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他在学校一直被他的白莲花哥哥欺负?你看过他身上的伤吗?
!”
少女眼里涌着泪,这些话似乎不仅刺痛了我,也刺痛了她。
“你不要他我要他!正好我妈还缺个儿子!”
“司言,我们走!”
陈奇把我带回陈家,他抱着我安慰道:“不怕不怕,阿言不怕,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保护你。”
然而半夜我还是割腕自杀了。
9、
第二天醒来是在医院,陈媛和陈阿姨的眼睛又红又肿。
陈阿姨手里拿着标有重度抑郁症的报告哭得不能自已。
“造孽啊,言言才多大点啊……”
我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没有任何反应。
我上不了学了,只能休学在家,陪着陈阿姨一起做手工卖钱。
陈阿姨和陈媛对待我小心翼翼的,每天都会跟我聊很多,可我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死在自己的世界里。
后来陈阿姨实在是撑不住了,她的病根本就治不好。
她的头发都掉光了,身上就是一层薄薄的皮贴着骨头,人一天有半天都在昏睡。
后来她突然回光返照一样,在一天清晨很早就起来和面。
她说她以前最擅长做炸酱面了,已经很久没做了,今天就做给我们尝尝。
陈媛僵硬地笑着点头说好,转过身来,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她抱住我哽咽道:“阿言,我可能要没有妈妈了。”
炸酱面真的很好吃,饭桌上陈阿姨温柔地询问我是否可以叫她一声“妈妈”。
“我总想有个儿子,有个像言言一样乖巧懂事的儿子。”
我张了张嘴,脑子似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这句话,一直到陈阿姨的葬礼上我才明白了。
我看着墓碑上温柔浅笑的女人,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能说话了,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