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直以为是我之前工作攒下的存款。
后来弟妹嫌弃老房子太小,总是莫名其妙发脾气甩脸子,我想着家和万事兴,老家的房子也便宜,就用之前攒的首付给他们重新买了一套新房。
妈妈跟我住在老房子,我每天喂她吃饭,抱她去卫生间,给她擦脸擦身,每天两遍全身按摩……妈妈对我的态度渐渐软化,只要没有弟弟在旁边,她对我甚至算得上温柔。
母爱真的太有诱惑力了,骗得我晕头转向,放又放不下,争又争不赢,亲情这一碗夹生饭,我咽了又咽,他们母子俩就这样拿我当工具人耍了整整一年。
我穿好浴衣,把自己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心血来潮叫了瓶酒。
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喉咙而下,冲垮了我自己编织的被爱的幻梦,烧出胸前一片灼热。
酒瓶见底,我昏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头痛欲裂,脸颊滚烫,应当是昨天淋了雨雪,发烧了。
我没当回事,这些小毛病可以自己扛过去,没关系,我安慰自己,过去二十多年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没人关心,没人爱护,我也一样成长得很优秀。
我烧得迷迷糊糊,没拿稳水杯,“啪”的一声,玻璃四溅,我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摔碎的那个碗,和妈妈歇斯底里的耳光,此刻我终于下定决心。
想要彻底跟我妈他们割席,我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程楠的电话,程楠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前公司的法务,后来我因为要照顾瘫痪的母亲,不想耽误人家,跟他提出了分手。
后来听其他同事说,程楠在我离职后,自己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如今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
就是不知道人家还愿不愿意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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