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倚在门框上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嗯,妈你看见我日记本了吗,绿色封皮的那本。”
“这,这我上哪看去。
你那时候搬回来,司机师傅给弄丢了一整箱东西,估计在那里面。”
见我仍不停手,我妈着急的扯了我一把。
“别找了,乖,吃饭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也许真的丢了吧。
“我去盛饭,你去给五百万的盘子添点水。”
连我妈也知道五百万了吗,添点水是什么黑话,我怎么听不懂。
“唉呀,愣着不动干嘛!
快去啊!
那化毛膏也给它喂喂,都两天不拉屎了。”
化毛膏?
猫?
原来是你啊!
小家伙!
你就是那家伙口中的债!
我撸了撸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五百万,它不自在的翻了翻身,脖子上的蓝色铃铛发出哑哑的声音。
我想起那家伙说起五百万时嚣张的脸,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笑什么呢?”
我妈敲了敲桌子,“过来吃饭了。”
“没什么”我心不在焉的拿起筷子,“哎,妈,咱家猫为什么叫五百万啊!”
“这你可没告诉我,你抱过来的时候就这样叫它的!”
“我抱过来的?”
“好像是你上班路上拣到的,随口叫的名字。”
说完我妈敲了敲桌子,“吃饭,食不言寝不语!”
“哦”
我心不在焉的扒拉了一口米饭,难道那家伙才是五百万的主人?
(四)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再见过他,以及我那把限量的周边雨伞。
好在最近天气很好,一直没有下雨。
在我被一场大雨困在公交车站的时候,他撑着伞,还是穿着那件好看的风衣,从刚停下的公交车上走下来。
“你这伞倒是用的顺手。”
我明明是小声嘟嚷,竟然被他听到了。
“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