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脚背浮肿,两根脚趾出现粉碎性骨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至少一个月不能乱动,实在要走动,只能踮起脚尖,用脚跟走。
一周后,我再去探望主管,伤势依然很重。
主管说:“医生分析了好几天,始终认为不是人踩的,倒像是用铁锤砸的。”
主管不停询问雪儿的情况,对她的真实面目产生了怀疑,这在我的意料之中,却又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猜想过雪儿的各种闯祸方式,也猜想过各种应对方式,唯独没想过雪儿会以这种方式替我报仇,更没想过该怎么应对,我心里有些发慌。
很快,主管便有了实质性的行动,怂恿几个同事要来我家做客。
在主管的煽动下,同事们都对雪儿的身份产生了怀疑,很乐意配合主管。
同事们告诉我说:“到时主管也要来,劝都劝不住,他说就算抬也要把他抬到我家。”
他们的目的我心知肚明,但又没法拒绝,仓促中突然冒出一句:“雪儿回乡下了,等过段时间她回来,我再通知大家,到时一定会好好招待大家。”
虽然暂时稳住了他们,但我得想办法把雪儿弄走,因为还有一心想要报复雪儿的曲姐,跟我住同一小区,哪天要是硬闯我家,不就得露馅。
我打电话咨询厂家,没敢说出实情。
厂家回复说:“他们的机器人都买了保险,如果是他们的责任,一定会赔付,但先要把机器人召回厂家鉴定,如果问题严重,机器人将会被回收。”
回收?
想都别想,我心里暗暗发誓。
相处了这么久,我对雪儿已经产生了依赖,我不可能轻易放手。
那晚,我喝的烂醉,雪儿陪着我睡。
我晕晕乎乎进入梦乡,梦见厂家要来强行带走雪儿,还有主管和曲姐,成了厂家的帮凶。
一群人凶神恶煞,我想拦又拦不住,只好大喊着让雪儿快逃。
雪儿依依不舍,跑出去几步又折了回来,背起我一起逃跑,背后,一群追逐的人被越甩越远。
雪儿的长发拍打在我的脸上,我忘记了紧张,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