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紧盯着陆西桡。
大概是来的急，一头长发还被雨水打湿，淋的像是个落汤鸡一样。
这么看来，陆西桡打给我的那些电话，极有可能是他想打给沈悠然的，却因为烧糊涂了，误触到了我的号码。
“我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我趁他不注意，掰开他的手，拿着雨衣便走出了这个家。
曾经，我把这个家当做梦想实现的开端。
现在，梦醒了。
沈悠然找来的时候，我还正拿着纸巾堵着我肆意流淌的鼻子。
和她的温婉大方比起来，我同为女人过得的确是粗糙了些。
“裴晴，这些年真的很感谢你照顾西桡。”
我嗤笑出声，她略带疑惑不解地眼神看向我。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作不明白。
“沈悠然，你是以什么身份向我致谢的？我书是读的没你多，可我至少比你明理。当初你一家拒绝上庭佐证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躲着？你怎么就不出现呢？你怎么能在他为了你付出那么大牺牲后，还能当做没事人一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他身边。”
她大概是脸皮薄，我还没怎么说，她就红了眼眶，不知道的以为我在欺负她，而她又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当年的事，你不曾经历过，你不会懂我的感受，也没有资格去批评我，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训斥我的？西桡的妻子吗？他有真的把你当做他的妻子吗？你不过是他为了拒绝我找来的帮手罢了。”
瞧瞧，这女人牙尖嘴利的样子，哪像会被我欺负的样子。
不过有一点，她没说错。
我的确是陆西桡为了拒绝她找来的帮手，而且还是我自愿的。
一帮就是这么多年，险些忘了初衷。
“那你今天还来找我做什么？我不过是你们之间无关紧要的存在。”
“和西桡离婚，他对你心有愧疚，不会主动提起。”
“有个问题，你先回答我，我的钥匙是他主动给你的吗？”
她错愕一秒，随后摇了摇头说：“他来公司送文件落下的。”
沈悠然还算坦诚，这个答案算是弥补了我内心的小小失落。
“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他和我离婚了，会娶你吗？”
这个问题，沈悠然到临走时，都没有回答我。
但对我来说，答案其实也已经不重要了。
那天之后，我的感冒就开始加重，卫生纸用了一卷又一卷，鼻涕眼泪一把接一把的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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