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呢？”
“关进去了。”
“什么？
！”
他站起身，伸手就要去拿外套。
“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儿子！”
父亲闻言，伸出的手停在了空中。
我盯着他的眼睛，里边装着无尽的闪躲。
几分钟过后，终是他先败下阵来，长叹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香烟点燃。
“当年你爷爷离世后，他们就离婚了，狗剩被判给了你姑姑。”
“你爷爷生前对她最是宠爱，临终前将大部分积蓄都交给了她。
那天她找到我，说要带着这部分积蓄去城里闯闯，带着狗剩不方便，我当时只以为她是没有时间照顾孩子。”
烟气在狭小的木屋里弥漫，父亲的眼睛忽的变得浑浊，又像是穿透了时间。
“谁知道她说的不方便，是准备重新嫁到城里去，丢下狗剩再也不回来。”
“所以这几年你一直联系不上姑姑，也从来没有报过警？”
父亲点了点头，“狗剩，是个可怜孩子。”
“那也是姑姑的问题，你能不能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你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多惬意吗？”
我拿出手机，将那个号码绑定的朋友圈打开递到父亲眼前。
那是一个与父亲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
号主尽情炫耀着如今生活的优越，前一天还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后一天就又在沙漠里享受演唱会了。
父亲将香烟掐灭，从一旁抽屉中拿出眼镜，戴上仔细翻动着，终于在一张与新车的合照中找到了号主的正脸。
“不用再确认了，这就是姑姑的账号。”
“爸，她自己生活过那么滋润都对自己孩子不管不顾。”
“你还要继续帮别人养儿子吗？
这些年她什么都没给过你，哪怕是一句关心。”
我想到上一世的种种，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之前父亲为了保护狗剩受伤重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