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逼良为娼。”
我被触动了一根弦,朝他大吼起来。
揣着手欣赏过我的怒容,他理直气壮。
“是,我是在逼良为娼。
你同那男人有什么关系,我不能逼你杀他?”
“没有关系!”
我纠正他,怒气冲冲,不知哪来的力气和勇气,拎起那幅画的残渣泼了他一头。
他不怒反笑。
“那不就最好?
一个不相关的人,换你一个解脱。”
我哼了一声,猛然觉得你说的很对。
神明没教会世人去爱,自己也逐渐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所谓凡间香火,供奉出来的,也不过是一堆世俗的神。
9
我漫无目的地走过楼下那家便利店,胃里像火烧似的,还不停打着嗝。
走过门口,实在是走不动了,摊在冰柜旁,摸下一大把头发。
fuck。
死了还要脱发,也很秃然。
想起小白的话,我拿不准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觉得生病,太他妈难受了。
一对情侣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
我认出是隔壁那对。
好得和胶粘上似的,腻歪得我都看不过眼。
阿姨见小情侣买瓶饮料,你一口,我一口,恨不得嘴张一个人脸上,居然不觉得辣眼睛,笑眯眯地夸他们,感情真好啊。
左边的女的脸红了一下,还没从怀里挣脱出来,右边那女的眼疾手快,搂过她说,那是,我家宝贝,不就得我疼吗。
阿姨刚开始还以为她们是姐妹,闻言一怔,但很快善意地笑起来,夸了一句般配。
般配,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病死前,得了阿姨的一句般配,是不是我就不至于自暴自弃到病死,也不至于游离在外,成为一抹孤魂?
我擦了一把脸,一滴泪都没流下来,却想起,我甚至没有勇气承认我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