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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结局+番外

沈清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是作者“沈清枳”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温清栀顾致礼,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他是古板的大佬,他的生活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自律克制的,但是在遇见他的联姻对象后,他破戒了......小娇娇是江南人,一颦一笑皆是魅力,她总爱穿着贴身的旗袍坐在他的身边,用软软糯糯的吴侬细语和他撒娇,每当她弯着眼睛和他说笑时,他总忍不住扑倒她!反正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娇娇身上了,他会一直一直爱着她,用一生去守护。...

主角:温清栀顾致礼   更新:2025-05-21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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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栀顾致礼的现代都市小说《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沈清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是作者“沈清枳”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温清栀顾致礼,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他是古板的大佬,他的生活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自律克制的,但是在遇见他的联姻对象后,他破戒了......小娇娇是江南人,一颦一笑皆是魅力,她总爱穿着贴身的旗袍坐在他的身边,用软软糯糯的吴侬细语和他撒娇,每当她弯着眼睛和他说笑时,他总忍不住扑倒她!反正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娇娇身上了,他会一直一直爱着她,用一生去守护。...

《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的说法有些笼统,而且温清栀大学时修了美术学和服装设计两个专业,再加上毕业已经两年以至于大部分同学她其实都没什么记忆了。
“当时校庆我们还一同出演了话剧。”
他这样说,温清栀才隐约有些印象,当时大二校庆她被班级推为门面代表参演话剧女主,而当时的男主好像就是唐隽之。
她也终于记起来了,贺嘉音曾经还和她提及过几次唐隽之,说他是苏大的才子,不仅成绩优异而且英俊潇洒,更重要的是人也很温柔。
他确实很温柔。温清栀想起来,每次上课的路上遇见唐隽之,他都会笑着向自己打声招呼,清俊的脸庞带着温润的笑意,像一阵春风轻柔的拂过心底。
温清栀思绪收回,看着眼前与记忆中别无二样的人,她有些羞赧的道:“不好意思唐隽之,好久不见。”
“没关系,贵人多忘事嘛。”唐隽之完全不介意还笑着调侃,“只是没想到,居然能有缘在京城遇到你。”
他犹豫一下又道:“你是来京城旅游的吗?”
“算是吧。”温清栀回答的话模棱两可,唐隽之看出她没有想开口说明的意思便不再提及这个事情。
“我近日遇到一个挑剔的客户,苦于灵感便想着来布料城随便走走,未成想还能遇到同学,起初我还不敢确定是你。”他侃侃而谈语气温和舒淡,完全不像几年未见的同学,却也并不让人感觉唐突。
“我见你是准备买缂丝吗?”
温清栀点头,笑容温婉又不失礼貌:“想送长辈一条丝巾,便来挑选布料。”
唐隽之:“缂丝面料柔软轻薄,再加以苏绣缀饰,确是一件送给长辈的极佳的礼物。”
温清栀浅笑着收下他的认同,“只是缂丝底布色彩图案繁多,倒让我有些应接不暇。”
“那位长辈可有较为钟爱的颜色?”唐隽之顺着她的话问道。
温清栀思忖片刻,刚想摇头。手机却响了起来,她说了声不好意思便退了两步接起电话。
“顾致礼,你到了吗?”她稍顿,“我可能还有一会儿才能下去。”
温清栀刻意压低放缓的声音传入耳中,更显得温柔绵软。顾致礼心头微痒,他把手机稍稍远离耳边,视线落到高耸的布料城上,“你身边有人吗?”
如果是小漪在身边,她不会刻意压低声线。
温清栀没想到他这么敏锐,这都能猜到,她看了一眼唐隽之的方向,回答:“嗯,正巧在这边遇到了大学同学。”
顾致礼目光稍滞,大学同学?
说完,温清栀想起刚刚唐隽之说的话,便问:“对了,你知道苏阿姨喜欢什么颜色吗?我想挑个布料给她做一条丝巾。”
“你在哪,我去找你。”说这话时,顾致礼一脚已经踏入布料城。
温清栀刚想说不用他亲自前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店铺的位置。
他来也好,毕竟顾致礼肯定比她更清楚苏阿姨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和花样。
见她挂断了电话,唐隽之才又礼貌的开口建议:“对于长辈,我认为浅绿和雅白都是不错的选择。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建议。”
这确实是送长辈丝巾不会出错的颜色。
温清栀点头,上前细看花纹图案。唐隽之在一旁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时不时给出些建议。
顾致礼来时,就看见到是一幅这样的画面——



温清栀大学毕业两年了,这两年来她一直费心竭力的经营着芙蓉面,最苦的时候甚至为此病倒了好几次。

她也不是没提过把芙蓉面做大的事情,但是姚薇第一个就跳出来不同意了。

姚薇虽然是姚娉的亲生女儿却是半点没继承到她的天赋,反而对苏绣有厌烦的情绪。至于她为什么随母姓,是因为苏绣世家姚家这一辈就只有姚娉一个女孩,所以她成婚时双方就协商好两人第一个孩子随母姓。

姚薇不像温清栀,她是个简单又喜欢平和的女人,她自认为没有什么抱负,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言出法随,孝敬父母、关心丈夫、疼爱女儿她确实样样都做的极好。

起初温清栀不明白,直到后来她听姚娉讲起姚薇小时候的事。

原来,就在姚娉生下来姚薇没多久,她得了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能学习并精进绣艺,但偏偏远在千里。这就意味着她要把年龄尚小的女儿丢在家中,甚至一年都见不上几面。

后来,姚娉还是去了,她放不下自己心中的梦,却牺牲了女儿的童年,一个没有母亲陪伴的童年。

小时候的姚薇一直不懂,在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着的时候,为什么她的身边只有爸爸一个人,明明她也有妈妈呀?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她更重要吗?

后来姚薇给出的答案是有,在她的母亲姚娉心里,苏绣重于一切。

在小小的姚薇的心里有一颗厌恶的种子,她不肯把这颗种子的命名为“母亲”,所以后来这颗种子叫做“苏绣”。

也因此姚薇长成了与姚娉完全不同的性子——顾家又贤惠。但偏生自己的女儿又喜欢上苏绣,像是逃不脱的宿命一样,苏绣“夺”走了她的母亲,还要“夺”走她的女儿。

小时候她阻止不了母亲离开,但现在她想试试让女儿别那么爱苏绣。但显然,她失败了。

以至于在温清栀表现出想要把芙蓉面做大的心思时,她哭闹着也不肯。她的女儿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做母亲的必然不可能放任。



沉埋的愿望重提,温清栀说不出任何一个拒绝的字眼。

但是她又放心不下姚薇那边,她真的能说服她同意吗。

“可是……母亲那边……”温清栀秀眉稍纵,语调犹豫。

“或许。”顾致礼出声,“我可以一试。”

温清栀沉默着,却给予了他信任。

两人这顿饭吃的很是愉快,不仅因为温清栀心事解决,且顾致礼永远恰到好处的分寸感从不会让她觉得拘谨。

出来时夜幕才刚刚降临,可是天空中却飘起了细密的雨。温清栀作为这里的VIP客户,收到了一把材质不错的雨伞。

伞并不是很大,但也盛的下两人。

“我来吧。”顾致礼温声说。

温清栀稍顿,把伞递给了他,两人撑着走在雨幕之中。但温清栀明显能察觉到伞柄是往她这边倾斜的。

温清栀不动声色的边走边往男人身边贴近了些。幽香扑近,顾致礼意识到她的小动作,唇角不自觉的带上了一抹难以发觉的弧度。

车子一路平稳的驶到芙蓉面,温清栀小脸带着明媚的笑容,连声音里都透着欢愉:“那顾先生,我们下次再见?”

又是和那天在桃花园里听到的语调一样,吴侬软语娇的人心尖直颤,可偏生她一点意识不到。

顾致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他耳廓泛痒喉结滑动,眸色有些暗:“别唤顾先生了。”

总能让他想起那个荒唐的梦。

他看见少女的笑容微散,又补充:“抱歉,我听不太习惯,而且也显得生疏。”

“那……”温清栀思忖片刻,“我叫你顾致礼可以吗?”

她大学期间与不太相熟的男性朋友交往时,也都是直呼名讳的。所以此刻她没多想,便说出来了。再者要她叫什么更亲近的“致礼”、“阿礼”她单想着都觉得张不开口。

顾致礼先是一愣,听的太多顾先生、顾总,鲜少能听见有人直呼他的大名了。

“你也直接唤我温清栀就行,礼尚往来。”

他道:“好。”

顾致礼撑着伞把她送进芙蓉面,温清栀让他稍候片刻沏了杯茶端来。

两人闲聊了几句,顾致礼突然说:“方便上楼去看看吗?”

“当然。”温清栀欢迎每个想要了解苏绣的人。

顾致礼知道温清栀对苏绣的热爱,可真的踏足到绣室时,他才发现,“热爱”一词远不足以形容她与苏绣。

偌大的空间里,墙上挂满了装裱起来的华丽精美的绣品,各式各样琳琅满目,全都是出自她手的作品。而屋里更是摆满了刺绣用的绷框和绷架,屋子的尽头处还有个一整面墙的书架,上面陈列着所有有关苏绣的书籍。

这里仿佛是与世隔绝的另一个属于丝线和色彩的世界。

一介绍起苏绣来,温清栀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她的眼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明亮的光,一如她这个人一样,温婉坚韧又熠熠生辉。

温清栀滔滔不绝,才发觉顾致礼一直听自己说都插不上话。

他不会觉得自己话多又无聊吧?

而顾致礼仿佛又看穿了她的所思所想。

“从温清栀口中认识到的苏绣,好像和我在任何一个地方见到的都不一样。

是你让我见到了它的美,认识到它不仅仅只是布料上的图案,每一针一线都透露着工匠的心血与智慧。”顾致礼望着一面绣着栀子花的团扇一字一句说的无比认真。

温清栀脸颊又染上桃花般的绯色,委婉言辞:“是苏绣太美。”

说着她瞧见一个熟悉的木盒,在顾致礼的注视中她走去拿过来,推到他的面前。

“手帕洗净了,正好还你。”温清栀边说边打开木盒,一方手帕安静的叠放在里面,而礼字正好在右下角露出。

顾致礼回到车上,临行前却鬼使神差的打开了那个木盒,一股极浅淡的幽香悄无声息的弥散在车里。

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原来是栀子花香。

又鬼使神差的,他第一次把别人用过的手帕放回了口袋里。



“你说什么,你要订婚?!”手机里传出尖锐爆鸣女声。

声音乍起,温清栀下意识保护了一下耳朵,却不小心碰到了手机,由原来的竖立状态摔平在桌上。

摄像头打到天花板,声音却还在不断传来:“开什么国际玩笑,你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温大小姐!”

贺嘉音还是不能接受她刚刚听到的这个消息。

温清栀把手机支好,嫩白娇艳的小脸重新出现在屏幕里。

她抿了下唇瓣,再一次重复:“没有开玩笑音音,我真的要订婚了,就在十天以后,四月初二。”

贺嘉音沉默了,她终于意识到温清栀是说认真的。她直接手里的布料都不裁了,一股脑把剪刀布料撂到一旁,径直捧起手机,一张有些冷酷厌世的脸霸占住全部屏幕。

“你认真的?”贺嘉音语气严肃起来又问。

“嗯。”温清栀点头。

这下贺嘉音彻底坐不住了,她站起身边收拾边道:“你在芙蓉面吗?我过去找你,我们面说。”

“没有,我在温苑。”温清栀顿了顿,“我去你店里吧。”

视频那端的女人这才停下动作,“那你快点,速来!”

挂了视频电话,温清栀拿了些出门要带的东西就驱车去了梵音。

贺嘉音是温清栀的大学舍友,她学的是服装设计专业,毕业后和同专业的男朋友林梵合资开了一个私人服装店,名字就叫《梵音》。

温清栀才刚刚泊好车,贺嘉音就风风火火的从店里冲了出来。

“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一声不吭就要订婚了?”贺嘉音直接拉住她的手腕,边快步走进店里边说。

“那男的是谁?人品行不行?家世如何?长得帅吗?认识多久了?”

贺嘉音直接来了个五连问,把温清栀都逗笑了。

“你还笑,我都要急死了!”

温清栀回拉住贺嘉音的手腕,示意她冷静一下,“你别着急,我都告诉你。”

温清栀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她说了一遍,贺嘉音直接一个接受无能。其实现在想来,确实和做梦一样。

贺嘉音知道是温家挑的人后倒是冷静了不少,至少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她就怕温清栀被骗,毕竟她长的这副模样又乖又娇,别说男的她都想拐回家。

“虽然按照你的说法两家知根知底,可这也太快了吧。”贺嘉音还是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想的,真的嫁过去京城,然后在那边重新开个芙蓉面?”

“不是重新开。”温清栀纠正她的措辞,她对苏绣的任何事情都无比认真:“芙蓉面生在苏城长在苏城,它永远都只会在苏城。但是苏绣不是,我会把它带到更多更远的地方。”

温清栀沉默两秒,像是下定了决心。

“你,相信我吗?”她与贺嘉音对视,乌眸中盛满坚定。

贺嘉音更加心烦意乱了,“我当然相信你!”她撇了撇嘴,目光不自然的闪避,小声嘟囔,“我就是接受不了你突然要订婚,还要去离我那么远的京城。”

贺嘉音性格直率坦荡,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她表面大大咧咧的,可温清栀知道她的内心其实非常柔软,对朋友爱人,她是真的倾心相待。

“其实也不是很远啦,飞机两个小时就能到,而且芙蓉面在苏城这边,我肯定会经常回来的。”温清栀反倒宽慰起别人来了,明明要远嫁的人是她自己。

“好吧……”贺嘉音勉强接受了她的这个安慰,“可是那个什么顾什么礼,他说的话可信吗?”

“万一他就想骗你嫁过去,你们又没什么法律条约,到时候他反悔那你不是束手无策。”贺嘉音越想越担心。

“不会的。”

不知怎的,温清栀下意识就想否认她的想法,连她自己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对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这般信任。

对上贺嘉音怀疑探究的目光,温清栀纤长浓密的睫毛扑闪两下,视线闪躲,“就算他真的骗我,那我也会在京城继续做下去我的事业。其实有没有他并不重要,不是吗?”

她要前进的步伐,没有人能影响。

但温清栀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昨日顾致礼说话时那般真诚的模样,如果他真的骗人。

那真的挺遗憾的,温清栀想。

“好吧,你自己想通了就好,而我贺嘉音永远相信温清栀!”她好像又满血复活了一样,握着拳兴致冲冲的喊出最后一句话。

温清栀失笑。

每一次在大学里她们遇到困难,贺嘉音都会喊出这句话,久而久之反而成了一种独属于两人的暗号。

解释清楚订婚的事,温清栀这才有心思打量了一下店里,偌大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和贺嘉音两人,“林梵今天不在吗?”

往常温清栀来的时候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照看店铺,今日倒反常了。

说起贺嘉音和林梵也算一对苏城大学的佳话,两人是同一个高中上来的,从大一就谈了恋爱,一直到现在还是如胶似漆恩爱非凡,有时候温清栀还挺羡慕他们的。

“别提了。”说起这个来贺嘉音也烦,“他最近一个订单出了问题,客户一直挑毛病,这个月都去改了四次衣稿了,还是不满意。”

闹的她也没时间搞设计,最近灵感都枯竭了。

“他跟你说是什么订单了吗?”温清栀皱着眉问道。

贺嘉音点头,“林梵跟我提过一点,说是那个女客户要参加什么有名的宴会,既要设计的精美华丽,还要别出心裁与众不同。”

那确实有些麻烦。

“诶呀,不说这个了。”贺嘉音烦躁的摆摆手,好像要把烦恼都挥走似的。

她不想在温清栀面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烦心事,便又拉着她去看自己这些天新设计出的成衣。

“正好你来了,今天中午就陪我吃饭吧,我最近发现了家超好吃的宝藏店铺……”



温清栀下午又去了趟芙蓉面,既然决定要做了,肯定要着手准备。

回到温苑时,天色早已黑透了。姚薇正坐在正厅沙发上看综艺,见她回来不满的嘟囔了一句,“终于肯下班啦。”

说完,她又指了指另一张檀木桌上的锦盒,道:“哝,阿礼今天带来的,说是要送给你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包装还怪精美的。”

温清栀好奇心被勾起。


是一个一米左右的长方体形华贵锦盒,姚薇见状也凑过来看。

“送的什么东西呀?”

温清栀有一种预感,打开盒子果然是如她想的那般。可她还是被惊到了,只因里面放的是一件千金难求的苏绣双面绣珍品——《蝶》⁽¹⁾。

整个作品装裱在金丝楠木的框架上,彩色桑蚕丝线绣出的蝴蝶翅膀,仅在普通的灯光照耀下都好像在发着光,如梦似幻。而反面却是一只毫无色彩的枯叶蝶,灰色泯灭了它的生机,却磨不灭她的生命。

温清栀小心翼翼的伸出指抚摸了一下那呼之欲出的蝴蝶翅膀。她眼睫都不住的轻颤,好像下一刻,那个彩蝶就会就会飞出布料。

“好漂亮!”饶是姚薇都不禁发出赞叹。

她又察觉到女儿哪怕没说话都盈出来的欣喜,姚薇“啧啧”两声,笑着调侃:“还是阿礼会送礼物哟。”

点着她的心坎送的。

温清栀羞红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把锦盒抱到了楼上。她把东西摆出来的时候才发现,盒子底部还有一个信封。

一封手写信,用入木三分的行书书写,流畅整洁。顾致礼的字一如他的人一般,稳重端方。但偏偏笔锋处又遒劲凌厉,带着极强的侵略性。

内容大致介绍了这个作品得来的缘由。

而书信的最后一句话是——

“吾送之礼,望栀悦之。

且以喜乐,且以永日。⁽²⁾”



顾致礼要回京城了。

温清栀知道这个消息时,顾家的人已经在来道别的路上了。

没一会儿两人就到了,温家备了很多东西让两人带走,热情的推辞不了。可这还远不及他们来时带来的贵重。

温清栀乖巧的站在姚薇身边,听着长辈寒暄。她悄悄看了好几眼顾致礼,却找不到和他说话的机会。热闹了好一会儿,直到顾绥说再晚就要误了时辰这才停歇。

看来这次是没机会当面道谢了。

顾绥准备拜别时,温清栀察觉到顾致礼落到身上,她听见男人清凌的声音:“我有些许话想与温小姐说。”

众人先是一愣,伯母率先反应过来笑靥如花的打趣道:“诶呦就顾着我们说了,倒忘了让俩孩子!”

“都要订婚的人啦,想说快去便是!”

温清栀绯红着一张小脸和顾致礼去了院外的亭子里。

“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很漂亮我很喜欢。”温清栀昨日收到礼物就想道谢了。

“谢谢你,顾致礼。”

男人冷峻的眉眼染上些许笑意,“你喜欢就好。”

“方便加个微信吗?”温清栀想到昨天想联系他时,却发现连个方式都没。

“当然。”

顾致礼主动把二维码推到她面前,顺利通过验证消息。

温清栀的微信头像是她自己本人,是在划船,她在木船上收出手去触摸粉色的荷花时被人唤了名字,抬起头乌润的眸子望向声音来处时,被人抓拍了一张。

很漂亮,和那株盛开的荷花一样,清滟娇嫩。

顾致礼熄灭屏幕,收回视线抬起漆黑的眼看向身前的少女。

“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

他想,下次再见时,应该能送上让她更为满意的礼物。

温清栀笑着应下了。

顾致礼回京了以后,温家像是被人摁下了快进键一样,如火如荼的准备起订婚宴上。两家早就商定好订婚宴就按照习俗摆在苏城这边。温苑也足够大,索性就直接把宴席摆在了温苑。

温清栀天天被折腾的晕头转向,虽说不用她细致到去挑订婚宴的鲜花喜糖诸如小事,但是姚薇非要她亲自写订婚宴的请帖,说是图个好彩头。还要去定制订婚服,就只是布料颜色姚薇就带着她试了半天。

等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齐全后,订婚宴已近在眼前,明日便是三月三十了。

温清栀到现在还觉得在做梦一般,她躺在床上有些难眠。

明明几天前顾家的人才走,可明日顾致礼便又要到苏城了。她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温清栀这样安慰着自己入睡。

顾致礼到温苑时,是姚薇和温玄把他迎进来的。

姚薇笑着解释,语气嗔怪却又宠溺:“皎皎这丫头这几天累坏了,我想着今日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便让她多休息会儿。”

说着,她起身,“我现在就去唤她。”

姚薇离开后,屋里便只剩了温玄和顾致礼两人。

温玄知道顾致礼是个聪明人,也不和他兜圈子。

一杯茶被推到顾致礼面前,温玄开门见山:“皎皎是我们温家唯一的千金,也怪我们做父母的溺爱,宠的她性子有些骄纵了。别说是在温家,在整个苏城她都无法无天惯了。”

“如今她真的要嫁人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温玄的话真假参半,真的是温清栀确实千娇百宠,假的是她远不是无法无天的性子。

顾致礼怎么会听不出其中深意。

“伯父,请您放心。”顾致礼声音一派肃清,“虽然我远做不到如您和伯母那般给她最贴切的关怀和照顾。但我向您担保,我顾致礼会尽其所能给她最好的,无论是在顾家还是任何我所能及的地方,都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如若真有那天,我愿意净身出户,任凭温家处置——”



温清栀被叫醒彻底收拾好下楼时,已然到了午膳的时间。她坐下时还有些羞赧,怎么每次顾致礼来,她都能正好错过呢。

明明她昨天都定闹钟了,难不成是她睡太死了?

好在桌上没人提及她姗姗来迟的事。温爷爷和温奶奶最后才相携而来,看见坐在一起的两人,温奶奶也是喜笑颜开。

温奶奶落座问了些关于订婚宴的事,又嘱咐了两句,又看向两人。

“皎皎,今天下午你就别忙了。”温奶奶慈爱的说道,“你带着阿礼去一趟祁山挂牌子,正好也顺路替奶奶求个平安福。”

“奶奶老咯,这山是越来越爬不动了。”

“怎么会呢!奶奶要想去,下午我就搀着你去爬,肯定比你年轻时还快!”温清栀最听不得老人认老这种事,她语调娇俏像个小孩子一样,哄的温奶奶呵呵直乐。

最后,还是温清栀和顾致礼两人去的祁山。

其实真正要去的不是祁山,而是山顶上的那个钟灵庙。温清栀倒是不信这些,不过为了图老人一个开心她也愿意。

温奶奶总是说上面求什么都很灵。

五月初的苏城更是绿意盎然,从祁山脚下抬头望上去一片郁郁葱葱竟看不到任何别的颜色。

一条山石堆砌成的台阶出现在两人面前,石阶两旁用绳索拦住以防有人摔落,上面挂着一个挨一个的木牌,所求的是各式各样的愿望。

真到这里,倒让人生出几分敬畏。

“奶奶年纪大了总爱信这些。”温清栀看向顾致礼,“还麻烦你陪我跑一趟。”

顾致礼:“不是麻烦,是我荣幸之至。”

闻言,温清栀唇边不由自主的笑容扩大了些。

石阶有些窄,两人便一前一后向上爬去。

温清栀在前,顾致礼在后。

——

(1):《蝶》这个作品是虚构的,灵感来源于苏绣双面绣作品《猫》,感兴趣的可以了解一下。

(2):“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出自《诗经·唐风·山有枢》


温清栀今日穿了件藕粉色刺绣小衫搭上一条短裙,露出纤细笔直又骨肉匀称的腿,笑容甜美青春活泼。她本就长的娇嫩,这样一看竟和高中生一般无二。

两人一口气爬到半山腰,这里的石阶倒是比山脚的宽了许多,大约有两米宽了。

但是温清栀明显体力有些不支。她白嫩的脸颊染上潮红,粉唇一张一合辅助着呼吸。

温清栀按着起伏的胸口,心道:没想到爬山这么累。

忽然一瓶已经被人特地拧松盖子的矿泉水闯入眼帘。

她抬眸对上了顾致礼漆黑深邃的眼,好像和她一起爬上来的人不是他一般,顾致礼呼吸都没乱半分:“喝点水,休息一下。”

温清栀接过轻抿了一口,温凉的水划过口腔喉咙,口干舌燥的感觉才减轻了许多。

“你……体力很好的样子。”温清栀看着面不改色的人嘟囔了一句。

顾致礼拧瓶盖的手顿了一瞬,他扫了一眼身前还在微喘的少女,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回答她:“平时会锻炼。”

从他七八岁起,就是每天六点起床,晨练早饭去上学,只不过后来上学变成了上班。顾致礼的一切都是按照着顾家继承人的标准培养的,条条框框罗列的清清楚楚。

十年如一日,早已成了习惯。

现在温清栀完全能理解为什么当时温家提及顾致礼都是赞不绝口了,这简直就是年轻人的典范。

温清栀看着望不到尽头的石阶,顿时感觉刚刚恢复的一点力气又一瞬间消散了。

怎么这么长啊!

顾致礼:“扶着我,可能会轻松些。”

温清栀视线一顿,突然生出一种他会读心术的感觉,因为她的心思好像在顾致礼这里都无处遁形。

因为是来温家,顾致礼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休闲装,倒显得他身上的气质都不那么内敛稳重了。

温清栀望着面前劲瘦有力的胳膊,犹豫不决的轻咬了下唇瓣,眼一闭就搭了上去。

她的手常年微凉,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清栀都能感觉到热度不断的从他的手臂上传来,而这热度好像还慢慢攀升蔓延到她的脸颊上了。

顾致礼眼神落到她莹润如玉的手指上又移开。

轻飘飘的,和没有似的。

“扶稳些。”

闻言,温清栀手上用了些力道。

有人扶着确实省力了不少,终于攀到山顶时温清栀长舒了一口气。

两人稍作停歇就前往了钟灵寺,可能是因为攀爬太累,寺里的人并不多。

温清栀买了平安符,递给了顾致礼一个。人都来了那自然是要求一下,保不准真的灵验呢。

两人又拿着符去找大师开光。到时,前面有一男一女正拿着筛出来的签让大师求解。

大师:“你们二人缘分尚佳,日后互相理解多些包容,少因些小事争吵,或有机会成一桩好姻缘。”

“大师好厉害!我们两个就总是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您这都算的出来!”女孩激动的声音传来。

“阿弥陀佛,与贫僧无关。”大师微微欠身,“是施主手中的签所说如此。”

“这也太灵了吧!那我们再去求个平安符吧!”女孩对大师道过谢后,就兴奋的就拉着男朋友去买符了。

真有那么灵?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是算缘分,还是求平安。”

温清栀思绪拉回,视线落到盛着签子的荐盒上很快移开。她温和有礼的笑着对大师道:“求平安,劳烦您开光。”

说着她把平安符都递过去,大师动作熟练,很快就完成了。

温清栀期间又看了眼荐盒。

顾致礼突然出声:“方便与我求一个吗?”

温清栀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他。那是姻缘签啊,他愿意?

“我从未算过签,倒真的好奇是否那般灵验。”

本来温清栀就蠢蠢欲动,但因为是姻缘签便迟迟没开口,万一顾致礼不愿意那岂不是很唐突。可现在他这般说,温清栀自然欢喜的很。

她虔诚的筛出了一支签。温清栀只能读懂最上方的七个字——

上上签,佳偶天成。

大师说,两人是命定的姻缘,天作之合,相爱相守,共暮白首。

温清栀觉得只能算一半灵验。命定的姻缘她倒是认同,可这后半句相爱相守听着就荒唐,倒不如说相敬如宾还可信些。

从钟灵寺出来时,天色已经渐晚了,两人便没有停留径直下山。还没走到一半夜幕就已然完全降临,好在石阶两侧都设有照明灯,只不过有些不大明亮。

而此时,温清栀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拿出一看,居然是姚娉的电话。

温清栀喜形于色,她回来啦?

少女欣喜的声音传入耳中,“外婆,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你回苏城了吗?”

姚娉笑声婉约,“刚抵苏城,我的乖外孙都要订婚了,我这个做外婆的纵使有千万要紧的事也是要赶回来了的。”

“我听你母亲都说了,是个好孩子。什么时候有空带来让外婆瞧瞧?”

正巧顾致礼就在身边,温清栀一只手捂住手机,稍稍靠近他些。

又是熟悉的幽香窜入鼻腔,她刻意压低的声音显得更温软:“顾致礼,你明日有时间吗?我外婆想见见你。”

顾致礼知道不便说话,点头示意。

见他同意,温清栀重新把手机贴到耳边,“外婆,明日我带他过去见您。”

“好。”

两人又聊了没几句,姚娉那边便又有工作要忙,话都来不及多说一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姚娉每次都这样忙。

就在温清栀有些失落的挂断电话时,石阶上方突然传出陌生人的叫喊声。

“小心!”

温清栀心神一荡,脚下石阶的踩了个空,柔软的脚踝率先着地,令人惶恐的下坠感遽然攀升,眼看着下一秒就要摔倒。

突然一只刚劲有力横在她的腰间把人捞了起来,温清栀猛的被拽入一个满是冷檀香的怀中,身体不受控制的撞进去。

温清栀愣住了。

她的唇,不偏不倚的砸到了男人的锁骨上。靠的太近了,近到温清栀甚至都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近到她的呼吸好像又染上了那股好闻的冷檀香。

直到上面有人急匆匆的赶下来道歉,禁锢在腰上的手臂褪开,温清栀才反应过来,连忙从他的怀里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们没有受伤吧?我一个没拿稳木牌它就掉了下去,惊吓到你们了,实在是对不起!”

顾致礼看向她,但是现在温清栀头昏脑热的,觉得身上没有疼痛的异样便胡乱的摇了摇头。

那人又连连表示歉意才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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