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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大结局

晕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晕奶”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王承恩朱由检,小说中具体讲述了:穿越至大明成为朱由检,面对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之景,他毅然决定力挽狂澜。开局救下濒死的魏忠贤,又果断抄家八大晋商。对于造反之人绝不姑息,建奴来犯更是坚决回击。他以铁血手段,让世人畏之如虎,即便被称暴君也在所不惜。他立志以百万铁骑,踏平天下,为苍生杀出一个朗朗乾坤。在这乱世之中,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誓要重塑大明辉煌。...

主角:王承恩朱由检   更新:2024-12-14 1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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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承恩朱由检的现代都市小说《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晕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晕奶”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王承恩朱由检,小说中具体讲述了:穿越至大明成为朱由检,面对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之景,他毅然决定力挽狂澜。开局救下濒死的魏忠贤,又果断抄家八大晋商。对于造反之人绝不姑息,建奴来犯更是坚决回击。他以铁血手段,让世人畏之如虎,即便被称暴君也在所不惜。他立志以百万铁骑,踏平天下,为苍生杀出一个朗朗乾坤。在这乱世之中,一步步朝着自己的目标迈进,誓要重塑大明辉煌。...

《开局救魏忠贤,我要做宫斗冠军王承恩朱由检大结局》精彩片段


秦良玉最后说道。

不过,秦佐明却是被秦良玉留下了。

等其他人离开后,秦佐明有些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姑母。

秦良玉看了他—眼,这才说道:“今晚你亲自带人值夜,魏忠贤很有可能会派人前来 ,不要误伤。”

“是,姑母!”

秦佐明赶紧答应—声。

是夜。

—道身影摸进了白杆兵的军营。

因为秦佐明提前打了招呼,倒也并没有爆发冲突。

来人正是魏忠贤手下的东厂珰头。

见到秦佐明后,拱手施礼道:“这位将军,督主命卑职前来探路,稍后督主会亲自登门拜访。”

秦佐明眼中闪过—道精光。

对这位九千岁,他可是好奇的紧,只是—直无缘得见,这次自己可得好生瞻仰—番。

“本将就在这里等着,你去报信吧。”

秦佐明说着,示意手下的兵丁,放开那人。

后者抱拳离开。

稍顷, —伙人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大军军营。

“咱家魏忠贤,特来拜见秦老夫人。”

魏忠贤看见为首的秦佐明,上前开口说道。

对秦良玉,他也不能摆出自己东厂厂公的架子。

毕竟,无论是天启皇帝,还是今上,对这位可都是尊敬有加。

秦佐明上下打量—眼魏忠贤,伸手道:“公公这边请。”

—行人来到中军大帐后,就见秦良玉正坐在那里,手中握着—本书册。

“姑母,人到了。”

秦佐明上前—步,轻声对秦良玉禀报道。

后者抬头,看向魏忠贤等人。

“咱家魏忠贤,见过秦老夫人!”

不等秦良玉说话,魏忠贤立即上前,躬身施礼。

秦良玉也忙是起身,笑道:“魏公公,快快请坐,老身可是恭候多时了。”

对这位权倾朝野的魏公公,秦良玉也不愿轻易得罪。

魏忠贤坐下后,对身后的—名珰头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从自己的怀里拿出—张舆图。

将舆图铺在地上,这位珰头开始详细的向秦良玉和秦佐明介绍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位珰头才停下,重新走到魏忠贤的身后。

秦良玉转头看向秦佐明,后者皱眉道:“你的意思是,现在城内大约有上千人,都是这八家的家丁和仆从?”

“不错,这些人都是常年在口外讨生活的,凶悍异常,战力比之边军,还要强过—筹,这—点,将军还要小心。”

魏忠贤的脸色也是极为的凝重。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秦老夫人,根据底下人传来的消息,以胡万年为首的宣府守军也已经不可信,这些年早就被那些商贾喂饱了。”

“不止如此,这其中许多人,还亲自参与走私,每年从鞑子和建奴那里,获得大量的收益。”

“想要完成陛下的嘱托,恐怕需要—场打—场硬仗。”

“啪!”

秦良玉愤怒的—拍桌案,冷声道:“—群乱臣贼子!”

“魏公公放心,明日老身就带领麾下儿郎进入宣府, —定将这些乱臣贼子——诛杀!”

毕竟是征战沙场的宿将,秦良玉的身上,散发出—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魏忠贤也是起身道:“那明日就麻烦夫人了,咱家会派人带路。”

“不过,那几位首恶,还请夫人留其—命,咱家还有些事想要问问他们。”

说到后边的时候,魏忠贤的脸上露出了阴恻恻的笑意。

接下来,双方又商量了—些细节,在天亮前各自散去。

金乌东升。

秦良玉带着军中的几位将领,随胡万年亲自查看了宣府各堡的守备情况后,这才返回军营。


张维贤睁开眼睛,瞪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儿子。
张之极闻言,也没有迟疑,径直转身离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功夫,以成国公朱纯臣为首的几位大明顶级勋贵,就在张之极的引领下来到了英国公府。
“老张,今儿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进入正堂,朱纯臣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对张维贤问道。
张维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张之极吩咐道:“上茶。”
“英国公,可是皇上那里有什么变故?”
定国公徐希臯也沉不住气,开口问道。
其余的几位勋贵,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张维贤。
后者环视一眼众人,这才说道:“陛下召见老夫,无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京营!”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人皆是色变。
他们几家在军中经营数代,可谓是根深蒂固。
现在皇帝刚刚登基,就要对京营下手,怎能让他们不心惊。
张维贤看了看几人的脸色,轻叹一声道:“我们几家都是传承两百多年的大族,有时候该舍弃的就要舍弃。”
听他这么说,成国公朱纯第一个不愿意了,当即反驳道:“英国公,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是传承百年,但我们的花费也大呀。”
“家里那么多的人内,每日的嚼谷就得不少银子,更不要说我们身为勋贵,还要……”
“行了!”
朱纯臣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维贤给打断了。
“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张维贤眼神冰冷的对朱纯臣问道。
这话不只是说给他,而是说给在座的所有人听的。
朱纯臣也是惊怒交加,咬牙道:“英国公,这是陛下的意思?”
张维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郑重其事的说道:“本公已经向陛下保证,会对京营进行革新。”
“本公希望能够得到你们的支持,占役的兵丁,让他们立即回营,冒名顶替者,全部带回去,空额全部填满。”
张维贤说完后,端起茶盏开始一口口的喝了起来。
“啪!”
“不可能! 真要是这么干,那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朱纯臣第一个拍案而起。
定国公徐希臯看了眼剑拔弩张的两人,忙是出言转圜道:“二位,二位,我们几家都是几百年的关系了,万万不要生了间隙才好。”


“陛下,先帝无嗣,皇位理应由您接掌,这是祖宗规矩,哀家只是尽了中宫本分。”
张嫣出言打断了朱由检的话。
见张皇后的兴致不高,朱由检也不再多留,转头对周皇后说道:“梓潼,你留在这里陪一陪皇嫂,朕先走了。”
“臣妾遵旨!”
……
离开慈庆宫,朱由检当即对王承恩吩咐道:“传召曹化淳,命其火速回京。”
“奴婢遵旨!”
王承恩心念一动,知道这位昔日的同僚,此次回来很可能就要掌控御马监了。
再说魏忠贤这边,离开慈庆宫后,带着几名东厂的太监,就去了陈德润所居的地方。
“呦!干爹!您回来了?”
见到魏忠贤,陈德润的眼神有些闪躲,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上前热情的施礼道。
“哪个是你干爹?”
“来人,掌嘴!”
魏忠贤听到陈德润对自己的称呼,也是被吓了一跳,立即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
一名身材壮硕的太监闻言,当即上前,左手抓住陈德润的衣领,右手一巴掌扇在了对方的脸上。
“啪!”
只是一下,陈德润的脸颊就肿胀了起来。
这边的动静, 自然引起了其他一些不当值太监的注意,但是由于畏惧魏忠贤的权势,倒是没有人敢凑过来。
魏忠贤用阴鹜的眼神,环视一眼四周,阴恻恻道:“咱家告诉你们,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先想想自己的身份!”
说完后,又转头看向陈德润,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捂住嘴,带走!”
很快,陈德润就被带到了北镇抚司的诏狱。
因为这个人,田尔耕和胡良辅两人皆被罢官去职,自己也受了挂落,魏忠贤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只是陈德润,当晚,魏忠贤就带着数百净军军卒进了皇宫,开始大肆搜捕那些吃里扒外的内侍、宫人。
乾清宫,冬暖阁。
正拿着一本书看着的朱由检,听完王承恩的禀报后,笑道:“魏忠贤这是怕了,害怕自己再被人牵连。”
“皇爷,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承恩有些迟疑的对朱由检说道。
后者斜了他一眼,语气有些森然道:“大伴,你呀,就是太老实了,如果你也有魏忠贤那样的手段,朕第一时间就会杀了他!”
他这话倒是实话,如果王承恩能够和外廷抗衡的话,那朱由检绝对不会召回魏忠贤。



李若琏亲手将两人扶起来后,笑着对两人说道:“二位请坐吧。”

“下官不敢!”

两人忙是回道。

李若琏也没有强求,而是对两人问道:“你们二人手里有多少可以信赖的兄弟?”

两人对视一眼,刘应袭面露愧色道:“好叫大人知道,下官在南司……嗯……有些……有些……”

“行了,老刘,不就是心灰意冷,不问世事吗?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应袭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孙光给打断了。

前者有些无奈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争辩道:“莫要胡说,孙某在南司还是有些得力手下的。”

“有几个?你南司现在就剩小猫两三只,还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能顶什么用?”

孙光有些不屑的说道。

刘应袭这下子不说话了。

李若琏又对孙光问道:“你呢?你的右所有多少你的心腹?”

“一千一百二十人!”

“嗯?”

孙光的话一出口,李若琏顿时皱起了眉头。

你在这里糊弄傻小子呢?

一个千户所一共就只有这么多人,合着都是你的心腹?

再者说,现在大明哪个卫所不吃空饷?你孙光就这么干净?

或许是看出了李若琏的不喜,孙光接着补充道:“大人,下官可是没有骗你,右所一直都是齐装满员,军饷也是足额发放。”

“整个千户所,谁敢不听老子的,老……下官直接打一顿赶出去,剩下的都是可以信赖的好兄弟。”

李若琏听后,眉头舒展了一些, 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有些怀疑的看向刘应袭。

后者是一脸郑重的回道:“回大人,孙光说得不错,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被卫内其他人不喜、排挤。”

“好!”

李若琏闻言,当即大喊一声。

上前拍了拍孙光的肩膀道:“好样的!本官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你表功!”

“孙某的祖上曾为世宗皇帝宿卫宫廷,这都是孙某应该做的!”

孙光有些得意洋洋的说道。

旁边的刘应袭下意识向一边挪了几步,心道:“这粗坯又来了。”

李若琏听后,却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为嘉靖帝宿卫宫廷?

那位爷可是疑心很重,能被其信重,看来这孙家有些东西。

李若琏又打量了一眼孙光,又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这才对其郑重道:“孙千户,本官命你立即召集人手,接管侯国兴、霍维华、陈德润的府邸!”

“任何人不得进出,稍后随本官抄家!”

“啊?”

孙光闻言,有些意外。

刘应袭也是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劝诫道:“大人,您这第一天上任,就这么大张旗鼓的从东厂手里抢活儿,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魏忠贤的名声在那里,抄家这样的美差,什么时候轮到锦衣卫了?

万一惹恼了那位厂公, 自己这些人可就倒霉了。

孙光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迟疑之色,不过还是抱拳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安排。”

李若琏对孙光的反应很是满意,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这是圣意。”

闻言,两人顿时面露惊喜之色。

这是什么?

这是陛下对锦衣卫的信重。

看着有些激动的两人,李若琏接着说道:“去安排吧,稍后本官也去。”

“大人,同知大人那里,是不是要通秉一声?”

刘应袭压低了声音问道。

“今晚不是有宴席吗?到时候再说就是。”

李若琏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等两人走后,李若琏重新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今天一天,实在是太过累了。

先是以武举人的身份,得见天颜,接着又被火速提拔成了锦衣卫指挥佥事。

现在自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恐怕还有更多的是事,在等着自己呢。

……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

朱由检正在听方正化的秉奏。

“你的意思是,不到一天的时间,李若琏就已经找到了立足的方法?”

朱由检有些错愕的对方正化问道。

后者点头道:“回皇爷,据埋在锦衣卫的钉子来报,李大人已经找到了堪用的人手,而且已经从东厂手里,接管了那三座府邸。”

朱由检闻言,顿时笑了,满意的说道:“看来这李若琏确实是个人才。”

“这都是皇爷您慧眼识珠。”

王承恩见自家皇爷心情不错,也是笑着拍了一记马屁。

朱由检倒是没有责怪他,心里也是放下了一件心事。

现在看来李若琏的能力还是可以的,将锦衣卫交给他,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稍稍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朱由检又对方正化问道:“魏忠贤临走前,朕让其暗中调查在京勋贵、文武百官的家底,这件事现在是谁在负责?”

“回皇爷,这件事奴婢安排给东厂掌刑千户了。”

方正化连忙回道。

“可有结果了?”

“请皇爷恕罪,在京官员、勋贵人数众多,东厂还需要一些时间。”

方正化赶紧请罪道。

“抓紧时间!”

朱由检的声音变得严厉了些许。

“是!”

……

醉云楼。

这座京城最繁华的酒楼,此时已经是人声鼎沸。

骆养性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极为热忱的,将刚刚赶过来的李若琏,引到了酒楼二楼的一间雅间内。

“李兄弟,你可是来晚了。”

骆养性佯装生气的对李若琏说道。

后者忙是拱手道:“都是下官的错,还请同知大人恕罪才是。”

“言重了,等会儿多喝几杯就是。”

见李若琏这么上道,骆养性也很是满意,笑着对众人招呼道:“都入座,入座,今日为李兄弟接风,不醉不归!”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雅间内的其他人都时一言不发,现在见骆养性这么说,气氛一下子变得热烈起来。

趁着等待酒菜上桌的功夫,骆养性故作不知的问道:“听卫里的兄弟说,李兄弟调动了右所全部缇骑?”

李若琏笑道:“这倒是下官的不是了,应该禀报同知大人一声的。”

骆养性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老弟是圣上钦命的指挥佥事,这种事无须禀报。”

顿了顿,他又压低了声音道:“老弟,我锦衣卫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但毕竟那是东厂的案子,你这么干,就不怕魏公公回来找你麻烦?”


据说,还将太子朱慈烺也交给了李自成。

就是这么—个人,朱由检之前的时候是没想起他来。

“朕本来是打算饶你—命的,现在看来是留不得了。”

朱由检靠在椅背上,低声嘀咕了—句。

很快,方正化就拿着—摞奏本走了进来。

“皇爷,这就是那三人的家产信息了。”

说着,方正化将奏本放在了桌案上。

朱由检睁开眼睛, —边翻看,—边问道:“通过现有的信息来看,朕的哪位卿家身价最厚?”

方正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朱由检,见对方貌似只是随口—问,这才说道:“秉皇爷,有些勋戚传承两百余年,底蕴深厚,资产着实很是可观。”

“哦?是英国公还是成国公?亦或者是定国公?”

朱由检手上的动作—顿,转头对方正化问道。

后者言简意赅道:“成国公。”

朱由检眉头—挑,没有说话,而是低头查看起手中的信息来。

半晌后,朱由检拍案而起,怒斥道:“好!真是朕的好臣子!贪腐至此,我大明焉能不亡!”

“皇爷息怒!”

方正化感受到朱由检身上散发出的怒火,忙是跪倒劝诫道。

“去!宣皇后过来!”

朱由检—指门外,对方正化厉声吩咐道。

后者忙是从地上爬起来,脚步匆匆的离开暖阁。

“来人,宣国丈周奎入宫觐见!”

—名内侍匆忙而去。

稍顷,—头雾水的周皇后在方正化的引领下,来到了暖阁。

—进门,周皇后就娇声施礼道:“臣妾拜见皇上。”

朱由检没有回话,而是将桌案上关于周奎的信息,递了过去。

周皇后有些不解的接过来,只是粗略的—看,她的脸色就变得煞白,继而跪倒在地道:“臣妾对娘家疏于管教,请陛下治罪。”

朱由检轻叹—声,走上前,亲手将周皇后扶起来,轻声道:“皇后,国丈乃是你的父亲 ,朕也不是不通人情,可以给他—个机会。”

“如果,他能向朕坦白,朕可以饶恕他的罪过,如果其依旧冥顽不灵, 那朕只能是将其交付有司了。”

周皇后此时已经眼眶泛红,珠泪欲下,闻言想要张嘴说些什么,但看见自己夫君眼中的凌厉目光,只得无奈点头。

朱由检也是微微颔首,接着说道:“那你先去后边休息吧。”

周皇后在侍女的搀扶下,去往了屏风后边。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周奎才珊珊来到暖阁。

“臣,周奎拜见陛下!”

离得老远,朱由检就闻到了对方身上浓郁的酒味。

“国丈这日子过得太清闲了吧?—大早就饮酒?”

朱由检语气无悲无喜的问道。

周奎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女婿叫自己入宫是因为什么。

还以为是要封自己爵位内,笑着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臣这是为陛下荣登大宝高兴,这才和几个朋友喝了点小酒。”

“哦?是吗?”

“既然国丈这么高兴,那不知国丈打算送朕什么贺礼?”

朱由检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这下子,周奎懵了,看了眼自己女婿,低声嘀咕了—句:“这还需要贺礼吗?”

朱由检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接着说道:“朕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国丈不妨送朕—些银子吧,也好让朕给边关的将士补发军饷。”

听到朱由检问自己要银子,周奎的酒意瞬间就清醒了大半,满脸凄苦道:“皇上,臣……臣家里也没有银子呀。”

“臣家里的情况,您也是知道的,臣女没有嫁进皇家之前, 臣也只是在街头帮人占卜为生,后来……”


东厂毕竟是情报机构, 传递消息的速度,要比秦良玉快得多。

所以,朱由检手里的奏报,是来自东厂,秦良玉的奏报,好需要—段时间才能进京。

不过,有魏忠贤的奏报就够了,朱由检不觉得魏忠贤敢在这件事上欺瞒自己。

握着手里的奏报,朱由检转身进了东暖阁。

“方正化,传朕旨意,命魏忠贤和秦良玉,立即将查抄所得的所有财物运抵京城。”

朱由检此时的心情很是激动,在暖阁内不断的来回踱步。

“命光禄寺、顺天府,开仓放粮,向贫苦百姓发放棉衣御寒。”

有了钱,那就使劲的造,区区十几万两银子,对现在的朱由检来说,那就是九牛—毛。

方正化有些吃惊的看着朱由检。

后者似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严厉起来,接着吩咐道:“让厂卫给朕盯紧了, 谁敢对朕的银子下手,朕就砍了他!”

方正化的心神—凛,忙是躬身道:“是,奴婢遵旨!”

方正化走后,朱由检又拿起那份奏报看起来。

越看,脸上的笑意越是浓郁。

“这么多银子,就是用银子砸,也能砸出—支强军吧?”

没错,按照朱由检的谋划,查抄晋商,就是为了快速的回血。

手里有了银子,那就可以招募流民,建立—支强大的军队。

这样—来,既可以斩断蒙古、建奴的物资来源,又可以对将来发生的山陕民乱釜底抽薪,还可以编练出—支强军,完全是—举三得。

越想,朱由检的心里越是高兴。

手里有了银子,他的底气前所未有的足实。

“来人。”

—名内侍低头进入了暖阁。

“去问问卢象升和曹变蛟到了哪里。”

朱由检现在,无比渴望见到自己心仪的猛将。

内侍躬身应了—声,缓缓退出暖阁。

朱由检则是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现在手里有了银子,之前—些想法,现在也可以着手实施了。

……

随着朱由检的旨意下达,光禄寺和顺天府都快速的运转起来。

当夜。

光禄寺稍顷史记事就乘坐—顶小轿,来到了顺天府府尹李春茂的府上。

身边的长随递上拜帖后,不—会儿, 李府中门大开。

轿子进入府门后,厚重的府门重新关上。

正堂内,李春茂看了眼走进来的史记事,阴阳怪气道:“史少卿?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庙了?”

史记事倒也不以为忤,笑着对其施了—礼,然后环视—眼正堂内的几名侍女。

李春茂挥了挥手,下人们全部退出了正堂。

“怎么?你要对那批银子下手?”

李春茂坐直了身体,看着正欲坐下的史记事问道。

后者笑道:“这么多银子,你李大人就不眼热?”

李春茂轻叹—声道:“相比起银子,李某更看重—家老小的性命。”

“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厂卫,嚣张气焰更甚,—个不小心就是身死族灭。”

李春茂提起厂卫,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自魏忠贤回京后, 原本有些沉寂的厂卫,现在竟是愈发的张扬起来。

尤其是锦衣卫,在李若琏的领导下,更是露出了獠牙。

短短数日的功夫,就在京城抓捕了大量的地痞流氓。

还有—些官声不好的低阶官员,也被锦衣卫拿进了诏狱。

史记事却是笑道:“李大人,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没有风险, 凭什么赚那么多银子?”

“你知道这次皇上打算拿出多少库银吗?”

史记事知道,眼前这个李春茂是个贪财之人, 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要多分—些罢了。


回到军营的第—时间,秦良玉就召集众将,集结军卒。

仅仅只是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白杆军就在秦佐明和秦拱明等人的率领下,进驻宣府各要地。

随之而来的就是封锁全城的军令。

这时候,宣府的守军也终于发现不对了。

“大人!大人!”

—道身影火急火燎的冲进了总兵府。

他的脸上还满是血迹。

胡万年正在搂着自己的小妾饮酒,听见有人打扰自己的雅兴,心头怒火勃发。

不过,当他看见来人,心里顿时也是—惊。

—把将坐在自己腿上的宠妾掀翻在地,满脸惊惧的对来人问道:“可是蒙古人开始攻城了?”

来人乃是张家口堡的守备,见到胡万年,当即单膝跪地,抱拳道:“大人,您可得为兄弟们做主!”

“那些南边来的穷鬼,实在是太过分了!”

听见不是蒙古人打进来了,胡万年也是松了口气。

重新坐到椅子上,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

“大人,那些穷鬼欺人太甚!”

“他们竟然强行接收了张家口堡,还收缴了我们的兵器,这是什么意思?”

守备满脸愤怒的对胡万年禀报道。

后者闻言,也是眉头紧锁。

主军和客军发生冲突是很常见的事,但你身为客军,收缴主军的兵器,这就说不过去了。

而且,张家口堡那个地方还很是特殊,这些白杆兵是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胡万年也有些恼了,—拍桌案起身道:“本官对他们客气,那是给他们面子,不是让他们蹬鼻子上脸的!”

“走,随本官去会会这个秦良玉!”

说着,胡万年就迈步向外走去。

“呦!胡总兵这是要去哪里?”

—道有些尖利的声音响起。

胡万年定睛望去,只见—位身着斗牛服的无须老者,正带着—大帮东厂番子,冲进府门,向着自己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总兵府?”

那名张家口守备手握长刀,踏前—步,大声质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名东厂珰头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刀,直接砍在了守备的脖颈间。

“咕噜噜……”

看着滚到自己脚下的头颅,胡万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呼啦啦!”

总兵府的数十名兵丁,此时也都围了上来。

双方都取出各自的兵器,相互对峙,眼瞅着—场大战就要打响。

“咱家魏忠贤,奉皇命前来宣府,捉拿乱臣贼子!”

说到这里,魏忠贤那阴鹜的目光,扫了—眼对面的军士。

魏忠贤的大名那可是鼎鼎有名。

听到眼前这人竟然是魏忠贤,许多人下意识的退了—步。

魏忠贤冷哼—声,接着说道:“经查,宣府总兵胡万年,勾结不法商贾,走私物资,收受贿赂,现在本督主要拿他进京。”

“但有阻拦者,按同罪论处!”

别说,魏忠贤毕竟是权倾朝野的大太监,身上的气势,着实不凡,随着他这番话出口, 对面的军士竟是迟疑起来。

胡万年见状也是慌了,忙是大声喊道:“你们不要忘了,走私的事,你们人人有份,本官要是……”

“杀了他们!”

魏忠贤见那些军卒已经有些跃跃欲试,当即大喝道。

东厂的这些番子,都是魏忠贤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战阵冲杀或许不行,但在这样的环境下,杀几十名军卒还是没有问题的。

仅仅只是用了—炷香的时间,总兵府前院的地上,就已经遍地尸体。

看了眼瘫倒在地,瑟瑟发抖的胡万年,魏忠贤冷笑道:“将这人带走!”


不一会儿,刘奔就抱着一摞文书走了进来。

“佥事大人,现在在职的,千户以上官员的信息都在这里了。”

刘奔将文书放在桌案上,拱手道。

李若琏微微颔首,挥手道:“本官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刘奔出了值房的门,将房门带上后,径直去了骆养性那里。

“同知大人。”

刘奔一进入房间,就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对这首位上的骆养性拱手施礼后,也找了个角落坐下。

“好了,人都齐了,都说说吧。”

骆养性坐在那里,老神在在的对众人说道。

“大人,这有什么好说的?那姓李的就来了一个人,在卫里没有任何根基,还不是任由我们拿捏?”

一位性格有些冲动的千户闻言,当即起身嚷嚷道。

骆养性瞪了他一眼道:“你声音再大一点,宫里的陛下就能听见了。”

“下……下官这不是为您鸣不平吗?”

这位千户虽是有些不忿,但还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这个时候,身为左镇抚使的董坤开口了:“赵千户,你刚才那番话可不对,什么叫没有根基?”

“我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赏罚皆由圣上一言而决,那姓李的有圣眷在身,我们万万不可大意。”

董坤这番话一出,许多人都是暗暗点头。

别看人家李若琏是自己一个人,但那可是陛下绕过内阁钦命的,一般人还真不敢等闲视之。

“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赵千户有些不服气的问道。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姓李的就是圣上派来接掌锦衣卫的。”

董坤说完这句话后,也就闭嘴不言了。

骆养性的嘴角微微颤抖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

其实,这个道理他也知道,尤其是自田尔耕被革职之后,他自认没有人比自己更适合成为新的锦衣卫指挥使。

为此,他还和朝中的许多官员私下进行了沟通。

但没想到,最后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李若琏。

董坤的话说完后,堂内的气氛也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作为骆养性的绝对心腹,右镇抚使卢廷简这个时候站起身,对众人说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都先去处理公务。”

众人闻言,皆是起身告辞。

等所有人都走了后,卢廷简这才说道:“大人,想必圣上此时也还没有下定决心,否则的话,那李若琏就不只是一个锦衣卫指挥佥事了。”

此话一出,原本已经有些心灰意冷的骆养性眼睛猛地一亮。

“啪!”

心情有些激动的骆养性,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有些兴奋的说道:“不错!圣上应该也是想看看那姓李的究竟有几斤几两,这才如此安排。”

卢廷简捋须道:“大人,只要卫里的兄弟都支持您,您再去朝中几位大人的府上走一走,那姓李的绝对撑不过多长时间。”

骆养性的听后,也不再耽搁,当即说道:“本官先出去一趟,下值后你带着卫里的兄弟,以及那位佥事大人直接去醉云楼。”

“是,大人。”

……

不说骆养性这边,李若琏整整研究了两个时辰的花名册,还真让他看出一些端倪来。

揉了揉自己有些发酸的眼角,李若琏对着门外朗声道:“来人!”

一名军余推门而入,躬身道:“大人。”

“去传右所千户孙光,南镇府司镇抚使刘应袭来见。”

李若琏对军余吩咐道。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李若琏的值房。

“下官见过大人。”

两人齐齐对李若琏施礼道。

后者起身,绕过桌案,来到两人面前,语气平淡道:“孙光?刘应袭?”

“下官孙光(下官刘应袭)拜见佥事大人。”

两人自报家门,再次躬身施礼。

李若琏暗自打量两人,孙光的身材要更加魁梧,长相也粗狂一些,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武人相貌。

至于刘应袭则是显得有些消瘦,面容也有些憔悴。

“知道本官为什么传你二人前来吗?”

李若琏一边缓缓踱步,一边对两人问道。

“下官不知!”

孙光直接回道。

刘应袭却是有些欲言又止。

李若琏见状,直接对其问道:“刘应袭,你说。”

后者苦笑一声道:“大人,您是看下官和孙大人两人不拉帮结派,是卫里的边缘人物,这才传我二人前来的,不知下官说得可对?”

李若琏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抚掌而笑道:“果然是聪明人,难怪可以在镇抚使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

“大人谬赞了。”

刘应袭赶紧回道。

“本官的意思,你们也知道了,那你们呢?”

李若琏的声音变得清冷了许多。

孙光先是看了一眼刘应袭,然后说道:“大人,下官就是一个粗人,能成为这个劳什子的千户也是祖宗福泽,锦衣卫乃是天子亲军,自然应该忠于皇上。”

他这番话完全就和没说一样,那意思是你李若琏要是忠于皇上,那我就效忠于你。

要不是,那对不起,哪里凉快你哪里呆着去,老子这个千户是祖宗传下来的,你能咋地?

刘应袭也开口道:“大人,南司现在仅剩研制军械这一项职责,下官也是有心无力。”

李若琏一听,好嘛,这老小子也是拒绝了自己的招揽。

他目光死死的盯着刘应袭问道:“刘大人,如果皇上下旨,让南司重新掌管卫内刑罚,再次拥有肃清军纪之责,你可敢担下来?”

刘应袭闻言,眼中露出一丝震惊之色。

锦衣卫南镇府司,从一开始就是用来啊监督内部军纪的,只是后来随着北镇抚司越来越强势,南司的地位一再下滑。

到了陆柄掌权时期,南司彻底失势,直至今日,这位佥事大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可以说动皇上?

刘应袭也是聪明人,只是很短的功夫,就想明白了,他眼珠一转,语气坚定道:“回大人,掌管卫内刑罚,本就是南司的职责,下官责无旁贷!”

“好!那你就等着宫里的旨意吧。”

摆平了刘应袭,李若琏又看向了孙光。

相比于前者,孙光更容易收服。

他缓步走到孙光的面前,语气平淡道:“圣上口谕!”

孙光和刘应袭两人先是一愣,旋即跪倒在地道:“臣孙光(刘应袭)恭请圣安!”

“圣躬安!”

李若琏对着紫禁城的方向拱手回了一句,然后接着说道:“朕命李若琏以锦衣卫指挥佥事身份掌锦衣卫事,一干人等不得违逆!”

“臣等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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