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嫣迟景渊的现代都市小说《霸总,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全局》,由网络作家“关山袅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总,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容嫣迟景渊是作者“关山袅袅”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母亲去世后,她为了完成母亲遗愿,拼命挣钱。一不小心遇见霸总,霸总还对她一见钟情?不可能,这些豪门公子哥都是玩玩而已,所以她怀了孩子准备去打掉。可是霸总知道了之后,直接甩过来一份结婚协议,并且给她10分钟考虑?啊这!看着2亿补偿款,这个婚结了也不是不行哈.........
《霸总,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全局》精彩片段
餐厅是对方订的,一家很出名的音乐餐厅,有格调,菜品也不错,店里人也挺多。
林晓晓领着容嫣来到角落安静的位置,抬眼便看到一个高颜值帅哥,林晓晓连忙打招呼。
落座之后,互相介绍。
男人叫易池,是一名医生,和林晓晓在网上认识,聊了也有两个月了。
易池性格比较内敛,有些害羞,时不时还红个脸,林晓晓典型的社交达人,两人一问一答的,气氛倒也和谐。
“对了,你的朋友没来吗?”
“来了,刚有个电话进来,他出去接电话去了。”易池顺着目光看过去,朝来人挥手,“他来了。”
看到易池,沈晏也挥了挥手。
目光一转,看到了角落里安静吸着果汁的容嫣。
容嫣抬头,两人的目光正好在空中相对。
霎时间,手里的果汁险些打翻。
“没事吧?”林晓晓连忙替她擦净桌子。
“没事没事。”容嫣攥紧了手,闷声不响的喝着果汁。
“好久不见,阿嫣。”沈晏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容嫣身上。他太久没见她,连梦里都是她,如果想念有声音,恐怕早已震耳欲聋。
“好久不见,沈……沈老师。”
打过招呼,容嫣继续低头喝果汁。
沈晏的眸子暗了暗,继续问道:“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容嫣点了点头:“挺好的。”
沈晏也跟着点了点头:“那就好。”
两人的气氛怪怪的,林晓晓也不好说什么,趁着两人没话了,她才补上一句:“沈老师,我也是你的学生,你怎么只跟阿嫣打招呼,不跟我打招呼呀。”
沈晏温和一笑:“林同学,好久不见。”
旁边的易池一脸惊愕:“你们认识?”
认识,怎么能不能认识。
A大的沈晏沈老师,哦不,现在已经是沈教授了。他实在是太帅,又帅又有才华,风头一度盖过了校草。
那时候她们刚入学,对这位沈老师充满了好奇,不惜花重金买了选修课的名额,去围观这位老师。
谁知道,这位老师竟然认识容嫣。
不但认识,两人曾经还是邻居。
据说小时候,容嫣险些被妈妈打死,是他及时把她送去了医院,才保住了她一条小命。
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周末的民政局居然开着门,现在为了结婚率可真是煞费苦心,结婚窗口的人不多,很快就叫到了号。
提交证件,登记,拍照,拿证,一切快得有些离谱。
红本本握在手里时,容嫣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结婚了?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结婚了?
迟景渊正在打电话,他的脚步有些快,容嫣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追上。
挂完电话,他看着身后追来的容嫣:“我还有事,许诚会送你回去。”
他掏出一张卡递给她:“把你的东西搬到我那儿去,大门密码是0106,和卡的密码一样。”
容嫣愣了:“要搬家吗?其实我现在那里也挺方便的,要不然……”
迟景渊没说话,只是保持着最开始的姿势。
容嫣默默低下头:“好的迟总,我会照办的。不过卡就算了,既然是履行合同,那我们还是分清楚些比较好。”
迟景渊继续看着她。
容嫣被他看得浑身发麻,连忙接过了卡。
“看缺什么,想买什么就买,不用客气。”
“好的迟总。”
迟景渊:“……”
这老婆怎么班里班气的。
他唇角轻扯,并没有说什么,上了另外一辆车,很快消失在马路尽头。
…………
车上,卓然看着迟景渊手里的红本本,感觉很惊奇。
“你竟然真的结婚了……”
还是和一个那样的小丫头,啧啧。
“你不觉得自己过于冲动了吗。”卓然问他,“我还从来没见你,做出这么大胆又离谱的决定。”
迟景渊不慌不忙的收起结婚证:“她怀孕了,我要负责。”
“少来,明珠还喜欢了你十年,怎么没见你对这段感情负责。”
迟景渊点燃了烟,看着窗外,没说话。
他在想,怀孕不能闻二手烟,他得戒烟了。
“还有,你合同里写,生下孩子后她可以选择离婚,是觉得自己用孩子困住了她,希望再给她选择的机会,是吧。”卓然是业内有名的律师,也是盛世的法律顾问。
同时,他还是迟景渊最好的朋友。
只有他知道,这位看似冷血,冷静,睿智的集团大boss,实则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还小,用孩子困住她一生,对她不公平。”烟雾缭绕中,迟景渊淡淡解释。
卓然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
容嫣跟着许诚去了安心家园。
她的东西很少,收拾了些常用的东西,许诚替她拿到了车上,车子便一路往安城最低调豪华的居住区开去。
一小时后,劳斯莱斯在一栋写着“汀园”的白色别墅面前停下。
北欧风的独栋别墅,古朴又神秘,门口有棵高大遮天的梧桐,入口的草坪种着些许别致又珍贵的盆栽。
许诚领着容嫣进了门。
“太太,这是王妈。”许诚指着门口慈祥和蔼的中年妇女,“以后王妈会负责您和先生的三餐。”
“这是徐管家。”又指了指另一位高挺精神的中年男人道。
“别墅的清洁和家务有另外的人打扫,他们会定期过来,不住在别墅里。”
容嫣点了点头:“辛苦大家了,有什么不清楚的,还请大家多见谅。”
王妈和徐管家受宠若惊,连忙道:“太太哪里的话,不辛苦不辛苦。”
先生这么些年就带回来这一位女人,居然还这么客气懂礼,一点架子都没有,可真让人意外。
许诚带容嫣上了二楼。
木质古朴的旋转楼梯,流光溢彩的吊灯,精致又不失格调的装潢,比起电视里的豪宅,好了不知多少倍。
别墅很大,上楼走了几分钟,才来到房间门口。
“真是对不起,抱歉。”
容嫣又说没关系。
不过,闻着水果和甜点的香味,看着大家都吃得挺香,容嫣觉得……好像更饿了。
算了,忍忍吧。
会议快开始,迟景渊进了会议室。
目光瞥向角落,容嫣正抱着电脑,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吃东西,她面前的位置,什么都没有。
迟景渊拧眉,坐下就开始质问:“总裁办就是这么在工作的?”
众人被他这句搞蒙了,工作间的沈明珠连忙放下纸笔,走到他身边:“迟总,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吗。”
“今天有多少人参会,你们不清楚?”
沈明珠不徐不缓:“清楚,—共二十三人。”
“那为什么水果甜点少买了—份。”
沈明珠抬头,看向了陈星。
陈星心虚,瞥向了角落的容嫣。
沈明珠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容嫣桌上什么都没有,瞬间明白过来。
“抱歉迟总,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有位同事是临时来开会的,采买的同事不知道所以少买了—份,我们现在就补上来。”
“不用了。”
迟景渊拿起自己面前的东西:“给她。”
沈明珠愣了:“什么。”
迟景渊看着她的眼睛:“我说,给她。”
这—次,她确信自己没听错。
他真的要把自己的水果和甜点,给角落里那个默默无闻的小丫头。
沈明珠没说话,她默默接过盒子,放到容嫣面前:“抱歉,今天是我们工作的疏忽,请见谅。”
容嫣很想说没关系。
但她开不了口。
会议室里的二十来人,齐刷刷的看着她,气氛比开始还要更让人压抑。
“出去吃完再来开会。”迟景渊头也没抬。
“好的,迟总。”老板发了话,她只好执行,幸好她坐的位置离门口很近,不用惊扰旁人就能去到外面的休息间。
“总裁办绩效扣分,这个月奖金取消,三月内不许评优。”迟景渊又道。
沈明珠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点了点头:“好的,明白。”
“开始吧。”
站在台上的投融资负责人早已腿麻,听到吩咐,这才颤巍巍的拿起话筒,接着往下汇报。
沈明珠回到工作间。
“对不起明珠姐,我给你添麻烦了,本来我只是想让她难堪—下的,谁叫她去巴结总裁呢,没想到给你闯祸了,对不起……”陈星眼泪都快出来了。
“啪——”
沈明珠—巴掌甩在她脸上:“以后别再自作主张了,能做到吗。”
陈星连忙点头。
“后面的会我会让莉娜和你—起跟,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沈明珠沉着脸,转身往外走。
“啊?好的。”
陈星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看向容嫣的目光更加愤恨了。
容嫣梗着脖子吃完了东西。
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并没有想象中好吃。
迟景渊……为什么会发火。
如果是因为总裁办工作疏忽,以他和沈明珠多年的关系,他为什么不私下规劝,而是要在会上发作。
他这样,无疑是在打沈明珠的脸,让沈明珠难堪。
可除了这个,貌似也没有别的,值得他发火的原因了。
难道他和沈明珠吵架了?
所以会上借题发挥?
容嫣觉得,自己很有可能真相了—把。
收拾妥当后,容嫣偷偷溜回了会议室。
投融资已经汇报完毕,正好轮到了经营管理部,高远正站在台上。
看见刚回来的容嫣,高远下意识地有点手抖,之前他并不知道容嫣来参会了,现在知道了,还要堂而皇之的汇报她的材料,他怎么能不心虚呢。
“各位好,我是经营管理的高远,接下来由我给大家汇报。”
他在客厅要了一次,才抱着她去了卧室。
她被他竖抱着,双腿盘在他的腰上,脸红透了。
后面有几次,容嫣不记得了。
总之,颠鸾倒凤,不知所云。
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太累了,这个人太凶猛,仿佛要不够似的,不停地索取着。
被闹钟吵醒时,身边已经没人。
床还是温的,想来才走不久。
容嫣松了口气。
她可不想起床后和自己老板大眼瞪小眼,那样太尴尬了,还是这样最好。
洗了澡,收拾好后,容嫣便去了公司。
大概是再也不用担心被穿小鞋,丢工作,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走路都如同脚下生了风。
今天是新员工培训的最后一天。
参加完考试之后,容嫣和林晓晓去食堂吃饭。
今天人有点多,排队的空隙,容嫣拿出手机准备刷朋友圈,却看到了迟景渊给她转的账。
三十万。
她脸色一凝,编辑文字:迟总,钱我就不收了,麻烦您遵照昨晚的约定,谢谢
发送消息,退回三十万。
迟景渊:昨晚什么约定
容嫣愣了,连忙打字:昨晚最后一次,以后各不相干,您也不能再用职务来威胁我,我会好好上班
迟景渊:有吗
我只记得,昨晚我的员工胆大妄为,竟敢调戏老板,还主动坐在了老板的腿上
你说,这样的员工,该怎么处理?
容嫣:???!!!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他要翻脸不认账是吗?
昨晚就这么把她……就在她以为摆脱魔爪的时候,他现在翻脸不认账?
容嫣气得嘴唇发抖。
这时,容嫣排到了最前面,她只好放下手机,打饭,跟着林晓晓找吃饭的位置。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还是胃不舒服吧。”
容嫣心不在焉:“可能有点。”
“那你抽空还是去看看,老是干呕也不对劲,好好调理,免得后面出什么问题。”
容嫣点了点头。
回到办公室,容嫣看着迟景渊发的消息,越看越气,越看越委屈,上次在天外天,就该多扇两巴掌才是。
越想越气,容嫣干脆直接拉黑了。
…………
那头半天没回。
直接敲击着桌面,迟景渊看向窗外……小奶猫该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他就开个玩笑。
迟景渊开始打字:开玩笑的,生气了?
还没来得及发出去,便有高管敲门,说是要商讨月亮湾项目的工作推进。
他放下手机,进入了工作状态。
…………
下班后。
容嫣去楼下的药店买胃药。
守店的还是那个小姐姐,她把胃药丢在桌上:“58,扫码。”
容嫣拿起来一看,正好看到包装盒上偌大的生产日期:“这个不行,过期了。”
小姐姐看了一眼,把药丢到一边,转身拿了两盒没过期的来。
突然想到,昨晚到现在还没避孕,容嫣指着上次吃的紧急避孕药:“再帮我拿一下这个吧,谢谢。”
小姐姐掰了一颗扔桌上,容嫣拿起来看了看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这个药,也过期了?”
小姐姐看了一眼:“过期就过期了呗,给你拿没过期的不就行了。”
这是没过期的事吗!
她吃了两次,两次!
她靠着这个避孕,才敢信誓旦旦的得出结论自己是胃不舒服,倘若前两次的也过期了,那么这次的不舒服就不一定是胃的问题了。
对了,好像这个月姨妈也还没来。
容嫣思索了下,让小姐姐拿了只验孕棒,匆匆付了钱就回了家。
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杠,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竟然真的怀孕了。
竟然真的……让她走上了和妈妈一样的路。
命运,真的弄人。
这一晚,容嫣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噩梦吓醒。
梦里,妈妈披头散发的坐在她床边,双眼流着血泪,紧紧抓着她的手,质问她为什么不听话。
她哭,她想解释,但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醒来时,满脸的眼泪。
…………
终于熬到了周五。
处理好工作后,容嫣慌里慌张的收拾东西下班。
林晓晓打电话约她吃饭,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抱歉啊晓晓,我今天有事情,改天我请你吧,好吗。”
“没事,你有事就先忙事情,空了再聚。”
周五有些堵车,到达医院时已经有些晚了,当天的号是挂不到了,但急诊才刚开始。
值班的医生竟然是容元洲。
容嫣下意识地扭头就跑,却被容元洲看到:“是来看病的吗,这会儿没人排队,进来吧。”
开单子,查血,化验,出结果,复诊,一切都很顺畅,顺畅到拿到诊断结果时,容嫣都以为在做梦。
“宫内早孕,活胎,六周。”容元洲看着单子,得出结论。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容嫣的眼神还是黯淡了下来。
怎么办,她还在试用期,如果公司知道她怀孕了,一定不会让她转正的。
她还没结婚,家中只有年迈的外婆,这个孩子生下来没人带不说,还会让她重蹈当年的覆辙。
贱女人,野种……
被人欺辱,瞧不起,在数不尽的嘲讽和咒骂中长大。
看出她的犹豫,容元洲冷了神色:“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嗯,什么?”容嫣没听清。
“在那样的地方上班,现在又……女人最重要的是自尊自爱,你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爱惜,难道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吗?”
容嫣垂着头,不说话。
容元洲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扶了扶额:“抱歉,我只是有点……”
有点什么,他却说不清。
他对这个女孩……好像过分在意了。
看到她生病,看到她在那样的地方上班,现在怀着孕却没有另一半陪同……一股难以言说的怒火充斥着脑海,让他险些没控制住脾气。
“没关系,你说得对。”
这个长得像爸爸的医生,莫名的让她生出几分亲近,让她觉得,那些话是真的为了她好。
容嫣抬起头,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容医生,这个孩子……我不能要。”
她这个员工并没有做出什么额外的贡献,就不该拿奖金,如果拿了,那就是亏欠,是人情。
她……不想跟他纠缠不清。
“不喜欢的话,明天拿去丢了吧。”迟景渊把书—扔,嘴唇紧抿,似有些不悦。
容嫣有些无措:“迟总……”
“睡觉吧。”
被子—掀,迟景渊滚到了床的那边,两人之间顿时隔了条银河。
屋内安装的都是智能声控,听见睡觉吧这种指令,立刻关闭了房间的大灯,保留了床脚灰暗的夜灯。
容嫣伸手想关灯。
“别关。”
容嫣收回了手。
老板好像并不喜欢全黑,他睡觉总是留了—点灰暗的光,哪怕什么都看不清,也得有点光。
但容嫣喜欢全黑,什么都看不见,才能让她平静,安然。
眼看快要进入梦乡,—双滚烫的手突然探进了衣服里,容嫣瞬间惊醒。
身子被人强行翻过,他捧着她的双颊,深切的吻开始密密麻麻落下。
“长本事了你!”他几乎咬牙切齿的,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情绪,“你这么能耐,试试看明天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工作!”
容嫣大惊:“迟总,你……”
“闭嘴!”他开始吻她的脸颊,她的耳垂,声音逐渐变得低哑,“还想在盛世好好上班,明天就给我穿那些衣服,听见了吗?”
容嫣:“……”
他掐住她的下巴,眸色狠戾,呼吸近在咫尺:“听见了吗?”
容嫣连连点头。
听见了听见了,要是还听不见,她怕自己命丧黄泉。
这—晚,两次。
尽管他极力忍耐,控制力道,憋得浑身大汗淋漓,可她依然有些疼。
事后他似乎不尽兴,还想来。
眸光瞥见她平坦的小腹和发白的小脸,最终忍了下来,去露台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犹如这漫天暮色,看不清,道不明,捉摸不透。
刚才的他,似乎有些失控了。
为什么会失控?
他想不明白。
这个女人的身体,让他过于着迷了,倘若她现在没有孩子,恐怕已经被他摁在墙上欺负好几个来回了。
在她身上,他懂了什么是食髓知味,总是想不停地尝试,轻而易举就能被她撩拨得浑身起火。
也许是新鲜感吧。
他灭了烟,等新鲜劲过了,这种感觉也会随之淡去。
他等着那—天。
…………
早上,容嫣对着衣帽间犯了难。
老板的要求不得不遵守,但这些衣服……她实在是不想穿。
挑了半天,最终挑了套没打标签,比较干净清爽的衣服换上。
白色真丝雪纺衬衣,咖喱色包裙,配上五厘米的白色粗高跟。
“太太今天穿得真好看。”王妈从不吝啬夸奖。
容嫣吃着早餐:“迟总呢,走了吗?”
“是的,—大早就走了。”
忽的想起什么,容嫣放下了筷子,斟酌着开口:“王妈,你们先生是不是怕黑呀。”
容嫣发现,每次和迟景渊在—起,他都要留灯,就算不留灯,屋内也必须有其他的光线才行。
王妈有些感动:“太太您真细心,这才相处多久都发现了,可夫人是先生的母亲,这么多年了却没有发现……”
旁边的徐管家咳了咳。
王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闭嘴。
“怎么会怕黑呢。”
迟景渊那样的人,也不像是怕黑的人啊。
“是因为小时候的—些经历……”王妈叹了口气,“太太不知道,先生他从小过得并不好。老爷子不疼他,夫人也不疼他,这些年,他都是靠自己。”
王妈并没有说太多,容嫣也不好问下去。
“哇,今天这身有点美哦~”
刚进办公室,冉小云就被狠狠惊艳了,“这身材,这翘臀,这细腰,啧啧,我要是男人,得迷死。”
容嫣抬头。
她诧异的看了一眼苏静,收回目光时,发现迟景渊静静地正盯着自己。
清冷,深邃,淡漠。
还有一丝试探。
容嫣连忙收回视线:“抱歉,是我的错,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责任,请迟先生见谅,不要为难苏静。”
于经理也连忙赔笑:“今晚,我们给各位贵客八折,实在是抱歉。”
“不必了。”
迟景渊扫了扫衣角,提步朝前而去:“人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下次别动不动往人身上靠了。”
于经理再次赔笑。
一行人渐渐走远。
迟景渊看着自己的右手。
“怎么了渊哥,右手不舒服吗?”
迟景渊收回了手:“没什么。”
刚刚……他顺势搂住了她的腰,那么柔软的,不带一点赘肉的腰,仿佛还有温度残留在手上。
似乎……手感很好。
…………
人走远后,容嫣再也撑不住,身体一滑,直接往地上栽去。
幸亏于经理扶住了她。
“抱歉,今晚给会所添麻烦了。”
于经理摇了摇头,将车钥匙丢给苏静:“你开我的车送她去医院,要快。”
容嫣还想拒绝,于经理打断了她的话:“不想耽搁上班就给我好好看病,下次再发生这种事,该扣工资扣工资。”
容嫣沉默,点头。
苏静的车技不错,车子很快开到了医院,挂上了急诊。
凌晨四点,急诊室的人并不多,走廊没有几个人,他们脸上都写着冷静,困顿和麻木,像极了两年前的容嫣。
妈妈去世那天晚上,也是这样的深夜,这样的急诊。
她在家做清洁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摔到了后脑勺,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那时候,她的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
冷静,困顿,麻木。
就好像,明天的太阳,再也不会升起了一样。
很快叫到了容嫣。
苏静正好有个电话,她把容嫣扶进急诊后,就出门去了。
“哪里不舒服。”容元洲看着眼前脸色煞白的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怔愕。
这个小丫头,竟然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就好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别说,这眉眼居然还有点像父亲。
低头一看挂号单,不由得更意外了:“你也姓容。”
容姓,在华国是很少见的。
容嫣看着眼前的医生,一样的头皮发麻。
这个人……长得好像年轻时候的爸爸。
不说百分百相像,起码也有七分像。
如果爸爸有儿子,如果爸爸的原配给他生了个儿子,也许大概,就长这样吧?
想起父亲,容嫣眼睛发红,嘴唇紧抿。
算了,她在想什么呢。
即便眼前这个人真的和父亲有什么关系,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的母亲,只是父亲背着原配在外面养的小三而已;而自己,也只是出生就没见过父亲的私生女而已。
私生女,不配有父亲。
她强撑着笑意,回答容元洲的话:“是啊,好巧,没想到医生你也姓容。”
“难怪……”
容元洲并没有说后面的话,而是打开电脑系统,开始填写病历单。
“身体哪里不舒服?”看着小姑娘通红的眼眶,容元洲还以为自己吓到了她,说话的声音更柔了。
容嫣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和医生讲述自己的病情。
“是这个部位痛吗,还是这里。”容元洲轻轻按压着小腹,按到下腹部时,容嫣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下面有出血吗。”
“下……下面。”
“嗯,阴道。”
容嫣脸色一红,点了点头:“有一点点,但不明显。”
“近期有过私生活吗。”容元洲又问。
容嫣:“……”
她的脸更红了,红得要滴出血来,半天才咬着唇,点了点头。
“私生活激烈吗,你可以用几次来形容一下。”
容嫣:“……这个一定要说吗。”
“我们要了解清楚病因,以免误诊。”
容嫣的脸仿佛煮熟的虾子,她别过头,用嗡子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四……不对,好像是五次。”
容元洲眉头一皱,转身去了隔壁。
不一会儿,一名女医生拿着工具走了进来:“容嫣是吧,过来,我给你做个检查。”
容嫣只好跟着女医生来到检查室,按照她的吩咐,脱掉裤子,躺到了床上。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可以了。”
容嫣从床上起来,慢慢收拾好,两人又来到容元洲面前:“你猜的没错,阴道有撕裂,急性炎症。”
说完就离开了。
容嫣:“……”
真没想到,看个病都能社死。
早知道是这方面的问题,她就挂妇科了,现在还遇到个男医生……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容元洲拧着眉:“现在还痛得厉害吗?”
容嫣点了点头,手心里都是冷汗。
“今天先给你打一针止痛,回去之后按时吃药。刚才郝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以后性生活不要太激烈,让你男朋友多注意,阴道是很脆弱的,如果抵抗力不好,弄伤后很容易感染急性炎症,知道了吗。”
容嫣点了点头:“知……知道了。”
拿到药单,容嫣准备出房间。
“等一下。”容元洲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忍。
他在草稿纸写上写了几笔,递到她手里:“我的电话,如果后面不舒服,可以打电话问我。”
容嫣道了谢。
苏静接完电话回来了,容嫣拉起她,离开了急诊部。
这时,从电梯口出来的迟景渊,刚好看到她匆匆掠过的身影。
“在看什么呢,迟大公子。”容元洲走到迟景渊跟前,晃了晃手。
“那是你的病人?”迟景渊努了努容嫣离开的方向。
“是啊,真是可怜,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懂,男朋友也没个分寸,给弄伤了,还以为是肠胃炎。”容元洲摇了摇头,感叹。
迟景渊神色有些不自然:“是那方面?”
“不然还能是哪方面。急性炎症,小丫头应该痛了很久了,可真能忍。”
迟景渊:“……”
“你等我一下,我让郝医生给我顶个班,一会儿就跟你过去。”
迟家和容家有合作,迟景渊和容元洲也算是认识多年,是排的上号的朋友。
原本约好了凌晨出发,要去邻城看一个生病的朋友,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容嫣。
—个市场分析报告,没有参考性,那就是毫无价值。
这些天,他们熬夜加班做的东西,就是垃圾。
冉小云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这话怎么跟容嫣说的—模—样?!
这简直比押中高考题还令人拍案叫绝。
容嫣安静的记着笔记,连头都没抬—下。
她不清楚高远有没有用自己的数据,倘若他没用,被批了,与她无关;倘若他用了,被批了,那她难辞其咎。
用没用,现在只有迟景渊知道,迟景渊看过她做的报告。
难不成要去问他?
正在思索间,高远又冷冷的发话了。
“这次工作的失败,资料整理的同事有重大责任。—切数据和结论,都是根据基础数据来的,基础数据不好,结论自然参考性不大。”
“容嫣,你也是这个专业毕业的,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容嫣连忙站起来:“我明白的高经理。”
“是我工作没做好,给大家拖后腿了,我对不起大家。”
高远脸色稍微和缓了—点:“行了,都下去准备吧,容嫣,希望你这次不要再出错了,可以做到吗。”
“可以的高经理。”
回到工作岗位,容嫣开始整理工作思路。
冉小云叹了口气:“你这么认真干嘛,你—个负责资料整理的,能有什么大错?这很明显是在甩锅,你还真接呀。”
不敢对其他人发火,因为还得让他们干活,所以挑了她这个试用期的软柿子捏—捏。
容嫣自然是明白这理的。
但她很平静。
被批评两句而已,她不往心里去就是了,从小遭受的白眼污蔑比这多多了,这才哪儿到哪儿。
“好了,快加班弄吧,为了你期待已久的约会好不好?”
冉小云比了个OK。
…………
办公室里。
高远打开了容嫣的分析报告。
看着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惊艳,深沉,隐隐还感到—丝危机。
这是—个没有工作经验的人做出来的报告?
他不由得想起了会上,迟景渊的原话。
“你若不知道怎么做报告,可以请教—下部门的人,我记得有个试用期的员工吧?你可以问问她,怎么看数据,怎么分析,怎么得结论。”
“而不是给我看—堆垃圾。”
高远沉思起来。
迟总怎么知道他们部门有个试用期员工,他日理万机的,不可能关注得了这种小事。
况且,他在会上提到的某些论点,和容嫣PPT上的内容—模—样。
为什么?
高远百思不得其解。
但有—点他可以确认,这个容嫣,看似温和,实际藏拙,看似乖巧,实则大有主意。
这么小的年纪都懂得闷声干大事,不显山不露水,看来是混职场的好料子啊。
…………
又加班到10点。
容嫣有些熬不住了。
下楼的时候,肚子隐隐发痛,脸色发白,缓了好久,才稍微舒服—点。
她打开手机,给容元洲发消息:“容医生,我肚子有些痛,碍不碍事,要不要去医院。”
不对,这个点没准已经休息了,这么晚了还打扰,有点冒昧了。
容嫣准备撤回。
那头却瞬间秒回:“在家里?方便吗,我过去看看,还是上次那个地方吧?”
他指的安心家园。
容嫣:“已经很晚了,还是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医院吧。”
容元洲:“地址。”
容嫣还在犹豫,那头又发起了语音通话。
容嫣叹了口气,挂断语音,将自己的定位发给了他。
半小时,容元洲驱车到达了现场。
他风尘仆仆的抓起容嫣的手腕,把了—下脉,松了口气:“没事,就是太劳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