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圉眸间神色僵住,而后怒意升腾:“你竟这般狠心,要朕杀了朕的孩子?”
越清棠冲他笑:“那陛下又是何等狠心,要我生生与亲子骨肉分离,日后连一声阿娘都听不见他唤我。”
可偏偏这句话便惹怒了年轻的帝王,他站起身来暴躁地走了几步,抬手狠狠地拂落一片杯盏,屋里惊惶地跪倒一片:“陛下息怒。”
白琉月赶上来揽住沈圉,责备地看向越清棠:“越妃,就算你如今有孕在身,也要看清自己的身份,若不是陛下君恩,你又怎能位及妃位,享尽这般荣华富贵。
莫要恃宠而骄,失了分寸。”
沈圉一把抓住白琉月的手:“给朕加派人手看好越妃,她的身子和腹中皇子若有一丝闪失,”沈圉顿了顿,目光却冷冷地看向越清棠,“朕要你们凝棠轩的所有人陪葬!
孩子出生后,立刻抱到凤仪宫中将养,不得有误!”
而后拉着白琉月疾步出了凝棠轩。
越清棠看着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出了屋子,终是把头转向一般不住地干呕。
着实是,恶心。
越清棠被沈圉变相地禁了足。
凝棠轩中的众人见她失了势,何况还有沈圉之前的放的狠话,也便心猿意马地想离开这处吃力不讨好的地方,越清棠也乐的清净,给每人拨了二十两银子让他们自寻良主。
除了墨影和竹柒,便只有两个侍女自请留了下来,一个便是杏儿,另外一人,唤作琉璃。
宫中人皆是趋炎附势的人,见越清棠失了宠,便也渐渐地克扣了她的吃穿用度。
墨影气的眼圈通红,越清棠替她拭了眼泪:“傻姑娘,哭什么?不过就是吃穿用度拮据一些罢了,从前在尧县,倒也没有这般娇气的。”
墨影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可小姐你还怀着孩子呢!
我们做丫鬟的拮据一点又何妨,你要是亏着了,身体怎么受得了。”
墨影越说越伤心,连带着杏儿也开始掉眼泪,越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