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沾染上这样一件事情,让谁都无法释怀。
“小尔她…为什么会走这条路?”
再度陷入沉默,凌扬只听得见季芳那边隐约传来的叫卖声,他想季芳应是回了云尔的老家。
这是一段很长的沉默,竟至忘记时间。
“芳姐,您在小尔的老家对吧?
我这就过去。”
“好。”
季芳缓缓开口。
她该如何去讲云尔的事情?
那小姑娘的情感很复杂,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绿意葱葱的小城,春光无限好。
云尔老家的阳台,也正春暖花开,凌扬就坐在云尔坐过的躺椅上。
微风不燥,阳光正好。
凌扬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她会选择在这样的时节离开了。
云尔有抑郁症,笑容甜美的她是阳光抑郁症的患者。
季芳说,小尔从前有个竹马,两家父母是很好的朋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
云尔十五岁决定娱乐圈逐梦,一直都是他大力支持。
那时季芳经常见到他,云尔总带他去公司,也爱和周围人聊他。
男生很清秀,也很有礼貌,大家对他印象很好。
提起那个男生,季芳面上浮出惋惜之情,她不住轻轻叹气:“可惜那个男孩不在了。”
不在了?
凌扬愣了愣,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七年前,云尔出席活动时,你的粉丝闹事,他去护云尔,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扎出血了,半年后才确诊HIV。”
凌扬的嘴张了又张,欲言又止,他竟不知该向谁道歉。
可真的怪他吗?
他答不上来。
“得了那病多久会死是没有固定答案的,云尔那时状态很差,一边奔波于医院,一面又要和你笑着出席cp活动,想来也是那时候起,那孩子就有了微笑抑郁的前兆…”凌扬想起,那时候他不常和云尔见面,只有在以cp名义出席的活动上才能见到她。
他们见面的大多数时候,云尔都是以笑待人。
她真的很会笑,笑起来甜甜的,如奶油般甜美。
但今天凌扬才知道,原来她不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那时她的笑容是凝在脸上的,确实甜美可人,但想来连她自己都忘记了真正的笑容该是什么样。
“那男孩子是华清大学的尖子啊,去世的时候不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