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者无心听，说者有意又如何？
这样的老弱组合，一看就没什么激情，一天下来也挣不到几个钱。
白衣人突然坐直身子，探头招呼老头上来。
天知道他半闭着眼睛怎么看到的，更别说此前他更是没有往楼下看一眼。
不过雨长客少，更没人关注角落里沉默的酒客。
小孙女摇了摇手上的快板，一下快活起来，牵着爷爷的袖子，噔噔噔就上了楼。
到跟前了，她又躲在爷爷后头，探出半张脸来，悄悄看着眼前的客人。
演义传奇，江湖故事，老头心里都有数，一时心头百转千回。
白衣人却神神秘秘，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天。
老头“啊呀”一声，却没有推辞。
老生有口亦不尘，千古旧事翻为新。
稗官国史争颉颃，回首黄粱犹在釜。
天家宫阙不可直言，旧朝故事、神怪杂谈一类也不是说不得。
吴宫花草，晋代衣冠，朱绂紫绶，五陵年少，瑶池阿母，野鼠城狐……无非是多费些心力曲折，当今天子的八卦，不论真假，他可听了个痛快，只是……
“老伯，这段刚刚好像说过了……”
“啊哈哈，是吗，人老喽……”水字数嘛，懂得都懂。
白衣人微微笑，老头也微微笑。
小姑娘左看右看，继续打起快板来，老头顺势转了个话题，又开始“却说当年”起来。
囊里无青蚨，愧将日光消磨。
窗外捎溪雨响。
四兽麒麟服，銮带绣春刀，打马过斜桥。
酒客大都见怪不怪，原是近日多有耳闻目睹，个别好事之徒，聚众窃语是这要找寻何人何物，言语间却不见紧张。
老头正说到“山雨欲来”，快板一声脆响，应和天边春雷。
白衣人望向窗外，心道：分明疏雨洗清明。
七、
当年皇宫。
一向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