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是个瞎了的中年妇人，哭哭啼啼的，操一口外地口音，带着个痴傻的九岁小孩，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一问才知道女孩名叫阿月，这是想把孩子寄养在我们家。
说是寄养，其实是不要了，因为我们五个姐妹，都是爹收养的。
爹做好了蜗牛给我们端上来。
令我意外的是，今天居然没有熬汤，而是两只半死不活的生蜗牛摆在盘子里，加了些调料。
这种吃法是我从来没见过的。
蜗牛有半个拳头那么大，还在盘里蠕动着。
味道很香，不同于煮蜗牛时又腥又甜的味道。
我不禁想起了昨晚蜗牛爬上三姐身上啃食的场面。
我左瞥右瞥，四姐正盯着盘里的蜗牛咽着口水，阿月口水已经流出来了。
爹拿起筷子将盘子里其中一只蜗牛夹，放进那个阿月前面的盘子里。
阿月高兴地鼓起了掌，直接抓起蜗牛往嘴里放。
壳子碎裂扎着女孩的嘴，嘴唇飙出血，她却不知疼痛似的继续吃着，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口中还时不时流出来蜗牛那青绿的汁液。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吃。
2
妇人连连道谢后离开了，女孩却还沉浸在蜗牛的美味之中，一口一口啃着，这使得蜗牛看起来美味极了。
我还在想昨天三姐的事到底是不是我看错了，我爹突然把手搭在我身上，吓得我一哆嗦。
爹的五官几乎要挤到一块去，笑眯眯地对我说道：「阿妹，你想吃吗？另一个给你吃。」
我咽了口口水，不是馋得，是吓得。
我以前常常求着我爹，让我吃一口蜗牛，可是他从来都不让我吃，告诉我长大了才能吃。
四姐都还没吃，怎么轮得到我吃？
果然，四姐听了这话，憎恶地斜视着我，恨不得把我吃了。
我急忙摇摇头，「不吃，不吃，四姐先吃。」
爹没有理我，自顾自地把剩下的那一只蜗牛放在我面前，命令道：「吃！」
蜗牛在盘里蠕动抽搐，分泌出粘液，我胃里一阵恶心。
我不敢违抗命令，只得将蜗牛夹起，往嘴里送去。
突然，阿月用手夺过蜗牛，自己吃了起来。
爹的脸色都白了，一脚将其用力踹倒在地，还踢了几脚，骂道：「谁让你吃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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