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笑了,周时川大概是不记得了,他已经许久没有为我炼过丹,我身上哪还有能治疗的丹药呢?
3.
不过我早已习惯。
他放弃我的时候太多了。
我是一个没有灵根不能修炼的凡人,是以我总是觉得是我拖累了周时川。
自他入药宗后,他便是被寄予厚望的宗门之光。
而我连山门都没资格进。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凭借自己在凡俗界学得的一身本领,为他去那些他去不了的地方采摘草药。
为此我的身上有不少的暗伤,不时会牵动旧疾。
所以当我在一个深夜从寒意中醒来,想要周时川像从前一样帮我梳通那些被寒毒侵袭的经脉时,却见他连衣袍都没有穿好,便匆匆地出门了。
他的肩上就停着那只时常来送信的纸鹤。
我现在已经有些想不起具体是为了何事,只隐约记得是于梦嫣一个人去了周时川的炼丹室,将他制好的草药毁了个彻底。
她自知闯了祸,惊慌失措地向周时川认错。
那些药材是我去闯雪岭禁地取出的,为了这个我的寒毒越发厉害。
心血被毁,我第一次对于梦嫣发了脾气。
眼见着于梦嫣就要落泪,周时川却上前将她护在身后,不耐烦道:
「茗儿,不过是一些草药而已,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小肚鸡肠。」
「从前你在外行走,就连素不相识的人也会伸出援助之手,为何到了梦嫣这里,你变得如此计较?」
他脸上的不悦将我深深地刺痛。
我从妖兽那里九死一生,几乎耗费了半条命才抢回来的药草,却被周时川说得一文不值。
甚至那天他为了安抚于梦嫣,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自然,也没有发现我正被寒毒困扰着。
我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彻夜难眠的同时也头一次开始开始思考,选择周时川这件事是不是我做错了。
4.
周时川一连几日没有归家,我亦没有去寻他。
而是又外出了一趟,闯了一个秘境,拜访了一位故人。
我恭敬地在神庙前点了三炷香,拜了三拜,一阵清风渐起。
原本只有我一人的神庙里忽然多了一位身穿彩锦的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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