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能够进来。”
齐如山的语气很平和，完全看不出惊奇。
“齐！
如！
山！
你这个妖怪，我要宰了你！”
“你办不到，真的。”
齐如山的语气依然平淡。
阿光忍住心中怒火，沉默地举起棒子。
“咦？”
齐如山的语气发生了变化。
“进化了？
那就更有研究价值了，不错，很不错！”
齐如山跳出来的同时，光刺划破了柜子的上盖，发出刺耳的噪音。
齐如山那断掉的两条腿都长出来了，眼睛也复原了。
阿光后退一步，发觉无法舒适地与齐如山对视，又后退了几步。
“别怕，小东西。
我不吃人，外面那些是标本，是实验品，但不是食物。”
齐如山的话，再次点燃了阿光的怒火。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就是妖怪！
你是害人的妖怪！”
齐如山的语调没有丝毫变化。
“不！
不！
你错了，我不是你的同类，我也不是你说的妖怪。
如果说把你们当成实验品就是妖怪，那么，你的同类，何尝不是把我的走卒当成实验品，他们也是妖怪。”
“放屁！”
阿光气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很焦躁，很不服。
想想吧，你收集我们的体毛、体液，你们中的新人类捕猎我的走卒，是喜欢我们吗？
哈哈！”
阿光一时语塞，找不出齐如山话里的漏洞。
“所以，你可以想办法报复我，但不要贬低我，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
我是人，你不是。
你的手中沾满了人的鲜血，断送了无数人的生命，包括我娘！
毁坏了无数人的生活，包括我！
阿光突然醒悟过来。
我们不一样，这就是最大的道理！
阿光想起阿娘讲的那些故事，人对抗非人、人对抗险恶的环境、人，还要对抗人类中的邪恶。
所有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安稳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