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
一个在边军围剿下逃生的沙匪,一眼认出眼前这些人。
边塞苦寒,远离故土,粮草虽然不缺,但饷银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法按时供给。
一是本来就是穷人子弟,二是家人和自己难免会急用钱,所以夏唐部分边军会以巡边之名进入大漠剿匪,脑袋可以记功,金银细软则当场分了,就当挣点补贴。
由于沙匪经常一触即溃,边军就把这种剿匪戏称“打柴”或“割草”,自称“樵夫”。
随着这一声喊,余下沙匪肝胆俱裂,纷纷上马,准备开溜。
“不要跑!”
一个沙匪首领大喊,“来多了跑不掉,来少了不用跑,跑什么!”
他似乎在沙匪中有些威望,大部分人都勒住缰绳望向他。
见众人有所犹豫,他牙一咬,拔出刀喊道,“都随我来!
到处乱跑死路一条!
跑出去的必中埋伏!
拼一拼或许能活!”
说罢舞刀朝李季安等人冲过来。
大多沙匪被吓得六神无主,有人带头就本能地紧随其后。
马蹄翻飞,气势渐起。
李季安等人没有重甲和长兵器,正面对冲不是明智之举,于是迅速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朝最近的沙丘狂奔,同时回身射击阻敌。
沙匪头还是有些眼光,看出来这是在抢占制高点,以便相持。
虽有几人被射翻,也不由得心头大喜,因为这说明来的边军太少,保不齐只有这六人,至少保得住性命了。
于是策马紧追上去。
匪首脸上的喜色还没来得及漫开,李聪就到了。
他手持陌刀,身披重甲,一马当先,转眼即至,没有什么复杂的招式,双手抡圆了简简单单一刀劈下。
匪首体内的凶悍气息被激发出来,竟然不躲不避,大喝一声,双手握紧鬼头大刀正面对碰!
当的一声,鬼头刀飞出一截,他的身体从肩膀到胸腹被齐齐砍开,如同切下一块豆腐,软趴趴掉下马来。
他小看了陌刀的威力,更小看了李聪对纵马冲击的娴熟运用,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官。
余下沙匪这才明白,李季安等人要的就是他们上马急追,李聪再率部突袭,双方对冲之势瞬间形成,想避也避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