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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骑兵队长后,我重铸大唐英魂小说

我喝黑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成骑兵队长后,我重铸大唐英魂》,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王成王臣,文章原创作者为“我喝黑茶”,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一个资深户外探索大神,竟然魂穿到大唐安西军,成了骑兵队长!此时正值大唐风雨飘摇,四面楚歌:吐蕃从四面八方猛攻,回纥人也开始心怀不轨,河北三镇更是暗中蓄力,想要开创藩镇割据的新纪元。双重身份,双份责任,这位大神队长能否凭借现代智慧和勇气,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让大唐再次焕发盛世光辉?...

主角:王成王臣   更新:2024-11-05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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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成王臣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骑兵队长后,我重铸大唐英魂小说》,由网络作家“我喝黑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成骑兵队长后,我重铸大唐英魂》,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王成王臣,文章原创作者为“我喝黑茶”,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一个资深户外探索大神,竟然魂穿到大唐安西军,成了骑兵队长!此时正值大唐风雨飘摇,四面楚歌:吐蕃从四面八方猛攻,回纥人也开始心怀不轨,河北三镇更是暗中蓄力,想要开创藩镇割据的新纪元。双重身份,双份责任,这位大神队长能否凭借现代智慧和勇气,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让大唐再次焕发盛世光辉?...

《穿成骑兵队长后,我重铸大唐英魂小说》精彩片段

鱼朝恩甚至还把这位素未谋面的将门之后夸出了花。
其中的原因也是非常简单,为了恢复陇山的泼天战功。
安史之乱后,大唐边防一再溃缩,到了现在,甚至就连京师长安也快沦为边城,堂堂圣人更是一日三惊,时刻准备提桶跑路。
这个时候恢复陇山防线绝对是一桩泼天战功。
所以鱼朝恩才会这么热衷的夸赞从来未曾谋面的王臣。
尽管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不知道姓名,可鱼朝恩还是成功的找到切入点,不遗余力的夸赞起王臣。
“我大唐素来武德充沛,名将猛将层出不穷。”
“苏定方、封常清、哥舒翰甚至李光弼发迹前皆不过军中小卒,一朝发迹之后,立刻便是当世之名将,为大唐立不世功勋。”
“然而名将猛将想要发于卒伍,离不开伯乐。”
“有了李靖才有苏定方的发迹,有了高仙芝才有封常清的发迹。”
“有了王忠嗣才有李光弼及哥舒翰等人发迹,所以老奴也深信,李晟此次发掘的将门之后必不孚众望,他日必成一代名将!”
“然而李晟是由朝恩你举荐入禁军。”
“鉴于此,这位将门之后也是朝恩你发掘的。”
李豫还是很知趣的,主动把鱼朝恩想说却不好意思说的话道出。
李豫今年四十有三,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行事手腕老辣得很,先是李辅国,再是程元振,两人都曾权倾朝野,可是最终却都被李豫不动声色的轻松拿捏。
现在轮到了鱼朝恩,又在作死路上疯狂试探,眼看就到悬崖边。
但在最终亮剑之前,李豫绝对不会表现出半点对鱼朝恩的不满,只会更纵容。
“圣人言重了。”鱼朝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疯狂的抢功,“老奴当时确曾与李晟提过恢复陇山防线,只是未曾想过会这么快就成真,更没想过李晟会在军中发掘出这样一位将门之后可造之材,由此可见,乃是天佑我大唐哪。”
鱼朝恩不着痕迹的裭夺了定策首功,鱼令元知道了铁定得气死。
我的阿爷,我就是让你替儿提个亲,你怎么还把儿媳给抢了呢?
顿了顿,鱼朝恩又道:“圣人请放心,此番定可以恢复陇山防线。”
有一说一,鱼朝恩狂归狂,看人的眼光还是有,李晟、尚可孤还有邢君牙等人都是由他招揽进神策军,而且他对李晟的本事也是深信不疑。
李晟说了能恢复陇山防线,那就一定能恢复陇山防线。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从李晟手中抢走恢复陇山防线的定策首功。
“既如此,朕就在大明宫静候佳音了。”李豫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
李豫其实比谁都清楚,恢复陇山防线的定策首功跟鱼朝恩毫无关系,但是他并没有当面拆穿鱼朝恩,甚至也不打算拆穿这件事情。
因为李豫深谙帝王术,知道竖起鱼朝恩这样一个靶子,有诸多好处。
眼下的大唐千疮百孔,处处都是问题,上到藩镇百官,下到黎民百姓,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怨气,都需要发泄,所以必须得有鱼朝恩这样的权宦用来平息民愤。
要不然,藩镇百官和黎民百姓的怨气就会直接发泄到他这个圣人头上。



看到唐军再次砸下数千根滚木,壕沟内再次燃起熊熊大火,尚结息就放心的返回自己的牛皮大帐,搂着女奴做起爱做的事。

男人至死是小郎,不到挂在墙上不会消停。

唐军主将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既然如此,就让十天之后的现实给他一个残酷的教训吧。

之后数日,吐蕃奴从一直在夜间发起袭扰,而唐军的反应也没让尚结息失望,一直在用滚木进行反击,不惜代价阻止吐蕃奴从的袭扰。

尚结息原本以为,唐军主将大概会在十日后意识到不对。

然而仅过了三日,局势就发生了出乎尚结息预料的变化。

第四日卯初时分,一觉睡醒的尚结息正搂着女奴吃朝食,一名扈从就急匆匆闯进他的牛皮大帐,说是定秦堡下的壕沟那边出现了变故。

尚结息不敢怠慢,当即带着扈从来到山下。

正处在将功赎罪阶段的尚塔藏赶紧迎上前:“参见大相!”

尚结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尚塔藏赶紧将事情的原委道出,寅末时分,唐军砸下的几千根滚木即将燃尽,壕沟内的火势逐渐变小,就在尚塔藏准备出动奴从再次发起袭扰战时,定秦堡中的唐军却抢先一步有了动作,他们竟然出动了一批木驴。

“你说甚?木驴?”尚结息有些难以置信。

木驴是攻城器械,可现在唐军是在守城啊。

尚结息实在是无法想象,唐军打造这批木驴的意图何在?

“像木驴,但是又不像是木驴。”尚塔藏道,“虽然都有四个半人高的大轮子,都有像房顶一样的尖顶,也都蒙了铁皮牛皮,牦牛皮外面也涂了泥浆,但是木驴内躲藏的是挖掘城墙的奴从,而唐军的这种木驴内装载的却是石炭。”

“你说甚?石炭?”尚结息越发难以置信。

定秦堡中有石炭?他怎么不记得囤了石炭?

“然后呢?”尚结息定了定神,接着问道。

尚塔藏道:“唐军的这种木驴顺着山坡下到壕沟的上方,然后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自行打开了前板,里边的石炭就哗啦啦的流下来,流入了壕沟。”

再接下来的事情,不用尚塔藏说,尚结息也已经想到了。

石炭一流入壕沟就开始起火燃烧,壕沟内的火势便得以延续。

石炭燃烧虽然不会产生杉木那样高的烈焰,产生的热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更为麻烦的是还有呛人的浓烟。

这会隔着上百步,尚结息都已经闻着臭味。

如果靠近,那臭味绝对能把人熏得昏过去。

“又来了,千户,唐军的木驴又放下来了!”

正说话间,前方警戒的吐蕃武士再次高喊起来。

尚结息急定睛看,只见又有几十架黑乎乎的“木驴”停到另一段壕沟的上方,借着壕沟内透出的火光,尚结息看得很清楚,确实很像木驴。

再下一刻,木驴的前板突然之间就自行打开来。

再接着,就从木驴的里边哗啦啦的流出了大量的碎石。

等到那些碎石流入壕沟并起火燃烧,尚结息终于相信,那根本不是什么碎石,而是能起火燃烧的石炭,而且烧起来比木炭还猛!

“祸事了!”尚结息的脸色逐渐苍白。

难道唐军在定秦堡的地下挖到了石炭?

否则没办法解释,哪里弄来的这些石炭?

而如果唐军真的在定秦堡下挖到了石炭,就麻烦大了。

滚木有耗尽之时,但是石炭却取之不尽,这就意味着半山腰的这条两丈多宽、六尺多深的壕沟将会一直燃烧,永远也没有熄灭之时!

……

尚结息如丧考妣,李侃也是满脸震惊。

“刚才怎么回事?我看见了甚?石炭?”

李侃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旁边的几个亲兵也是瞠目结舌,目光呆滞。

就在他们面面相觑之际,同样的一幕再次发生。

只见又是几十架黑乎乎的“木驴”从黑暗中缓缓冒出,停在壕沟上方不远处,接着木驴的前门就自动打开来,里边装载的石炭就哗啦啦的流下来。

很快,补充了几十“木驴”石炭的这段壕沟火势复起。

随着这段壕沟的火势复燃,整条环绕壕沟的火势便再次连成一线。

尽管,壕沟上方再没有显眼的火焰墙,但是填满壕沟的幽红炭火,不时窜起的橘红色的呛人毒烟,同样让人望而却步。

更让人绝望的是,这条火焰带足足有两丈宽、六尺深!

李侃没办法想象,该怎么做才能越过这样的一条壕沟?

“取水来浇灭吗?”这是李侃眼下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

让奴从取水灭火,同样也是尚结息唯一能想到的法子。

一声令下,几千个吐蕃奴从就用羊皮囊从洮河边取来一袋袋河水,然后拎着这些河水准备浇灭壕沟内的炭火。

然而,这么做根本是徒劳。

还隔着三十步远,吐蕃奴从就感受到灼人的热意。

进入到二十步后,更是感受到了让人窒息的毒烟。

到了十步以内时,无论吐蕃武士再怎么驱赶,吐蕃奴从再无法前进一步,不是他们不害怕吐蕃武士手中的刀,实在是他们的身体不允许。

毒烟还可以蒙住口鼻遮断,高温该怎么抵挡?

是的,优质褐煤燃烧时可以产生一千多度的高温。

哪怕热辐射会在空气中急剧衰减,十几步内也能烤死人。

毕竟,这可是一条宽度超过六米,深度近两米的燃烧带。

看着奴从一个个倒在吐蕃武士的刀下再不肯前进,尚结息绝望了。

看来这些奴从是指望不上了,让吐蕃武士取水灭火也是不可能的,五茹六十一东岱的吐蕃武士可不是用来干这些杂活的。

那么现在,只能祈求山神显灵了。

现在已经是十月,山神随时可能显灵。

只需要一场大雨,就可以浇灭这条壕沟内的大火。

是的,一场大雨就能解决所有的麻烦,即将运抵的飞梯、鹅车就能够轻松抵近定秦堡的南北堡墙,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王臣默然,他不会当什么圣母,学壁虎断尾求生也不失为—种选择。

只不过王臣更加清楚,断尾求生根本不管用。

你能分路突围,吐蕃军难道就不能分路追杀?

从临洮到秦州足足三百多里,就问你怎么逃?

如果李晟率军前来接应,或许还能有—线生机。

然而李晟麾下只有九百精骑,就算想救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更加让人绝望的是,定秦堡内外的消息已经被吐蕃军阻断,堡中守军无法与秦州的李晟军取得联络,也就无法形成联动。

想到这,王臣就轻叹了口气。

这回真是生路断绝,无处可逃了。

“公子,又下雨了,先回公廨吧。”李九伯劝道。

王臣仰头看了下天,发现真的又下起了绵绵细雨。

老天爷也厚待吐蕃,自打吐蕃在洮河开垦屯田后,就隔三岔五的下场小雨,既湿润了洮河谷地,又不会影响吐蕃奴从干农活。

王臣并没有回公廨,反而爬上了高耸入云的哨塔。

塔哨上的视野更好,连吐蕃大营都看得—清二楚。

王臣—眼就看到了—顶牛皮大帐,那多半是尚结息的中军大帐吧?

看着这顶牛皮大帐,王臣脸上的表情逐渐变狰狞,尚结息的大帐?

王臣再次击鼓聚将。

—通鼓还没有敲完,神策军右厢右陌刀将杜岳,安西都护府龟兹镇骑兵队副崔河,还有董山等十九路豪帅就都已经到齐。

现在不光是董山等各路豪帅,即便是杜岳对王臣也是礼敬有加。

“讲几句。”王臣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沉声道,“去年九月,老泰山临走之际曾与我约定,到了六个月后的来年开春,坚守定秦堡的差使就算是完成了,我就可以率军从定秦堡突围,现在已经是大历四年三月,六个月的期限已满。”

话音刚落,公廨堂上便立刻响起—片窃窃私语声。

虽然定秦堡至今都岿然不动,可这里毕竟是陇西。

陇西现在已经是吐蕃国腹地,能够早日突围的话还是早日突围。

等了片刻,等到议论声稍停,王臣才又接着说道:“可现在的情况大家也看到了,吐蕃军在洮河两岸开垦了上万顷屯田,还修了几百座墩台,几乎就是五里—墩,十里—台,方圆三百里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避过他们的耳目。”

杜岳说道:“既然难以突围,不如索性继续坚守下去。”

“对,不如继续坚守,反正咱们既不缺吃又不缺石炭。”崔河附和道,“堡中还有两架守城石砲,吐蕃军甚至连山脚都不敢靠近,索性再守半年。”

“倒也不用守那么久。”杜岳淡然道,“最多三个月,陇山防线就会重归我大唐,彼时吐蕃大军就只能退守河湟,如此定秦堡之围也就不战而解。”

王臣摇头道:“杜岳,大唐怕是没机会恢复陇山防线了。”

“什么意思?”杜岳愣了—下,问道,“公子这话是何意?”

王臣叹息道:“大唐恢复陇山防线的—大前提便是陇东之吐蕃军断粮,可眼下吐蕃军在洮河河谷开垦了万顷良田,你还认为陇东吐蕃军会有断粮之虞?”

“这……”杜岳哑然,有了这万顷良田,吐蕃军还会断粮吗?不会了。

这时候董山突然说道:“既然—年不行,就再守两年、三年甚至五年,终有—日我大唐天兵会杀回陇西复我河山,定秦堡也终会有重归大唐之时!”


这次从河湟转运百年云杉及冷杉,多半要失期了。

时间只剩不到一个月,却还有六百多里路没走完。

又是十天过去。

公廨前院的竖井已经挖到一百米深。

平均每天下挖六尺左右,不到两米。

主要是搭建支撑框架花了不少时间。

这相当于就是搭一座百米高的木塔。

支撑框架一侧还有梯子,王臣顺着梯子下到了井底。

井底并没有预想中的气闷,因为离竖井直线距离不到二十步就是定秦堡南侧的悬崖,裴不败让壮丁每下十步就横着凿一口横井,直通南侧悬崖,所以会有新鲜空气源源不断的从横井灌入竖井,避免竖井中的空气变浑浊。

瞥了眼裴不败,王臣问道:“人手够用吗?”

“暂时还够用。”裴不败道,“我把一千多壮丁分成了两拨,一拨负责向下挖掘竖井,另外一拨留在地面只负责开采石炭,加上竖井中挖出的也是石炭,用来维持半山腰那道壕沟的炭火是没有问题的。”

王臣又问:“这口竖井应该不会很难挖吧?”

“不难挖。”裴不败道,“队长你说的没错,褐煤质地疏松,很容易挖,但也容易塌,尤其挖横井的时候塌了好几次,死了十几个壮丁。”

“横井最好也用杉木搭个支撑框架。”王臣说道。

“这些横井就是透气的,不用浪费杉山搭支撑框架。”裴不败直摇头。

“说到横井,队长,就非得挖一条七八里长的地道直通吐蕃大营以北?其实挖一口横井直通洮河的河面,再跨过洮河绕到吐蕃大营以北也一样。”

“毕竟洮河已经结冰,别说是人,过马车都没问题。”

说话之间,裴不败已经带着王臣走进最底下那口横井。

这口横井已经打穿崖壁,从开口往下数米就是洮河的冰面。

裴不败说的没错,如果只是为了突袭吐蕃军大营,完全可以趁着夜色跨过洮河冰面再绕行到吐蕃大营的北面,然后发动突袭。

可问题是,王臣的意图并非这个。

吐蕃有五万大军,披甲真蕃估计就大几千上万人。

王臣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仅凭他麾下的十八骑安西军加一百陌刀兵,就可以通过一次夜间突袭击溃吐蕃大军,这里不是合肥,他也不是张辽。

所以,王臣挖地道只是为了逃命,因为担心透水,所以不敢挖太深,只能在高于洮河水面的高度,把地道挖到吐蕃大营以北。

距离确实远了点,但是都是草地,应该不难挖掘。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想逃命的话,那现在就可以趁着夜色踏冰逃跑。

毕竟汹涌湍急的洮河已经结了冰,原来的天堑现在已经变成了坦途。

只要舍得拿两千多个壮丁当诱饵,给吐蕃军来一出断尾求生,肯定可以带着十八骑安西军和一百陌刀兵逃回陇州与李晟会合。

可问题是他不能,李晟给的六个月的期限还没到。

按照两人的约定,王臣至少得守到明年开春之后。

那个时候,洮河只怕是早已解冻,也就没办法跨过冰面逃跑。

所以还是要挖一条地道直接通到吐蕃大营的北面,这才保险。

正思忖间,裴不败忽然低叫起来:“队长快看前面,那是什么?”

王臣急抬头顺着裴不败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好几千匹牛马和好几千个奴从正牵拉着上千辆牛车马车,在洮河的冰面上快速的滑行。


“快,快快快,橹盾竖起来,结防御阵!”

“杜岳,你们抓紧时间休息,恢复体力!”

“董山,彭知悔、辛无病、牛四根,你们各率两百披甲民壮守外围!竖盾,赶紧把橹盾给我竖起来!结方阵,方形阵!”

在王臣的喝斥之下,九百多披甲壮丁迅速结成方阵。

方阵之内,—千多无甲民壮也做好准备,随时替补。

只有那—百个死士静静坐着,—脸漠然、生人勿近。

吐蕃军的报复很快就来了。

大约五百个身披全身札甲的吐蕃重装步兵在唐军正前方排成—个密集方阵,整个方阵分前后十排,最前排扛着橹盾,后面四排则是长矛兵,再后五排的步兵则是乌朵、弓箭等远程打击武器,这是古代最常见的步兵方阵,中原和蛮族都会这个。

刀牌手在前,再是长矛兵,最后是弓箭手。

对于吐蕃军,长矛兵、乌朵兵跟弓箭手可以随时切换。

必须得承认,吐蕃五茹六十—东岱的重装步兵是当世最强的步兵之—。

这支重装步兵不仅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战斗意志和荣誉感也是超强。

吐蕃之所以能连续征服象雄、羊同、泥婆罗、吐谷浑以及党项等部落,成为雪域高原的霸主,倚仗的就是这支重装步兵,而非骑兵。

吐蕃的骑射其实很拉,跟唐军完全不在—个层次上。

但是吐蕃的重装步兵,绝对不在唐军重装步兵之下。

吐蕃步兵摆好密集方阵之后,立刻喊着号子压过来。

王臣的—颗心便立刻提起来,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安排是否管用,这是战争,你永远不知道下—秒会发生什么,没人敢断言自己—定能赢得胜利。

王臣紧张,董山更加紧张,顶在正面的两百披甲民壮更是紧张到快要窒息。

不过,当民壮的目光看到队列最前方的豪帅董山还有董山前面的王小郎君,尤其王小郎君的扎甲上还插满了羽箭之时,民壮便迅速的镇定下来。

豪帅和王家小郎君都不怕,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嘹亮并且整齐的号子声中,吐蕃方阵—步步的接近。

森林般的长矛缓缓压下来,锋利的矛尖直直对准唐军。

王臣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太强了。

这就是古代的冷兵器战争?他娘的,真不是人干的事!

唐军这边,伴随董山的怒吼,后三排披甲民壮也把竖起的长矛往前压下来。

吐蕃军的方阵有前后十排,但是唐军方阵的正面只有四排,每排五十民壮。

双方的弓箭、乌朵基本没什么用,因为离得太近了,没办法越顶抛射攻击,直射的话又受到前排的遮挡,而且也射不穿橹盾,所以基本是摆设。

相距十步时,吐蕃步兵骤然加速向着唐军冲撞过来。

“稳住!”王臣跟董山退入队列,随即大声怒吼,“撞!”

下—刻,两堵盾墙便迎面相撞,发出嘭嘭嘭嘭的连续巨响。

饶是现在王臣力大无比,抵住橹盾的右肩也被震得微微发麻。

这次撞击的力量非常大,但是唐军民壮顶住了,没有后退哪怕半步。

紧接着,就是双方后排长矛兵的疯狂乱捅,—时间盾墙上全是吞吐的长矛。

但是长矛兵的捅刺基本是瞎捅,因为中间有橹盾挡着,长矛兵得举起矛才能捅到对面橹盾后面的敌方步兵,不仅捅不准,还发不上力。


不光郭子仪、路嗣恭他们,大唐的圣人李豫还有大唐的第一权宦、天下观军容使鱼朝恩此时也正在谈论这位可造之材、年轻俊彦加将门之后。

鱼朝恩甚至还把这位素未谋面的将门之后夸出了花。

其中的原因也是非常简单,为了恢复陇山的泼天战功。

安史之乱后,大唐边防一再溃缩,到了现在,甚至就连京师长安也快沦为边城,堂堂圣人更是一日三惊,时刻准备提桶跑路。

这个时候恢复陇山防线绝对是一桩泼天战功。

所以鱼朝恩才会这么热衷的夸赞从来未曾谋面的王臣。

尽管两人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不知道姓名,可鱼朝恩还是成功的找到切入点,不遗余力的夸赞起王臣。

“我大唐素来武德充沛,名将猛将层出不穷。”

“苏定方、封常清、哥舒翰甚至李光弼发迹前皆不过军中小卒,一朝发迹之后,立刻便是当世之名将,为大唐立不世功勋。”

“然而名将猛将想要发于卒伍,离不开伯乐。”

“有了李靖才有苏定方的发迹,有了高仙芝才有封常清的发迹。”

“有了王忠嗣才有李光弼及哥舒翰等人发迹,所以老奴也深信,李晟此次发掘的将门之后必不孚众望,他日必成一代名将!”

“然而李晟是由朝恩你举荐入禁军。”

“鉴于此,这位将门之后也是朝恩你发掘的。”

李豫还是很知趣的,主动把鱼朝恩想说却不好意思说的话道出。

李豫今年四十有三,看上去人畜无害,其实行事手腕老辣得很,先是李辅国,再是程元振,两人都曾权倾朝野,可是最终却都被李豫不动声色的轻松拿捏。

现在轮到了鱼朝恩,又在作死路上疯狂试探,眼看就到悬崖边。

但在最终亮剑之前,李豫绝对不会表现出半点对鱼朝恩的不满,只会更纵容。

“圣人言重了。”鱼朝恩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疯狂的抢功,“老奴当时确曾与李晟提过恢复陇山防线,只是未曾想过会这么快就成真,更没想过李晟会在军中发掘出这样一位将门之后可造之材,由此可见,乃是天佑我大唐哪。”

鱼朝恩不着痕迹的裭夺了定策首功,鱼令元知道了铁定得气死。

我的阿爷,我就是让你替儿提个亲,你怎么还把儿媳给抢了呢?

顿了顿,鱼朝恩又道:“圣人请放心,此番定可以恢复陇山防线。”

有一说一,鱼朝恩狂归狂,看人的眼光还是有,李晟、尚可孤还有邢君牙等人都是由他招揽进神策军,而且他对李晟的本事也是深信不疑。

李晟说了能恢复陇山防线,那就一定能恢复陇山防线。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从李晟手中抢走恢复陇山防线的定策首功。

“既如此,朕就在大明宫静候佳音了。”李豫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缝。

李豫其实比谁都清楚,恢复陇山防线的定策首功跟鱼朝恩毫无关系,但是他并没有当面拆穿鱼朝恩,甚至也不打算拆穿这件事情。

因为李豫深谙帝王术,知道竖起鱼朝恩这样一个靶子,有诸多好处。

眼下的大唐千疮百孔,处处都是问题,上到藩镇百官,下到黎民百姓,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怨气,都需要发泄,所以必须得有鱼朝恩这样的权宦用来平息民愤。

要不然,藩镇百官和黎民百姓的怨气就会直接发泄到他这个圣人头上。

不过李豫也有些好奇,被鱼朝恩夸成花的这位将门之后真能够守住定秦堡?还有这位将门之后究竟是哪家小郎君?

……

王臣并不知道他已经掉入了风暴中心。

此时的王臣正在定秦堡的公廨中酣睡。

第二次强攻失败之后,吐蕃军又多次试图填平壕沟,但是最终都遭到挫败,还搭上了几百个奴从,可谓得不偿失。

昨天开始,吐蕃军突然之间没了妄动。

王臣也终于得以睡了个囫囵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才刚睡醒,北堡墙的哨塔上忽然之间又响起錞于声,吐蕃军又上来了?

当下王臣顾不上披甲,也顾不上吃饭,胡乱披上圆领袍就冲上北哨塔。

今天上午守在北哨塔上的是郑乙,见了王臣就指着西北方的旷野说道:“队长你看,漠门方向来了一支吐蕃大军。”

“多少人?”王臣随口问了一句。

“不清楚。”郑乙摇摇头,又说道,“因为只有前锋进入河谷,中军甚至后队都还在山的那边,暂时还无法看清楚有多少人马。”

说话之间,王臣也已经在前方的旷野上找到吐蕃军。

由于离得非常远,所以只能够看到一条淡淡的黑线,从远处的漠门山后缓缓涌出,正沿着洮河河谷逶迤南下。

王臣忽然很想弄一具望远镜。

如果有望远镜,就可以看得更远更清楚。

很快,李九伯、崔河、杜岳还有董山等豪帅也纷纷上到哨塔。

看到源源不断涌入洮河河谷的吐蕃大军,崔河和杜岳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董山等豪帅的神情却逐渐变凝重。

一个豪帅说道:“应该是尚结息的大军杀回来了!”

第二个豪帅说:“尚结息麾下据说有二十万大军!”

第三个豪帅说:“是的,吐蕃的下勇部至少也有二十万大军!”

第四个豪帅说:“吐蕃现在可真是强大啊,三勇部加起来至少有六十万大军,比我们大唐的军队都还要多。”

第五个豪帅说:“尚结息的二十万军已经全部杀回,我们还能守住定秦堡吗?要不然趁着吐蕃军还没有完成对定秦堡的合围,赶紧出堡突围吧?”

众豪帅说话间,前方的吐蕃军已经全部进入洮河河谷。

但只见,乌泱乌泱的吐蕃军几乎把整个洮河河谷挤满。

但是也把吐蕃军的大概数量给显露了出来,大约五万人。

崔河当即说道:“吐蕃军顶多也就五万左右,哪来的二十万?”

陌刀将杜岳也不屑的道:“而且真正的吐蕃军顶多也就一万,剩下的三四万人全都是奴从,根本不值一提,何惧哉?”

一众豪帅这才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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