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稚孟亦白的现代都市小说《沦陷!她何时如此耀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祝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沦陷!她何时如此耀眼?》,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沈稚孟亦白,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祝余”,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他一直都嫌她木讷呆板,觉得她根本配不上自己。可当她真的决定和别的男人订婚时,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在那个星光熠熠的订婚宴上,她犹如变了一个人,风情万种,言笑晏晏,美得让人窒息。他忍不住想喊她回来,可她却只是笑着眨眨眼,对他说:“哎,你这人真无趣。”这一刻,他彻底懵了,难道自己一直都错过了什么?...
《沦陷!她何时如此耀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的目光隔着透明镜片,冰凉的落在她的脸上。
“嗯,知道了。”
原以为孟亦白会带她去酒店,结果只是问了她住处,之后便开车把她送回到了外婆家。
虽然觉得诧异,但是沈稚还是毕恭毕敬下了车,刚抬起手,面前的那辆车子就已经疾驰而去。
她的那句“孟先生再见”还未曾说出口,就被吹散在路边。
孟亦白送走沈稚,就把电话打给了周澜,和她汇报了一下行踪。
“沈老师抽了那么多血,一个人回去我实在不放心。”周澜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劳烦你跑一趟了,亦白。”
孟亦白则是平静地回答:“安心照顾寒寒,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平心而论,孟亦白实在算得上是不可多得,挑不出一处错的好伴侣。
可周澜总觉得,她和孟亦白之间,总是缺了点什么。
少一分激情,多一分疏离。
沈稚回到家,将鸡骨汤重新热了一下,带着去医院看望外婆。
外婆的气色很好,见她过来看自己,高兴之余忍不住又要责备几句:“你这孩子,别没事儿就往我这儿跑,学业要紧。”
沈稚知道老人家是口是心非,明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嘴角都要咧出花了,“都忙完了,一切顺利,就等毕业了。”
她报喜不报忧,没把在学校被学院主任刁难的事告诉外婆。
就算告诉外婆,她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想到这儿,抬头再对上外婆那一双慈眉善目,难免鼻酸。
“毕业了好呀,毕业了我们阿稚就能当小提琴家了。”外婆和蔼地笑着,用手去抚摸她的长发,“你和少庭怎么样了?最近也没见你带他过来看外婆。”
闻少庭是沈稚谈了四年的男朋友,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计划着毕业后就结婚。
提到闻少庭,沈稚害羞的低头。
最近各学院学生都忙着准备毕业,闻少庭也不例外,更何况他还有他的毕业文艺汇演要准备,她没舍得去打扰他。
最重要的是,上周她无意间听到闻少庭接电话,似乎在秘密筹划着什么,特意回避了她,不让她听到内容。
沈稚猜测,应该是在准备求婚的事宜。
见她低着头娇羞,外婆也笑了,“小姑娘长大啦,外婆要开始准备给我们阿稚攒嫁妆了。”
一听这句,沈稚脸颊更红润,“外婆,不用您替我攒钱,我有钱的。”
“你刚毕业,哪里来的钱?”外婆不信她,只当她是在撒谎让自己安心。
沈稚跟外婆解释,自己现在在校外接兼职,给小孩子上乐理课,一个月也能赚不少的钱。
照顾着外婆把汤喝完以后,她又陪着说了会儿话,见外婆脸上有倦色,这才提着饭盒离开。
走到医院楼下,沈稚想给闻少庭打个电话。
开门的那一瞬,沈稚身体僵硬的绷紧,痛苦无助的闭上了眼。
她不想让闻少庭看到这一幕。
然而,门并没有打开。
原来孟亦白提前锁死了门。
“这么害怕?”
孟亦白扯唇,似笑非笑:“答应我的那一天,没想过会有东窗事发?”
沈稚苍白的摇头。
连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她哪里还顾得上想这么多。
外面的敲门声很快就停了,一门之隔的距离,她听到闻少庭的脚步渐行渐远。
终究是松了口气。
被这么一打搅,孟亦白全然没了兴致,松开了她。
沈稚动作快速的整理好衣着,但并没有离开。
孟亦白坐在沙发里,神情闲散慵懒,“回去记得跟他断干净,别等我出手。”
他没玩腻之前,还没有和别人共享女人的打算。
“不要。”沈稚拒绝的干脆而果断。
孟亦白不意外,只是挑了挑眉:“想反悔?”
沈稚轻声说:“不,孟先生。”
她看着孟亦白,“是我赢了。”
她摸出手机,指着上面的时间,一字一顿:“还差一分钟,才够您说的十分钟。”
孟亦白一顿。
她还是那样柔弱,但眼底却带着一股凌然的锐意,“您是大老板,要说话算数。”
她缓缓的呼吸,用了孟亦白的句式大胆发问:“还是说,您想反悔?”
她难得在他的面前有气势,看着有股撕咬的劲儿。
但实际上,对孟亦白说出这些话已经是她的极限,现在的嗓子都发着紧。
孟亦白盯着她,终于觉得她这寡淡的灵魂里,尚有一些不那么无聊的部分。
他轻嗤一声:“嗯,算你走运。”
沈稚琢磨不出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起身将门锁拧开,大跨步走出去,才知道这是同意了。
刚才紧绷的神经才终于得以放松。
还好,她保住了她的爱情。
她相信,孟亦白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为了避免有人察觉,沈稚等了几分钟,才若无其事的开门出去。
临走时,她去了趟洗手间整理自己。
隔间里传来男女暧昧的粗喘声,许是哪对喝醉了的情侣情难自禁,又没有合适的场地,只能临时在此擦枪走火。
她听得面红耳赤,连忙准备离开。
“姐姐……”
这男人的声音有三分像闻少庭,她脚步顿了顿,里面却没有男声再传出来。
沈稚摇摇头,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快速走出了洗手间。
……
外婆这周日就要动手术,还差最后一笔麻醉费,以及术后的护理费。
虽然手里的钱还差一些,但是她并不担心,因为这周五就会发助学金下来,凑一凑正好就够了。
可当班级群里发了奖学金已全部发放的通知,可她的账户里依旧一分没有的时候,她难免慌了神。
明明她每一项成绩都达标的,而且家庭条件也符合申请助学奖金的标准,为什么没有她?
一定是漏发了。
找负责发放奖学金的老师,老师说是按照校长给的名单发放的,她得去问校长。
她在校长室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蒋校长回来。
“蒋校长,我想来问问为什么没有我的助学奖金。”沈稚开门见山,“是不是名单把我漏掉了?”
校长坐到校长椅上,看她的面孔有些陌生:“你叫什么名字?”
“沈稚。”
一听名字,蒋校长立刻反应过来了。
是上回孟亦白在的时候,提到的那个女孩儿。
蒋校长说:“名单我们是核对过的,只有品学兼优的学生才能有资助名额。”
沉默一霎,沈稚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麻烦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哪一方面不达标?我好改正提升。”
蒋校长叹口气,本想随便糊弄搪塞过去,结果翻了翻沈稚近几个学期的成绩,都是专业前几名。
不如她成绩好的学生,都在资助名单里。
难怪她会这么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这下,蒋校长没办法了,只好委婉的提醒:“除了学习,你也要维系一下人际关系,别还没出校园,就得罪了社会上不该得罪的人。”
沈稚不是傻子。
她听得出来校长的暗示,只是心里难免咯噔了一下,“……我得罪了谁?”
也是,这本来就是他的房子。
沈稚清醒过来,看着他在自己面前—颗颗的解开扣子,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迅速脸颊红了起来。
无论经历过多少次,她的第—反应永远是这样羞涩。
孟亦白略过她的那张脸,声音沉哑:“腿分开。”
……
今天晚上她有些心不在焉,孟亦白几次喊她的名字,让她专心。
结束以后,沈稚躺在床上,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发呆。
孟亦白抬手开了床头的灯。
沈稚觉得刺眼,立刻闭上眼睛。
男人的声音传过来,语气里没有太多情绪,但总归是不悦,他对今晚的体验做了评价:“你今天的表现,很差。”
孟亦白的语气淡淡:“遇见什么事儿了?”
沈稚向来藏不住心事。
她的心思在孟亦白的面前,从来都无所遁形。
沈稚没出声。
她今天的状态确实不太好,不否认是因为和闻少庭吵了架,情绪实在低落。
但她不会跟孟亦白说这些,只是随便说了句:“可能是最近太累,下次—定不会了。”
孟亦白见她—动不动,于是伸手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
“累什么,找到工作了?”
沈稚顿了—下,觉得没必要向孟亦白隐瞒,“我签了乐锐。”
孟亦白神色不变,声音淡淡的:“嗯。”
听不出来是赞赏还是其他,只是眼神比刚才冷淡了些。
“其实我也觉得很惊喜,总觉得自己胜之不武……”
孟亦白起身,不等她把话说完,“我出去抽根烟。”
沈稚—怔,把后面的半句话咽进喉咙里。
也是,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个人,哪里有耐心听她在这里絮叨。
她识趣的止了话匣,乖乖的躺下盖好被子。
孟亦白披了件睡衣,出了卧室。
外面落了雨,他站在阳台前,看着夜幕下的雨丝飘落。
片刻,他点了支烟。
零星的火光在指间忽明忽暗,他思考了许久,终于给陆山景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长时间没人接,孟亦白也有着十足的耐心,—直等到那边传来—声“喂”。
他直接开门见山:“乐锐招了个拉小提琴的女孩叫沈稚,你清不清楚?”
陆山景先是—顿,轻笑了两声,“怎么,你也见到了?是不是很像……”
不等他话说完,孟亦白眯了眯眼,吐出的话毫不留情:“开除她。”
陆山景似乎早就意料到他会这么说,“那不可能。”
孟亦白蹙眉。
陆山景声音上扬,明显是笑着说的:“这位小姑娘是我亲自签进来的,怎么可能再开除?我可做不出这种混账事。”
“就因为她那张脸?”孟亦白带着嘲讽,“陆山景,你最好不要走火入魔。”
“谁告诉你,我只是因为她的脸?”陆山景毫不示弱,“更何况,我做什么决定,用不着征求你的意见。”
“不过,”陆山景已经有了几分了然,语气多了几分玩味:“你这么在意,莫非你对她也有想法?”
“我没你那么无聊。”孟亦白扯唇,“她脑袋不灵光,签了乐锐也是浪费资源和机会。”
陆山景无所谓,“乐锐又不是养不起。再说了,从—个商人的角度来看,她并没有你说得那么差劲。”
“用个人的情绪影响别人的前途,不是你孟先生的作风。”
陆山景评价完,顺带善意地提醒他:“另外,别忘了你是个有家室的人,该收起不该有的心思的人,是你。”
孟亦白懒得听他的嘲讽,冷淡地挂了电话。
心情过于烦躁不佳,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发现,沈稚从刚才起,就—直站在他不远的地方。
她觉得浑身僵硬,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慌乱漫上心头。
如果被发现不是第一次,她该怎么办?
极度的恐惧让她开始感觉耳鸣,后背上全是冷汗,紧张到不敢呼吸。
而她的反应,都落在闻少庭的眼里。
他很满意。
因为只有未经人事的女生,才会这么紧张。
他的阿稚果然没有骗他,她仍然是一朵娇嫩干净的花。
只等他现在采撷……
忽然,门口响起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闻少庭眉头一皱,“是谁?”
沈稚觉得是救命稻草,连忙说:“应该是社区回访的工作人员,来核查外婆情况的。”
闻少庭只好暂时松开她,让她把衣服穿好:“我去开门。”
甚至松了一口气,快速将衣领整理好,起身跟着一起走到门口。
门一打开,不是别人。
是孟亦白。
“孟……孟学长?”闻少庭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孟亦白,下意识回头看一眼沈稚,“你找阿稚?”
沈稚也没想到会是孟亦白,她有些语无伦次:“您……您找我有事吗?”
孟亦白神色清冷,眼神从他们两人的脸上略过。
一个意外,一个慌乱。
尤其是沈稚,她的脸颊绯红,身上穿得是睡衣,几颗扣子还错了位,一看就是临时系好的。
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他们两个刚才在做什么。
孟亦白眸色逐渐沉下去,声音毫无温度:“沈稚,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沈稚看到孟亦白的第一眼,就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她想起之前孟亦白说过,让她和闻少庭断干净关系,心里闪过惶恐,心跳也变得很快。
见她站着发呆,孟亦白不耐烦的加一句:“寒寒现在还在医院。”
沈稚呆滞一秒,又以光速反应过来——
今天要去医院给寒寒输血。
学校发生的事太多,她完全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孟亦白语调干脆,“别浪费时间。”
“少庭,我先走了。”沈稚不敢怠慢,眼看着她穿着睡衣就要往外走。
“你就穿这个出去吗?”闻少庭知到沈稚和孟家的事情,拉住她,又连忙替她说情,“学长,先让阿稚换身衣服吧。”
孟亦白目光冷淡地落在闻少庭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情绪。
闻少庭觉得莫名后背发凉。
“五分钟。”他低头看一眼腕表,皱眉对着闻少庭说:“让她一个人在里面换,你跟我先下去。”
沈稚不想让孟亦白和闻少庭单独相处,只怕他会说些什么。
她刚张开嘴,就被孟亦白一个眼神给压了下去。
“……我很快下来。”她咬了咬唇,转身立刻进了房间。
闻少庭只好先跟着孟亦白下楼。
他本以为孟亦白叫他,是要单独和他说什么,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是让在楼下一起等着。
闻少庭还是第一次和这位气场强大的老板待在一起,他有些局促。
他想了半天,终于找到话题:“学长,阿稚性格比较内向,为人处世也比较固执,如果她做得不妥,还请您多担待谅解。”
看似是替沈稚说话,实则是在贬低她。
孟亦白眼神扫过来,不紧不慢的打量他。
“是么。”孟亦白扯唇,淡淡道:“我倒是觉得她挺有天分,各方面都不错,是个小提琴家的苗子。”
没想到孟亦白会突然替沈稚说话,闻少庭愣了一下,随后附和的笑了两声:“是,她小提琴学的很好,能帮到学长,是她的荣幸。”
孟亦白眯了眯眼,心里的不爽和厌恶越来越浓。
他的语气薄凉,“不过现在看来,她看人的本事是差一些。”
察觉到沈稚的视线,孟亦白侧眸刚要看过来,她又快速低下头。
她的躲闪和逃避,让孟亦白心里觉得不悦。
是责怪他?
她凭什么。
等抽完了血,沈稚找了个学校有事的借口,提前离开了。
周澜说让司机送她,她也委婉拒绝,周澜也就没有再强求,只让她回去多注意身体。
刚抽完血,沈稚觉得有点头晕,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休息了好一阵。
直到缓过劲儿来,她才准备等下一辆公交。
这时,手机响了。
沈稚接起,电话那头声音清冷:“位置。”
沈稚说:“我在医院门口的公交站。是血液有什么问题吗,我现在就回来。”
“不用,在原地等着。”
沈稚愣了愣,电话还没挂断,就看到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自己面前。
后排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孟亦白的侧脸。
“上车。”
沈稚缓缓地呼吸,“不用了孟先生,公交马上就到了——”
“你的汤。”他不紧不慢的补充。
哦对,她的汤。
刚才急着下车,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儿。
她拉开车门,准备钻进去拿,结果手腕被男人一把攥住,整个人栽进车里,十分狼狈的趴在他的身上。
车门关上的瞬间,一截细白的小腿快速消匿在其中。
孟亦白的手还算绅士,只攥住了她的手腕,但她的身体压在他的大腿上,鼻息几乎要贴上他的裆部。
尴尬的氛围瞬间在两人之间弥散开。
沈稚觉得脸热,挣扎着要起身,另一只手撑住他肌肉紧实的大腿。
她没能从他身上起来,因为他的手重新钳住了她的下巴,让她被迫以趴着的姿势,狼狈地仰起头。
刚才捉着她手腕的时候,孟亦白察觉到她很瘦,细白的手腕似乎稍用力就能捏断。
和她的人一样,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折断。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稀奇。
过分平静的生活,让他觉得十分无趣。
而沈稚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很稚嫩。
稚嫩到她的任何一个情绪,他都能完全捕捉到。
他觉得很有趣。
沈稚喉咙发紧,声音跟着颤抖:“……孟先生,您先松开我。”
孟亦白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上方传下来,“让你上车不乐意,要让人请才行?”
“……没有。”
孟亦白松开手,她迅速的坐正身体,紧张的手心开始出汗。
她迫切的想说点什么来缓解气氛,“孟夫人的外公手术进行的很顺利,这真是太好了。”她的笑容有些牵强,明显被刚才吓到,但还是故作镇定的继续说:“不过恢复期会很长,他老人家要注意身体。”
她外婆也是一样的病症,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提到这件事,孟亦白的神情逐渐变得冷淡。
他觉得索然无味,冷笑了一声。
沈稚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但不知道原因。
“已经让人给你外婆调了新的人造膝骨过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他语气很平静,语调也很平淡,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
突然而来的兴师问罪,她脑海里一片空白。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才赶紧解释:“我没有不满意,我是发自内心的替孟夫人的外公高兴。”
她十分认真的解释:“听到他老人家恢复的很好,说明我外婆做了手术以后也肯定能很快就恢复好,所以我很高兴。”
至于临时被用走人造膝骨的事,她并没有觉得怨恨。
当时得知消息时也没有责怪,只有发自内心的难过。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您能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孟亦白盯着她的眼睛,稍微挑了下眉。
因为他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实意的道谢。
这再次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目光隔着透明镜片,冰凉的落在她的脸上。
“嗯,知道了。”
原以为孟亦白会带她去酒店,结果只是问了她住处,之后便开车把她送回到了外婆家。
虽然觉得诧异,但是沈稚还是毕恭毕敬下了车,刚抬起手,面前的那辆车子就已经疾驰而去。
她的那句“孟先生再见”还未曾说出口,就被吹散在路边。
孟亦白送走沈稚,就把电话打给了周澜,和她汇报了一下行踪。
“沈老师抽了那么多血,一个人回去我实在不放心。”周澜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劳烦你跑一趟了,亦白。”
孟亦白则是平静地回答:“安心照顾寒寒,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平心而论,孟亦白实在算得上是不可多得,挑不出一处错的好伴侣。
可周澜总觉得,她和孟亦白之间,总是缺了点什么。
少一分激情,多一分疏离。
沈稚回到家,将鸡骨汤重新热了一下,带着去医院看望外婆。
外婆的气色很好,见她过来看自己,高兴之余忍不住又要责备几句:“你这孩子,别没事儿就往我这儿跑,学业要紧。”
沈稚知道老人家是口是心非,明明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嘴角都要咧出花了,“都忙完了,一切顺利,就等毕业了。”
她报喜不报忧,没把在学校被学院主任刁难的事告诉外婆。
就算告诉外婆,她又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想到这儿,抬头再对上外婆那一双慈眉善目,难免鼻酸。
“毕业了好呀,毕业了我们阿稚就能当小提琴家了。”外婆和蔼地笑着,用手去抚摸她的长发,“你和少庭怎么样了?最近也没见你带他过来看外婆。”
闻少庭是沈稚谈了四年的男朋友,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计划着毕业后就结婚。
“亦白,谢谢你陪我来探望外公。”周澜挽着孟亦白,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肩上,“也谢谢你帮我通融,不然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我外公才能换上新的人造膝骨。”
周澜和孟亦白,是联姻。
虽然两人已经结婚五年,但周澜在孟亦白的面前,还是有几分拘束。
因为孟家本就是高门大户,孟家的独子孟亦白更是人中翘楚。
年纪轻轻就从事了医疗行业,并靠着自己杀出血路,注册了自己的公司MXmedical,主要研发各项医疗外科手术机械,如今在国内外整个医疗器械行业里,已然是一匹杀气腾腾的黑马。
虽然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但和孟家比、和孟亦白比,终归是差出一大截的。
于是这五年里,她一直都努力做好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
孟亦白不甚在意,语气十分温和:“都是一家人。”
“亦白,你真好。”周澜心怀感激,只觉得自己嫁对了人。
刚结婚的时候,家里亲戚就说孟亦白为人冷淡,嫁进去只是虚有光鲜亮丽。
可她却觉得,他分明是个体贴周到,细致入微的男人。
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含担忧:“寒寒明天又要输血了,要不要先联系一下沈老师?”
话音刚落,孟亦白的手机响了。
是沈稚的来电。
周澜恰巧看到了来电显示,愣了愣,笑到:“才说到沈老师,她就打来电话了。”
孟亦白垂眸看了她一眼,把手机递过去:“她联系方式,你记一下。”
“亦白,我不是怀疑你……”周澜脸上划过一丝紧张。
孟亦白漫不经心的当着她的面,把电话挂掉,然后将那串号码拉入黑名单,似是打消她的疑虑,“给她支付的费用,助理会按时给她打过去,所有的事宜我都不会经手。”
周澜听出他这是真的懒得去管这件事,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亦白,我知道你一直对儿子的事很关心。以后这些小事就交给我,你忙你公司的事情就好。”
孟亦白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将手机重新放回了口袋里。
实际上,沈稚此时和孟亦白他们就在同一所疗养院。
但即便如此,他们也根本碰不上。
这所疗养院是全市最好的疗养院,但也分普通病房和高级病房。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
孟亦白的电话打不通,沈稚有点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
就算接通了,他也未必就会答应帮她。
只能另想别的办法。
她找医院要来了医疗器械的供应商联系方式,问能不能早一点进新一批货进来。
对方告诉她,他们没有决定权,一切要看公司领导的安排。
而公司领导的名字,几小时前她在孟亦白的手机屏幕上刚见到过。
她还记得,对方约他的地点,叫林枫会所。
傍晚,华灯初上。
水秀街一眼过去的灯红酒绿,是望也望不到边的纸醉金迷。
沈稚照着导航,走进了最为豪华气派的林枫会所。
一楼的舞池早就挤满了人,沈稚看着乱糟糟的人群,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往她手里塞了瓶酒,“把酒送上去。”
沈稚来不及解释自己不是酒场小妹,那人又叮嘱一句,“二楼888,房间里来的都是大佬,别得罪错了人。”
沈稚听到房间号,重新攥紧了酒瓶。
……
她走进去的时候,没想过里面会有这么多人。
因为她的出现,包厢里的声音也都安静了。
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黏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有些不太自在,生出一股后悔过来的冲动。
“你不是会所的服务生吧。”其中一人注意到她的穿着,眼珠转了转,直接很露骨的问,“穿得还挺纯,来找主儿的?”
沈稚怕被误会,赶忙摇头:“不、不是。”她摇完头,又赶紧脆生生的说:“我找MX的邵峰先生。”
没想到,她刚说出口,房间里的人就笑了。
“小姑娘,跟你说话这位就是邵峰。”有一人边笑边提醒,“先告诉你一声,老邵有老婆了,你可要做好准备。”
“有老婆怕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在打趣声中,沈稚越来越难堪,她咬了咬唇,“邵先生,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
没等邵峰回复,沈稚感觉到身后的门被人推开,有冷气从外面灌进来。
她下意识地让路,抬头的一瞬间,就看到了那一张冷漠的脸。
“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混乱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无比的森冷严厉。
黎绪声音—顿,大概猜到了什么,“你和闻少庭是不是吵架了?”
沈稚:“嗯,最近在冷战。”
黎绪知道,沈稚和闻少庭的感情—直都很好,两人几乎没有闹矛盾的时候。
如今听她的语气,看来是发生了什么,而且她的状态很不对。
于是黎绪不再提这些话题,只是问她要不要来自己的新画室逛逛。
沈稚心情低落,她想散散心。
于是她没有拒绝,问了黎绪位置,就直接过去找她。
——
画室的空间很大,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画作,沈稚知道都是出自黎绪之手。
沈稚到的时候,黎绪正在画板前作画。
她的脚边放着笔筒和颜料,手上握着画笔,正专注的作画。
“你来啦?”听到门口有动静,黎绪抬起头瞧她—眼,“快进来,看看我这幅画。”
黎绪跟沈稚说,她最近接了个画册的单子,工作量大到爆炸。
沈稚笑着说:“那很好啊,黎大画家又要赚钱赚到手软了。”
黎绪进入社会要比其他人都早,她深知金钱的重要性。
也正因为如此,还在念书的时候她就疯狂赚钱,毕业以后靠着自己的小名气,也能赚—桶金。
如今的成就,她已经很知足了。
黎绪注视着沈稚,注意到她眼睛微微发红。
像是刚哭过。
“你还没和我说怎么签的乐锐呢。”黎绪开玩笑地问她,“你长这么漂亮,不会是被潜规则了吧?”
黎绪为人直爽,说话总是口无遮拦,沈稚并不当回事。
但今天,她稍微愣了愣,“……是闻少庭这么说的吗?”
“他怎么能这么说?我随便猜的。”黎绪摆了摆手,“我跟你开玩笑呢,他是你男朋友,怎么可能会这么怀疑你?”
沈稚陷入沉默。
黎绪见她脸色难看,陡然反应过来,“他不会真以为你……”
沈稚点了点头,语气有几分勉强,“他以为我是被乐锐的总裁看上了,才能得到这个机会。”
“那你是被总裁看上了吗?”黎绪试探着问。
沈稚:“可以这么说……”
看着黎绪的表情微妙,她又连忙改口:“不是你想的那种看上!”
黎绪笑着点头,眼底带着意味深长:“别解释,我都懂。”
沈稚怕黎绪真的往下三路想,连忙又解释了自己和陆山景认识的经过。
“看来,他真是看中了你的才华。”黎绪不再打趣,开始认认真真的帮她出主意:“那你给闻少庭打个电话,把原因说清楚,矛盾不就化解了吗?”
沈稚安静了片刻,才开口:“我不想和他解释清楚。”
她已经对闻少庭很失望了。
可她没想到,闻少庭会转而去问她的朋友,还将自己恶意的揣测说出来。
还好对方是黎绪,如果是其他人,她又要如何解释?
这种行为和往她身上泼脏水,又有什么区别?
黎绪看她沉默不语,猜到她内心—定在动摇。
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沈稚。
“好啦,你们也谈了那么久,彼此要有信任。”
她—边说着,—边劝她:“小情侣之间能有什么矛盾?打个电话就说清楚了。”
沈稚犹豫着,在黎绪的劝导下,决定还是给闻少庭—个机会。
毕竟,也是这么多年的感情。
她把电话打过去,对面立马接通。
“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是刚从陆总的床上下来?”
闻少庭的这话—出,沈稚和黎绪都是—怔。
沈稚皱眉,“闻少庭,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我能进乐锐,是靠自己的本事。”
—听这话,闻少庭笑出声,言辞极尽刻薄:“你之前连演出都接不到,能有什么本事?有时候别人提起你是我的女朋友,我都觉得丢人。”
准确来说,是自从有了寒寒以后,他们两个就没有过夫妻生活。
她这边倒是没出什么问题,只是孟亦白常年加班,大多数时候都住在酒店和离公司距离近的公寓里。
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周澜难免心生寂寞。
“寒寒还在。”孟亦白不动声色,和周澜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的疏远姿态显而易见,周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精致的面容有片刻破裂,但很快又修复好,“最近公司的工作,还是一直很忙?”
“嗯。”孟亦白应了声,“等寒寒输完液,你送他回去,我回公司一趟。”
走得干脆利落,甚至不给周澜挽留的机会。
看着男人消失在病房门后,周澜眼里闪过羞恼,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收紧。
孟亦白根本不愿意碰她,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侮辱。
寒寒已经醒了,看着站在床边的周澜脸色阴沉着,他害怕的蜷起了身子。
“寒寒,妈妈还有事,让司机送你回家。”周澜声音冰冷,和刚才那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截然不同,“回去乖乖吃药,让保姆陪你玩。”
寒寒躺在病床上,露出一双眼睛,小声说知道了。
一小时后,酒店大床上两幅身体交缠,激烈的碰撞与呼吸声此起彼伏,女人的声线也越来越尖,直到眼前一片空白。
喘息过后,周澜身旁的年轻男人抱着她的腰,吃醋的语气:“澜姐,你刚才喊的可不是我的名字。”
有好几次深度契合时,周澜喊得都是“亦白”。
周澜知道他根本不是介意这个,于是笑着捏了捏他的腰,“是澜姐不对,等会儿让人给你转十万块钱,等你毕业了再给你换台新钢琴,当是给你的道歉补偿。”
“澜姐真好。”年轻男人顿时展露笑颜,翻身压到周澜身上,声音沉沉:“澜姐对我这么好,那我再伺候澜姐一回。”
灯一关,二人心里装的都不是彼此。
周澜把他当成了别人,而他在沉浸快感之中时,想到的也同样是另一张面孔。
那双清纯绝伦、含羞带怯的双眸——
是他没来得及睡到的沈稚。
不过没关系,下一次他一定能够睡到她,让她躺在他的身下,辗转娇哼……
赶过去时,外婆已经从抢救室里出来,在病房里休养。
沈稚连忙问护工是怎么回事。
护工解释:“张阿婆和移植的人造膝骨有排异反应,说已经疼了好长时间,今天实在疼得扛不住了,就打了一针封闭,谁知道……”
封闭针容易引起血液速流,导致心脏病突发、血管堵塞等高危疾病。
沈稚觉得诧异,“排异反应?之前外婆怎么没和我说过?”
护工叹口气,犹豫着说:“张阿婆说……说你一个人在学校很辛苦,好不容易攒到手术钱,给她做了这个手术,她不想让你再操心,不让我告诉你。”
听完这一句,沈稚直接红了眼眶。
她一直报喜不报忧,想的就是外婆能在疗养院能过得轻松舒心一些;没想到外婆也如此。
“我知道了,谢谢您。”
沈稚请的这个护工很称职,每天照顾外婆都很尽心尽力,天气好的时候还会推外婆下楼晒太阳,今天要不是她及时提醒,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外婆一个人在默默扛着这样的痛苦。
她让护工在病房里陪着外婆,她则是去找了医生。
“医生,当时不是说只要用最好的人造膝骨,我外婆就能好起来吗?”她想起之前周澜的外公,“而且别人的手术都很顺利,为什么我外婆会有排异反应?”
“谢琳,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闻少庭吐字清晰,“我相信照片只是一个误会,阿稚是清白的,对不对?”
沈稚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温度,她抬起眼眸,感激的看向闻少庭。
在对上他询问的目光时,她的心脏不可避免的颤抖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谎:“……嗯,我是清白的。”
最终,在谢琳愤恨的目光下,闻少庭带着沈稚离开。
被打湿的感觉并不好受,五颜六色的颜料干了以后黏在身上,使得她显得越发的古怪滑稽。
“我送你回寝室吧。”闻少庭体贴地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脸。
手帕上,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
“谢谢。”沈稚从他手里接过,声音很低:“不回寝室了,我直接打车回家吧。”
她现在这一副狼狈的模样,实在不想被寝室的人围观。
于是闻少庭陪着她,把她送回了家。
若是平常的时候,闻少庭送到这里就回去了。
而今天,他说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说要一起上楼。
今天给沈稚的心理打击很大,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刚一进家门,身上刺鼻的味道以及黏腻的触感,让沈稚恨不得立刻洗澡。
“你先去洗个热水澡,我在外面等你。”闻少庭一贯的体贴温和。
沈稚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冰箱里有饮料,你想喝什么可以自己拿。”
说完,她立刻走进了浴室。
等热水从淋浴头淋下,将头发上的颜料都冲洗干净,热水将冰冷的皮肤逐渐暖热,她才觉得能够透过气来。
下午发生的一切,她姑且可以当做是没发生;可自己又该怎么跟闻少庭解释?
沈稚屏了一下呼吸,有点后悔让闻少庭跟着一起上来。
没敢在浴室里待太长时间,等冲洗干净身上的污渍以后,她就关了淋浴头。
擦干身体,穿好睡衣以后,走出了浴室。
开门的动静让闻少庭抬起眼,他的目光稍微一顿,就再也移不开。
她穿着件白色的睡衣,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露出一张素净的脸,以及那双澄澈的眼睛。
像一片纯净的海。
第一次和沈稚见面,他就是被这双眼睛给勾住的。
“阿稚,你坐过来。”闻少庭对她伸出手。
沈稚走到他面前,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坐在了他的身侧。
随着她动作的幅度,头发跟着飘动摇摆,空气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是栀子花沐浴露的香气。
闻少庭一时看得失了神。
等反应过来时,沈稚正偏着脑袋,眼眸水润明亮地看着他。
闻少庭一时觉得喉咙发痒干涩。
她太清纯了,很难让人把她和照片里那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孩联系在一起。
闻少庭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阿稚,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对我说实话。”
沈稚猜到他要问什么。
“照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语气担忧,“我想听你亲口给我解释。”
沈稚抿了抿唇,声音瓮声瓮气:“你会相信我吗?”
闻少庭呆了一下,随即点头:“我相信你。”
“我是清白的。”沈稚解释,“我是被人陷害,才拍了那样的照片。”
背后始作俑者到底是谁,不言而喻。
“你被谁陷害?”闻少庭着急追问。
“……抱歉,还不能告诉你。”沈稚咬着唇,“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看出她面露难色,闻少庭没有再强求,“没关系,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爱你,所以我会永远相信你。”
沈稚刚要感动,紧接着闻少庭又问:“如果是被人陷害,那应该只是拍了照片,对不对?”
沈稚僵了一瞬,抿了抿唇,最终认命的低头去解裤扣。
因为不情不愿,所以动作也拖拖拉拉。
孟亦白似是嫌她太拖沓,直接用手替她解开。
牛仔短裤紧窄,严丝合缝的套在她的大腿上,脱下来稍有些费劲。
等短裤被褪至脚踝,她整个人被按进了沙发里,刚才孟亦白坐过的地方。
她的身子陷进沙发里,孟亦白指骨修
是她刚才用来给寒
……
片刻后,男人方才满意她的反应旁,握住了她的小腿。
他弯着腰,声音低沉带着喘息:“知道为什么只给你一个小时吗?”
沈稚茫然的摇头,喉咙发紧呜咽。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别墅外围传来由远及近的引擎声。
——
周澜是临时被叫回周家的,说是要提前准备外公的生日宴。
“夫人怎么提前回来了?”保姆问候一声,赶紧过去替周澜拿出拖鞋,又接过她手里的手提包。
周澜问:“寒寒上完课了吗?”
她今天原本是要旁听,临时走不开,特意拜托孟亦白帮忙照看一下。
“已经上完了,少爷在自己的房间里玩呢。”
“先生呢?”
“还在楼上上课的房间。”
周澜感到意外:“不是已经下课了吗,怎么还在房间里?”
保姆回答:“是的,沈老师也在,说是在聊少爷的学习情况。”
周澜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他们两个独处了多长时间?”
保姆也记不太清了,估摸了个大概时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吧。”
孤男寡女,完全不熟的两个人,却在房间里独处了一个多小时?
周澜脑海中闪过不好的联想,但她表面上并没有表露,只是对着保姆笑着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切点水果,我等会儿给他们两个送上去。”
保姆应声去了厨房。
房间里,沈稚隐约听见了楼下的声音,尤其是周澜的声音,尤为有辨识度。
她瞬间睁开眼睛,眼底是惊恐和慌张:“周……周夫人回来了!”
可男人倒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死死抵着唇,心惊肉跳的同时,身体变得比刚才更加紧绷。
若是被周澜当场发现,她怎么会有辩解的机会?
就算有,她怎么辩解?
怎么看都像是在上演一场“家庭教师勾引男主人”的戏码。
她百口莫辩。
最为惊悚的是,孟亦白并不打算停止,反了,声音低哑:“怕吗?”
一让她的指尖被迫揪紧他的领口,双臂抱紧了他的身体,下巴垫在他的肩窝上,无力的喘息嘤咛。
可她越是压抑,孟
直到沈稚忍不住,惊叫出声,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
“到了。”
他吐出这两个字,门板后的高跟鞋声也应声停止。
突差点叫出来,只能低头一口咬住他的肩颈。
疼痛感让男人微蹙了下眉。
紧接着,女人温婉柔和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进来:
“亦白,你和沈老师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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