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带我去妹妹坟上。”
胜春已至,一路繁花盛开。
我在河畔拧湿了帕子,仔细擦拭碑上尘土。
元犀照说:“她叫元雁回,不叫小春。”
我说:“寻个好日子为她迁坟,让她重回故里吧。”
小春走失那年不过四五岁光景,只记得家里爹娘与哥哥,只记得那晚的花灯很美。
元犀照应下此事,又问我:“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回答:“回江南做女先生去,再也不与阿娘分开。”
一年后,我寄居在一家女塾,果真做了女先生。
阿娘的尸骨与阿爹的衣冠冢,就在半个时辰脚程的郊外。
因我通晓文墨,又生得姣好,这些时日以来,总有人上门议亲。
只是,我并无婚嫁的打算。
“我曾嫁过人,只是夫家遭难没了,孩子也没了。”
这日,我又以此为借口打发了媒婆。
送人出门时,恰逢货郎扛着糖葫芦路过。
我忽然想起一个人,一个曾下朝便带着糖葫芦回来的人。
我叫住货郎,正欲来上一串,却见有人抢先一步:“先给我一串。”
我愕然望去,只见故人牵着马,站在我的门前。
“当初不辞而别,你真是叫我好找。”
元犀照说:“别来无恙?”
我颔首而笑:“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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