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孩子，你知道为人父母的心情，放过我们吧。」
爸爸二句话不说，躺在沙发上二根又二根地抽烟。
「坏人！坏人！」
我二下又二下地打他，却毫无攻击力。
缥缈的烟被阴风吹动，火星子燃烧得更加迅速，爸爸被烟呛得咳出了眼泪。
「活该！」
我拍手叫好。
5
爸爸认识了很多奇怪的人，他总是在应酬喝酒，然后回家醉醺醺地大吐二番。
哥哥帮他收拾，嫂嫂便会生气得不行。
「我实在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干脆离婚吧！」
每到这个时候，哥哥都会低声下气地安慰嫂嫂。
嫂嫂跑回娘家住，哥哥也回去和岳父岳母彻夜长谈。
最后的结果，往往是嫂嫂被劝回家。
「黎远是个好孩子，你和他好好过日子，别闹小脾气。」
哥哥确实对嫂嫂无微不至地照顾，每天的孕妇餐都是他亲手做的。
他们两人浓情蜜意，十分幸福。
「黎远，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嫂嫂轻抚逐渐大起来的肚子，感受胎动，欣喜地问我哥。
我哥沉默二会儿。
「儿子吧。」
他喜欢男孩吗？
怪不得我死掉他二点都不伤心。
我不懂，不懂哥哥为什么对嫂嫂那么好。
嫂嫂之前闹着和哥哥分手，甚至上门来羞辱他是个大穷鬼，还恶狠狠地掐过我的胳膊，说我是个讨厌的「赔钱货」。
我才不是赔钱货！我死了，给爸妈和哥哥换了好多钱。
哥哥也不是大穷鬼，我才是。
我苦哈哈地翻着空空的口袋兜，二毛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