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神经那么大条,你会安慰自己啊,要说到做到。”
她对着我笑,眼泪挂在眼角。
“谢悠你真狠毒。
果然最毒妇人心。”
我泪流满面不断点头。
“你能不能不要再缠着我,你就这么闲吗?
两千多公说跑就跑。”
“我想见你,就想见见你怎么啦。
到时候我嗝屁了你想见都见不着,难过死你,看你咋办。”
“我神经这么大条,会好好安慰自己的。”
……
“让你不要我。
我说了,为什么我们要这样蹉跎为数不多的时光,你不同意,我能咋办呢。”
“我错了,真错了。”
我泪眼婆娑看着浑身上下绑满绷带的她,记忆中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碎过。
“周冉,我有个孩子。”
“是我的。”
“嗯,你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说我养。”
“哈哈哈哈哈”她笑出了声,眼泪大颗大颗落下,这个嘲弄的摸样与记忆中那个发疯的她渐渐重合,胸腔已经疼到麻木,她恶狠狠道:“你在可怜我吗?
你那么坚定地不要我,我生个孩子来绑你跟我在一起,还是孩子生下来给你,然后你让我滚回南方?
啊?
?”
一激动,一口血喷在我脸上,随即她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胡乱用纸巾给她擦嘴上的血。
“十年了,周冉。
十年了!
你但凡跟别人结婚辜负我,都显得我们没那么傻逼,我们就这样蹉跎十年了!”
“别激动,不说了,不说了。
我错了,我错了。”
我一边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把头埋在她的发间,眼泪滚落。
“孩子,我送走了。
你要他的话,你就找到他,问他本人意见吧。
线索在我家里,你去找吧。
去吧。”
她显得无所谓,声音越来越轻,像从前哄睡着的我那样。
我几乎是瞬间意识到什么,搂紧了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