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朝朝暮暮与君散》是作者“桔梗”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陆斐陈宥嘉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我是陆斐救下的将军府嫡女。他怜我一个女娘却需像男儿般有勇有谋。五年来,把我捧成全京城最具美名的贵女。却在我向他表明爱意后。骤然翻脸,离京三年。在他带着左丞相府孤女回京向皇上请旨赐婚那天。父亲下了将我嫁去江南的命令。...
主角:陆斐陈宥嘉 更新:2025-05-18 0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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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斐陈宥嘉的现代都市小说《朝朝暮暮与君散前文+》,由网络作家“桔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朝朝暮暮与君散》是作者“桔梗”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陆斐陈宥嘉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我是陆斐救下的将军府嫡女。他怜我一个女娘却需像男儿般有勇有谋。五年来,把我捧成全京城最具美名的贵女。却在我向他表明爱意后。骤然翻脸,离京三年。在他带着左丞相府孤女回京向皇上请旨赐婚那天。父亲下了将我嫁去江南的命令。...
我接过他手中的糯米鸡,郑重地点了点头。
许是上天嫌我过得太苦,允我后半生过得顺遂。
从前的日子,早已过雨云烟,是该忘了。
8.
再次见到陆斐,是三月后的一个雨夜。
府门小厮来报,有一男子在门外,拼了老命砸门。
“夫人,那名男子似乎是从京城而来,寻的人是你!”
我心中划过一丝猜想,又觉不太可能。
他的婚事就在这几日,又怎会跋山涉水来寻我这个旧相识。
可门外竖衣斗篷,混身狼狈的人确实是他。
我撑着油纸伞,缓缓前行。
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脚边,溅起一地水花。
他见我身影,先是眼前一亮。
随后又仔仔细细地瞧我,语气悲切:
“嘉嘉,你嫁人为何不告知我?”
我盯着他那种熟悉的脸,只觉当初那种心动的感觉不复存在。
或许是这几月夫君的温柔,让我忘了从前这负心之人。
如今我对他,没了以往那抹萦绕心头的沉闷情愫。
说起话来,都顺畅了许多。
“小公子,你不该来的。”
“你既已决定娶孤女,我嫁人之事,公子知不知都不重要了,又何必追到这呢。”
陆斐身形一颤,骤然朝我低吼:“重要!嘉嘉,你不知道……”
他没继续说,只是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我。
“嘉嘉,跟我回去好不好?”
回去?
他说这话,倒让我觉得可笑了。
京城若还有我的容身之地,父亲又何必将我远嫁江南。
他亲手将我推给别人,如今却让我当着无事发生同他回去。
让她们不许将外头发生的事说与我听。
其实,我早听见了。
她们说昨日陆斐带林月雅去猜了乞巧街上最难的灯谜,为她赢了那儿最大的彩头。
仅一日,全京城的人都传遍了。
右相府桀骜不驯的小公子为左相府遗孤拼尽全力,只为博美人一笑。
不仅如此,陆斐还带她去护城河放花灯,听说那个花灯又大又亮,是整条河里最闪的花灯。
我心被揪了一下。
做花灯的法子,是我教陆斐的。
他学了这么久终于会了,却用它哄别的女娘了。
4.
婚期前,宫中的梅妃举行了赏花宴。
我带着小云一起去,找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很末尾的一个不起眼处。
平日里陆斐带着我,都是坐在前排。
如今他的身旁,坐着言笑晏晏的左相府孤女。
倒是我,回归了原本属于我的位置。
母亲说的对,
隔着重重官阶,有的人我确实不该肖想。
梅妃嫌赏花太无趣,又命人取来投壶的玩意儿。
陆斐赢了,彩头是一枚带珠花的玉簪。
他看了眼林月雅,将玉簪轻轻放进她手里。
众人响起艳羡的夸赞声。
林月雅微微一笑,朝我走来,体贴地挽起我的手。
“送给嘉嘉妹妹吧,成婚后嘉嘉妹妹可就收不到陆郎的礼物了,我记得,嘉嘉妹妹最喜欢簪子了,对吧?”
一句话,勾起三年前我在桥边拉开陆斐失手打碎玉簪的回忆。
陆斐皱起眉头,看都没看我一眼,只盯着林月雅,神色淡淡:“那是我送你的,她喜欢玉簪,你日后再挑一只送就是。”
林月雅眼角弯弯,将玉簪往我头上一插。
她冲陆斐吐了吐舌头:“还不是你,给我送了这么漂亮的金簪,我都用不惯玉簪了,不如送给妹妹。”
隔日府中贴起了红纸,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为我出嫁做准备。
却不想门外忽然涌进一群禁军,将府中搅了个翻天覆地。
其中最破败不堪的,是我的院子。
那些为出嫁准备的东西全被毁了去,仅剩一身嫁衣被小云死死护在怀里。
“这是女子出嫁的嫁衣,不许你们碰!”
搜查的禁军面若冰霜:“林姑娘的玉佩丢了,玉佩中藏着虎头军的鱼符,昨日林姑娘就来过你们这,是谁拿了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我刀剑无眼!”
我护着小云,面色凝重:“我们没人知道玉佩中有鱼符,自是不敢偷盗,你们查了便是。”
禁军挥手,又一次将院子搅了个翻天覆地。
一无所获。
半响后,两道人影匆匆到来。
林月雅依在陆斐身旁,哭哭啼啼。
“若鱼符被人拾了去,再做些坏勾当,该如何是好啊......”
陆斐面色微沉,安慰她的同时,将目光移向我。
“嘉嘉,把鱼符交出来。”
我怔了一下,“你觉得是我偷的?”
他面色不耐,淡淡道:“昨日没带你求的平安符,你生气我理解,但你不该拿走月雅的东西。”
我双肩抖动,红着眼眶:“陆斐,你就这么看我?”
“我说了没拿就是没拿,大不了让你搜就是,又何必怀疑我。”
陆斐沉默半响,深深看了我一眼。
“嘉嘉,拿出来。”
我忍着气,眼泪夺眶而出。
“我说了,我没拿。”
他没了耐心,抬手一指。
“去搜这里,这下面有个密室。”
我心一沉,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这是我放宝贝的地方,如今更是放了许多出嫁的嫁妆。
他曾向我保证,绝不将此处密室告知别人。
誓言又一次被现实击碎。
“公子,找完了,没有。”
他望着翻出来损坏的满地狼藉,同我道歉:“抱歉,这些东西我陆府全部照价赔偿。”
小云愤愤不平,护在我跟前:“公子可别说笑了,赔偿能弥补我们家小姐这些时日辛苦为出嫁做的......”
我捂住了她的嘴,冷冷道:“好,你带他们去别处寻吧。”
陆斐“嗯”了一声,门外忽然跑来一名婢女。
“找到了找到了,昨日公子陪小姐去香坊寻香,落在那儿了。”
林月雅捧着玉佩,止住了哭声。
“都怪我,非要你陪我去寻什么香,弄丢了玉佩毁了嘉嘉妹妹的院子......”
陆斐神色淡淡,可我分明瞧见了他眼中看穿一切的神情。
这拙劣的把戏,他这样顽劣的人在外头见得多了。
怎会看不穿?
不过是喜欢,才不揭穿。
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临行前,林月雅凑近我耳边轻飘飘地说:“当年你砸碎我玉簪,我还你一巴掌,陆斐在你这留下的痕迹,我也尽数毁了去,嘉嘉妹妹,这是你该你还我的。”
这些话,陆斐这个习武之人该是能听见的。
可他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瞥了眼小云抱在怀里的嫁衣,语气恳切。
“小云姑娘,祝你出嫁顺遂。”
小云还欲说什么,让我拉住了。
事到如今,又何必让他知道我即将出嫁。
待他们走后,我盯着破败不堪的院子,笑了笑。
“把那些能用的都捡起来装箱吧。”
“同父亲说一声,婚宴......去江南再办吧。”
京城的回忆,就让它埋在这片土里吧。
隔日,我带上小云,装了十八车嫁妆,前往江南。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年。
在我及笄那天,他带我上街逛庙会。
人群拥挤,我被迫松开了他的手。
待我寻到他时,他正站在桥中央为一女子冠发。
灯火阑珊处,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我急红了眼,上前拉开他的手,砸碎了那枚玉簪。
“陆斐,今日我及笄了,你那日说的娶我可还算数?”
我本就心属于他,他又常到将军府来见我。
这么多年京城中的人有目共睹。
他们与我父亲一般,都没敢为我张罗亲事,等着这份默认的喜事开诚布公。
可陆斐脸色却骤然大变,拉着那名女子匆匆离去。
隔日我更是听说,他连夜离开了京城,杳无音讯。
我不信他会在我表明心迹后消失,日日在家中等他的书信。
一月,两月,三月......
他的书信终究没有传来。
父亲等不及了,命母亲为我张罗婚事。
我哀求母亲,我说,“陆斐会回来的吗,他会娶我的。”
我死命不从,不惜住在佛堂三年,日日抄经祈愿。
望他早日归来。
愿灵了,他归来了。
可这份情深,成了我一个人的痴心妄想。
他向皇上请愿,娶左相之女为妻。
对我更是避之不及。
人们不再说,我是京城里最令人艳羡的女娘,小小年纪就觅得痴心郎。
人们只会说,“那个将军府的女娘缠了小公子这么多年,也不知成婚那天该闹成什么样子。”
我藏了五年,等了三年的心意一夜成了笑话。
那些摆在阁楼的稀罕玩意儿被母亲一夜搬空。
我藏在床底舍不得吃的糕点,被母亲嫌弃地踩在脚下。
“放了这么多年都馊了,就你把它当宝贝。”
我望着躺在地上长毛的糕点,掩面而泣。
母亲叹了口气,告诉我:“那日我不过是在马场同尊夫人聊了你父亲平日里对你太过严厉的话,被陆斐不小心听了去,这才有后来的事。”
“我原以为他是喜欢你的,才一直没同你说,如今看来,他们那样的人家,我们是配不上的。”
“你也为他耽误了这么多年,该醒悟了。”
我不再哭泣,望着母亲点了点头。
母亲说得对,陆斐对我不过是恻隐之心。
我却对他动了不该动的情。
是我错了。
“好好呆在院子里,等着备嫁吧。”
“女儿听母亲的。”
我安心配合喜婆,准备出嫁事宜。
往日里陆斐常来玩,院子里备了许多男子习武的暗桩,如今全被小云拿去厨房劈成柴火,扔进灶台烧了。
我盯着空荡的院子发呆时,管家通报陆斐来府中拜访了。
他还带着未过门的新妇。
我本不想去,奈何父亲命人来请了又请。
待我姗姗来迟,落座后才发现陆斐旁边坐着的是那日桥边的女娘。
原来她就是左丞相府的孤女林月雅。
当年左右丞相为护佑皇上登基,肝脑涂地。
右丞相府损失惨重,左丞相府全军覆没,只剩远在国清寺祈福的嫡女幸免于难。
陆斐娶她,无疑是所有人都喜闻乐见的事。
我打完招呼,看了眼陆斐身旁空着的位置。
走到父亲身旁,加了个凳子默默坐下。
陆斐要成婚,我自然是不能像从前一般同他坐在一起嬉闹了。
一旁的林月雅往我碗里放了一只虾,亲昵地朝我笑:“往日里听说陆斐最喜欢来将军府寻你玩了,谢谢你替我照顾他这么多年。”
我愣了一下,还没动筷。
身旁另一双筷子替我夹走了那只虾。
是陆斐。
“她虾过敏,吃红烧肉吧。”
说完,他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却在抬眼看我时,犹豫了片刻,将红烧肉往自己的碗里放了。
“自己来吧,我一个外男终究是不方便的。”
我垂眸,轻轻“嗯”了一声。
难为他自知要娶妻了,带着未过门的新妇来同我划清关系。
他从前分明还会抢我手中的糕点吃,如今却连在一张桌上吃饭都要如此客气。
终究是往事成殇,困住的只我一人罢了。
饭后林小姐约我同他们逛集市。
我看了一眼陆斐欲言又止的表情,明白了他的意思。
“林小姐与陆小公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该一同逛逛聊表心意才是。”
“我这个往日里的友人,就不多打扰了。”
隔日,小云在训斥院子里的婢女。
让她们不许将外头发生的事说与我听。
其实,我早听见了。
她们说昨日陆斐带林月雅去猜了乞巧街上最难的灯谜,为她赢了那儿最大的彩头。
仅一日,全京城的人都传遍了。
右相府桀骜不驯的小公子为左相府遗孤拼尽全力,只为博美人一笑。
不仅如此,陆斐还带她去护城河放花灯,听说那个花灯又大又亮,是整条河里最闪的花灯。
我心被揪了一下。
做花灯的法子,是我教陆斐的。
他学了这么久终于会了,却用它哄别的女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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