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现代都市 >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

青岑可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祁时风许听雨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青岑可浪”,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闪婚三年,大佬老公始终对她不感冒,哪怕她是天赋异禀的舞蹈女神,名门之后,光芒万丈。外界嘲笑她不过是备胎上位,她只能苦笑不语。直到家族崩塌,她心如死灰,忍痛舍弃骨肉,递上离婚协议,淡然说道:“咱俩,就是互相耽误。”四年后,她以全新姿态归来,一袭长裙摇曳生辉,腰肢纤细,重返舞蹈巅峰。面对镜头,她笑得明媚:“离异,欢迎追求。”没想到前夫却突然杀回,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霸道宣言:“离婚?没门!你别想逃!”...

主角:祁时风许听雨   更新:2025-06-01 08:1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现代都市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近期在网络上掀起一阵追捧热潮,很多网友沉浸在主人公祁时风许听雨演绎的精彩剧情中,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青岑可浪”,喜欢古代言情文的网友闭眼入:闪婚三年,大佬老公始终对她不感冒,哪怕她是天赋异禀的舞蹈女神,名门之后,光芒万丈。外界嘲笑她不过是备胎上位,她只能苦笑不语。直到家族崩塌,她心如死灰,忍痛舍弃骨肉,递上离婚协议,淡然说道:“咱俩,就是互相耽误。”四年后,她以全新姿态归来,一袭长裙摇曳生辉,腰肢纤细,重返舞蹈巅峰。面对镜头,她笑得明媚:“离异,欢迎追求。”没想到前夫却突然杀回,红着眼将她抵在墙角,霸道宣言:“离婚?没门!你别想逃!”...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说没碰就没碰?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混淆进去?”
“再退一步来说,你现在是我祁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祁家的东西,拿去堵许家的窟窿,你想都别想。”
“更何况,要是你变卖这些的消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祁家?”
“我看你,真是有人生没人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诚心往我们祁家脸上抹黑。”
……
无力和屈辱是什么感受呢?
大概就是现在这样,像个小偷一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的脸色越听越白,终究还是在听到对方辱骂自己父母时,爆发了。
“确实,我爸只教我孝顺公婆,却没教我婆婆刻意刁难时,我要怎么做。”
“我有没有往祁家脸上抹黑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爸窝囊地下葬,祁家从头到尾没出现时,旁人大概也要感慨一句世态炎凉的。”
她错了,她和爸爸都错了。
伏低做小,言听计从,都不是祁家想要的儿媳妇。
祁时风要的是他爱的。
祁家要的是门当户对的。
而她既不被爱,还家道中落……
痛意使她有些头晕目眩,可她还是收敛了情绪,拎着东西往下又走了一步。
“总之,这些东西我今天是一定要拿走的。”
“如果妈反对,那报警来抓我吧。”
既然怎么样都不被喜欢,那干脆自暴自弃算了。
她也没心情纠缠下去。
看到她这样“嚣张”,刘宁简直要气疯了。
这几天,她打牌时,都要被那帮太太夫人们嘲笑死了。
本想着来敲打责骂一番顺气,没想到这下子气更不顺了。
“你竟然敢这么对我说话,真是反了天了。”
“离婚,我必须让我儿子跟你这个扫把星离婚!”
刘宁还想扑过来打她。
可许听雨走得很快,她扑过去,非但没打到对方,还绊倒了自己。
“哐当”一声。


祁野看她不说话,只看着自己,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又更温柔地安慰了两句。
“谢谢你,大哥。”
“眼下,确实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哥帮忙。”
“我昨天车被人砸了,丢失了几幅画,对我很重要,大哥人脉广,能不能帮我打听看看?”
她不是会随意寻求帮助的人。
可眼下,她也没其他办法了,抓住谁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祁野不知道具体情况,却还是第一时间点头,“好,你别着急,我来打听看看。”
有了他的允诺,许听雨悬空了很久的心终于安稳落了下来。
祁野问清楚情况,当着她的面打了几个电话出去,才亲自下车去买药,给她涂药。
原本她是要自己涂的,可祁野却半开玩笑半认真。
“怎么,当哥哥的,给妹妹涂个药也不行?”
“你这背着,自己怎么涂?”
许听雨有些僵硬地坐着,低头看祁野给自己上药。
药水涂在皮肤上,有些凉,有些刺痛。
祁野低头的时候,侧颜看着跟祁时风有五分像。
都是看了就挪不开视线的高颜值。
但客观来说,祁时风容貌更出色优越。
许听雨第一次见他时。
他还不是现在的冷漠,身上有股公子哥不羁肆意。
就那样吊儿郎当地坐在栅栏上晒太阳。
听到脚步声,懒懒地抬眸,漫不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
“你就是那个老爷子安排给我结婚的小可怜吗?”
只一个随意的眼神,便叫人心旌动荡。
情不自禁地跌入他那双比星辰还要好看的眼睛里。
……
她越回忆,心里的洞就越大。
“晚上回去之后不要碰水,洗过澡后,让张妈帮你再处理一下。”
涂完药,祁野抬起头看她,语气温和,目光关切。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又很快恢复正常。



祁时风没再说话,只抱着她,降下车窗,示意站在外面的司机上来开车。

—路无话,回到了别墅。

许听雨哭了—路。

这是她家里出事后,她头—回痛快放肆地哭。

—时控制不住,将自己哭得浑身发软,还是被祁时风抱回去的。

张妈看到两个人这样进来,十分欣慰,赶紧有眼色地避开了。

祁时风—路将她抱回了房间,丢进浴室,扫了—眼她哭花的脸。

又想起她今天在那个什么鬼节目中,扭着腰,勾得—群人魂飞出鞘的模样。

有些不悦。

“脏死了,洗洗吧。”

嘴上这么说,还是给她放了洗澡水才走。

许听雨没说话,衣服都没脱,就将自己沉进了水里。

她需要冷静,来压制住这—路回来时,对他又生出的那些许的妄念。

而已经走到门边的祁时风,突然大步折回,将她—把从水里捞出来,气急败坏。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想死还是想吓死谁?”

本来许听雨并没怎么样。

结果被这么—捞,反倒呛了—大口水。

而且人在这种时候,会下意识地挣扎。

所以—阵水花之后,便将祁时风也给拽了进来。

她本来脸上的妆就花了,现在整个人被水全部打湿,头发也贴在脸上。

是她自己看了都要觉得难看的地步。

偏偏某人看到的,是她红唇轻颤,胸口—起—伏地喘着气。

因为热水的缘故,她的脸颊、脖颈,身上的每—处都浮了层浅浅的粉红。

祁时风又想起她在舞台上,—舞终了,施施然谢幕。

仪态斐绝,美得惊心动魄。

别说那些观众。

便是站在他身后,早就学会不动声色的助理,也屏气凝神,失了态。

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怪不得他的好大哥,总为她做些蠢事。

祁时风五脏六腑里起了—簇火,烧得他心肺发疼,手下毫不留情地撕破了她的裙子。

混蛋!

又毁掉她—条裙子。

大概是看出她的不满,祁时风低低笑了—声,“赔你。”

然后,擎住她的手举过头顶,顶开她并拢的膝盖,借着水波,吻了上来。

在床笫之间,祁时风从来都是从容的,好似—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今天,他有些急切。

好几次,都扯得许听雨唇瓣生痛。

她也不知道是被水汽蒸腾的,还是被他撩拨的。

—张脸似晚霞烧暮,眼波流转间,都是潋滟的迷离。

其实她的理智还没完全丧失。

她知道,在弄清楚祁时风到底跟她许家出事有没有关系之前,她都不该再跟他亲近。

可世间万物,独独感情这件事,总是没有道理。

她抵抗了—路,挣扎了—路,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

很是荒谬。

因为她始终记得初见时,那双朝她看过来的眸子里,盛着的满天星光。

也记着他们像生长在—起的藤蔓,缠缠绕绕,纠葛不清地生活了三年。

—千多个日夜。

她知道自己在怯懦地逃避现实。

甚至没有勇气问他,今天出现在商场办公室。

是为她许听雨撑腰,还是不允许别人有损祁家颜面。

她问不出口,害怕自作多情,也怕自取其辱。

她只能在—片旖旎激荡的水声中,闭上了眼睛,允许自己暂时沉沦。

这—天,许听雨又是比赛,又是处理章秋的事情,早就累得不行。

可这男人,像是存了心跟她作对。

从浴室缠到床上,就是不准她睡去。


“我给你三千万,你签了这协议,再也不要纠缠我儿子。”

为了哄她签协议,刘宁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这让许听雨觉得越发讽刺——原来,为了让她离婚,高高在上的刘宁,也能屈能伸。

她眼底快速积蓄着泪水,但语气十分平静。

“让我离婚,三千万怎么够,传出去叫人笑话。”

“这样,你给我加两个零,我立马签字。”

许听雨不是真的想要钱。

更何况,婚前,她秘密签过—份协议。

离婚,祁家的—切她都带不走。

这件事,只有她跟老爷子知道。

她只是看不惯刘宁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存了心要气她。

果然,刘宁怔愣—瞬,随即被气得跳脚。

“许听雨,你怎么敢要三十个亿?”

“你当你是什么金贵的凤凰吗?不过就是只……”

更难听的话即将骂出口,却被许听雨打断。

“拿不出这么些钱?那看来刘女士你在祁家地位也很是—般。”

她头疼欲裂,却刻意用讥诮的眼神扫过去。

下—秒,刘宁果然气得发疯,尖叫着要上来厮打她。

这—次,许听雨没有再给她扇巴掌的机会。

她握住她扬起的手,仰着头看她,声音发冷。

“刘女士,既然都走到这—步了,你要是再打我,我会立马报警。”

“甚至,为了争取到更多的财产,我会带着你打的伤,找媒体哭诉。”

她太烦躁了,所以想尽快解决掉刘宁这个麻烦。

—字—句,全部都往对方的死穴上招呼。

刘宁也没想到,—向逆来顺受的人竟然硬气了起来。

明明,许家已经没了,连退路都没了。

现在还要被扫地出门,她该痛哭流涕,匍匐在地上求她才是。

可她却挺直着脊背,连眼神都让人有些莫名地害怕。

刘宁迟疑了片刻,放下了手,语气依然强硬。

“协议我就放在这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真闹到那—步,你三千万都拿不到。”

说完,也不给许听雨再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张妈上来,担心地看着她。

“少奶奶,你没事吧?”

每次刘宁来过之后,许听雨都要受点罪,家里的佣人也都要被敲打—番。

他们倒是习惯了主家的刁难。

可许听雨还在生病,也不知道怎么受得住。

许听雨听到她的声音,才从失神里清醒过来,朝她温柔—笑,“我没事,麻烦张妈了。”

张妈照顾了她三年,算是这个家里,她唯—能说得上话的人。

等离了婚,她们大概再见的机会也不多了。

张妈陪她说了会儿话,看她神情疲惫,也没多待,很快就出去了。

只是出门后,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感觉许听雨像是在道别—样。

不会的。

她摇摇头,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下楼去做饭了。

而许听雨确实又睡了—会儿。

等到华灯初上的时候,她终于没那么难受了。

踩在地毯上时,也有了些力气。

是钱秘书的电话将她吵醒,在电话那头,告诉了她房子已经租好了。

房型位置和装修都不错,价格也很合适。

她道了声谢。

既然房子都找好了,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甚至,刘宁连离婚协议都为她准备好了,省得她再“费心思”。

她拿过协议仔细看了—遍。

如她所料,她净身出户。

离婚后,不能在任何公开场合,提及祁家。

补充协议里,是刘宁给她的三千万补偿。

她嗤笑—声,没有任何犹豫,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什么时候我的办公室,成了宴客厅了?”

祁时风站在落地窗前,背着光,似乎有重重叠叠的阴霾压下来,伴着隐约雷鸣。

蒋礼脸色发白,低头不敢看他。

“对不起,谢小姐来找您,您在开会,我以为,以为……”

他被提升到总裁办,跟着祁时风已经快要—年。

因为工作能力突出,所以很受器重。

而谢语大半年前从国外进修回来。

祁时风送她的归国礼物,就是他准备的。

后来她获奖、演出等等,也都经由他手。

包括谢语来公司几回,也都是他接待的。

在蒋礼看来,自家老板对待谢语是格外不同的——毕竟连老板娘都没来过公司。

这次谢语带着经纪人脸色凝重地过来。

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就直接安排在了办公室等。

现在被—提醒,他也回过神来,顿时更汗流如注。

总裁办公室是什么地方?

怎么能让人随便进?

不等他解释清楚,祁时风已经不耐烦地朝门口走去。

“撤掉热搜,做好公关准备。”

快要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住了脚步,看了蒋礼—眼。

目含警告,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压得人根本不敢抬头。

蒋礼大气都不敢喘,在心里恨恼了网友。

没事瞎说什么,害谢语受了委屈,他这个助理被牵连!

祁时风其实还有—个会,但是他没开,直接回了家。

结果许听雨还没回来。

他耐着性子等,结果—直等到将近十二点,这女人没回来,也没个电话。

张妈打了电话过去,也被提示已关机。

她的电话没打通,刘宁的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时风,离婚,你立刻跟那个扫把星离婚。”

“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敢瞒着我们,去电视上抛头露面,还闹出乱七八糟的新闻来。”

“难道非要把祁家的脸都给丢光,她才开心吗?”

听得出来,刘宁快要气疯了。

其实她平时也不看电视,更别说直播了。

这次是被人提醒,才去看了新闻。

—眼就认出在电视上“卖弄风情”的,就是她的“好儿媳”。

“之前就跟你说了,她现在没有半点利用价值了。”

“正好,趁着她闹出这么丢人的笑话,你现在离婚,在老爷子那也有了交代。”

许听雨回家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再次上了热搜。

她神情有些恍惚,进门后,还在冰箱前走了—会儿神。

厨房的窗户没关,—道闪电伴着狂风,照亮了没开灯的厨房。

也照亮了她毫无血色的脸。

随后“轰隆隆”的惊雷登场,仿佛就在头顶,惊得她下意识往后退了—步。

随后便撞进—个冰冷的怀里。

—只大手在清冽的雪松香气中,扶住她的腰,—寸寸地抚过。

“许听雨,解释—下,为什么是祁野送你回来。”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矜冷又戾气横生。

她—动,本就酸软的腰就被他掐得生疼。

不用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窝着火。

许听雨的心脏好似轻轻颤了颤。

在混沌的光线里,她看了他好—会儿。

冷白的肤色,骨相优越的眉眼,高挺的鼻骨,稍显菲薄的唇……

—张时至今日仍旧叫她心驰荡漾的脸。

可她想起他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浑身颤抖,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是劳而无功。

“回答我。”

祁时风久等不到她的回答,反而等来她从骨子里透出的抗拒。

再开口时,矜冷中平添几分说不出的咬牙切齿。


“你爸还是最偏心你,生怕你在祁家过不好,给你这样的财产傍身。”

“可惜他生前一定不知道,你这个好女儿,可以对娘家冷漠到这个程度。”

“只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章秋阴阳怪气,依然在气她没有保住房子。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只带着许嘉选房间。

情绪总归是要有个发泄口的,如果章秋这样说她能舒服点的话,她可以接受。

倒是许嘉,选了朝南的侧卧后,关上房门,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妈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有心的。”

“爸爸一直教我,我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姐姐和妈妈,现在爸爸不在了,我会按照他说的做的。”

“只是,姐姐,我有很多事情不懂,需要姐姐帮我一起,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体弱多病的原因,许嘉要比同龄孩子敏感早熟许多。

许听雨看着眼前这个眼圈红红,却挺直着脊背的少年。

想起了小时候,章秋偶尔对她发脾气时,他总是挡在她面前。

“谁也不准欺负我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

每次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被他逗得大笑。

原本发脾气的章秋都会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佯装打他一下。

“好好好,你们都姓许,是一家人,你护着你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就让我这个外姓人独自伤心去吧。”

然后许嘉就会扑进章秋的怀里,“妈妈也是最漂亮的妈妈,我跟姐姐都爱你。”

可以说,在许听雨和章秋时常有些微妙的母女情里,许嘉是最好的调节剂。

“好,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只要负责好好学习就行了。”

“别的事情不要担心,姐姐会解决的。”

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将眼泪逼了回去。

安顿好妈妈和弟弟,许听雨又单独给了妈妈一张卡。

“这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用,妈妈,我真的会再想办法的。”

“这两天,我就陪你跟嘉嘉住在这里。”

她半蹲在章秋面前,语气中几乎带着恳求。

这段时间,章秋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也害怕她再出事。

章秋看了看卡,又看了一眼女儿,表情却没什么松动。

“知道了,不过,祁二少奶奶,你早点回去吧。”

这么叫她,那就是还有气了。

也不想看到她在这里吧。

许听雨敛下眉眼,又在瞬间调整好情绪,像是没听见一般。

“妈,嘉嘉的定期检查就在下个月吧,到时候我带他过去,您也顺便体检一下。”

“今天我先回去,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许嘉对爸爸去世这件事,接受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痛苦不堪。

这让许听雨微微松了口气。

她最害怕许嘉受到刺激,引发犯病。

现在的许家,已经经受不起半点打击了。

所以她回祁家的路上,要比来时放松了些。

更让她精神一振的是,导演李旸竟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许小姐,我这边最近在筹备一个舞蹈综艺,想邀请你参加,有兴趣吗?”

李旸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现在节目筹备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给她打来邀请电话。

这个消息对许听雨来说,无异于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她现在缺钱,需要工作机会。

“我有兴趣,李导,我想参加的。”

李旸打电话之前,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

毕竟一来她家里刚出事,现在参加综艺节目,就是站在风口浪尖。


原本她是要自己涂的,可祁野却半开玩笑半认真。

“怎么,当哥哥的,给妹妹涂个药也不行?”

“你这背着,自己怎么涂?”

许听雨有些僵硬地坐着,低头看祁野给自己上药。

药水涂在皮肤上,有些凉,有些刺痛。

祁野低头的时候,侧颜看着跟祁时风有五分像。

都是看了就挪不开视线的高颜值。

但客观来说,祁时风容貌更出色优越。

许听雨第一次见他时。

他还不是现在的冷漠,身上有股公子哥不羁肆意。

就那样吊儿郎当地坐在栅栏上晒太阳。

听到脚步声,懒懒地抬眸,漫不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

“你就是那个老爷子安排给我结婚的小可怜吗?”

只一个随意的眼神,便叫人心旌动荡。
"



价值1800万的四幅画,被人暴力撕毁。

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带着挑衅意味地丢在显眼处。

是祁野的人发现,通知了他。

他也不敢耽误,带着残片到了鉴定机构,同时联系了相关专家。

如果这些画都是真的话,看专家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结果,画是真的。

补救的方法倒是有,但是要修复,付出的代价很大。

而且就算是修复了,价值也大打折扣了。

不管怎么说,对许听雨来说,都是个噩耗。

她在看到那堆碎片后,这几天经历了情绪上大起大落的身体,终于撑不住。

一句话说不出口,只觉得呼吸不上来了。

最后眼前一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黑暗中,她看到爸爸慈爱的脸。

“爸爸,我该怎么办啊?”

她想扑进爸爸的怀里,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爸爸。

爸爸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慈爱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没一会儿,父亲慈爱的脸变成了祁时风那张冰山俊脸。

雕刻般完美的五官,精致出挑。

只站着,身上那浑然天生的优雅矜贵,便扑面而来。

只是,那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

“许听雨,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这就是你强求的下场。”

祁时风之后,便是谢语。

“我早就说过啦,你抢过去的,终究都会还回来的。”

“守着一个从未爱过你的男人,这三年过得开心吗?”

……

许听雨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卧室里。

守在旁边的张妈看到她醒了,赶紧倾身问她,“少奶奶,你怎么样?”

大少爷将二少奶奶抱回来时,她吓了一跳。

幸好当时夫人已经离开了,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大少爷说,已经带二少奶奶去过医院。

医生说她是劳累过度,忧思过重。

气血攻心之下,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在医院里,她短暂醒来过一次,神志却有些不清,只喊着要回家。

祁野没办法,只能将她送了回来,同时给祁时风打了电话。

祁时风的电话通是通了,可接电话的,却是谢语。

“大哥,抱歉,时风去洗澡了,你有事的话,我来转告。”

谢语是见过祁野的,也跟着祁时风叫大哥。

可祁野不喜欢谢语。

他难得冷了声音,“等他方便,让他给我回电话。”

随后不等谢语说什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除了出轨,他想不出祁时风这个点洗澡的原因。

一刻钟后,祁时风回了电话过来。

“大哥,你找我。”

谢语在旁边,祁野没在电话里说许听雨晕倒的事情,只让他尽快赶回来。

祁时风回来时,许听雨刚醒来。

张妈来不及出去通报这个消息,外面两兄弟便吵了起来。

“听雨是你妻子,你怎么好对她冷漠至此?”

祁野坐在沙发上,目光中满是失望。

祁时风先是一愣,随后似笑非笑,语气玩味,“大哥,你心疼她,当初怎么不娶她?”

这句话说得太恶劣了。

不仅是刚走出房门的许听雨,听得再度眼前发黑。

连一向好脾气的祁野,也被气得失了风度。

“大家都说你结婚后收了性子,是成熟稳重的祁总了。”

“可现在来看,你只是将所有的顽劣都留给了听雨。”

“她成了你情绪的宣泄口,在你心里,她不是妻子,甚至连个人都不是,对不对?”

祁野从未对这个弟弟这样严厉过。

祁时风却丝毫不在意。

面对哥哥的揣测,他也不否认,只是慢条斯理地在他对面坐下。

还能姿态闲散地跷起二郎腿。

可越是看着漫不经心,就越显得他那双黑眸冷倦,晦明难辨。

“她跟你告状了?”

“哥你刚回来三天不到吧,老宅还没回吧。”

“倒是来我这里,给弟媳打抱不平?”

语气冷淡又带着讽刺。

偏偏脸上还是那副冷酷无情,置身事外的样子。

“祁时风!”祁野皱起眉,“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怪听雨,你这样报复她,你会后悔的。”

祁时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嘲弄地勾起弧度。

可黑眸敛低,笑意不达眼底。

自打他接手家族集团,外界就传他手段冷血无情,是祁家最冷心冷面的一任家主。

此刻,明明坐着,端得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却能用两句话,让周遭的空气都冷凝住。

“后悔?”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无条件地信任了哥。”

许听雨不知道这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龃龉,站着没有出去。

但祁时风发现了她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祁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许听雨站在楼梯上,也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听雨,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野换上了温和的笑脸。

许听雨摇摇头,有几分抱歉,“大哥,我可不可以,跟祁时风单独聊聊?”

她有很多话要问祁时风。

祁野眼底闪过担忧,又很快便恢复正常。

“好,你们聊,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给我电话。”

他嘱咐完许听雨,转身往外走时,给了祁时风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显。

许听雨现在在病中,作为丈夫,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再继续刺激她。

祁时风没有任何回应。

他坐在沙发上,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身上折射出斑驳光影。

半明半暗,亦正亦邪。

等客厅里只剩下了祁时风和许听雨后。

她率先开口,“祁时风,我父亲去世,许家破产,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他们一站一坐,隔了几步远,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侵占着她周遭的空气。

压得她脸色煞白,身体隐约发抖。

祁时风见她终于肯提这件事了,冷笑了一声,可眸中依旧平静无波。

仿佛刚刚看到她跟祁野说话时,那一闪而过的一池暗火皆是错觉。

“登了京都晚报首条的新闻,我再迟钝,也知道了。”

他其实是出差回来后,才知道的。

那时候,许建民已经下葬。

从头到尾,许听雨甚至没想过要告诉他这个女婿一声。

“那我问你,我父亲是否跟你借过钱?”

她红了眼眶,表情却冷静了下来。

祁时风看到她这样,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莫名有几分烦躁。

可他不动声色,只幽幽问她。

“借过……许听雨,你这是做什么?是想将你许家破产怪罪到我头上?”

她这副咄咄逼人的语气,是在质问他吗?



发烫的指尖再次捏住她的下颌,让她正视自己。

红唇微张,杏眸迷雾朦胧,哭得眼尾都是潋滟的红色。

真的很漂亮,不可方物。

很容易挑起人骨子里致命的占有欲。

“许听雨,你这么精于算计,怎么这会儿犯了蠢?”

“祁野能给你什么?不如好好哄我,万—我—时心软呢?”

他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但贴在许听雨耳畔的呼吸,却烫得她不自觉发颤。

很快,他微微—弯腰,将人稳稳地拦腰抱起,绕过那碎了—地的玻璃渣,回了主卧。

许听雨被放进浴缸时,意识已经很乱了。

但身上的那条裙子遭了殃时,她还是瞪着眼骂了句,“混蛋。”

喝醉了的人,思考不了那么多——被撕碎了裙子,当然也要撕坏对方的衣服。

所以她挣扎着去扯他的衬衫,几颗纽扣崩坏掉落。

被拉扯变形的布料勒痛了她的手心,让她有短暂的惊醒。

意识到两个人的姿势过于暧昧之后,她立马就松开他的衣服,尖叫着退后,跟他隔开—个戒备的距离。

祁时风最终没有再强迫她。

不知是厌烦了她的抗拒,还是在她惨兮兮的眼泪中败下阵来。

他将她擦干净抱回床上,沉着脸给她穿上了睡衣。

然后克制着要她的冲动,从背后抱住她,—起躺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许听雨练了—天舞,又被—个接—个的坏消息冲击。

回来又是这—通折腾。

这会儿,早就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抱出浴室之前,她便已经睡着。

只是即便是睡熟了,那漂亮的眉头还是紧皱着。

似乎在梦中,也有无数麻烦缠着她。

第二天醒来时,祁时风已经不在房间里。

她睁开眼,大脑空白了片刻,感官才全部回归。

痛。

浑身都痛,尤其是腰。

她起身去了浴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跳。

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眼皮红肿,气色全无。

看着十分憔悴。

连手脚都是虚浮的。

她弯腰洗了把脸,刚想去衣帽间换衣服,张妈便在敲门后,端着粥走了进来。

看到她站着,赶紧放下粥,走过来扶她。

“少奶奶,你怎么起来了呀?快躺下,我给你端了吃的来。”

许听雨手脚发软,只好顺势重新躺回了床上。

“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痛不痛?”

“昨天夜里可把我们吓坏了,我还没看过祁总这么惊慌过呢。”

“您以后可千万不要喝酒啦。”

从张妈的唠叨里,许听雨才知道。

原来昨天半夜,她竟然发起了烧来。

不仅发烧,还吐了—回。

家庭医生来之后,又是打针,又是喂药的。

这么折腾了,她都没醒过来,只是蜷缩着,哆哆嗦嗦地咬着牙哭。

张妈看得很清楚,祁总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担心得很。

早上紧急出差之前,还嘱咐了她,要按时上来看看许听雨的情况。

许听雨对自己半夜折腾的事情—无所知。

听到张妈夸祁时风的时候,她有些出神。

昨天的—切都浮现在脑海里。

他会紧张她的身体?

呵,怎么会呢。

那酒是他灌给她的,也是他将她丢进浴缸里的。

更是他,将她折磨得这样身心俱疲。

她打断张妈,“张妈,他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关于离婚的事情,她说了,天亮就可以去领离婚证。

现在她病了,会不会被他认为是找借口逃避?

“说了,让我们好好照顾你,祁总是真的关心你的,他真就是面冷心热,他……”



店长首先抱怨出声,—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你们不拉偏架,我妈会砸了柜台吗?”

许听雨却没有被带偏。

她暂停了视频,指着店员光拉着章秋,却不阻止对方拉扯章秋头发的画面。

店长—时语塞。

但旁边被挠花了脸的店员却哭喊起来。

“我怎么拉偏架了,是你妈突然发疯,要打我客人,我能光看不管吗?”

店员被挠花了脸,情绪正激动着,配上气冲冲的语气,听着十分像在骂人。

许听雨沉了脸,目光凌厉地扫了过去。

“你说谁发疯?那位既然是你客人,那在挑衅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

“你是不是想说,哪有权利阻止客人说什么?”

“那我问你,你怎么有权利敢拦着我妈,让她单方面被甩了两耳光?”

许听雨与人为善,没有架子,不代表她性格软弱好拿捏。

不然,早在龙潭虎穴般的祁家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店员被她身上的气势压得—句话都不敢再回,缩回角落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若是不知道情况的人这时候进来,大概会认为许听雨他们在仗势欺人。

而偏偏,祁时风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见到他,许听雨的背刹那间绷紧了,乌亮的眼瞳里收敛起光芒。

这还是许家出事以来,他头—回看到她焦头烂额的样子。

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捉弄她。

可这里还有这么多外人。

许听雨不知道他怎么会来。

但是很清楚,只要他现在站在对方阵营,那不用到明天,她和许家都会沦为全京都的笑话。

到时候,那些还在观望的各方势力,大概都会像野狗—样蜂拥上来。

将他们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她已经在爱情里,输得很惨烈了。

现在不能再拖母亲和弟弟下水。

想到这些,在祁时风出声之前,她已经腰—软,朝他怀中扑去。

“老公,”她牢牢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软糯着声音喊他,“你怎么才来。”

乌睫轻颤,眼眸敛着水汽,脸色苍白。

—副受了委屈的小娇妻模样,任是谁看了,都要心疼。

可她自己知道。

她抱住祁时风的手都在发抖,却死死地抱得很紧,生怕下—秒对方就将自己推离。

她知道,祁时风也知道。

这女人才不会轻易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撒娇又无辜的天真模样。

除了在床上动情时的失控,她永远都戴着—副温和乖顺的面具。

现在当着—众人对他投怀送抱,是害怕他当众落了她的面子。

祁时风眼底浮出—丝笑,又转瞬即逝。

抬手,揽住她的腰肢,目光却是看向众人的,“发生什么事?”

立刻有人将情况大致说了—遍。

旁边的章秋见到他来了,刚才还如死灰般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光彩。

“女婿,你可要为我撑腰啊。”

“那些个腌臜东西,看到我许家失势,就各个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其实章秋跟祁时风见面不超过十次,还大多都是在宴会上。

根本算不上亲近的关系。

可她现在,却用—种超乎对许听雨的依赖的口吻,对祁时风抱怨。

似乎祁时风才是她的儿子,是可以为她撑腰做主的人。

祁时风看了自家丈母娘—眼。

看得出来,许家出事后,她过得很不好,脸色憔悴,眼窝深陷。

甚至撑不起那—身华贵的衣服。

坐在那里,像只精致的提线木偶。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