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着双臂，不管不顾，即使身体步入黑暗后，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本就苍白的脸蛋更是接近透明。
“喑~”
巨蛇朝她微微吼了起来，腥臭的风更是吹散了她的头发。
看着三只巨蛇灯笼大小的眼睛中充满急切，姜芸转过身，走进月光。
每走一步，死后的记忆似潮水般进入她的灵魂。
原来自己不停地从那个小别墅出来，却没有一次有好好做过道别。
从第一次第二次一直到如今的第九次，三条巨蛇就宛如设定好的程序一般追赶着自己。
第三次自己不小心摔倒，更是它们将自己送到月光下。
每次她都跳进了往生河，每次她都摘到了往生草，每次她都从天空坠落，然后重新开始。
还有每次她都碰到了那个老婆婆。
记忆到了这里，姜芸咬牙切齿，她仰头望向天上玉盘，红伞指向天空，声嘶力竭地大喊:
“孟婆！
你出来！
你出来！”
月光氤氲中，一席素色古装的女子在月光下显现，她容颜温婉秀丽，却不是姜芸印象中那般苍老模样。
“还真是个老婆婆啊。”
姜芸开口讥讽道。
孟婆淡漠地看着她：“那也是我。”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为何要这般玩弄我，还有我的家人？”
姜芸质问道。
“为了一个仪式。”
“仪式？”
“对。”
孟婆声音缥缈，她宛如神女一般走了过来，或者说就是一位神女在向姜芸走去。
“我担任孟婆时还是个妙龄少女，无数年过去了，我一直想要一个继任者。
前些日子，在奈何桥，你不慎掉落往生河，我将你打捞上来时发现你不仅没有大碍，甚至还保持着生前的执念。”
“我什么时候死的？”
姜芸说出心中的疑惑，她方才知道自己已经是孤魂野鬼，却一直没记起自己是何时死去的。
孟婆看向她身后的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