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大哥满脸悲痛地按着我的手，逼我吃下那一个又一个的蛊虫。
他在一旁看着我，即便我声嘶力竭地叫喊，求饶，他也不理会我，只是转过身，不再看我。
苏婉儿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她伸手抚上我的脸，“所以，你觉得他真的爱你吗？”
我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爱，为何亲手喂我吃下蛊虫，如果不爱，又为何抛下将军身份甘愿做一个屠夫？
我硬着头皮，说着狠话，“我可以放弃秦远，但不会跟你换脸。”
苏婉儿从怀里拿出匕首，抵在我的脸上，我却突然释怀，“苏婉儿，你杀了我吧。”
她收回匕首，她很清楚，我死了，就没人吃蛊虫了，她的脸，也就毁了，太尉跟将军之间的斗争，也永远不会结束了。
我转身要走，却忽然撞进一个怀抱，结实有力，却充满血腥味道，我意识到抱着我的人是秦远。
他在我头顶传来声音，“七七，我来晚了，你没事吧？”
我看着他胸口的血迹，他真的受伤了，我伸手摸在他的伤口上，喃喃问他，“秦大哥，爱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
秦远抱着我的手越发用力，他似乎很怕我将他推开，可我又必须这么做。
我身子微微颤抖，在他怀里小声开口，“秦大哥，放过我吧。”
他的胸膛忽然几番起伏，搂着我说，“好，我放过你。”
或许是我们的相拥让苏婉儿觉得刺眼，她尖叫着将匕首抵在自己脖颈上。
看向秦大哥的目光愤恨又悲伤，“秦远，你是不是将我父亲杀了？”
秦大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没打算瞒着苏婉儿，“是，两败俱伤，你父亲的人刺了我胸口。”
苏婉儿忽然笑了，神色几近疯癫，抵着自己的匕首更用力了些，“秦远，我要你永远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