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是山上的山贼头子吗?不会是说俺吧,俺现在心里慌的很,哪里有什么妙计,只盼着万岁爷日后追究起来不要砍了俺的脑袋。”
梅新基挠了挠头,向珠儿小心请教道。
“笨蛋!山人乃是先生这般高人隐士的自谦之词,休要耍贫嘴!”
珠儿说着敲了梅新基脑门一个壁咚。
梅新基捂着头,不敢言语了。
朱栩倒是被他逗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了,还顾得上开玩笑!”
沈度来回踱步,坐立不安:
“王爷有何妙计,这当如何是好?”
“附耳过来...你且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次日天明,沈纪善一身漳州府的锦缎官袍,来到关押朱元璋一行的禅房,轻轻扣了扣门,推门而入。
朱元璋三人立时警觉。
朱栩仍旧是那身洁白的立领短衫、笔挺长裤,锦缎的狐裘大衣披肩。
珠儿扮作个假小子,粗布衣衫的小厮,难掩玉容肌肤。
梅新基直挠头,他现在是硬着头皮在上。
“下官沈度,虚领王府纪善一职,下面人莽撞,一切都是误会,沈度这里给几位大人赔罪了。”
沈度一使眼色:
“还不给三位大人跪下磕头认错!”
梅新基很自觉的上前来,跪倒磕头:
“小人梅新基,本是漳州府的地痞流氓,得闽王大人不弃,要小的改邪归正,负责边境治安,不知道是京城来的大人,多有得罪,还请万万千千的饶恕小人,嘿嘿。”
梅新基恭敬的双手递上那枚缴获的牙牌。
实打实的象牙雕刻,价值不菲。
梅新基泼皮耍懒的本事倒真的让朱栩叹服,沈度对他这副没皮没脸的劲很是无奈。
蒋瓛一见乃是自己的腰牌,挥手夺过,怒气未消,伸手便打。
朱栩以为梅新基定会胡闹一番,谁知道这次竟然老实得很,任由蒋瓛结结实实的打了几拳,踢了几脚,硬是没吭声。
朱栩拄着下巴,看来还真让他重新认识这憨货了。
珠儿皱着眉头,对这个蒋瓛怒目而视。
朱栩见对方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应该也消了,再打就要闹出人命了。
一个眼神,沈度赶忙上前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