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在家擦地洗碗,在给俞明月擦屎喂奶洗衣服。
就像今天这样。
我视线转向俞明月。
她正一个劲地把程纤纤传来的照片递到我眼前,
“奶奶,我也想吃草莓。”
照片里,俞秉谦一手提着草莓蓝,一手轻柔地拂开程灵月头上的软枝。
多好笑啊。
结婚四十载,我还是借着程灵月才能有幸见到这般温柔的俞秉谦。
我撑着额头,越笑越大声。
俞明月被我吓住,呆愣的握住电话手表。
我笑得瘫倒在地上,泪水顺着眼角,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黑暗里俞明月肚子响了一声又一声。
我抱着木匣子坐在沙发上无动于衷。
终于,门开了。
“咦?
妈不在家吗?”
俞灏打开灯。
俞明月终于忍不住,抽噎着跑过去抱住俞灏的腿。
“爸爸、爸爸我饿!”
俞灏连忙心疼地抱起她,“怎么回事?
奶奶没给你做饭吃吗?”
俞明月哭嚎着摇头,“没有!”
“妈,你干嘛啊——”
“呵,还能干嘛!”
程纤纤冷笑地打断他,“我们出去没带你妈,生气了呗!”
她听着俞明月肚子咕咕叫,看我的眼神愈发鄙夷,
“拿我们没办法,就拿明月撒气,这么大年纪了,也不嫌难看!”
“都不知道在矫情什么……”
她一句接着一句,话里话外没有对我丝毫的尊重。
却没有一个人打断她,来关心下我,问我吃了吗?
是发生了什么才没有做饭?
我缓缓抬起头。
扫过一脸漠然的俞秉谦,扫过一脸愠怒的俞灏。
最后竟在程灵月的眼里窥见半分怜悯。
高高在上的怜悯。
多可悲。
我在生活了四十几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