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妈妈呢,据说,在我三岁那年,妈妈与爸爸大吵一架后跳入了江中,就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这也是我恨赵老大的另外一个原因。
2
我没想到偷偷跟上来的林子熙会一下子抢过我手中的“绷带”。
我听见她急切地对我吼道:“淤泥很脏的赵一凡,必须先消炎处理,要不然伤口会感染的。”
看着一脸担忧的林子熙,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爆发出了男孩子特有的倔强,猛地将被鲜血染红的衣袖从他手中扯回来,胡乱缠到了脚上。
然后,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向着学校的另一边走去。
我甚至还大声地对她叫喊:“不要跟着我!”
我喊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很想哭,我只能高高地扬起脑袋,避免眼泪不小心掉下来。
其实,我拐过学校围墙的墙角时,是贴在墙角边偷偷向对面望了一眼的,我看见愣在原地的林子熙果然没有跟过来。
我长叹一口气,扶着墙壁,缓缓地向着学校背面走去。
学校的背面,是一片低缓的山岗,有时候,我受了委屈,会一个人躺在山岗上的荒草中整整一个下午。
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躺在草坪上,玩那只陪伴了自己好多年的索玛方块,如今六种颜色,我仅仅只需数分钟就能全部拼装完毕。
我还曾在联校举行的市级比赛中拿过一等奖。
有时候,躺在草丛中的我会昏昏睡去,醒来时,蚂蚱还会跳到我的脸上。
那时,我经常在想,如果有一天林子熙能躺在旁边,跟我一起看一看云卷云舒的天空就好了。
我们就那样躺在那里,不牵手,不聊天,只静静地看着天空。
可悲的是,就连我做梦梦见跟她在一起时的自己,都是那样的卑微。