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东西，尚且有人心心念念的不忘。
可我呢？
一个活生生，却被人弃如敝屣的人，又有谁会记得呢？
07
入夜时分，萧锦文竟然破天荒的来找了我。
那是除了新婚之夜以外，我们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独处。
他踏月而来的时候，我正站在营帐外面，看着黑黢黢的群山发呆。
曾几何时，我的老家也是这般的模样。
静谧，深沉。
他静静的站到我身边，顺着我的目光朝着远处的大山看去。
好半晌之后才先开了口。
“你后悔了吗？”
他平静的不带一丝情绪的问我，似乎是只想问出这句话。
至于问出这句话之，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完全与他无关一般。
我冷笑：“如果我说我后悔了，你会放过我吗？”
萧锦文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沉默了良久，之后问出了一个让我颇感惊讶的问题。
“如果我会放过你，那你会恨我吗？”
原来，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真的会笑。
看着我笑得不能自已，萧锦文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我说不好，直觉告诉我，那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理智却告诉我，绝对是我看错了！
从来，萧锦文对我只有憎恨。
“那么，你会恨我吗？”
萧锦文再一次开口问道。
与上一次发问相比，我很明显的能感觉出来，这一次萧锦文似乎更加急于想要知道答案。
我收回一直眺望远处群山的目光，垂下眼帘，低声嗫嚅：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如果真的可以有那么多如果的话，我情愿这一辈子都没有遇到过你！”
耳畔传来萧锦文沉重的呼吸声和略微颤抖的声音。
“果然，你还是后悔了……”
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