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岁，没说什么，被保姆搀扶回屋，嘴里嘟嘟囔囔：“该是你的。”
我妈也没有劝我，她知道我的脾气。
一旦决定，就无法挽回。
深夜，我睡不着起来喝水，陈诺坐在客厅，在喝酒。
他突然拉着我的手，声音沙哑：“糖糖，不离婚行吗？”
我低头看他，陈诺穿着白色半袖，头发略长，抬起头遮住了眉毛，眼眶有点红。
“你为什么非要跟我离婚，离婚才能解决一切吗，我们从小村子走到北京，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现在什么都有了，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他见我不说话，突然抱住我的腿拽倒在沙发上，然后趴进我的怀里。
“以前我们吵架，我哄哄你就好了，为什么现在你都不理我，也不听我解释。”
“我可以发誓，我以后不会再找任何人，还不行吗？”
我掰他手指：“陈诺，我们现在不是吵架。”
陈诺从我怀里爬起来，睁着猩红的眼睛盯着我，忽然笑了：“你真的想好了？”
他那样看着我，眼里有委屈，好像背叛的是我。
“那你为什么会变呢？”
我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陈诺默了片刻，说：“你没变吗？
所有人都在变，为什么你要求我不能变？
我也看见你对男模犯花痴，和你闺蜜去酒吧和男人跳舞。
对，我是变了，可那只是一时兴起，我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想过和你分开，或者抛下你！”
“以前”这两个字像锤子，一下子敲醒了我。
以前因为信任，现在我们之间没有这个东西。
怪我再去问为什么，人变了就是变了，哪有为什么。
就算说了也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亦或是得到一个假的答案，结果也不会改变“不爱了”的事实。
我心里都明白，可还是忍不住问：“陈诺，你到现在此刻，还爱我吗？”
他好像被我问住了，嘴角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