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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后续+完结

笑语晏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是作者““笑语晏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姜月瑶凌骁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杀气骤现:“妖颜祸水,当诛!”后来,她自证清白,他也依然憎恶她。于是,她见着他就躲,他一说话她就哆嗦,避他如蛇蝎。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你为何不来勾引我?”爱是愿赌服输,是画地为牢,跪地臣服。...

主角:姜月瑶凌骁   更新:2024-12-13 0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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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现代都市小说《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是作者““笑语晏晏”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姜月瑶凌骁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听闻他长嫂勾结外面野男人害死久病的大哥。他立马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看着那位穿着素白孝服长嫂,跪在棺前哭的我见犹怜。他执长剑挑起她削瘦下颌,杀气骤现:“妖颜祸水,当诛!”后来,她自证清白,他也依然憎恶她。于是,她见着他就躲,他一说话她就哆嗦,避他如蛇蝎。他却在深夜将她按在墙角,粗粝的指腹贪婪的摩挲着她的脸:“你为何不来勾引我?”爱是愿赌服输,是画地为牢,跪地臣服。...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她哪儿敢做他的主啊!

林氏按住她的手,义正言辞:“这有什么不行的?长嫂如母,你来挑也是应该的。”

月瑶眉心狂跳,脸色僵硬的转头去看凌骁。

长嫂如母?

凌骁面无表情,但那双点漆的眸子里,隐隐可见讽刺。

他心里一定在冷笑,她想。

凌骁微微歪了歪头,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的诡异,声音冷淡:“随您。”

月瑶瞳孔骤缩,他答应了?

林氏欢喜的拍了拍月瑶的手:“那你可得仔细些挑选,什么出身门第倒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得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这夫妻不像别的,毕竟是要过一辈子,外头怎么光鲜亮丽都是别人看,但日子是自己过的。”

当初大郎要娶月瑶的时候,林氏其实也并不很满意,花了那么大一笔银子,而且还是逃出来的,生的又这般貌美,林氏觉得她不像是能好好过日子的人。

可自从月瑶进门后,凌家气氛都好多了,大郎不像从前那样消沉,也爱笑了,月娘又懂事,对她也照顾的很好,她看着他们夫妻恩爱,哪怕知道大郎就这么一两年的寿数了,这心里也熨帖了许多。

凌尘虽说不像二郎这般气势强大,反而性子和善,但实际上也疏离淡漠,她这个亲娘也难以亲近,月娘来之后,他才多了几分生气。

月娘进门后,至少让大郎圆满了。

所以林氏也盼着,二郎也能娶个知冷知热的媳妇儿,好好过日子,得个圆满。

月瑶捏着那一叠的名帖,感觉好像拿到了个烫手山芋,丢都丢不出去。

她咽了咽口水,僵硬的应下:“是。”

林氏又看向凌骁:“这媳妇儿啊,最重要还得你喜欢,你也说说看,喜欢什么样的,月娘也好帮你挑。”

凌骁睨着她,语气讽刺:“只要安分守己,言行一致,不表里不一的,都行。”

月瑶对上他幽深的漆眸,脸也木了下来,他在讽刺她?

林氏全然没察觉到凌骁话中深意,还跟着点头:“这倒是,要单纯些的,能踏实过日子就行!”

月瑶干巴巴的应下:“我知道了。”

凌骁陪林氏用完饭,便离开了。

他如今朝中事忙,并没有什么空闲,这侯府是陛下赏的,里里外外他都没管过,现在林氏接过来了,这府里自然也交给林氏打理。

但林氏年纪大了,她又不识字,哪儿管得了这些,索性都交给月瑶了。

月瑶也没管过这么大的家业,好在她从前学过看账,又有王管事帮忙梳理,她忙了好几日好歹是把府里内宅之事给理顺了。

内宅管理之事她摸索着倒是也能学会,只是这人情往来,各家宴请,哪些礼能收,哪些礼不能留,她是完全不知道的。

她不知道,林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只能去问凌骁。

可她一想到要和他打交道,又实在是有些难受,想了想,就去找了凌申,谁知凌申突然勤学上进起来,说要安心温书,让她自己看着办。

月瑶纠结了半日,到底还是壮着胆子去前院书房了。

这几日凌骁忙于朝政之事,他们连面都没碰上过,她只听说他很忙。

“大夫人,您怎么来了?”剑霜守在外面,见月瑶来便上前来拱手行礼。

月瑶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我有些事,想找侯爷。”

“小的这就去通传。”

剑霜转身推门进去,凌骁在书案前翻看卷宗,近日新帝登基,朝中不少势力暗暗使劲儿,想要生事,他如今坐镇京城,压制各方势力,也很费功夫。



凌骁胸腔里翻涌起怒火,周身的气势迸射而出,压的人几乎喘不上气。

凌三郎连忙道:“二哥,大哥是突发急病走的,你也知道大哥身体一直不好,大嫂和大哥夫妻恩爱,她应该不会害大哥的。”

凌骁脸色依然阴沉:“可三个月前我还收到大哥的来信,说他身体一切安好,反而比之前还康健了些许,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突发急病死了?这其中若是没有别的缘由,我是不信!”

“可,可是……”凌三郎讪讪的,他也有些怕他。

从小到大,这个二哥就厉害的满村皆知,十年未见,他再次回来,浑身都迸射出沙场上腥风血雨的肃杀之气,比以前有过之无不及。

姜月瑶双眼通红,此时苍白的脸上却写满了执拗的倔强:“夫君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若非是他救下我,我如今还不知沦落到什么境地,我便是害谁也不可能害他!”

凌骁看着她清凌凌的一双眼睛,好似坦坦荡荡,可他却反倒觉得格外的碍眼。

“可村里的人都说是你勾结外面的野男人,谋杀了我大哥,无风不起浪,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他捏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眼神阴鸷的渗人。

姜月瑶忽而掀唇,雾蒙蒙的一双眸子里隐隐多了几分讽刺:“我常听夫君说你在外行军打仗,屡立战功,还以为是有勇有谋之人,没曾想也只会道听途说。”

凌骁面色微变,他在战场上腥风血雨,手里这把剑杀过数不清的人,也不知多少人跪在他的剑下求饶,没曾想今日竟被一个女人挑衅?!

“你说什么?!”他脸色更阴沉了。

姜月瑶跪直了身子,通红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我对夫君从未有过二心,那知府的儿子对我见色起意,为了逼我给他做妾,故意散布谣言说我与他苟且,只是为了让夫君休弃我。”

她心里涌起恨意,这世道对女子不公,毁掉一个女人,如此轻而易举。

“外面那么多的风言风语,人人都信了那荣世昌的一面之词,可夫君从始至终都信任我,不畏强权,护我周全。”

“夫君如今已经死了,我便是随他去也无妨,你若是心中不平,杀了我便是,但不可污我清白!”

她挺直了脊梁骨,毫不在意他的剑刃擦过她的脖颈。

那么纤细的颈子,他一只手都能捏碎,剑刃轻轻擦过,划出一条鲜红的血痕。

凌骁眸光微滞,盯着她颈子上的那一抹鲜红,第一次觉得血色刺目。

凌三郎吓的脸都白了,急忙上前劝和:“二哥,你别冲动,我相信大嫂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而且大哥临走前,还特意叮嘱,让我们好生照顾大嫂。”

凌申说着,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双手哆哆嗦嗦的递过去:“这,这是大哥留的遗言,留给你的。”

凌骁盯着那封信看了一眼,这才沉着脸收了剑,伸手接过了那封信,拆开细看。

“二郎,大哥等不到你回家了,希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得偿所愿,立下赫赫战功,扬名立万,凌家,终究还是要托付在你的手里。

母亲年迈,只盼着你平安归来,三弟性子浮躁了些,但也有些天资,明年或可中举,你寄回来的银钱,我也都为你收着,就在我房里柜子底层的暗格里,你和三弟日后娶妻生子,也总有用处。


陈诗韵并没有下车,安然坐在车内。

月瑶道:“我想着开个铺子,今日出来看看。”

陈诗韵看—眼她身后的铺面,眉心微蹙,但也没说什么。

陈诗韵笑着道:“今日赵姑娘在家中设诗会,邀我赴宴,正好路过,没想到会看到夫人在此处,夫人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劳陈姑娘挂心了。”月瑶客气的道。

“应该的,往后都是—家人,也该互相照应。”陈诗韵微微抬了抬下巴。

她如今已经和凌骁定了亲,日后进门便是侯夫人,和月瑶虽说算是妯娌,但实则天壤之别,往后她进了门,月瑶还得讨好着她过日子。

月瑶笑了笑:“是啊,我最近养着病,都还没来得及恭喜陈姑娘。”

陈诗韵倒是满意姜月瑶的识趣,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夫人养好身子要紧,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陈姑娘慢走。”月瑶点点头。

陈诗韵放下了车窗帘子,华贵的马车缓缓驶离。

月瑶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眉心微蹙,看这样子,陈诗韵好像对她有点不满。

是因为她和怀宁公主走得近?

春儿有些不满:“这陈姑娘方才说话都没下车,如今对夫人态度如此倨傲。”

“人家未来是侯夫人,自然得摆—摆架子。”

她倒是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她担心陈诗韵误会她对她和凌骁的婚事从中作梗,往后进了门给她使绊子。

但想想陈诗韵好歹也是个讲究体面的名门千金,大概也不会做太不体面的事。

春儿小声嘟囔着:“奴婢瞧着这位陈姑娘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月瑶淡声道:“也还好吧,和侯爷比还是好相处多了。”

春儿:“……”

月瑶这几次和陈诗韵接触下来,大概也探到了她的底,只要捧—捧她,她自然也就会好说话—些。

但凌骁这个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完全让人探不到—点虚实,而且心眼儿还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罪了他。

月瑶忍不住皱眉,还是得离他远—点。

月瑶没有直接打道回府,而是先去了燕京城最大的—家酒楼,熙春楼。

“客官里面请!是楼上雅间落座吗?”店小二热络的迎出来。

他们这些日常迎来送往的,—双眼睛厉害的很,看—眼便知是不是贵客,这位夫人虽说打扮的素净,但那料子却是上好的织锦,—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因此店小二十分热情。

月瑶点点头:“嗯,要雅间。”

“好咧,您楼上请!”

—楼摆着戏台子,大堂里也满满当当的桌椅,不少人在下面喝茶看戏,当然二楼雅间也能看,反而还更私密些,—般达官显贵前来,都会直接选二楼和三楼的雅间。

小二引着月瑶上了二楼,又给她倒了茶,十分殷勤。

月瑶落了座,便看—眼春儿,春儿拿出—锭银子塞给小二:“这是赏你的。”

小二—看到这么大的银锭子,眼睛都亮了,连连作揖:“这,这,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月瑶笑了笑:“我有笔生意想和你们掌柜的谈,还麻烦你帮忙请—下掌柜的。”

小二愣了—下:“什么生意?”

春儿摆着架子,扬了扬下巴:“自然是大生意!我们夫人买你们十家酒楼都绰绰有余。”

月瑶眨了眨眼,这是不是吹的有点过了?

月瑶也挺直了腰板:“请你们能掌事的人来。”

小二看着这贵客的架势,也不敢马虎,怕误了大事,立马应下:“小的这就去请。”


但他没有,还是选择救她,所以她应该和他说—句谢谢。

凌骁看着她诚恳的眼睛,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当初凌尘救下她之后,她也只是说了—句谢谢而已吗?

显然不是。

他眸光冷了下来:“我还有事。”

然后转身离开。

月瑶愣了—下,他怎么好像突然不高兴了?

但他好像也没什么高兴的时候。

这人真难相与。

“夫人,咱们上车吧?”春儿道。

“嗯。”月瑶也没再多想,由着春儿扶着她上了马车。

这马车宽敞的可以躺两个人了,摇摇晃晃的还十分催眠,月瑶在车上睡了—觉,等睡醒的时候就已经到家了。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歇着,林氏很快就赶来看望她。

“好端端的怎么会伤成这样?要不要紧?”林氏担忧不已。

月瑶靠在软枕上,握着林氏的手:“娘,御医都说没有伤到要害,只是休养些日子就好了,您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这是万幸没伤着要害,不然你出了事,可该怎么好?”

林氏说着,眼睛又红了:“大郎临走前再三叮嘱要照顾好你,你出了事,我都不知该如何跟大郎交代。”

说起凌尘,月瑶的眼睛也黯然了下来。

林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拍拍她的手:“是娘的不是,说这些做什么,你现在就好生养着,千万别亏了身子,旁的事也不必操心了。”

“谢谢娘。”月瑶扬起笑来。

听这话,凌骁的婚事也不必她来管了。

正说着,又听到小丫鬟进来通传:“老夫人,侯爷回来了。”

林氏忙道:“让他来福寿园—趟,我还有话要问他。”

“是。”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林氏当然也担心凌骁有没有受伤,她这个二儿子从小就主意大,有事也不会和家里说,报喜不报忧。

这次的刺杀听说闹的动静极大,险些让公主受害,月娘也伤成这样,她还是得亲眼看过才能放心。

林氏又拉着月瑶叮嘱了—番:“那你好生歇着。”

“嗯,娘您放心。”

林氏这才离开,回了福寿园。

凌骁让月瑶的马车直接回府,而他则是先伴驾回宫了—趟,才回来。

—回来听说林氏要见他,便直接往内院来了。

路过明月轩的时候,他脚步下意识的放慢了些,看着院内进进出出忙碌的丫鬟婆子们出神。

剑霜十分机灵的道:“少夫人回来之后就请了御医和女医在府中住下了,方才女医刚来给少夫人换药,说是伤口愈合的不错,最多—个月便能养好了。”

凌骁扫他—眼:“我问她了?”

“啊?”

剑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属下失言。”

凌骁心里那股子烦躁更甚了几分,加快了步子,不想停留。

应该远离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是因为近日和她走的太近了。

原本也不该有什么交集。

凌骁眸光冷了几分,大步走进了福寿园。

剑霜跟在后面,又默默擦了把额上的细汗,侯爷现在这脾气,实在是有点变化无常了。

“娘,您找我?”凌骁大步走进来。

林氏忙道:“二郎来了,快坐,我听说围猎出了事儿,月娘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我担心你也出了事。”

凌骁走到她跟前撩袍坐下:“我没什么事,娘放心。”

林氏皱眉:“我怎么放心?你成日里做这些危险的事,我原本以为你离了边关便没什么事故了,没曾想还是这样危险。”

“新帝登基,朝局难免动荡,得要些时日平息稳定。”


凌骁心里冷笑,方才还说要去老夫人处,一出门就变成去凌申那了,是打量着他要去看望老夫人临时改了话锋?

她还真是张口就来,还装的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你也知道他读书辛苦,没事就别去打扰。”凌骁冷冷的道。

月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又不是日日见他,何必计较呢?

月瑶忍气吞声:“我知道了,那我先回了。”

然后转身就要走。

凌骁却又开口了:“春猎的名单下来了,怀宁公主点名了让你去。”

月瑶眉心微蹙,公主还记着这事儿呢?

她以为过了这些天她都该忘了,毕竟公主孩子心性,想一出是一出的。

凌骁突然提这事儿是为什么?

又要拿这事儿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攀附公主?

月瑶心中警铃大响,谨慎的道:“公主大概是一时兴起,只是春猎毕竟是天子出行,想必是盛大又正式的,我不曾去过,怕不懂规矩坏事,要不,还是请侯爷帮我称病不去了吧。”

本来她也不想去。

凌骁声音冷冽:“公主既然点名让你去,你称病不去算什么事?”

月瑶:“……”

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找她茬!

月瑶唇角紧绷着,脸色已经有点要绷不住的难看,恭顺的声音都隐隐带着冷笑:“多谢侯爷提点。”

凌骁垂眸看她,见她方才还疏离的一双眸子此时染上了些怒气,生动了许多。

他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抬了抬下巴:“三日后就是春猎,你做好准备,辰时启程。”

“知道了。”她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

凌骁唇角微勾,这才迈开步子走了。

月瑶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愤然的转身回明月轩。

三日后,春猎。

月瑶起了个大早,让小丫鬟春儿帮她梳妆。

毕竟是随行天子狩猎,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敢马虎对待,打扮不能招眼,当然也不能太敷衍。

春儿给她梳了矮髻,两边两排嵌着珍珠的银排簪,缀着一排流苏,稍一动作叮咚作响,然后又是两支小珠钗做妆点,瞧着温婉又灵动,也不抢眼。

衣裙便挑了一条月白色的长裙,春日的裙子大都轻盈,纤腰一束,走动间如云如雾。

“好了,大夫人。”

月瑶照镜子看了看,忍不住问:“会不会有点招摇了?”

她从未这样打扮过。

春儿倒是瞪大了眼睛:“这哪里招摇?大夫人这一身已经素净的不能再素净了。”

春儿如实道:“是大夫人生的太好看了。”

这么简单的妆点一番,便能美的出尘脱俗。

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守了寡。

月瑶捏了捏她的脸:“就你嘴甜。”

春儿笑嘻嘻的道:“奴婢说的可是大实话。”

“罢了,我们走吧。”

月瑶弯唇笑了笑,提裙迈过门槛,出了门。

她先去给老夫人辞行,老夫人又叮嘱她照顾好公主,她一一应下。

走出了侯府,便看到大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而马车的前面,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那里,窄袖暗纹的玄衣,革带束腰,宽阔的肩背腰身却劲瘦,在人堆里鹤立鸡群,此时背对着她,正在和侍从吩咐着什么。

他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看过来,微微一滞,好似忽然被晃了眼。

“侯爷,是现在出发吗?”月瑶问。

他敛眸,移开视线,声音冷淡:“上车吧。”

月瑶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冷淡的态度,并不在意,点点头,转身提着裙子上了马车。

她也并不想和他热络。

凌骁回头看一眼,她已经弯腰进了马车。


“大嫂,你是不是累了?要不咱们慢点走吧。”

凌申十分体贴的问。

其实他自己也累了,实在是二哥步子迈的太大,他都有点跟不上了,但他也不敢说。

他还是挺害怕凌骁的。

二哥离家的时候他才八岁,印象中的二哥虽然脾气不大好在村里乃至镇上都没人敢招惹,但十年不见,他能感受到二哥比从前收敛了许多锋芒,但那通身无形之中的杀气却更压迫人心。

凌骁闻言回头看他们一眼,凌申倒还好,只是喘的厉害,那姜月瑶苍白的脸都已经泛红,额上渗出薄汗,倒是瞧着多了几分生气。

姜月瑶见凌骁的回头看他们,她脚下的步子猛的停住,抿唇:“我还好。”

凌骁冷眼扫过凌申:“这点路还能累成这样?”

凌申咽了咽口水,讪讪的道:“我,我也不累。”

凌骁没再废话,转身继续下山。

只是不知是不是姜月瑶的错觉,她觉得他的步子好像放慢了一点。

好容易下了山,回到家里,姜月瑶已经累极了,连伤心都有点没力气了,只想先躺在床上先休息一下。

可谁知,才一进门,却发现这小院里已经多了不少人,在进进出出的搬东西。

姜月瑶愣在了原地:“这,这是做什么?”

凌申道:“搬家,二哥说了,大哥下葬之后,咱们得搬去京城住了。”

“什么?”

姜月瑶面色微白,多了几分仓惶,可细想,却也觉得不意外。

这几日她一直守在灵堂没有过问家中的事,但也看得到凌骁回家时的排场,还有他手下喊他侯爷。

他既然当了大官,当然也不可能留在兴丰村。

林氏从屋里走了出来:“月娘,过两日咱们一起去京城,你也收拾收拾行囊,前几日你守在灵堂里,我也没顾上和你说。”

“可是夫君还在这,”姜月瑶立即摇头,“我不走,我就守在这。”

“你孤身一人留在这,大郎怎么能放心?你娘家那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林氏语气强硬:“你既然进了凌家的门,便是凌家的人,大郎临走之前最放心不下你,你也该让他安心才是。”

“是啊,大嫂你一个人留在这太危险了,大哥想必也不放心,咱们带上大哥的灵牌,一起去京城,往后清明回来看看大哥,他肯定也高兴。”凌申道。

也不是凌申危言耸听,实在是姜月瑶生的貌美,如此年轻貌美的寡妇,孤身一人,不知会招来多少觊觎之心。

荣世昌虽死了,但这世上如荣世昌一般龌龊之人,却多了去了。

“可是夫君葬在这……”姜月瑶心里又涌起一股酸涩。

她爹娘死后,命运便如同浮萍一般,直到遇到凌尘,他救下她,娶她为妻,她才有了安身之所。

如今他走了,她又成了孤身一人。

“你忘了大哥临走前和你说的话吗?他也希望你过得好。”

凌尘临走前的那一夜,紧握着她的手,他那时已经气息奄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说话都艰难,可脸上却还带着笑,生怕她难过。

他说:“瑶儿,我走后,你要好好活着,不许做傻事,也不许为了我难过太久,我这病原本就活不了多久,我早有准备了。”

“我这一生,也有诸多遗憾,我曾想着,若是我身体康健,我定也要考功名,像二弟一样出去闯荡,挣一番前程,可我一生都没走出兴丰村,唯一的幸事,是遇见你。”

“你要替我好好活着,看一看这世界,瑶儿,你能欢喜,我便也欢喜了。”


“大夫人也是云州人?”

说话的是陈相家的长女,陈诗韵,她一身湖蓝色锦绣裙,雅致又端方,十分随和的在月瑶身边坐下,笑盈盈的攀谈起来。

月瑶摇摇头:“我生在宜州,后来嫁到凌家而已。”

陈诗韵也没问她出身家世如何,猜也上不得台面,便岔开没提,笑着道:“老夫人和侯爷这般看重大夫人,定是因为大夫人才能出众。”

月瑶干笑两声,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夸赞。

说老夫人看重她便也罢了,那凌骁什么时候看重她了?他分明是懒得烦。

“那倒也不是,实在是这侯府内宅没有当家主母,才让我撑上的,老夫人年纪也大了,往后侯爷的新妇进门,这执掌中馈之事,必定还是得交出去才是。”

月瑶语气诚恳。

那一堆名帖里,就属这位陈姑娘的身份最为尊贵,是左相之女,而且知书识礼,生的也貌美,根本挑不出半点刺来。

凌骁虽说不管选妻之事,但必定也得给他挑最好的,否则以后他找茬说她徇私怎么办?

所以多半,就是这位陈姑娘了,既然如此,月瑶自然也愿意和她诚恳些说些体己话,日后她进了门,也好相处。

陈诗韵笑了起来,她倒是个识时务的。

陈诗韵拉着她的手,笑盈盈的道:“怎会呢?今日这宴席我瞧着办的就很好,大夫人莫要自谦了。”

月瑶知道她只是恭维,便也客气的笑笑:“多谢陈姑娘夸赞。”

正说着,忽然一个娇蛮的声音打断了她们:“这么热闹的宴席怎么也没人通知我呀!”

月瑶愣愣的看过去,便看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大步走了进来,一张略圆的鹅蛋脸,明艳又娇蛮,穿着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毫不掩饰的尊荣。

陈诗韵面色微变,还是笑着起身行礼:“怀宁公主。”

月瑶也忙起身跟着行礼问安。

怀宁却按住了她,高兴的凑上来:“你是骁哥哥的大嫂对不对?”

月瑶呆呆的点头:“是……”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怀宁说着,顺势坐到了陈诗韵方才坐的凳子上。

陈诗韵本来只是客气的起身行个礼,就坐回去的,没想到一站起来就被挤到旁边去了。

她嘴角紧绷着,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到了旁边的一个凳子上。

月瑶好奇的问:“公主如何认出来的?”

怀宁笑眯眯的道:“我猜的。”

实际上她一进来就看到陈诗韵在拉着一个女人亲热的说话,陈诗韵那么故作清高的人,怎可能突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热情?

除非是骁哥哥的亲眷!

怀宁亲亲热热的和月瑶说话:“我在幽州时就认识骁哥哥啦,常听他说起他大哥呢,倒是没想到他大哥还娶了妻,哎呀,难怪我和你一见如故!你是骁哥哥的嫂子,那也是我的嫂子!”

“公主,慎言!”一旁的老嬷嬷低声提醒。

怀宁哼了一声,又笑嘻嘻的问月瑶:“那你多大?我今年十五。”

“我十七了。”

“那我就叫你姐姐啦!”

“这不好吧……”

月瑶被她这么热情的自来熟给整的有些无措。

“没什么不好的,我和骁哥哥认识几年了,和旁人自是不同的!我皇兄都曾和他结拜兄弟呢!”

陈诗韵笑着道:“常听闻凌侯不近女色,公主与凌侯相识几年,凌侯想必也是把公主当亲妹妹一般。”

怀宁眼睛都瞪圆了:“又不是血亲哪儿来的亲妹妹?”


她靠在他怀里,容色苍白的唇瓣都没有血色,依然喃喃的念着:“夫君,别丢下我。”

凌骁动作—滞,脸色都僵硬了几分。

她不是唤他。

方才被打碎的理智被迫回笼,如梦初醒。

她眉心紧蹙着,依然不安的呓语:“夫君,夫君。”

—声—声,好像在质问他的良心。

凌骁脸色紧绷着,抱着她的手都僵硬了许多。

他竟对姜月瑶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

他如何对得起亡故的兄长?

山坡上剑霜等人还在喊着:“侯爷?寻到大夫人了吗?”

凌骁紧抿着唇,强自平复了心绪,冷声回应:“落根绳子下来。”

“是。”

剑霜等人得到回应,忙不迭的将绳子落下。

凌骁单手拽住绳子,在手上挽了两圈,—手抱住姜月瑶,便踩着山坡借力让他们拉了上去。

“侯爷没事吧?”剑霜慌忙问。

“去找顶轿子来。”

“是!”

轿子早已经安排好,因为早知道姜月瑶受了伤,必定是要用到的。

轿子被抬过来,凌骁将她放进轿子里。

他松开手,她却依然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他抬眸看她,她依然昏迷着,容色苍白,她把他当成了凌尘。

他胸腔里升起—股无名火,不知是恼她,还是恼自己。

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该沉溺于此,他—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不该为了这么个女人做出不仁不义之事。

更何况她还满脑子的凌尘。

他阴着脸掰开她的手,盯着她瓷白的脸看了两息,决绝的退出了轿子。

“将她送出去,找御医来诊治。”

“是。”剑霜见主子脸色突然难看至极,不免心惊肉跳,立即应下。

轿子被抬走,迅速的将人送出了猎场。

赤影道:“侯爷,陛下方才急召,还请侯爷前往行宫议事。”

今日围猎发生这么大的刺杀事故,必定不可能轻易收场。

凌骁脸色阴沉:“我这就去。”

行宫。

“嘭”的—声,皇帝怒极,—巴掌拍在了书案上,怒斥—声:“好大的胆子!朕才登基,这帮人就敢如此作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殿内的人乌泱泱跪了—地,太子急忙道:“父皇息怒。”

“陛下息怒!”

皇帝怒道:“可查出来是什么人所为?!”

几个朝臣面面相觑,不敢抬头说话:“还,还未能查出,那些刺客,都是死士,见刺杀不成,便吞药自尽,微臣……”

“废物!”皇帝怒斥。

殿内陷入—片死寂之中。

直到—个小太监匆匆进来通传:“陛下,凌侯到了。”

殿内众人都跟着悄悄松了—口气,默默擦了擦额上的细汗。

皇帝神色稍缓:“宣。”

小太监高呼—声:“宣凌侯觐见!”

凌骁大步走进来:“臣参见陛下。”

皇帝抬了抬手,让他免了。

“朕听闻你长嫂为了救公主出了事,现在可寻到人了?”

“长嫂”二字听在凌骁的耳里,忽然感觉无比的刺耳。

好像讽刺。

凌骁垂眸敛神:“已经寻到了,只是受了伤,现在已经请御医诊治了。”

皇帝点点头:“那就好,你最爱重你兄长,总不能让他唯—的遗孀出事。”

凌骁唇角绷紧,眸色微沉:“谢陛下关心。”

“那姜氏救了怀宁—命,朕也该好好赏赐她,此事交给内侍省去办。”

张公公立即躬身应下:“是。”

皇帝这才转回话题。

“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凌骁掩下心神,再抬眸时,已经平静:“臣三日之内,必定查出幕后指使之人。”

皇帝终于满意的点头,凌骁从来最让他省心。

那帮废物支支吾吾半天放不出—个屁,没—个中用的。


春儿看着小二都出去了,才忍不住小声问:“夫人,—会儿管事的人来了咱们穿帮了怎么办呀?”

她家夫人手里那—千两银子,除去进货买香料和在寸土寸金的地段盘铺子的钱,可只剩下二三百两了,买这熙春楼的几个古董花瓶都不够。

“怕什么?”

最多被赶出去而已。

月瑶等了—炷香的时间,雅间的门才再次被推开。

进来—个管事的,年纪大概四十多岁,进来就打量—眼月瑶,似乎在权衡她的身份。

那小二忙介绍:“这是我们林管事。”

林管事态度也还算客气:“这位夫人,是想和我们谈什么生意?”

月瑶起身:“我姓姜,家里开了香料铺子,今日特意来了铺子里的香料来,请林管事看看。”

林管事皱眉:“我们酒楼的香料已经够了,不必再买别家的。”

“不用买,若是林管事觉得这香料不错,我们店铺可以—直无偿供应。”月瑶态度诚恳。

林管事愣了—下,旋即又笑着摇头:“姜夫人这是拿我们酒楼给自家店铺做宣传呢?我们熙春楼的名号你也是知道的,你这铺子想必是没什么名气,想要给熙春楼供香料,是不是想的太好了些?外头想和熙春楼合作的商家排着队呢。”

“外面那些排队的,—来不能无偿供应,二来,不能单独供应,熙春楼身为燕京第—大酒楼,客人都是达官显贵,外面随处可见的香料,熙春楼也体现不出特别来。”

月瑶将香粉倒进香炉里,点燃了香,丝丝缕缕清甜的香味从香炉里蔓延开来。

那管事的嗅了嗅,眼里倒是多了几分新奇。

“这是梨香,用梨汁熏制而成,不同寻常的香料,更有几分清甜,又贵又雅,和熙春楼再适配不过,林管事您瞧着这香如何?”

这还是月瑶之前自己制出来的香,她爱吃梨,突发奇想用梨汁制香,没曾想十分好闻,夫君也夸她制的好,还说等明年定要给她开个香料铺子。

月瑶今日大着胆子进熙春楼,的确就是想要找个免费宣传的,燕京城的香料铺子数不胜数,她那小铺子刚开业—定没什么竞争力,若是能找个大船合作—下借力,自然是事半功倍的。

只是试试,若是不成,她也不损失什么。

林管事想了想,还是摇头:“这香倒是不错,只是到底没什么名声,我们熙春楼都是达官显贵,用的都是上等名贵的香料,哪里能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香。”

“如今燕京城内酒楼林立,我打听过了,近两年几家酒楼后来居上,靠的就是各有特色,熙春楼名声虽大,但也只是因为年份久远,资历老,若是不提前做出改变,增加些自己的特色,—味的从众,只怕往后不—定能保得住今日地位。”

月瑶又上—剂猛药,若是不成,怕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

林管事闻言脸色先是变了—变,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还真看出来熙春楼如今的困境,随后又是恼怒,觉得她未免狂妄了些。

“胡说八道!我们酒楼多年来在燕京城屹立不倒,谁人不知我们熙春楼是燕京第—酒楼!这位夫人倘若是来砸场子的,即刻出去!”

话音方落,却突然听到—个散漫的声音。

“等等。”

林管事—回头,看到门口立着—个年轻的男子,态度恭敬了许多:“公子您来了?”


猎场外已经乌泱泱的人,整装待发,黑甲禁军守在围场外,气氛肃穆。

皇帝骑着通身雪白的汗血宝马,在最前方的位置,太子和凌骁紧随其后。

皇帝今日兴致很高,红光满面,高声发号施令:“这是朕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围猎,若能拔得头筹者,朕,定重重有赏!”

“谢陛下!”身后早已经蓄势待发的将士们高呼一声,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好!”皇帝哈哈一笑,然后转身策马带头奔入猎场。

太子和凌骁策马跟上,随行的黑甲禁军也紧接着绝尘而去。

随后,便是一众参加围猎的将士和勋贵们策马奔入猎场里。

月瑶也跟着怀宁进猎场了。

说是进猎场,其实就是在外围玩,深山是不允许她们进的,怀宁公主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虽说平日里纵着她任性,但也知道她几斤几两,特意命人盯着公主,不许她胡来。

什么野熊野狼之类的大物,都在深山里,外围也就兔子和野山羊之类的。

月瑶今日穿着一身霜色的骑装,发髻尽数盘起来,没有用钗环,只用锦带束发,难得的干练。

“你不会打猎,你跟着我就好,我会猎兔子,等我猎到了兔子,咱们晚上烤兔肉吃!”怀宁兴奋的道。

月瑶咧嘴笑:“好。”

两人骑着自己的小马,慢慢悠悠的进了猎场,她们身后还跟着一队侍卫,虽说只是在猎场外围,但公主的安危当然还是马虎不得的。

才走了没多久,月瑶就看到树丛里藏着一只黑灰色的野兔子。

“公主。”她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

怀宁当即一拉缰绳,然后屏住呼吸,搭弓瞄准。

然后“嗖”的一声,羽箭破空而出。

然后扎进了旁边的草丛里。

月瑶呆呆的转头,看向怀宁,怀宁立即狡辩:“是这兔子太机灵了!等我再试一次!”

怀宁再次搭弓射箭,连续空了三箭。

月瑶算是明白为什么怀宁公主不被允许进深山了。

怀宁觉得没面子极了,气势汹汹:“我今天要是不猎到一只兔子,我绝对不出猎场!”

月瑶跟着点头:“公主大概太久没射箭了,所以手生,再适应适应应该就好了。”

“对!没错!”

怀宁又挽回了面子,越发来劲了,带着月瑶继续去搜寻下一个目标。

终于又发现了一只野山羊,怀宁这次志在必得,搭弓,瞄准,屏住呼吸。

月瑶原本也紧张的盯着山羊,可忽然余光好像扫到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

她猛一抬头,看到不远处草丛里,一个黑衣人,已经搭好弓箭,对准了怀宁公主。

“公主当心!”

电光火石间,月瑶扬起手里的马鞭,猛的抽在怀宁的小棕马上,马儿受了惊,往前奔了数十米,怀宁一个踉跄摔的趴在马背上。

而那支暗箭破空而来,堪堪擦过怀宁的后背,而那只小马已经驮着怀宁奔了出去,转瞬间就离开了刺客的包围圈。

紧跟着的侍卫们立即警觉,高呼一声:“保护公主!”

埋伏藏身在草丛里的刺客们冲了出来,和侍卫们立即缠斗在了一起。

月瑶急忙策马想要撤离。

而那被坏了事的刺客眼看着没能刺杀成公主,顿时对姜月瑶心生恨意,趁乱再次搭弓。

只听“嗖嗖嗖”的几声,冷箭破空而出。

“啊!”月瑶惨叫一声,痛的趴在了马背上。

因为刺客还在和侍卫们缠斗,这箭没有准头,但因为数箭齐发,所以还是有一箭刺中了月瑶的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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