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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铁前文+后续

梦话春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王招弟王新生的都市小说《男人如铁》,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都市小说,作者“梦话春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一部男人用血泪成长起来的小说,除了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捉弄,既然是男人,就要擦干血泪,面对着一切困厄,让自己硬起来,像铁一样,坚不可摧……...

主角:王招弟王新生   更新:2025-02-08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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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招弟王新生的现代都市小说《男人如铁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梦话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王招弟王新生的都市小说《男人如铁》,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都市小说,作者“梦话春秋”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这是一部男人用血泪成长起来的小说,除了现实的残酷,还有命运的捉弄,既然是男人,就要擦干血泪,面对着一切困厄,让自己硬起来,像铁一样,坚不可摧……...

《男人如铁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一走把惠玲扔这里,光棍爸爸怎么照顾的了啊。
必须找我姨去。
我刚从光棍爸爸家里出来,就看见我姨在门口张望。
看见我直接跑了过来,说道:“新生我儿,给你土鸡蛋,煮给你媳妇吃,
给好好的补一补,现在正是补营养的时候。”
我接过鸡蛋,对着我姨说道:“姨,你让姨夫来吧,我找他有事商量。”
姨与姨夫穿的崭新,像犯错的孩子一样,紧张的坐在光棍爸爸家里,面对着我和光棍爸爸。
姨夫也老了,胡子都花白了。
我说递给姨夫一支烟,然后说道:“姨夫,你想接我与惠玲回去。”
姨夫没有先点烟,立马朝我点点头。
“姨夫,咱丑话说前头,当年要不是光棍爸爸收留我,
还不知我死哪去了,这个恩情我要还。”我直接向姨夫说道。
“要还,要还,我和你姨带钱来了。赶紧掏钱,二千够吗。”姨夫小心地向我问道。
“呵呵,姨夫,钱能买一切吗,你知道当年光棍爸爸怎么给我治病吗。这二千块钱就是纸,根本不算钱。
现在我领媳妇回来了,还是大个大肚子。这你又想认我了。
光棍爸爸也说了,想让我认回去。
我就提个条件吧,看你能答应吗?如果都答应了,我们明天就过去。”我冷冷地向姨夫说道。
“好说,咱爷们还有什么啥不能说的。只要你们能回去,我任何条件都能答应。”姨夫痛快地说道。
“第一,光棍爸爸我喊定了,不光喊,以后生孩子一样喊爷爷,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我望着姨夫的脸说道。
“该喊,该喊。必须喊。”姨夫答应道。
“第二,惠玲去你家,要当亲闺女待,无论生男生女都要一样的疼。”我接着说道。
“放心,放心。一定会疼的。”姨夫点着头。
“第三,我要出去打工挣钱养家,孩子名字我已经起好了,但要跟谁姓等我回来说了算,
如果你对惠玲不好,或者再欺负光棍爸爸,到时这孩子肯定不会姓王。”我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这个,好说,好说。我绝对不会再那样的。”姨夫接着点着头。
“咱爷们不用遮遮掩掩的,当年你用契把我买来,今天咱爷们也要写契,白纸黑字,谁也不能反悔什么。
不同意,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爷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我恨恨地说道。
我就要来将一姨夫的军,当年你用契把我买来,今天我要让你尝尝立契的滋味。
姨夫抽了一口烟,愣了一会,望着我说道:“就按照新生说的办,我们爷们立契。



吃下两个干馒头,我舒服地躲在草席上,望着黑窟窿外的的那点点星光。

突然远处山林里响起一声野物长吼,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是狼,这可怎么办,如果是狼钻进这黑窟窿,我必死。

我紧张地不知怎么办了,手在黑屋到处摸,没有找一件可以防身的东西。

我只有跪下磕头求各路神仙保护我了。

我迷迷糊糊地在馒头寺睡着了,我又梦到母亲了,她依然像树叶一样飘来,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依偎在我的身边,让我感觉到她的温暖。

“娘。”我大叫一声。睁开眼,发现馒头寺外面已经是霞光普照。是母亲保护了我一夜。

娘啊,我终于回来了,我要好好看看你,永远陪在你身边。我在心里说道。

从馒头寺出来后,我在中午摸到葫芦套村。

当时父亲与众人正端着大碗蹲在路边的树下喝汤。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父亲吓了一大跳。

虽然我们有十几年没有谋面了,但是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

我一眼便从众人认出了父亲。

他比想象中的老多了,头发全白了,满脸都是皱纹,衰老的像条狗一样蹲在那里。

父亲的那口汤堵在嗓子眼里,不知是该咽下去,还是要吐出来。

我没有言语,只是站在近处静静地端详着他,好像我要把我这十几年的痛苦都要一点展现给他看,让他也有切肤之痛。

也许我看的太久了,父亲再也忍不住终于说话了:“回来了,跟我回家吧。”

那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着。

我十几年的痛苦,让他一声回家吧已经全部抹去了。

众人已经认出或者想起了我,说道,这不是赵家二孩,离开都十多年了。

大家伙都涌向我的跟前,一个个的用手指量着我,杂七杂八问起我在这十几年在山外都干什么了。

我没有回答。

其中一个乡亲算是替我回答了大家。“唉!看样子,孩在外面受罪了,没弄好,朽了。”

这时父亲站起来佝偻着腰走了。

从后面看,父亲就像一个问号一样,对于我突然的出现,他的心里也是满满地问题。

这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已经分别十几年了,那种亲情从心底升起,好想与他走近一些,好想扶着他走。

但十几年的分别,我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这种隔阂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掉的。

快到家了,还是用石头磊的两间草房,从离开就没有变样,在我梦中多次出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的眼底涌着泪水。

父亲用力推开院门,我跟着进了院。

我以为能看见母亲,她应该正在家里那石磨盘上推磨,看见我,会高兴地说一声:“二孩回来了。”

我会高兴地跑到母亲身边,帮她推一下磨。

但石磨盘还在,却没有母亲的身影。

进了石头磊的屋里,明显感觉到阴暗。

父亲竟然客气让我坐下,哆嗦着给我倒了一碗水,冒着热气端到我的跟前。

“您喝,放野浆了。”父亲客气地说道。

这是山里人待客的礼遇,就是热水里放野蜂蜜浆。

父亲把我当作一个客人看待,不是当做他的儿子。我立马感到心塞。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女子风风火火地跑进家来。

我以为是姐姐。

“大,我要吃六。”这个女子明显有点傻,一说话口水流了下来。

“是小国媳妇,二英。你去喊小国小华,就说他哥回来了。”父亲朝那傻女子苛责地说道。


一天,徐三来到了仓库对我说道:“新生呀,你过来,你先熟悉一下,我们使用的工具。”

一个白色的包在我面前打开,长的、短的、三棱的各种器具闪闪发光,在我面前露着寒气,我很是不舒服。

“新生哪,你好好看,这是猪身上结构图。跟人差不多,咱干这一行,就像过去给宫里阉太监差不多。

这个呢,你要手狠,你要不狠,猪还受罪,要狠,一刀就解决问题。

咱这个呢,是个很受欢迎的行业,到谁家,都是茶泡好,烟点好。

咱这个呢,以后发展的前景还不错,猪越多,我们就越吃香。”徐三在我身边嘟嘟啦啦,像个拉肚一样说着。

“好的,叔,我一定好好的看。”我朝徐三保证道。

在家熟悉几天猪解剖图,然后就跟他亲临战场了。

这次去的是一个叫东王庄的的地方,一户人家养殖了几头猪,想把公猪都煽了,否则影响猪长膘。

我和徐三一起到了那家,人家准备好茶、烟。

“哟,徐三带徒弟了。”房主说道。

“哼,煽猪可是技术活,这没徒弟怎么行,我也不是随便教,这要看天赋。”徐三答道。

“这煽猪还要看天赋,你就扯吧徐三,不愧为扯猪蛋的。”房主笑道。

“猪在那儿,天不早了,赶紧的。”徐三嚷嚷起来。

猪圈里,几个小猪秧子正午睡,不知道一场灾难就要来临。

“摁住,摁住。新生呢,快拿工具包。”徐三朝我指挥着。

猪秧子被人摁在脚下,四肢劈开,没命的叫唤。

有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中伸头进来。

“小妮子不能看,赶快出去,这是煽猪的规矩。”徐三说道。

徐三蹲下身用手摸了摸小猪的器官,然后对我说:“新生,准备好扇形刀,碘酒。”

我把刀递给他。他朝着猪的器官,就是一刀,血出来了,他抓紧用手一挤,朝我说道道:“看了吗,新生,这就是猪蛋。”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想到我的身体,我当年也是这样,被那大夫一刀给解决的,我的心受不了。

我感觉徐三不是在煽猪,是煽我啊,我的那个东西就被徐三给挤了出来,我疼,我晕。

我慢慢就倒在猪圈的泥窝里。

“新生,新生。用凉水喷,这小子晕血。”徐三赶紧的安排人来救我。

“徐三,这就是你说的天赋。哈哈。”众人嘲笑着。

“意外,纯属意外。”徐三叫道。

“新生呢,怎么回事,你要晕血,咱可不能干这个。”徐三轻声的向我问道。

我已经在小仓库里完全清醒。

“叔,我不是晕血,我是有病。”我答道。

我就把那一年的车祸的事给徐三讲了。

徐三听完之后,抽了一口烟,然后说道:“新生你可能是心理反应,你再适应看看。我觉着,这活挺适合你的,好好的学。

因为,我已经给畜牧站的领导说了,以后,你只要交给畜牧站部分钱,乡下的煽猪的活全交给你,我好抽身忙别的工作。

还有,那个煽出的猪蛋,可别乱扔,拿回家用水焯焯,炒吃,那玩意大补,巧的治你的病。”

我一听说能治我的病,我立马来了精神。

我一定要学会煽猪。我暗暗的下定决心。

这人只要下定决心,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

我的手艺在一天天的进步,一月头,我还是徐三帮手,给他递个工具,消消毒,做做收尾工作。

现在,已经在徐三的指点下,敢在猪身上下刀子了。

动作虽然有点笨拙,猪有时会痛的大喊,叫就叫吧,只要把它的蛋给薅下来,就行了。

有一次,一个老乡又叫徐三煽猪蛋。他肚子痛,他把我叫来,说道:“新生呢,你骑上我的车子自己去吧。”

“叔,没有你在身边,我还不行。”我说道。

这时徐三说道:“没事大胆一些,你已经可以出师了,我相信你,只是别乱了我教你的那些步骤。下刀要狠,动作要快。听见没。”

我点点头。

老乡很不情愿的叫我去,他不想让他的猪为我做实验。

徐三朝老乡说道:“新生如果煽出了事,我给顶着。”

老乡听徐三这么说,也只好同意了。

我像徐三一样,戴着浅蓝色的布帽,背着白色的布包,骑上他的自行车,跟着老乡就出发了。

到了他家猪圈一看,猪有点大,不是小猪秧了,是头半大猪。我对老乡说道:“你这猪都这么大了,不能煽了。”

老乡说道:“能煽啊,以前徐三成年猪能煽,别说半大猪了,你是不是技术不如徐三。”

一听这话,这猪我说什么也要给它煽了。我让他再找两个人帮忙,老乡却说天晚了,找不到人。

我和他只好两个人,煽这头半大的猪。

按照步骤,先把猪按翻在地,脚踩着猪的后蹄子,手摸一摸猪蛋的位置,然后刀子在他的旁边划开一个口子,露出白色的肉球,

用手把他挤出来,割断输精管,倒上碘酒消毒,最后用针线缝合就行了。

前几步,我走的都很顺利,就差割断输精管了。

半大猪可能疼的受不了,猪劲一上来,前面摁猪头的老乡,一下没有按住,猪腿一蹬地,竟把身翻过来了。

我再想伸手去抓,晚了,猪已经跳出猪圈跑了。谁说猪跑的慢,我们俩人,半天没追上。

这可如何是好,这猪跑的太不时候了,它的裆下还有两猪蛋,如果不处理,猪必死无疑。

“我饶不了徐三个狗日的。”老乡气呼呼的走了。

只留下我一个在野外到处找猪。过了很久,猪找到了,它老人家已经气绝身亡。

徐三也来到了事发现场。老乡当时就哭了,非让徐三赔他的猪不行。徐三争纠很长时间也没争纠过来,最终给了一百块钱,才算了事的。

我垂头丧气的跟着徐三回去,走到半路,徐三朝我大呼道:“不好,那猪肉应该是我们的。”

于是,我又和他赶回老乡家。

老乡动作比我们快,猪肉已经让他打平伙了,只留下一个猪尾巴,和两个猪耳朵。

徐三朝老乡大骂道:“一百块钱,只剩这点了,他奶奶的,谁吃他的猪肉死他一家人。”

听徐三一骂,老乡不愿意了。

就把我们留了下来,理论理论。

先是用嘴,后可是用手了。

我们两人成了人家练习的靶子了,我们俩人几乎是爬回齐河的。徐三的自行车也送给人家了。

这事弄的,让我怎么想也想明白。我感觉自己真像别人说的扫帚星,到了那里,那里就会遭殃。

徐三在家躺了三天,没下地,门牙都少了一个。

我在徐三媳妇面前,解释也不行,认罪也不行了,跪下还不行,我也不知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事情还没完,惠民已经高中结业在家闲很长时间了,平时没事就上录像厅过日子,在看录像过程中认识了一帮人,就拜了兄弟。

惠民一听说这个自己的父亲让人给打了。那还了得,于是约他那几个愣头青兄弟非要给自己父亲报仇雪恨。

惠民没过几天,夜里就带着他的兄弟摸老乡家里去了,把老乡给打了一顿,把自行车给抢了回来。

不过,老乡很快去了派出所报案。

这事大了,深夜进人家,这是犯法。

惠民也是能惹不能承的货,听说派出所要调查这个事立马就吓尿裤子了。

我一看,这事因我而起,我出面顶吧,我就去了派出所投案自首了。

我在派出所把这个事前因后果给说了一遍,承认那天夜里是我去老乡家里,人也是我打的。

派出所一看有人认罪,这个事也就好办了,再说老乡那边理有点亏,也没深究。

但还是要罚的,我就被送进拘留所拘留两星期。徐三媳妇看到,我能替她儿子认罪,对我也就没了怨恨。


两个弟弟们都在睡觉,不知父亲为何不喊他们一起去。

父亲向叹息道:“那俩个熊货不指望,你要是不走,帮我我翻翻秧,前些日子下了场雨,别让地瓜拖了秧。这地瓜一拖秧就长不大了。”

父亲刚说完,就是一阵咳嗽。看来父亲的身体真的不好。

我跟着父亲进了山地,才知道平原地的好处。

这里的每块地都在山窝娄里,有的巴掌大,有的一间屋大,每块地都高地不平。

种的玉米还没有我个子高,结的玉米比手指粗不了多少。

想想在城南镇我去偷玉米,那里的玉米棒子都比我胳膊粗,到处都是平整的土地,一眼根本看不到边。

从这块地到那块地,光爬山就半个钟头。

父亲从地里抠出一块地瓜扔给我,然后说道:“饿了吧,吃块地瓜,渴了前边那个山洼有泉水。”

这是我们的早餐。

父亲用木棍挑起已经扎根的地瓜秧,吃力地翻了过去,然后就是一阵咳嗽。

我给父亲说道:“你去歇会,我来翻剩下的地。”

父亲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山腰,说道:“那里还有两块地呢,唉!知道山里人不容易了吧,好好地在外面挣钱,咋就跑回来呢。

二孩,就咱爷俩,你给我说实话,你回来,你姨父到底知道吗。”

我摇摇头,算是回答父亲。看来父亲还是不放心这个事。

我不想再提这个事。

父亲又咳嗽了一声,说道:“那就赶紧回去吧,你也看到家里的烂苞样,你俩个弟弟不争气,我也活不多久了,看见你我心里就有愧。

谁让咱穷啊。我不想让你姨父在背后骂咱不守约不讲信。”

我仰头看了头顶的蓝天,叹息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这里面这么事我怎么能向他一一说清。

“爹,你不要问了,该回去的时候我自动回去。”我说道。

听我又这样说,父亲沉默了。我也沉默了。整个山谷都沉默了。

听到父亲如此地说说小国和小华的行为,我决定找个机会好好的与小国、小华两个兄弟谈谈心,好好理正他们。

还没有等我理正他们时,我们之间就爆发了冲突。

冲突的起因很简单。就是那个疯二英。

这个疯二英,时而疯时而正常。

由于没有没有人给二英收拾卫生,二英的头上都生了虱子。二英没有事时就呆坐在门口,自己捉虱子吃。

看的我恶心。

我给父亲十块钱,让他去村里小店买点消毒粉,我想给家里好好的消消毒。

父亲拿着我的钱走了,临走时,对我说道:“你最好别给二英洗头。”

我给二英洗洗头怎么了,无论怎么样她都是赵家的人,一定要好好待人家。

我烧了一锅热水。趁着中午大太阳的时候,我把二英拉到院子里。

忍受着二英头上的臭味,我把二英的头摁在热水里,用肥皂开始清洗二英头上的污垢。

二英一看我是在给她清理卫生,她竟然不疯了,很听话地坐在凳子,让我给她洗头。

也许洗完头之后,二英就舒服很多了。让人想不到的是,二英竟然把衣服脱了,指指热水,她的意思,想要洗澡。

我一下子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是一个男人,是她的哥,怎么能让她在自己跟前洗澡呢。

这让外人看见会怎么想。

于是我赶紧给二英大声地说道:“二英,把衣服穿上。”

这个疯二英,怎么能听我的话。


在拘留所这两个星期,对我来说,也没有遭罪,从进拘留所就开始下雨一直没出工,天天跑步,写检查书。

要不就是大伙聚在一起聊天,因为都不是重刑犯,看管也不是很严。

在这里,我认识了老歪。老歪睡我上面,我一看他天天爬上爬下的很不方便,便主动和他调铺位。

这样我们便熟悉起来,相互聊起自己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老歪犯的是流氓罪。

老歪在齐河镇玻璃厂上班,平时喜欢喝点小酒。有一回喝多了去玻璃厂澡堂子洗澡,没想到他走错门了,进了女澡堂子。

看澡堂的女人,光打毛衣,没看到进来一个男人。

老歪进去之后,一看走错了,如果他当时就拐回来,顶多让看门娘们骂两句。可他喝酒,借着酒劲,很是大胆往里走。

最终让娘们给发现了,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敢闯女澡堂子。

澡堂子里的老娘们就把老歪围在一起打,老歪本身就是个小儿麻痹患者,走路一歪一歪的,还经几个娘们打。

就这样,把他送到拘留所。一提到这,老歪就骂道:“老娘们下手比犯人都狠啊,你看看我的身上,到处都是抓痕。

日他姐,你说我喝了酒,眼睛也迷糊,澡堂子雾气又大,你说我看见了什么。这叫什么事。兄弟,你怎么进来的。”

我就把我怎么跟徐三煽猪和老乡打架的事给他说了一遍。

老歪朝我说道:“没想到,兄弟讲义气,我喜欢与讲义气的兄弟结交。

我看兄弟也是个实在人,只要你不嫌弃你哥我是个残疾人,我们兄弟俩就结金兰之好。”

我是当然求之不得了,这个齐河镇,除了徐三一家人,我谁也不认识,从这里出来,还能不能回畜牧站,还是个问题。

要是能在镇上多认识个人,不会是坏事。就这样,我就和老歪在拘留所拜了把子。

从拘留所出来,我就打算搬老歪那儿。

果然我一回到畜牧站的小仓库,就见徐三吱吱呜呜的,畜牧站的领导已经找他谈过话了,像我这样的人不能再收留了,仓库必须收回。

我给徐三说道:“叔,你不用这样以难为情,我来你这么长时间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住的地,我已经找到了,你不用担心。”

听我这样说,徐三长舒了口气。

“新生呢,你住哪儿的,你这儿也没亲戚朋友的。”徐三问道。

“叔,你真的不用问了,我真不想给你添心思了,放心,还在这个镇子上。到时,一住下,我就让你过去看看行吗。”我答道。

“哎,行。”听着徐三说话跑风的声音,我很是痛苦。

我又专门找到徐三媳妇,我说道:“婶,我这就搬走,在这给你添了这么多事,希望你别往心里去。

那个钱,我一定会还你的,包括那个猪钱,四百块。你放心好了,我不会离开齐河的,等钱攒够了我就来还你。”

徐三媳妇,很是愕然,因为她想好的撵我走的词没用上。

“什么四百块钱。”徐三问道。

我没有解释,就这样我离开了徐三家,去河西找老歪去了。

这齐河镇被一条南北走向的河,分出河东河西两片区域,河东大多是政府所在地,机关学校等,而河西坐落着几家工厂和家属宿舍区。

老歪家住在玻璃厂宿舍区,一排排低矮的青瓦房,一样的窗户,一样的烟囱,一样的破烂。

老歪对于我的到来很是高兴,他说道:“兄弟,晚上我们一起喝酒。”

我跟老歪一进家门,就被一个中年妇女用那种呆滞的的目光反复的打量着。

老歪朝我说道:“兄弟,这是我妈。”

我赶紧开口叫了声:“婶。”

老歪的母亲望着我说话了,“他爹你回来了,这些年你去哪儿。”

我听这话吓了一大跳。

老歪说道:“兄弟,不用怕,我妈精神有点问题。”

晚上,和老歪一起喝酒,就聊起各自的身世。

老歪说叹口气说道:“兄弟,我命苦啊。俺爹本来是在玻璃厂干个会计,但是俺那个爹,思想又太开放了,在工厂里乱搞男女关系,

为了和相好的女人睡觉,晚上在值班室用厂里的煤烧火取暖,谁知他们竟然一氧化碳中毒,两个狗男女这样过去了。

我母亲受不了,就疯了。落下这个病根,只要我领回家的男人,她都认为是我爹,只要是看见女人就骂狐狸精。

你说,我腿成了这样,家里再有这样一个妈,我上那儿找媳妇去,这都快三十了,还没个女人。”

“唉!”我同老歪一起叹气。然后我说道:“哥。我的命也比你强不哪儿去。”

我就把怎么过继给姨夫,怎么认识光棍爸爸,又怎么来到了齐河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我们两人抱头痛哭,这就是所谓的,同病相怜吧。

说实话在老歪家住的不错,因为我是他妈眼中的爹,给我铺盖全是新的。

早上吃饭都喊他爹他爹的,弄的我真不知如何回应。

晚上,有时还敲门,想过来和我一起睡觉,吓的我赶紧喊老歪。

徐三,来看过我一次。给我买一些吃的用的,并塞给我几十块钱。我说什么也没要。

一天,我和老歪商量,我不能一天到晚的就这么闲着,必须找个地方干活。

老歪说道:“这好办,玻璃厂澡堂子正找烧锅炉的,因为活太脏太累,没有人干,兄弟,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了。

于是我跟着老歪去了管理澡堂子的服务公司,见了经理。经理朝我说道:“一天五块钱,上十二小时,拉煤,还有炉灰,怎么样?能干了吗。”

我朝服务公司经理点点头。

澡堂子是个老式锅炉,添煤,出炉灰全是人工,一天下来,我成了一个黑鬼了。

幸好,有老歪帮忙,他就在食堂多打点和我一起吃。就这样吃、住、洗澡都给解决了。

我算了一下,一天五块钱,除去不必要的花销,我大约需要三四个月就能还上徐三媳妇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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