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爱而不得的灵魂伴侣,七年间书信往来,从未间断。
那一刻,我知道侯府夫人的名分,从来不属于我。
裴辞,也不属于我。
“你们是灵魂伴侣,那我呢?
你告诉我,我又算什么。”
裴辞彻底僵住了,用力攥了攥手,身上豆大的汗珠凝结坠落。
良久,他喃喃道,“我以为是你心有执念,原来,执迷不悟的人是我。”
他举目间满是悲戚与后悔,低声问: “我只问一句,你还爱我吗?”
我无比平静地回答: “裴辞,你如今有大好的前程,天下可以有无数女子趋之若鹜,侍奉左右,想要多少爱都可以。”
“只是,我的爱太过于珍贵,你再也不配拥有了。”
裴辞得到了答案,终于失魂落魄地离开,身影消失在茫茫烟雨之中。
在那之后,裴辞再也没有来找过我。
第二年春天,京城传来了裴小侯爷尸位素餐,被圣上贬了爵位外放的消息。
裴辞在路上受不住风霜艰辛,死在了就任途中。
据说是多年忧郁成疾,一朝心力衰竭而亡。
我听后默默良久。
正值春末,院落外的梨树上,白花将谢,残瓣飘飞。
分明是衰败之象,但我却不觉遗憾。
从前在京城,种在侯府的梨树,无论我怎么悉心照料,总是花谢了便枯萎三季。
终究是不合时宜。
不似云州的梨花,今春虽落,但夏末,梨子清甜可口,硕果累累。
来年依旧,中庭恰照梨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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