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糊遍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子慢慢软倒。
我想抱住他。
却扑了空。
噗通一声，他仰倒在了地上。
彻底昏死了过去。
10
这场会见，到底还是失败告终。
整个使团，没有一个活人喘着气儿走出大殿。
宣珩被抬回了寝宫。
陛下赶到东宫的时候，太医已经换了第三轮。
他怒发冲冠，站在殿外咆哮。
“混账东西！
混账！
！
朕一定不会饶恕他们！”
我坐在僻静处，咬着牙从自己肩头抠出一颗黑色的圆珠子。
留下一个血窟窿，汩汩冒着血。
如果我没认错，这应该是霰弹biubiu的弹丸。
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个时代？
这合理吗？
嗐。
我愣了愣神，颓然扯起一抹苦笑。
洋鬼子都能穿过来，一把biubiu，又算得了什么呢？
半刻钟后，寝殿门打开，又两名太医抹着汗出来。
一个脸如死灰，一个面如土色。
“怎么样了！
太子醒了吗？”
陛下心焦，冲上去问道。
两名太医“啪唧”跪倒，浑身乱颤，愣是一个字儿也不敢说。
“废物！
都给我拖出去——”
眼看着陛下又要跳脚，我主动走过去。
“陛下，让我进去吧。”
“我能救殿下。”
寝殿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宣珩盖着锦被静静躺在榻上，面若白纸，唇无血色。
看上去易碎又脆弱。
我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几乎没有进气了。
再摸摸颈侧。
脉搏也很微弱。
嗯。
看起来，应该是快死了。
我放下心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