊?”他又问起这个问题,让清沉微微一愣。

“你虽不会武功,但你这一双手也绝不是宫女该有的双手。”

“……”没想到被关在这里的异国之子还懂得这么多。

她急忙收起自己的双手,慌乱地编出谎言道:“我……我家主子是皇上最疼爱的九公主,我又是公主疼爱的奴婢,自然是不用干重活,我自小就伺候公主。每日就伺候公主穿衣梳发,还有陪公主玩耍上课。公主心情好了,还有赏赐,自然不是一般的宫女呀。”

贺兰衍闻言,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着她此时所说的话真实性。

清沉瞪了他一眼,“你不信也罢,要杀便杀。”

说着,她还仰起自己光滑的脖子给他。

贺兰衍眸子微眯,掠出了危险的光芒。

清沉话是这么说,可到底还是害怕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哎呀,大哥,我不知道你是何人,为何会被关在这里。我只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前来寻主子的纸鸢,你这里若是没有,我走便是,别再为难我一个做奴婢的好吗?”

她双手紧握,放在胸口前,用着企求的神情凝视着男子。

见男子神情冰冷地睨着自己,清沉咬咬牙道:“要不这样吧,瞧你在这里也是没什么好吃的,要不我下次空闲就带点好吃的给你?”

贺兰衍嗤笑,“你一个奴婢,偷带吃食出来,被你主子捉到了不会掉脑袋?”

“这你就不懂了,公主宫殿有小厨房,我可以自己做呀。”清沉的确是喜欢研究吃食,尤其是前世的时候,就喜欢与相思一同捣弄相思的家乡菜了。

贺兰衍沉着脸不语。

清沉却见他眸底没了杀意,而且似乎也没有再动手的打算,便小心翼翼地朝他道:“那……公子,可以放我离开了吗?”

“桌子在里头,你自个儿搬。”贺兰衍头也不回地扔下这一句话就走进了殿内。

清沉松了一口气,急急忙忙地搬来了殿里也是破旧不堪的木桌。

踩着木桌爬上了宫墙,准备翻过宫墙之际,身后再一次传来那一道冰冷的嗓音。

“你叫什么名字?”

清沉心里惊讶了一番,随即回道:“我叫相思。”

相思……

既然说自己是伺候公主的,那宫中除了六皇姐未出阁还在住宫中的,便只剩下自己了。

套用了一下相思的名字也不算过分吧。

那一抹身影翻过宫墙消失后,贺兰衍站在走到殿中门口,看着被移到宫墙下的木桌,眸子垂了下来。

放走一个东明国小小的宫女不算什么。

她若是敢再来,那说明她真的是东明国狗皇帝派来的。

不然一个寻常宫女,碰到此等事情,吓都吓死了。

逃走就好,又怎么可能再一次回到这危险之地,接触他此等危险之人?

除非她本身就带着目的的。

贺兰衍双拳紧握,沉脸转身朝寝殿走去。

……

清沉回到明月殿,月季与相思已是布好菜肴。

回来不见了主子,正满殿的寻人。

清沉急忙换下了宫女服,坐在殿内吃着她们俩人做的菜肴。

俩人将明月殿里里外外都都找了,还是没见自家主子,正想着要不要去禀报皇上。

没想到折回来之际就看到坐在殿内夹菜的主子。

月季冲了上前,“公主,您要吓死奴婢了。”

相思忙点头,“公主,您这是上哪儿去了,真的要急死奴婢了。”


心中疑惑,可还是马不停蹄地赶到月清河的营帐。

“清沉……”他冲进营帐里,神情充满了担忧。

“父皇。”月清河朝他行礼。

月君旭顾不上回他,立即朝榻走去,坐在榻旁,看着榻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回头看向营帐中的儿子。

“老五,你给朕说说,清沉怎么突然会受伤了。”

月清河如实将事情禀报出。

只是将在洞坑中,自己被蛇咬,她为自己吸蛇毒之事隐瞒了下来。

总结了一句就是。

他在围场西方向处瞧见清沉被老虎追,出手将老虎给射下。

两人不慎掉入洞坑里,坑内有蛇,清沉被蛇咬了。

月君旭闻言,神情冷冽:“狩猎场里怎么会有老虎出现?”

又是刚好出现在围场的西方向。

而清沉又恰好的出现在那里。

月清河自知月清浅做下等蠢事是瞒不过父皇的,便将她们几姐妹的游戏告知。

月君旭听完后,脸色阴沉,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一些。

随即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榻上人儿的额头。

榻上的人儿还未清醒过来,但已是被月季喂了一些药,脸色已是缓和许多。

“老五,此时多亏有你,不然清沉就……”月君旭实在是无法想象这事情其中一节少了月清河的话,清沉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是不是此时看到就是她残缺不全的尸首了……

月君旭不敢往下想。

他起身站在月清河面前,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随即走出营帐,喊来了狩猎场的负责人。

……

清沉迷迷糊糊之际,感觉被人喂下了药。

那药苦得她连咳了几声,她挣扎着想不喝,却被人捏住了下巴。

她睁开双眼想看看这等粗暴对待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却是模糊地看到了一张冷峻的脸庞。

那是五皇兄……

“皇兄……”

再一次睁开双眼,映入自己眼里是一片陌生的环境。

清沉急忙地坐起身子。

“公主,您总算醒了!”在一旁侯着的月季见她醒来,喜极而泣:“呜呜……公主您要吓死奴婢了……奴婢以为公主再也醒不过来了……”

清沉皱眉,瞧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已是被换过干净了的,而这营帐……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月季。”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清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公主真的要吓死奴婢了……”月季被提起的心,总算是一点一点的放下来。

“好了好了。”清沉下榻穿上鞋子,感觉自己身体已是没多大碍,便问道:“我……这是怎么了?这里好像不是我的营帐啊……”

她记得自己是跟着父皇出宫狩猎了,这里是皇家狩猎场。

但很显然,她现在所在的营帐的确不是她的营帐。

“公主您忘了吗?您与三公主六公主八公主她们比赛猎兔子,奴婢一直在营帐中等着您回来。却没想到等来五皇子将您抱回来,说您被蛇咬了,中了蛇毒。”

“你是说五皇兄抱我回来的?”清沉疑惑。

月季说自己被蛇咬了中了蛇毒?

这明明被蛇咬的人是五皇兄啊……

“是啊,是五皇子将公主您抱回来的。”月季以为自己的主子没听清自己的话,又重复了后面一句。

清沉愣住。

在洞坑里所发生的事情一点一点的涌上她的脑海里。

清沉脸蛋被晚霞一点一点的霸满。

她突然猜到自己为何会中了蛇毒。

而五皇兄会说自己被蛇咬了才中了蛇毒……

他胸口被蛇咬了,自己给他处理蛇毒,吸了他的伤口……


一想到这,老师就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月清河语气冰冷,“可听见了。”

月清浅心有不甘,抬眼看着跟前的男子。

明明他与自己同一胞母,可对月清沉比对自己的态度还要好……

这……

月清浅握紧了双手,脸上满是不服:“如果九皇妹因此摔伤,那也只能怪九皇妹自己技不如人,怎能怪在我头上?”

月清河闻言,皱眉道:“你做错事还不知悔改?”

“我没有错,错的是她,她好好地学什么骑马?摔死了更好!”月清浅任性地吼了一句,而后不顾在场众人的眼光就转身跑出马场。

月清河见状也没再多言,只觉她自小被母后惯坏。

幽黑的眸子微转,落在了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只见她与李墨站在一起,竟是有一道说不出的美感。

而这画面不仅是月清河觉得,就连骑在马背上的月清漓也觉得异常的刺目。

她没有下马,而是冷眼地看了俩人一眼,目光再落向李墨脸上:“李公子好一个英雄救美。”

向来知道月清漓脾气的李墨并未回应这一句话,而轻声转开话题:“三公主马背上风采依旧。”

简单的一句话,就让月清漓神情不自然,转动了一下缰绳就骑马离开。

清沉回过魂来,看着身边这几人的神情,总感觉这三皇姐和李墨的事情还有内幕的。

不过当下她还是记得自己要先做什么的。

“谢谢李大公子的搭救。”她朝李墨道谢。

“应该的。”李墨倒是不客气,直接就这般受下了。

清沉原本想开口问他关于自己好友曲芸娘之事,但碍于老师也在,她不好开口。

李墨似乎也看出了她脸上的焦虑,便道:“九公主,骑马虽说急不得,但是有技巧,你只要这样……”

他简单指点了清沉的举动,还有该如何正确地用缰绳控制马儿的方向。

清沉受了惊,原本不想再继续了。

可回头一想,距离狩猎之日也没剩多少时间,难得现在有人指点,倒不如先试试?

前世那样的苦她都熬过来了。

骑马这一点小事,她还学不会吗?

思及此,她当下鼓起勇气又上了马,按照李墨所说那样又骑着马在马场上走了一圈,发现她真的能控制好马儿要走的方向了。

她笑靥如花,朝李墨道谢:“李公子真是厉害,我真的能控制好马的方向了……”

一旁的老师听了之后,倍觉尴尬,连声道:“李公子不亏是李大将军之子,虎父无犬子。”

自己的饭碗要被砸了,他还能高兴到哪里去。

所以暗自嘲讽李墨。

只因李墨在外臭名远扬。

月清河原本只是过来马场挑马,瞧见他们俩人的互动之后,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心中淌过一抹莫名的不悦,随即他转身朝马棚走去。

月清漓看见李墨教别的女子骑马,胸腔间立即升腾起一股怒意,也不顾那女子是否是自己的妹妹。

骑着马儿就直接冲上前去,在即将撞上清沉的马之际,拉紧了缰绳,制停了马儿。

连同自己的马儿受惊,前蹄腾空,她还是依旧稳稳地骑在马背上。

可刚学骑马的清沉就没有那么好的技术了。

她所骑的马儿再一次受惊,前蹄也腾空而起,她双腿没有夹紧马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九公主……”老师和李墨俩人立即上前。

就连在马棚处的月清河也听到这边的举动,转而走来。

马背之高,清沉摔在马场上,疼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

老师中年,思想古板,更是不敢上前触碰这千金之躯。

也怕这九公主摔出个好歹,自己去扶了,皇上怪罪下来,自己也会受牵连。

所以要去扶的双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李墨见状,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直接将清沉扶起。

“九公主,有无大碍?”

清沉都不知道今日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她只是想好好地学一下骑马,这月清浅和月清漓到底是来凑什么热闹啊。

一个两个跟发疯的野马一样!

她心里暗暗地诽腹,咬了咬牙,还是摇了摇头,“我无碍。”

月清漓下了马,慢悠悠地走上前来。

“三公主骑马技术高超,别告诉微臣,会犯下如此低级错误。”李墨脸色微沉地看向月清漓。

月清漓闻言,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看戏神情立即转变成冷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本宫故意撞上我皇妹?”

“难道不是?”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马儿突然发疯了去撞皇妹的马儿,本宫有什么办法?本宫不是已经拉停了马,皇妹自己坐不稳摔下来怨本宫咯?”

“不可理喻。”李墨不同她再争辩,直接唤来一旁的宫人送清沉回宫。

清沉现下只想赶紧逃离这里,所以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了马场。

李墨目送那一抹浅明霞的身影离去,心中叹了一口气。

月清漓见状,凉凉地开口:“佳人受了惊,又负了伤,你还不巴巴地送人家回宫,杵在这儿光看有何用?”

“三公主能不能不这么幼稚?”

“我幼稚?”月清漓的怒火一下子被点燃:“李墨,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上我这个九皇妹了,所以在你我即将要成亲之际就跑去寻花问柳,将自己名声弄臭,为的就是不娶我?”

李墨闻言,冷睨了她一眼,“公主言重了,微臣原本就那样的人,再说微臣与公主之事早就成为过去,请莫要再提。”

说罢,他朝月清河走去:“五殿下,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月清河也没了挑马的兴致,淡淡地看了他身后的月清漓,再将目光落在了李墨身上。

“我送你。”

随即二人便是离开了马场。

月清漓气愤地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一地上。

“李墨,你不愿娶我,也休想娶这东明国的任何一个女子!”

她得不到的,也绝对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如此一想,月清漓怒意冲冲地离开了马场。

众人离开后,清沉的老师从马场角落出来后用袖口擦了一下额间的汗。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大瓜。

还好三公主没有注意到他。

老师见四下无人,也急急忙忙地离开了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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