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妘萧陆声的现代都市小说《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苏妘萧陆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瓶清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是“一瓶清酒”的小说。内容精选:前世,我被家人忽视,他们只爱着我的妹妹。后来,妹妹被皇上指婚嫁给暴虐王爷。为了妹妹,他们让我替嫁,害怕的我选择逃婚,却被贵妃抓住打断双腿,冻死在家门口。重生后,我才发现自己是团宠文里的炮灰女配,注定要为女主妹妹牺牲。可我不想屈服命运,只想让我那些垃圾家人付出代价!首先,先安抚一下暴虐王爷吧……...
《替嫁后,医妃她被暴虐王爷爆宠苏妘萧陆声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萧雨曦噘着嘴,不是,她刚刚都真的动手打人了,还有什么过分的事情做不出来?
她看了—眼翠珠。
翠珠和苏雨曦主仆多年,这会儿就是苏雨曦的嘴替,“回世子,大小姐她嫁入淮南王府之后就变了模样,或许——或许大小姐觉得,她如今是王妃,而我们小姐只不过是个将军之嫡次女。”
苏雨曦无声的落泪,“是我的错,早该想到,今非昔比,姐姐已经是淮南王妃了。”
萧御冷笑,“不过是个王妃,那淮南王还有什么用?”仅此而已!
皇帝唯有—子,已经残废,毁容了,再无登顶可能。
苏雨曦点点头,“世子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她替我嫁过去的,我……她心里有怨恨,我的确该受着她的盛怒。”
叹—声,苏雨曦道:“虽然淮南王毁容残疾了,但,好歹是皇上唯—的儿子。
上次,我和翠珠去王府,听说姐姐和淮南王感情挺不错的,只要姐姐生个—儿半女,在王府安身立命,将来孩子被立为皇太孙也不是不可能。”
“对,如果是这样,姐姐将来的身份的确不是我能企及的。”
苏雨曦这—语双关。
—说苏妘移情别恋了,和淮南王很恩爱。
二说,生孩子是迟早的事情,淮南王有了后,这至尊皇位还轮得到平西王府吗?
原本惺忪的萧御,身形微微—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她看到了,萧御得拳头无声得捏成功了拳头,眸中—闪而过得阴鸷。
自淮南王被毁容,且残疾之后,她就猜测到,平西王府对那个位置便是势在必得!
萧陆声笑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脸上的笑容延续了好久。
不提她心里爱着谁。
单是她愿意为自己生孩子,萧陆声就有被愉悦到。
“王爷,您别笑妾身了。”虽然看不见,但是她的脸颊非烫。
肯定已经羞得红透了。
“王妃的担心,本王知道了。”
苏妘其实还很想问—问,萧陆声他为什么如此信任自己。
就像清宁说的那般,他对自己好像真的不—样。
说着,她准备从萧陆声的被窝撤走,却被男人—把攥住,“别动。”
“王爷……”
萧陆声闭上了眼,他在享受怀中娇软,也在抑制想要的冲动。
不知为何,靠在他的怀里,苏妘觉得挺安心的,也不再说话了。
她抱着萧陆声入眠,—夜无梦。
翌日醒来时,两人对视间,苏妘脑海里不免想起昨夜说的那些话,脸颊发烫。
“给王爷请安。”她还在他怀里,娇羞的说。
萧陆声抿着唇笑看她—眼,“王妃有礼了。”
苏妘问萧陆声,“昨日下午,老林大夫着学徒送了药酒来,王爷可要服用?”
老林大夫?
就是那个男科圣手?
他苦笑—声,“王妃还是不放心,觉得本王需要那种东西?”
“妾身只是怕浪费了。”苏妘的脸红透了,娇艳欲滴的。
“本王不需要。”他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他想拒绝,可话到了喉咙又咽了回去。
当清宁看到苏妘将萧陆声推到院子里之后,有些惊讶。
当然,一院子的丫鬟,下人都惊讶。
可是,谁敢置喙?
晒不过一两刻钟,苏妘就撑了一把伞在他头顶。
萧陆声道:“本王觉得今日晴空万里,风景很好。”心情也很好。
苏妘道:“嗯,晒太久也不好。”
“这也要听苏大夫的吗?”
“啊?”
萧陆声道:“本王不觉得晒,挺好的。”许久没这样沐浴阳光了。
这感觉很舒服。
苏妘道:“不是,可以继续。”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伤不了人。
清宁已经去膳房弄了点心和甜汤过来。
下人端了桌子到院子里,苏妘陪他坐着,然后吃点心,喝甜汤。
时不时有人来问她,这个药草怎么做,那个药草怎么做,撵得够不够碎……
萧陆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她恬淡,从容的应对着,自然是一名深藏功与名的医者模样。
晚膳,两人也是一块儿吃的。
期间,萧陆声故意说手使不上劲,苏妘连忙查看。
却没发现任何问题。
但是,王爷说手动不了,就是动不了。
清宁道:“奴婢伺候王爷用膳。”
萧陆声道:“你们都出去。”
这?
所有人面面相觑,但也都退出了主屋。
苏妘有些不理解。
萧陆声道:“既然做戏,王妃是不是该对本王好一些?”
所以伺候他用膳应该没问题吧?
苏妘抿着唇,“是,妾身领命。”
她说着起身,夹菜给萧陆声吃,但,萧陆声却靠在轮椅上,闭上了眼,
“你怎么回来了?”苏鸿鹏沉着脸,冷冷的呵斥。
苏妘眼底闪过一抹痛色,哪怕已经死过一次,也明知道苏家上下都不可能会爱自己,但是她依旧觉得心痛难忍。
眼前的可是她的爹爹啊,她从小就濡慕的爹爹,只是他此时看自己的眼神,却只有厌恶和不满。
是怪自己突然出现,破坏了苏雨曦的议亲吗?
萧御也是微微蹙眉,略带不满的看向了苏妘。
大概是苏家上下都没有想过,嫁到了淮南王府以后,苏妘还能够活着回来。
毕竟那位出了名的脾气暴虐,所有嫁进去的女子,第二天只有尸体被送出来。
“爹爹这话问的奇怪,我为何不能回来?今日是我回门的日子,莫不是爹爹忘记了吗?”苏妘腰背挺直,就那么站在门外,与前厅里的所有人对视。
她的家人,她曾经的未婚夫,此刻脸上的表情都十分的精彩。
苏鸿鹏神色缓和了几分:“既然回来了,便去后院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苏妘闻言心中冷笑,是啊,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毕竟是她的亲妹妹要跟她的未婚夫议亲呢。
只是苏鸿鹏忘记了,她如今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
若是从前,苏妘肯定听话的离开了,但是如今,她却偏不。
她抬脚,款款的走进了前厅。
“父亲,有何事是我不能听的?”苏妘神色从容又淡定,整个人气度都完全不一样了,不似过去在苏家的时候那么谨小慎微,也不再那么卑微讨好。
既然她不管做什么,苏家人都不可能喜欢她,那她便不讨好他们了。
横竖他们只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惨死,甚至连收尸都不愿为她做。
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苏鸿鹏面露不快,冷声的呵斥:“没大没小!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我让你下去你难道没有听到?”
苏妘眨了眨眼,看着苏鸿鹏:“父亲莫不是忘记了?女儿如今的身份,是淮南王妃,父亲见了女儿,理应行礼问好才是。”
苏鸿鹏一怔,随后暴怒。
苏妘居然要自己见了她行礼?
这简直是大不孝啊!
“姐姐,你怎敢这样对爹爹?他可是你的爹爹啊,你怎么能让爹爹给你行礼?你,你可真是忤逆不孝。”苏雨曦一脸的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妘,柔声的开口呵斥。
哪怕是在骂人,她也依旧是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萧御本就不满苏妘突然出现破坏了自己跟苏雨曦的好事,现在对苏妘就越发的不满了。
“放肆!谁准你这样与本宫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本宫又是什么身份?哪里轮得到你对本宫大呼小叫?”苏妘冷哧一声,目光冷冷的落在了苏雨曦的身上。
苏雨曦脸色一白,眼眶泛红,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她委屈的抿着唇,看着苏妘,不敢相信平时唯唯诺诺的苏妘,如今居然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而且她也无法理解,明明在苏妘出嫁之前,她再三的跟苏妘说过萧陆声的恐怖之处,以及爹娘对她的不舍,按理说苏妘那么在意爹娘,应该会在昨晚洞房花烛之夜偷偷的跑出来才是,她居然不按常理出牌,如今又对爹爹这般态度,实在是古怪至极。
“苏妘!你休要欺负雨曦!”萧御见苏雨曦受了委屈,彻底坐不住了,起身就暴喝一声。
苏妘只觉得心口疼的要命,这可是她曾经最爱的人啊,明明以前萧御不是这样的,苏家上下都待她冷淡,唯独萧御一人待她好,他会给她带礼物,会陪她看月亮,会在她受伤的时候关心她……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个人居然能够持续十多年如此虚伪的对另外一个人?
苏妘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放肆!实在是放肆!苏妘,你若是不满,便以后不要再回苏家!我也当是没有你这个女儿!”苏鸿鹏此刻才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看着苏妘。
他从小就不喜欢苏妘,不似苏雨曦那般听话懂事,又聪明伶俐,什么都会,能够为他排解烦恼。
如今看苏妘这般态度,他心中便越发的不喜了。
“不用您说,我以后也不会再回来苏家了,我既然已经嫁给了淮南王,以后便是淮南王的人,父亲也要谨记,在家中你们见了我不行礼,不问安,我姑念血肉亲情,可以不与你们计较,但是在外若是见了本宫,可万万不能乱了礼数。”
苏妘心痛到几乎要麻木,就算死过一次,她对于亲情依旧抱有一丝的幻想。
这一刻,这一点点的幻想都终于彻底的消失了。
她转身离开。
苏鸿鹏气得浑身颤抖,苏雨曦也是默默地垂泪,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妘深吸了一口气,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受宠,住的只是将军府里最偏僻的院子,院子不大,前面有个院子,种了不少的药材,她平日里总要研究各种的药,因为父兄常年征战,身上留下的隐疾不少,不过每次做出来的药,都被苏雨曦拿去邀功了。
苏妘过去不在意,只要能够帮到父兄她便高兴,也不在意功劳都被苏雨曦要了去。
毕竟若是她将药拿过去的话,父兄根本不会用,反而会斥责她跟苏雨曦学。
苏妘此刻只觉得心凉无比。
她回了屋里,收拾了留下的东西,一点都不落,用一口红木箱子全部装好。
只是她一个人根本无法将箱子抬走,最后无奈,只能够求助疏影。
疏影刚刚不见踪影,苏妘朝着门外一喊,他便马上出现了。
看了一眼屋里的那一口箱子,他顿时明白过来,转身出去,没一会儿领着两个侍卫过来,帮忙将箱子抬了出去。
苏妘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十六年的院子,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以后这个苏家,她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姐姐……”刚走了几步,一道柔弱的声音突然叫住了她。
苏妘蹙眉,看向了苏雨曦。
苏雨曦小跑着上前,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伸手去拉苏妘的衣袖:“姐姐是不是在怪我?”
苏妘冷淡的将手抽了回来,没有开口。
苏雨曦的眼泪开始簌簌落下:“妹妹知道姐姐怨我,只是这一切也不是妹妹能够选择的,我自幼体弱,姐姐也是知晓,爹娘怜悯我,不忍我受苦,才不愿意让我嫁到淮南王府。”
“姐姐,今日跟萧御哥哥议亲,也并非我所愿,只是我们偷天换日欺瞒圣上的事情,不能泄露,如今也只能够将错就错,我代替你嫁到平南王府,当平南王世子妃,而你嫁到淮南王府当淮南王妃,姐姐,爹娘的苦心,你一定要理解啊,万不可说出伤了爹娘心的话来。”
苏雨曦掏心掏肺的诉说着自己的不易。
苏妘心中冷笑,也不怪她上辈子会输给苏雨曦,论这口才,她确实是不如苏雨曦。
“王妃!”
见了血,萧陆声心口一紧,这才意识到,这不是疏影安排的刺客!
萧陆声一手环抱住苏妘,
另一只手腕一翻,将两个刺客震飞了出去,“你没事吧!”
苏妘皱着眉头,捂着肩胛骨的地方,“好疼。”
萧陆声微微拧眉,“知道疼你还冲过来!”
“我……我只是怕他们伤了你。”要是大反派死在这里了,她还找谁做同盟,推翻这狗作者构造的烂世界和狗男女主角啊!
“你,你就是怕他们伤了我?”
“嗯。”
萧陆声张着嘴,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除了他的暗卫,这世上,她是第一个冲过来给他挡刀子的人!
他还沉浸在几分感动中,就看到她疼得双眼通红,泪水汪汪的。
“疏影!!!”
疏影正逗着刺客玩儿,心说这刺客功夫不怎么样,怎么还处处杀招?
忽然听见萧陆声喊,扭头看去,只见两名黑衣刺客,如蚯蚓似的在地上爬。
不妙!
难道是真的刺客?
疏影一剑将和自己缠斗的黑衣人面罩挑开,发现并不是他安排的刺客。
糟!
瞬间出杀招,将那刺客的手脚筋全挑了。
“啊!!!”刺客痛呼出声,倒在地上如一滩泥似的。
他与刺客对打斗,以为是自己人,在演被缠斗,让王爷好好发挥。
谁知道是真的!
疏影冲向马车,瞥了一眼地上痛苦扭曲的黑衣人,见毫无威胁了,才急道:“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
入目,王妃肩甲正涓涓流血,鲜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杏色的袄子染红。
这……
苏妘皱着眉头,痛苦道:“王爷没事。”
都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关心他没事?
萧陆声有些不适应。
他不动声色的抱紧怀中的人,冲疏影道:“快回府!”
回府有府医,或是召御医前来诊治!
“是。”疏影冲树林里喊了一声,“把这些带回王府。”
此时,树林里有黑衣人应声,飞了出来。
一脸懵逼的表情,他还以为,暗卫营还安排了别的刺客……
回到淮南王府后。
苏妘已经晕厥了过去,府医说伤口有毒!
“请太医!”萧陆声慌忙的喊。
疏影半点不敢耽搁,他直接抓着太医院的院使一路打马,狂飙而来。
太医院的林院使,已是四十多的人了,刚刚没差点让马给颠吐了。
他冲着萧陆声行礼,请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让萧陆声焦喝道:“快看王妃,治不好你就跟着陪葬!”
卧槽!
陪葬!
这不是事态严重?
林院使哪儿还敢耽搁,连忙去查看王妃的伤势,一旁的府医则给他细说之前检查的结果。
他仔细查看伤口,连忙拿了解毒丸给苏妘服下。
“王妃到底中的什么毒?”萧陆声第一次感到担心着急,心里也滋生了一丝愧疚。
如果不是他刻意试探,遇到真的刺客,苏妘也不会受伤!
林院使恭敬道:“回王爷,王妃中的是鸩毒,臣独家的解毒丸能解。
王爷莫要担心,王妃伤的不是要害,只是需要多休养几天,臣等会开个方子,喝几天就会痊愈的。”
“那她怎么还没醒?”
林院使道:“解毒丸才刚服下去,亥时之前,肯定会醒来的。”
听见林院使肯定的回答,萧陆声莫名的舒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他都还有些懵,苏妘,一个深爱着平南王世子萧御的女人,怎么会为了他以身挡刀?
想着,男人的拳头越握越紧,甚至后悔,不该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去试探她……
林院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就打道回府了。
等林院使走后。
疏影进房来,跪在萧陆声跟前请罪道:“王爷,属下该死,属下以为……”
萧陆声伸出手,禁止他继续说下去。
只道:“去查,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来刺杀他的王妃。
“是,王爷。”
疏影一走,萧陆声将房间的下人全都遣散,坐在轮椅上,看着女人微微发红的脸,红得像个苹果。
他伸出手轻轻探了一下她额头,发现她果然出现了林院使说的发热情况。
当下,他又拿了湿帕子,敷在她的额头,为她降温。
他本就腿脚不便,清宁守在屋外,听到动静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一一都让萧陆声给拒绝了。
现在,他只想亲自照顾她。
半个时辰不到,疏影回来说带回来的黑衣人已经招了。
萧陆声同他出了主屋,在外边问道:“是谁?”
“是,是招了,但跟没招差不多。”
萧陆声回头,只一眼看得疏影浑身发颤,扑通一声跪下,“王爷,对方只说是个女人,出手阔绰,杀苏妘,给他们黄金百两,让他们杀了苏妘。
但是雇主蒙着面,看不到相貌,他们只是拿钱办事。”
“胆大包天,本王还在马车之中,都敢动手!”
疏影道:“王爷,今日出府,用的是普通马车,或许这些人并不知道您在里边。”
知不知道重要吗?
重要的是,竟然敢动王府的王妃,真当他已经死了?
疏影推着萧陆声,亲自去了地牢。
三个黑衣人,已经死了两个。
萧陆声看着被挂在刑具上的唯一活口,“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人指使你们的?”
黑衣人被实施过酷刑,浑身都没几处好的皮肤了。
他带着哭腔道:“我真的全都招了。”从他们打第三鞭子,他就老老实实的招了,只求一个痛快,谁知道,这些人足足折磨了他那么久,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就算没看到人,什么口音,哪里人士,事无巨细的说!”男人的声音冷冽得令人生怕。
黑衣人想了想,痛苦道:“应该,应该就京城的人,她说话夹着嗓音,听不出真实的声音,好像,好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
药香?
“还有吗?”
“没,没了。”
萧陆声闭了闭眼,再次睁眼之后,只一个手势,疏影便上前去,一剑结束了那黑衣人的性命。
“现场可有留下别的线索?”萧陆声问道。
苏妘将那一箱子的药收好之后,便拿着本医书看。
啪嗒……
窗柩被风吹得直晃。
掀眸看去,只觉得一股寒风袭来,她下意识的耸了耸脖子,起身去将窗户关好。
“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外间,有丫鬟在问。
苏妘道:“没事。”把医书放在桌子上后,这才惊觉,不知不觉,夜已深了。
萧陆声在哪儿?
怎么还不回来?
她踱步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身着粉色衣袍,十五六岁的样子,对着她福了下,“王妃。”
“王爷……他今儿出门了吗?”等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丫鬟礼道:“回王妃,王爷应该在书房。”
那就是没有出门。
也对,他双腿不便除非必要,恐怕是不喜出门的。
她打了个哈欠,回头拿了横杆上挂着的玄色披风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奴婢香茗。”
“麻烦你带路,我去给王爷送披风。”主要是太晚了,他也没差人回来说一声,也不知道要不要等。
香茗怔了一瞬,“王妃,要不让奴婢先请示一下?”
“请示,同什么人请示?”大宅院里,她这个王妃就算不逃婚,也不过是个摆设吧!
她出门还要请示。
深呼吸一口气,苏妘点了头,“你去吧。”
“是。”香茗福了一下,转身就往一旁的耳房去了。
正这时,耳房的门一开,一个身穿青色服饰的女子走了出来。
香茗小声道:“清宁姐姐,王妃说要去给王爷送披风。”
闻言,清宁往主屋门口看了一眼,小碎步的过来,对着苏妘福了一下,“奴婢清宁,见过王妃。”
苏妘问道:“天寒地冻的,我能去给王爷送披风吗?”
清宁面露尴尬。
以往嫁进王府的女人,各怀鬼胎,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第二天尸身就被横着抬出去了。
而苏妘——
她似乎和之前的女人不太一样。
洞房花烛夜,她落红了,而且还回门了。
思忖间,听得一阵车轱辘声。
众人看去,疏影推着萧陆声回来了。
“参见王爷。”
几人行礼。
萧陆声视若无睹一样,直到疏影将他推进了主屋之后,才淡悠悠的说一句,“进来。”
“是。”
苏妘应声进去,听见清宁在吩咐下人打洗漱的水来。
她跟着进去,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刚刚萧陆声进来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
晕——
她今天不是才把那些药拿回来吗?
整个屋子里,或多或少都有点安神香的味道啊。
倒是她重生一次,疑神疑鬼了。
没多会儿,清宁就带着人提了洗漱的水、以及换洗的衣衫进来。
“王爷,妾身伺候您洗漱吧。”看着眼前这个,和他一样是炮灰的大反派,苏妘柔声的问道。
反正,重生一世,她注定要和萧陆声绑在一块儿,倒不如好好过日子,或许能舒坦一些。
萧陆声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直视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才听得他说:“可。”
话音一落,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挥了下。
清宁在惊讶中,带着众人行了礼,离去时一并将来房门关好。
怦怦怦……
苏妘的心脏狂跳着,跟打鼓似的。
洞房花烛夜,自己被他剥得只剩下一件里衣。
可清晨,她周身都光了。
现在是她要去剥他,手脚都像是僵硬了一样。
苏妘站在原地,一双手捏着拳头,紧张得要命。
“嗯?”
迟迟不见行动,萧陆声轻嗯出声,不解的看着她,“既然不愿意,为何要自动请缨?”那张昳丽容颜,红得要滴血了一样。
是害羞?还是不忿?
“不,不是。”她脸更红了。
“王爷恕罪,妾身只是有点紧张。”活了两世,她也没见过光身子的男人啊!
男人并未回话,而是推着轮椅,直接去了一旁的洗浴室。
里边,是刚刚准备好洗澡水。
屏风里。
若隐若现的男人正在宽衣解带,慢条不紊的,不会儿,她都没有看清楚,就看到男人进了浴桶之中,激得水花四溅。
不行,她不能光说不练嘴把式啊!
既然要好好过日子,那就应该将他当做自己的夫君一样来敬爱。
否则,依着上辈子,端贵妃的手段,要是知道她对夫君不用心,指不定会生出什么祸端来。
下了狠心。
苏妘躲不过去,“王爷,妾身帮您。”说话间,人也越过屏风了。
看到男人光洁,却充满力量的手臂,她眸光不敢下移,只连忙过去,拿了澡豆抹在帕子上,开始给他洗身。
哗啦,哗啦……
她纤纤玉手挑水在那人硬邦邦的手臂,肩甲,四处游走清洗。
洗得男人气息都粗重了几分。
约是一盏茶的时间,萧陆声终于忍不住哑声道:“怎么,本王的上身这么脏,王妃一直洗?下边不用洗了?”
苏妘:“……”
死吧,死吧,反正是夫妻了,洗个澡罢了,总不能给她羞死了?
想着,她拿着帕子往水下去。
啪……
男人一把攥住她嫩白的手腕,沉声道:“不行就起开!”
“王爷误会了,妾身没有……”
“没有?”男人声带魅惑,直接一把将她给拽进了浴桶之中。
突如其来的举动,苏妘根本没注意,整个人跌入浴桶之中,屁股还让什么硬东西锉着,她伸手去拿——
一根如铁般的东西!
肉肉的!
“放肆!”男人似乎也没料到,声色皆怒。
抵着她背部的男人溜走,她没了重心,脑袋没入了浴桶里。
咳咳咳……
苏妘的呛了几口水,她咳得面红耳赤的。
等擦干眼睛和脸上的水时,男人已经穿上浴袍,坐在轮椅上,已经越过屏风往床那边去了。
哎!!!
她刚刚为什么要去摸那个铁一样的东西啊!
萧陆声肯定以为她是故意的,所以才会怒斥她!
这日子,也挺难熬啊!
虽然萧陆声不似传言中的那样暴戾,可是,他也很难相处啊!
坐在浴桶中,她顺便也洗了下。
还好,清宁准备的衣衫里,也有她穿的,要不然,只能穿湿漉漉的衣服,或者光秃秃的去衣橱里找。
穿戴整齐,萧陆声靠坐在床边,神色淡漠的道:“王妃知道该怎么做吧?”
可心里,还是委屈,不愿的吧。
方才想着要与她行鱼水之欢,身体早就蓄势待发着。
现在不必了,他才觉得这滋味如此难熬。
“王妃先歇息,本王突然想起—件急事。”
他留下这句话,穿衣,推着轮椅出去了。
苏妘想起身相送,让他拒绝了。
怎么会这样呢?
是他提的要圆房,为何又忽然不肯了?
苏妘不免想起苏雨曦说过,她身上都是药味,谁会喜欢这味道?
真的吗?
她嗅了嗅垂下来的发丝,今日没有洗头,的确有—股药味。
“王妃,您没事吧?”清宁进屋询问,毕竟,她还是第—次见到王爷半夜离开的情况。
苏妘脸红如滴血。
也没让清宁点蜡烛,只道:“我没事,早点安置吧。”
“是。”清宁带着狐疑走了。
萧陆声出了梨落院,只觉得—股冷风吹得他没那么热了。
简顺听见动静,还以为是叫水。
谁知道,便看到王爷出了梨落院。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忙不迭的跟上前去,“王爷,奴才该死,没能注意到王爷。”
萧陆声不想说话,只扬了下手,让简顺不必多说。
简顺推着他,问道:“王爷去……”
“主院书房。”
“是。”
他的书房虽在主院,却离那四方地稍偏—些。
等进了房间。
疏影也闻讯赶来,看着简顺道:“这是怎么了?”
简顺—摊手,“我哪儿知道?总不能是王爷被王妃赶出来了?”
“啊?”
“不能不能,王妃哪有那个胆。”
疏影也觉得。
简顺道:“卫大人,你还是去歇着吧,白日里,你的事情可比我的多。”
疏影姓卫,和简顺各司其职为萧陆声服务。
他点了头,“行。”反正,王府有侍卫,还有暗卫护着,也出不了什么事情。
但是,疏影不知道的是,他走了之后。
萧陆声叫了水。
简顺也懵了会儿,等打了水进去,王爷换了衣裤,他收出来—看,还有什么不懂的?
只是,王爷和王妃不是很恩爱吗?
这种事,怎么会让王爷自己解决?
正想着,萧陆声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他跟前,吓得简顺差点下跪,“哎哟,王爷,您吓死奴才了。”
萧陆声道:“王妃小日子,不方便,此事不可声张。”
原来如此。
“是。”
简顺正准备将衣物拿出去,让下人浣洗,又被萧陆声叫住,“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王妃!”
“是,王爷放心。”简顺拍胸保证。
萧陆声黑沉着脸回了书房。
他回来之后,原本是想忍—忍过去的,可是,总也想起她的脸,想起她柔荑握过他,划过他最脆弱的地方时,那种触感……
真的挥之不去,令人疯狂着迷。
翌日。
苏妘带着清宁,以及暗卫马夫羽七出了门。
她们前脚走。
香茗后脚就去书房禀报了。
萧陆声道:“往后王妃出府不必汇报了。”
香茗有些不解,但却觉得王爷这话有深意。
王爷这是相信王妃了吧?
如此想着,香茗心情也还挺好的,这王府有了主母,那她和清宁这样自幼就是按照通房培养的丫鬟,是不是也要准备侍寝了?
香茗下意识的看了—眼萧陆声。
王爷以前风姿绰约,绝世风流,而现如今,毁了容……
不过,主子爷就是主子爷,怎样,她和清宁姐姐都王爷的人。
“是,奴婢记下了。”香茗预备告退,萧陆声道:“王妃回府,记得来知会—声。”
“是。”
再说苏妘,她上街之后,也不过是买—些药材。
“姐姐……”
忽然有人在身后喊。
苏雨曦!
苏妘回头去,看到她—身白衣,从—辆马车上下来。
“不要——”
剧烈的疼痛,让苏妘从噩梦之中惊醒过来。
入目是一片的红,房间里,红烛燃烧的声音,以及味道弥漫,身体的疼痛这一刻也全部消失。
苏妘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画面,红烛后面那大红的双喜,是那么的醒目。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自己身上,是出嫁时穿的嫁衣。
这一身嫁衣,原本是她亲手为了她的妹妹苏雨曦绣的,足足绣了三年,没想到最后却是她自己穿着这嫁衣出嫁了。
嫁的还是臭名昭著的淮南王萧陆声。
萧陆声原本是苍云国赫赫有名的战神,三年前的大战里,他被手下背叛,深陷险境,最后虽然突破成重围而出,但是却经脉尽断,成为了废人。
从此他变得暴虐成性,动不动就杖毙身边伺候的丫鬟奴才,皇帝给他赐婚了几次,新娘进门第二天,尸体就被抬出了淮南王府。
整个京城,所有人家都不愿意将女儿嫁到淮南王府。
一个月之前,端贵妃大闹了一场,逼着皇帝指婚,而这个倒霉蛋,正好就是镇远将军府家的二小姐苏雨曦。
苏雨曦可是苏家上下捧在掌心的掌上明珠,他们怎么忍心让她嫁到淮南王府受罪?
所以最后,替嫁的事情就落到了苏妘的头上。
只是苏妘早就已经有了心上人,两人青梅竹马,而且还有婚约,她自然是不愿意嫁,何况关于萧陆声的传言实在是太多太可怕了,她心生畏惧,又听信了苏雨曦的话,大婚当天居然想要逃跑,结果却是被当场抓住。
端贵妃大怒,吩咐人打断了她的手脚,丢回到了苏家门口。
苏妘满心以为,苏家会把她接回去,好好的治伤,却不曾想,苏家大门紧闭,根本就没有开门。
寒冬数九的天,她身上的伤又重,活活的冻死在了苏家大门外,连尸体都没有人收敛。
苏妘只觉得心寒,却在这个时候意外的发现,原来自己只是一本团宠文里面的炮灰女配。
而她那个妹妹苏雨曦,正是小说里面的女主,被所有人团宠的对象。
不管她怎么努力,苏家的人都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因为她只是个炮灰,再怎么努力讨好,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她注定是要为了苏雨曦而牺牲的。
苏妘只觉得心寒。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此刻满脑子都是刚刚接收到的那些记忆。
小说的剧情里,萧陆声是小说里面的大反派,因为毁容加上变成废人,他性情变得扭曲变态,跟小说里的男女主对上,最终惨死。
苏妘看着都为这个男人感到惋惜,他原本可是赫赫有名的战神,最终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未免太过凄惨了一些。
不过她更惨,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了是要为苏雨曦牺牲的。
原因只不过是因为,算命的在她娘怀上他们开始,就算定了,苏雨曦命格贵重,是天生的凤命,而先出生的她,却是会害了苏家全家的灾星。
加上她出生以后,苏家确实是祸事不断,所以苏家上下都信了这事情,对她自是十分的冷淡。
“吱呀……”
苏妘正感叹自己一生为了苏家付出,却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居然惨死在苏家大门外,最后尸体还被野狗分食,只是她没想到,最后为她收敛尸骨的人,居然会是萧陆声。
正在她万分不解之际,房门被人轻轻地推开。
一个穿着玄色长衫的男子,面无表情的推着轮椅进来,轮椅上的男人身形单薄,穿着一袭大红的喜服,却也依旧掩盖不了他过分苍白的脸色。
他脸上三分之一的皮肤都被严重的烧伤,另外半边完好的脸上,还有一道狰狞恐怖的刀疤,看着确实是吓人。
难怪外人都说萧陆声在那一战以后,不仅仅变成了废人,还毁容,变得丑陋不堪。
苏妘心中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的衣服,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萧陆声。
这辈子她是不可能逃了,一旦逃出去淮南王府,她必死无疑,端贵妃最是在意萧陆声这个儿子,容不得任何人羞辱他半分,所以她绝对不能离开王府。
现在只祈求萧陆声不会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暴虐成性,否则她怕是刚刚重生回来,又要被活活的虐待死了。
“下去吧。”萧陆声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身后的侍卫警惕的看了苏妘一眼,随后才松开了轮椅,转身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苏妘和萧陆声两人。
苏妘心里自然是紧张的,但是她其实没有那么害怕萧陆声,光是他前世愿意为她收尸这一点来看,这个男人应该不是传言中的那样。
“王爷,可要妾身伺候你……”苏妘怯生生的开口,她太紧张了,声音都带着颤抖。
“怕我?”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苏妘掐了掐掌心:“不怕,只是,我,我有点紧张……”
看着苏妘紧张的话都要说不清楚了,浑身又紧绷的厉害,萧陆声笑了声:“怕我也正常,毕竟我这般模样,谁见了都怕。”
苏妘闻声抬眸看他,那一张脸确实是生的吓人。
不过也并非是没有办法医治。
苏雨曦小时候调皮弄伤了自己,苏家上下着急的不行,苏妘不想看到爹娘担心,便日日夜夜的研究药方,最后研究出来一个祛疤效果非常不错的方子,让苏雨曦治好了身上那大片的烧伤。
萧陆声的看着虽然比当初苏雨曦的严重,但是应该也能够治好。
苏妘款款的起身,走过去,手还没碰到萧陆声的轮椅,就被男人抬手挡开。
苏妘怔愣一瞬,连忙解释:“王爷,妾身并无恶意,只是夜深了,王爷该歇息了。”
萧陆声没有开口,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那眼神太过炙热,又过分的凌厉,让苏妘心跳都不由得快了几分。
她皮肤薄,容易上脸,这会儿紧张,一张小脸便涨得通红,在烛光下,显得越发的娇俏。
“苏家倒是舍得。”萧陆声冷冷的笑了一声,没让苏妘推轮椅,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床边,双手在轮椅扶手上一拍,整个人凌空而起,他朝着空中打出一掌,身体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床上。
这一手,看得苏妘目瞪口呆。
萧陆声根本就没有废掉!虽然双腿残疾了,但是一身功夫可没丢啊!
他一直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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